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幽接道:“这也就是说,夜修罗所言的梦空空把请帖从听雨楼帮中收购走的猜想是不成立的。”

  荆楚道:“我问过帮里的人,他们说没去满满的婚礼是怕见着粉叔尴尬,并非是空空姐要走了他们的请帖。”

  白飞卿说:“粉叔被迫离帮,是帮中大多数人联手合作造成的的,他们对粉叔有愧,不去婚礼实属正常。”

  荆楚道:“那么那些杀手……”

  白飞卿说:“杀手可以是任何人,去了满满和粉叔婚礼的宾客都有嫌疑。易容丹已被广泛运用了,在熄灯时,服用下易容丹,杀害不是同伙的玩家,再亮灯,不就谁也认不出谁了吗?”

  荆楚说:“是啊!靠,夜修罗这厮,这么明显的事实都想不到,非把罪名安到听雨楼头上,这是包藏祸心啊!”

  景幽说:“最强联盟和你们听雨楼不对付,他对你们有偏见也是正常的。”

  荆楚说:“哼,最强联盟是魔道帮派,你自是偏帮他们了。”

  景幽一扬眉,稚嫩的面庞上愣是透露出几分霸气,“本座对你们人类的恩怨不感兴趣,我只会帮我的主人。”

  荆楚讪讪道:“切。”

  白飞卿说:“另有一点,为何他们不趁着熄灯时将我们全都杀掉,非得等到灯再亮起时呢?”

  荆楚说:“因为我们血太厚防太高,他们要隐藏身份不敢使用自己的招牌兵器,只得用杂货摊的垃圾货,攻击力太低,不能在熄灯的间歇里砍死我们。”

  

  白飞卿吹灭了蜡烛,屋内即刻漆黑一片。

  荆楚道:“飞卿,你做什么呢?”

  白飞卿说:“等。”

  

  十分钟后,依然是黑黢黢的。

  荆楚怪叫道:“飞卿,把灯点上啊,你是要干嘛啊?操叻,你和景幽不会是滚床单去了吧。”

  景幽向荆楚弹去一团鬼火,瞬间烧掉荆楚半管血,“聒噪。”

  荆楚泪奔。

  

  白飞卿把蜡烛点上,说道:“玩家别墅和结婚礼堂是类似的副本,我方才灭了灯,可它们并未自己亮起。”

  荆楚恍然大悟,“礼堂最多熄灯五分钟不到,那灯却自己……不,不对,是有人故意把灯点上的!”

  白飞卿说:“对,他们这是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荆楚说:“剩下的人里有他们的老大,他们怕误伤?”

  景幽说:“石灰粉那种不入流的暗器只能定身两秒,且解药易得。这场刺杀是刺客楼楼主制定,他自个儿能不带着石头粉的解药?他率先把解药服下,那无论多少石灰粉对他都是没用的,他完全能全身而退的。”

  白飞卿说:“是的,他绕道去复活点,只说自己也是中了暗算的,谁会不信呢?再加之当时玩家的心情怕都是愤慨难当的,谁又会去关注别人。刺客楼楼主自己脱身,再让他的手下把我们全杀了,那岂不是一举多得,且不会令人生疑么。”

  荆楚说:“靠,那他们为什么……莫非是为了向我们炫耀?我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次性被刺客楼给干掉的话,那他们必然会名声大噪。你想想啊,他们悄儿摸叽地把我们杀了,谁晓得这是刺客楼的手笔啊。”

  

  白飞卿说:“这或许是其中一个原因。刺客楼的人和那幕后主使者都不知景幽的实力,假设那时没有景幽在场,他们的石灰粉又多到用不完的话,我们怕是难逃一劫的。我们二人且不论,若大家都不明不白地去喝了孟婆汤,而各自飞回不同的复活点,那谁是死谁是活谁又闹得明白呢?届时,凭着各位的智商,怕是都会想到这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的,而再联想到空空对粉叔的敌视,大家的第一怀疑对象……”

  

  “空空姐和听雨楼!”荆楚顿觉灵台清明,“操,这是有人要搞垮听雨楼啊!到时在江湖上传出些例如婚礼的大屠杀是刺客楼干的,而刺客楼与听雨楼本是一家的信息,那我们听雨楼不就成全服公敌了!照飞卿的说法,刺客楼楼主对是景幽是一无所知的,那满满和粉叔的嫌疑也洗刷了。余下的是空空姐,夜修罗,千山暮雪,勤爆总菊四人。空空姐是满满的现实中的姐姐,以满满的八卦本性,他们多半是有聊过小幽的,那最有可能的是夜修罗,千山暮雪,勤爆总菊了。”

  

  白飞卿说:“千山暮雪可以排除。”

  荆楚问:“为什么啊?”

  白飞卿说:“有两点。其一,千山暮雪是个PK狂,可比起帮派,他更注重个人。他虽是最强联盟的二把手,可实际上,他对帮派事务并不上心;其二,他也算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他喜欢你,就定然不会拿你开刀。”

  荆楚羞愤道:“你的其一可以理解,其二不可理喻!”

  白飞卿忽略荆楚的抗议,道:“刺客楼楼主,就在夜修罗和勤爆总菊之间。”

  荆楚道:“我赌是夜修罗!勤爆总菊和空空姐交情不错,而且听雨楼和勤爆总局曾是联盟,他没理由要害我们。倒是夜修罗,这家伙习来阴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前也不遗余力地陷害空空姐,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