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卿这才想起景乐这茬,一时也是面上讪讪,不知该作何解释。景幽的独占欲是极强的,常常和雪球儿争风吃醋,就连白飞卿和荆楚走得近些他也会发脾气,更遑论景乐是与景幽性质相同的,需得时时刻刻都照顾的魔宠?!

  景幽和景乐互不服输地互瞪,许是景幽的气势更强,景乐片刻后便瑟瑟发抖地躲进白飞卿的长发里,“主人,乐乐怕。”

  景乐的这句“主人”让景幽像是被点燃的爆竹,炸了。

  “主人是小幽的主人,小幽一个人的!你是谁?!你不要乱叫,滚开!”

  景幽大叫着就要去捉景乐,白飞卿哪儿敢让这两个小家伙有所接触,他忙抓住景幽的手,“小幽乖,别闹。”

  景幽见白飞卿这么护着景乐,又是委屈有是伤心,他的主人不疼他了,去疼别人了!他这么一想,眼泪便“哗啦啦”地往下掉,一颗一颗接连不断,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白飞卿就受不了景幽哭,这会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主宠二人僵持着,景乐又来添乱。

  景乐得意洋洋地对景幽扮鬼脸:“呸,主人才不喜欢爱哭鬼呢,主人喜欢乐乐。”

  “小幽和主人成了亲的,主人是小幽的!嗝~”

  景幽哭得厉害,一开口就打嗝,硬生生把一句强势的宣告主权的话说得像是小孩儿在撒娇,逗得景乐哈哈大笑。

  “哭鼻子鬼,主人才不喜欢你呢。”

  “你……嗝~”

  景幽话都说不完整了,连呼吸都一顿一顿的,小脸憋得通红,像是要闭过气去了。白飞卿大急,呵斥景乐道:“闭嘴!乐乐,去找雪球儿玩。”

  景乐跟着白飞卿的时日里哪儿被凶过,被这么一吼,他也嚎啕大哭了。

  一时,房间里就是景幽和景乐此起彼伏的哭声,两人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嚎得响,搅得白飞卿心烦意乱。

  白飞卿扶额,真是作孽!

  白飞卿打横抱起已哭得脱力的景幽,让他在床上躺下,又拎着景乐的后颈把人交给了雪球儿,让雪球儿带着景乐去院子里玩。安置妥当了,白飞卿方长舒一口气,关了房门,回到床边。

  

  景幽渐渐止了哭,仍是抽噎不止,打嗝儿时把自己呛到又咳了半天。他笨拙地去解喜服的领口,解来解去也解不开,只得向白飞卿求救,“主人,小幽……,嗯,闷。”

  喜服的领口窄,勒着脖子本就不大舒服,景幽又那么一阵嚎啕,这会儿当然就不会好受了。白飞卿帮景幽把喜服脱了,让小家伙仅穿着亵衣,又打来热水给他把眼泪鼻涕擦了。

  景幽抱着白飞卿的手臂,耳朵没精打采的耸耷着,尾巴一晃一晃的,喃喃唤道:“主人……”

  白飞卿捏着景幽的下巴,亲了下小东西犹自沾染着水汽的长睫毛,叹息道:“小幽,主人很想你,别再和我闹别扭了,嗯?”

  景幽乖乖地说:“哦。”

  白飞卿笑了,他的笑容清浅而疲惫,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他吻上景幽的唇,舔吻,啃噬,用舌尖打开对方的口腔,纠缠景幽与他一同共舞。

  景幽是青涩的,他为数不多的接吻经验都是白飞卿授予的,他呆呆地迎合着白飞卿的舌,任由他舔过自己的牙根,上腭,激起一阵阵的战栗,他将主动权毫不保留地交给了白飞卿。

  仿佛,一切都没变。

  但,终究不一样了。

  当这个漫长的亲吻结束,津|液顺着二人的口角留下,床帐之内,暧昧横生。

  白飞卿问:“魔尊,滋味儿如何?”

  旖旎被打破,梦境回归真实。

  那朵怒放的红莲,刺伤了白飞卿的眼。

 

 

 


、第六十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六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