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你愤怒。”黑森林撕了张放在床头的纸巾,擦了擦弄脏的手。“不过你还得忍几次,这几天我还要……”

    “要个屁。”罗冰颤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不打针你这感冒能好嘛!!!!”

    ==

    无语的人有多少?

    至少罗冰算一个……

    当然还有睡裤和内裤。

    “我们死得多不光彩啊啊啊,会被同行耻笑的啊啊啊,不H你们撕什么啊啊啊……”

    黄泉路上,伤心的眼泪洒了一地,浇灌着那鲜艳的彼岸花。

    彼岸花说,你俩哭个屁,昨天还有个小受的裤子被撕成了八块儿,你俩不过是裂了条口子嘛,转世投胎还是条好裤子……

    人间,罗冰家,卧室,床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啥都不怕就怕打针,你还硬来……呜……”罗冰使劲挤眼泪……挤不出来,可能流汗太多身体水分不够用了。

    “你一个大男人害怕打针你……丢人吗?”黑森林在收拾他那个看上去非常袖珍的——只有铅笔盒那么大的——里面只放了一些凡士林和纱布的——所谓药箱。

    “我怕打针怎么了?那你一个大男人还害怕毛毛虫呢!”罗冰腾地一声翻起来,然后碰到刚扎了个洞的地方,嚎叫一声又瘫软了。

    “我怕毛毛虫是因为它恶心,那你还怕蚊子干什么?”

    “因为它吸我血!”

    “你血那么多让它吸点又怎样,能吸几毫升啊?我每次献血都抽几百毫升呢,抽了还挺舒服的,全身通畅。”

    “哼,你咋不说你抽血的时候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把那护士给吓得,手抖得针管都忘了拔出来。你英雄啊?”

    “嘿嘿,我故意吓唬她的。”

    “哼,反正我不要打。”

    “那我只能硬来。”

    “你敢!”

    “我敢。”

    “你都不会打针,扎得我好疼,呜呜……”

    “谁说我不会,我学医的能不会嘛?你不知道,我打过多少次了都!经验丰富着呢!”

    “给谁打的?”

    “给猪,哦对,还有老鼠。”

    “!!!!!!黑森林你不知道猪皮比人皮厚多少吗啊啊啊啊!!!!你扎那么用力你都把我屁股扎穿了啊啊啊啊!!!”

    “来我帮你揉揉,乖。”

    “你……给……我……滚蛋……”

    “马上滚蛋!”

    于是,罗冰把枕头丢到黑森林的脑袋上。

    黑森林抱着枕头一脸哀怨的走到客厅,用脚踩了踩那睡裤上的蜡笔小新的脸。

    你乱动能怪我吗,没把针折在你屁股里面就算不错了……我要有多大的耐力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记得自己是在给你打针啊……

    要不是我有崇高的医学道德,我早把针扔了用嘴来了……^_^

    罗冰的感冒突然变得严重起来,据罗冰说是因为他在QQ上跟流感病毒同学聊天聊了一个下午。

    黑森林黑着张脸“你明知她是流感病毒还跟她聊天,好了吧,感冒了吧!”

    罗冰缩在被子里不理他,也是他太累了,眼皮打架不说,脑子里的神经似乎也错位了,就像武侠小说里练功走火入魔一般,全身经脉逆行血液倒流而且还有几股真气在那打架……难受死了。

    到深夜,罗冰突然发起烧来,迷迷糊糊中,似乎能看到一个人的脸,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

    那个人来来回回给他额头上贴上凉凉的毛巾,不厌其烦的换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