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游戏竞技>[DotA2]圣剑>第101章 番外(一)绣帏中淡荡春风 红浪轻翻翠被重

从地铁站出来,与那对伪平民情侣分开后,钦不语跟着金泽唯朝着两公里外的高档小区走去。深夜的路上还是很热闹,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深秋里不算温柔的寒风吹起各式各样的衣角,路灯依旧尽职尽责地守护着匆匆走过的旅人。

钦不语蹦蹦跳跳地说着坐地铁的感想,金泽唯默默跟在旁边,嘴角浅浅勾起,见他一个激动撞到了马路牙子,就伸出手牵住了他。

四条长腿走的很快,钦不语还没夸够上安市的地铁,就跟着金泽唯走进了公寓的电梯。

金泽唯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疑惑道:“今天不悔怎么没来接你?”

钦不语斜靠在墙上,笑道:“我跟他说,今天不许来接我,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金泽唯笑出了声,两步走到钦不语身边,左手撑在他右肩上的轿厢,稍稍靠近那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的脸,温声说道:“那今晚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了。”

钦不语哭笑不得,自己的惯用伎俩竟然再次被还治其人之身,作为一个人肉打桩机,真是不能再忍下去了!钦不语双手覆上金泽唯厚实的肩头,看似凶狠实则并不会让人感到疼痛地将金泽唯反推过去,按在铁皮上,却因身高和体型的问题而显得有些滑稽。

金泽唯居高临下地看着钦不语,眼里满是期待。钦不语用手指勾出金泽唯的领带,稍一带力拉向自己眼前,金泽唯顺势低下头,两人靠的极近,灼热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简直要将人蒸熟。

电梯运行得很平稳,一路从1楼升向36楼。钦不语挑逗地看向金泽唯坚毅的唇,若即若离地靠近,却始终没有吻上去。金泽唯也不着急,任由钦不语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两人刚才在居酒屋里都喝了点小酒,吐息里有一股淡淡的果香。金泽唯身上的香水是木质的沉香,典雅又性感,充满了成熟男人的味道。钦不语身上则是稍显活泼的海洋调,混着果香,让人很想尝一尝他的味道。

“叮——”电梯到达36楼,两人结束暧昧的眼神交流,如暴风骤雨般的拥吻在一起,并在金泽唯的带领下朝着大门挪去。安静的楼道里回荡着两道粗重的喘息,以及杂乱仓促的脚步声。

金泽唯一边吻钦不语,一边贴指纹开门。他对自家大门太过熟悉,根本不需要看,就准确找到了指纹识别处。大门打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转着圈挪了进去,钦不语视线一扫,家中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

曾几何时,钦不语也是远近闻名的人肉永动打桩机,调情与接吻的技术都属一流,在商学院里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觊觎他美貌的人都绞尽脑汁想要一亲芳泽。然而今日与金泽唯一战,钦不语竟感觉棋逢对手,甘拜下风。正有些小肚鸡肠,计较金泽唯到底有过多少经验才会这么熟练,钦不语就被健壮的金泽唯抱了起来。

只见金泽唯双臂分开,端着钦不语的膝窝上方,锁得结结实实,丝毫不费劲。钦不语明显没受过这种待遇,惊呼“What the”,双手立即绕住金泽唯的脖颈,死死勾住不敢放开。金泽唯阴谋得逞,又觍着脸去吻钦不语,钦不语还想躲,又被吻在脖子上,一顿连环攻击,终于败下阵来,直感觉金泽唯光用吻技就要让自己释放。

“停停停!”钦不语胀的难受,心里又很不爽金泽唯的经验丰富,肚子里全是问题,“我要和你谈谈!”

“???”金泽唯一脸的“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的表情,但是看钦不语表情严肃认真,只好不满地将他放下,“谈什么?”

五分钟后,脱下外套的两人面对面坐在酒柜前的吧台,每人面前都摆着一杯冰水,杯沿上架着一把小伞。金泽唯脱的剩下件白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领口开了两颗扣子,看起来很随意,但因为肌肉紧实,胸肌那块几乎要把衣服撑破,看起来十分性感撩人。

钦不语吸了一口冰水,双手交叉伏在吧台上,一脸严肃地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骗我。”

金泽唯依样伏案,笑道:“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钦不语端坐上身,说道:“你交往过几个对象?”

金泽唯:“严格来说,三个。”

钦不语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压了下来,继续问道:“什么时候谈的?谈了多久?”

金泽唯:“高中和本科各一个,都是两年。刚工作的时候谈了一个,不到半年。”

钦不语又吸了口冰水,说道:“那不严格来说呢?”

