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强醉得半死不活,哼哼唧唧地嘟囔,驴唇不对马嘴。

  过了片刻,李其穆将霍正强衣服上的秽物都冲了个干净,浴室内的酸臭气味儿也消散了去,他这才想起一事,一拍脑门儿,连忙走进浴缸掏霍正强的衣兜,急道:“表叔,表叔,你出门装你那些证件什么的了吗?还有钱包,赶紧掏出来……”

  霍正强仰躺在浴缸里,吱唔一声,迷迷瞪瞪地睁眼看他,呆了会儿,傻笑一下,伸胳膊就搂他:“真,真俊……亲个…嘴儿……”力气竟出奇的大,带得李其穆险些趴到他身上。

  “表叔你看清!是我,是我其穆!你侄子李其穆!”

  李其穆急忙按住他胸膛撑开,尴尬地低声喊他,同时也发急,生怕自己先前疏忽弄坏了他的正经东西,干脆一把扔掉拐杖骑坐到他胸腹,两条胳膊使劲儿将他制服,然后空出一只手来,往他衣服兜里掏摸。

  钱包在西服内兜,掏出来赶紧放到浴缸边上,西服外兜有几十块钱,早就湿透,也放在浴缸一边,再掏霍正强的裤兜,没掏到什么东西,反而碰到霍正强那紧贴内裤斜向肚皮的、斜楞楞的滚烫硬物。

  ——酒随精虫上脑?硬成这德行……

  李其穆强自平静的面庞红得发烫。他贴身压着不停扭动的精壮男人,能感触到男人温暖结实的肌肉,这男人又是他曾经初识情怀时暗恋过的警察表叔……他可里里外外都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哪怕往日里稳重,现在也不禁脑门儿懵懵的,

  “……宝,宝贝儿,摸……摸,两下……”

  霍正强不知把李其穆看成了谁,又或者在做春梦,牤牛似的乱扭动,妄图摆脱李其穆的制约。

  李其穆连忙松开他,急忙扶着浴缸想起身离开,奈何他右腿不听使唤,霍正强虽然醉了,可膀子还是结实着,竟呆傻般痴笑着把他搂得紧紧的,硬实要亲他嘴唇。

  要说李其穆心里没什么旖旎念头,那也未免自欺欺人,但要让他和醉成烂泥的霍正强接吻,却还办不到。别说霍正强满嘴的呕吐异味,更是醉得稀里哗啦,即便霍正强是清醒的,他也……

  嗯,那倒是会考虑考虑,反正霍正强已经确定无疑要离婚了不是?

  李其穆思绪先是纷乱如麻,想到这里,不知怎的,眼前忽然浮现出狼牙散漫不羁的嗤笑面庞来,当下没来由一个激灵,瞬间冷静了下来,脸上的红意也迅速褪去。

  “表叔,放开,先脱衣裳,脱衣裳!”

  李其穆胳膊肘儿抵着霍正强胸膛,顺着他的意思缓声安抚他。

  他总不能把霍正强这么扔在这里,深秋凉意浓重,霍正强湿漉漉地躺在这里,不多大会儿就能着凉,他必须把霍正强身上冲洗干净,弄回李其仲卧室里睡下。

  霍正强哪听得懂他说什么,兀自满脸欲色地迷蒙嘟囔着:“我,想……上你……”同时扭动强壮的身躯,把裤裆硬邦邦的东西往李其穆屁股上顶。

  ——日,要做也是我做你!

  李其穆这回变了颜色,暗骂一声,当即弃了与这醉汉说话的想法,使出与狼牙对练时的功夫,将霍正强再次制服,然后不顾他的叫嚷,硬是扒光了他的衣裳——西装、秋衣、鞋袜、西裤……连内裤都没留下来。

  霍正强魁梧扎实,肌肉强健,被他扒光后,深麦色的孔武体魄显示出精悍的男人力量感。

  李其穆再次脸红——在压制霍正强的挣扎时,他不可避免地碰触到霍正强弹性纠结的肌肉,温暖结实的男人触感,让他浴巾下的宝贝命根雄纠纠气昂昂地硬翘起来。

  一时间,犯罪偷情的快感充斥他的心头,让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在霍正强胸肌上摸了两把。

  “再,摸……摸……”

  霍正强神志不清,浑浑噩噩,仰头嘟囔着,竟挺着平滑厚实的胸肌要他继续。

  “表叔?”

  李其穆吓了一跳,心跳急剧起来,抬眼忐忑戒备着看向霍正强的脸——霍正强浓眉方脸,轮廓坚毅,除了没理智的欲色之外,哪有半点清明?

  李其穆微微松了口气,面红耳赤地咽了口唾沫,一面凝眸瞅看霍正强的神情,一面控制不住地伸手在霍正强饱满弹力的胸肌上抚摸轻抓,每抓摸一下,心跳就“咚咚”震动两声。

  “呼呼……”

  霍正强粗壮的双臂被他按在头顶,光着身子挺着下体在他身下乱动,舒服得张嘴粗喘。

  ——做鬼也风流,做鬼也风流……

  李其穆生平第一次这么肆意地摸男人,摸的还是个体魄阳刚的型男,不由可耻地激动着,心里面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自己在乱想什么,手掌在霍正强胸肌上一滑,捏住霍正强紫色的硬硬*头,掐了两下。

  “唔!干你……”

  霍正强敏感地呻吟一声,浑厚低沉的男人声腔,充满阳刚的意蕴,然后用力地挣扎,没焦距的眼眸看向李其穆,将下体往李其穆屁股上顶,含糊地叫嚷道,“干,干你……我是,一号……纯一……”

  李其穆一僵!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

  “表叔?”

  李其穆转瞬清醒过来,陡然一个激灵——刚才他听到霍正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霍正强不断地挣扎扭动,雄壮的裸体力气极大,在他这一怔之间就挣脱开来,火辣辣地抱住他就要翻身压他:“真,俊……我,想……干你……嘿嘿……让你,尝尝……厉害……”声音粗哑,饱含情欲。

  厉害?李其穆倒是惊得厉害!

  “表叔,你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