弈剑伏在床边咳嗽:“咳咳……美人为何对在下如此粗暴,在下还是个伤患。”

    决明撕掉头上黑线:“没什么,突然看你不顺眼。”

    弈剑:“啊?可是在下做错了什么?”

    决明铺开一排针准备日行容嬷嬷式扎针,并不理会这个一醒来就各种调戏人的弈剑。

    只是弈剑自己很聒噪,不停地跟决明找话说:“这几天都是两位小美人照顾我么,美人是冰心堂的呀,那个小美人呢?冰心堂好啊,美人特别多。”

    “……美人你看在下怎么样,让在下以身相许来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吧!”

    “美人我在丹朱还有套别院呢,对了,你要是先嫁给我,你就是正房,你等下去问问那个小美人要不要嫁给我,啊!

    弈剑身上猛然一痛,唇边溢出一丝鲜血。

    决明十分淡定拔出针:“不好意思又扎错穴位了。”

    等等什么叫又?

    弈剑痛得没力气控诉,怎么美人……是个庸医啊。

    之后决明没手下留情,把弈剑扎得哀叫连连,场面极其残忍,险些失控。

    大爷的,叫谁美人呢,叫爷帅比!

    听着弈剑惨叫决明心情意外舒爽,慢悠悠收针拿着药碗走出房门,墙边某对亲得难解难分,决明摇摇头,唉,这所房子里果然只有我一个正常人。

    等到晚上吃药时间,是沈鹤羽来,弈剑靠在床边跟沈鹤羽掰扯:“大美人,我叫商陆,你叫什么啊?”

    “你们这儿美人可真多呀,全都嫁给我吧!”

    沈鹤羽放下药碗问:“药苦吗?”

    商陆很高兴:“美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当然苦了!要是美人亲亲我就不苦了!”

    “这么苦的药怎么还堵不住你的嘴?”

    “……”好像被嫌弃了。

    沈鹤羽要把药放到商陆手中:“这么有精神就自己喝吧。”

    商陆没接,瘫倒在床哀呼:“哎呀人家身上没力气,要美人亲亲才能起来。”

    “……”

    啪!

    沈鹤羽在商陆脑门上贴了一张禁言符,然后在他背后垫高,掰开下巴,灌药。

    动作粗暴,跟慕南一脉相承,一看就是两口子。

    商陆嘴里发苦,心里更苦,这家美人都是有脾气的……

    这两天商陆依旧死性不改没事儿就口头调戏下沈鹤羽,慕南来就趁机摸摸小手,但是比较怕决明,因为扎针太疼。

    在一次摸完慕南小手后,沈鹤羽忍无可忍,把他的青阳宝剑和珠子打成一个小包袱,连人带包拎到门外,大门一关,世界清静。

    “可算安静了,好啦道长,不要生气了,给你摸给你摸。”慕南把两只爪子伸到沈鹤羽面前晃悠。

    沈鹤羽把在眼前晃悠的爪子拍下去:“你就让他碰。”

    “不不不!这个不能怪我,太突然了!简直防不胜防!”慕南赶紧解释,吃醋的道长真是太要命了!

    决明才发现人不见了:“他人呢?”


    慕南指指门外。

    决明去开门:“怎么能放人走!还欠我听诊费和药钱呢!”

    商陆坐在门口生无可恋,见门一开也没看马上扑过去嚎:“哎呀大美人我错啦,我知道小美人是你家的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身上还有伤你就收留我吧,我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被抱住大腿的决明:“……”

    商陆:“……哎呀,是美人。”

    决明:“你的药一副一两,你喝了有快半月,一天两次,还有腿上的金疮药一次十两,针灸一日一次,一次十两,看在你是十大门派弟子份上就给我二百两吧,药钱结了再走。”

    商陆摸摸衣兜:“那个……我钱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