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被南宫拍得十分舒服。
轻柔的轻拍,带有一点点的宠溺,一点点的温柔,慢慢渗进我的心里。
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在我心中慢慢扩散,仿佛不知谁在那窄小的心房中丢下一块小小的石头,微小的涟漪,慢慢地扩散,以微弱而不可动摇的情势在胸口回荡。
“南宫……”
“嗯?!”南宫抬起他的额头,直视着我。
“我……”我抓住他在我额头上轻拍的手,“我……”
我想说什么?当我抓住南宫的手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到底想说什么,连我自己都迷糊了,只能发出一连串的“我……”
我想让你那双明亮的眼睛温柔地、专注地看着我。
说不出口。
那双眼睛,应该是更温柔、更专注,更深情的……
但……难道南宫他现在看着我的眼睛难道还不够么。
不明白。
只是想唤着他的名字,“南宫……”
但……那之后呢?
唤过他的名字后,我又该说些什么。
像个傻瓜般哑声在那里,默不作声吗?
“流~~”南宫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向我撒娇吗?”
“呃?!!”我十分惊奇的看着他,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因为你一脸我很痛,你要唱歌给我听的模样呀。”
我疑惑地摸摸我的脸,我现在可是南宫说得那幅糗样,“那我平日里是个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呀。”南宫偏了偏头,想了想,“刚见到你时,你的眉毛是这样的。”
他比了一下横眉竖眼的模样,“眼睛凶得很,死死瞪着我,好像我与你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当然,我翻了一下白眼,那时我以为你要杀我呀。
“救了你也不感激,老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南宫很是委屈,“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嘛,又不是你的仇人。”
那时你还在审核期内,我再次翻了个白眼。
“后来就好了很多,人笑得多了,偶尔会动手煮煮东西,虽然我和雪吃下都会拉几天肚子,没事也会欺负一下小雪和我,骂我们几句,但都是不疼不痒的。”南宫控诉我的罪行。
那只狐狸也在一边猛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
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狐狸竟然也这样看我。
我撇撇嘴,带着捉弄的意味,“南宫,我饿了。”
南宫的眼光立即飘过去。
小狐跳过来,讨饶地蹭蹭我的手。
我有些不忍,还是拍拍它的头,意示没事了。
小狐高兴地在我身边躺下,四肢蜷起,肚皮朝天,懒洋洋的。
南宫笑,显然在笑我面恶心善,口是心非。
“你笑什么?”我有些恼怒,又有些羞涩,“你不是要给我唱歌的吗?快点。”
“我不是很懂呢,”南宫摸摸脑袋,小声说,“这样吧,上次在天香院听莺莺姑娘唱了首曲子,我唱与你好了。”
“天香院?”我有些疑惑,“你什么时候有银子可以去听曲的。”银子不是全放在我那么。
南宫尴尬地笑了笑,“我悄悄存了点私房钱。”
激气,我和流在饿肚子的时候,他竟然去喝花酒。
“流”南宫低下头道歉,“我只是……去听曲儿……别的什么都没干……”
将头转过一边,不理他。
“流~~~~”南宫可怜兮兮地叫。
哼。
小狐也将头转到一边。
“大不了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我转过头看他,“否则……”
否则干什么,我一时没想出威胁之词。
小狐女干笑一声,爪子便指向南宫的下体。
“否则……我便腌了你……”
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脸却一下子烧了起来。
将脸又转了进去,羞得全身都烧了起来,死都不转回来,太丢人了,都是那只狐狸害的。
“你说什么都依你,病人最大嘛。”南宫轻轻的应了声,将包裹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堆在我的身上。
屋外冰冻三尺,心却是热乎乎的,熊熊的火光摇曳着,给屋内沉睡着的两人的眉间带上淡淡的清影。
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