金泽唯:“记不清了,不过我想你哥应该看见过很多次,我读硕士的时候,唔……大概二三十个吧。上过几次床,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钦不语心里一惊,表情都写在脸上,眼睛瞪得老大。虽然钦不语经验也不少,勾搭撩人的时候,光深吻过的人都不下三十个,但能走到床上的却只有那八个。钦不语努力平稳了心情,告诉自己大家都是当代人,性经历丰富很正常,可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山路十八弯:“你可真能耐啊,你在美国读硕士的时候,是不是也人送外号永动机啊?”

金泽唯眼睛瞪大,一脸吃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哥告诉你的?”

钦不语:“……”

金泽唯眼睛一眯,补充道:“等等,‘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

钦不语左手撑在椅子靠背上,故作骄傲状:“是啊,怎么,就许你上过三十多个男人,不许我打桩?”

金泽唯噗嗤一笑,装作轻佻地说道:“吃醋了?”

钦不语看见金泽唯掩饰不住的害怕,心里一软,语气也软了下来:“嗯,吃醋了。但是我想了想,我不介意你的过去,唔……只要你从今往后……”

金泽唯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双手撑在台面上,越过狭窄的吧台吻住了钦不语的嘴唇,动作非常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视的宝物。

不得不说虽然金泽唯丰富的情史实在令钦不语有点不爽,但他高超的吻技又让钦不语舒服的几近疯狂,再加上一年半没开荤,这两次被吻上超过三分钟,就有种立马要爆发的感觉。钦不语赶紧推开金泽唯,用手肘擦了擦嘴,红着脸说道:“还没问完呢!”

金泽唯舔了舔嘴角,又坐了回去,心情很好地说道:“有问必答。”

钦不语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金泽唯:“第一次在酒吧遇见你,就觉得你很可爱。非拉着我和我比大小,表情还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钦不语再次感到惊讶,没想到那次尴尬的初遇竟然让金泽唯印象这么深刻:“呵,还不是靠我这副皮囊?”

金泽唯笑道:“我说过,你就像个天使,所有人都希望看见你笑,所以我那天就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想买醉。”

钦不语愣住了,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那天为什么会喝的醉醺醺的,而他也清楚的知道,从小到大他能得到那么多熟人或生人的喜爱,基本上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在他长大以后,他就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交了八个男友,除了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人形按|摩|棒的小熊同志外,其他人都在和他相处三个月到半年后就提出分手,原因是他“太幼稚,离开了哥哥和钱简直一无是处,要不是脸好看,谁愿意和你在一起”。因此在去年暑假和第八任男友分手时,钦不语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迷,总觉得除了钦不悔以外,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无条件迁就他。

想到这里,钦不语叹了口气,看着金泽唯的眼睛说道:“他们都说我幼稚,全靠着我哥和我家的钱。你有信心照顾我、迁就我吗?”

金泽唯坚定地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郑重答道:“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做。”

钦不语很满意这个答案,但还是故作轻佻道:“说得好听,我可是每个月都会考核的!下个问题,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我去哪儿的?”

金泽唯优哉游哉地喝了口水,答道:“你哥在你手机上装了追踪器,你应该知道吧?”

钦不语点了点头,虽然钦不悔没说过,但他猜也能猜到。

金泽唯继续道:“那次你不是在我家住了一晚吗?我顺手就……”

钦不语打断了他:“噢!原来那天晚上开始你就正式对我图谋不轨了?”

金泽唯笑道:“可以这么说。那天你半醉半醒的样子,我现在都记得。说起来也是你先勾引我的,你得对我负责。”

钦不语:“???”

没想到这大叔脸皮这么厚——钦不语心想,突然感觉自己审问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让这大叔兑现承诺了,正好他的衬衫已经有些凌乱,领带就放在沙发边上,唾手可得。

说干就干。钦不语扯起一边唇角,像个坏小子似的说道:“我现在就对你负责。”接着穿过狭长的吧台,抓住金泽唯的衣领,轻轻踮起脚尖吻了他一口,然后抓着他气势汹汹地往客厅走,顺手抄起了那根领带。

金泽唯全程配合,似乎对这种前戏驾轻就熟,只是浅笑着配合钦不语的行动。卧室里的床很大,平躺上四个大男人都绰绰有余。钦不语将金泽唯推倒在床,又迅速跨坐在他线条流畅的腰上,刚想用领带绑住那两只粗壮有力的手臂,就被身下的金泽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转了过来。

钦不语:“???”

金泽唯俯身吻了吻钦不语的脸颊,轻轻说了句:“别急。”接着将领带也抢了过来,笑着将钦不语的手腕背在身后绑在一起,绑的不太松也不太紧,不会让人难受,也不会轻易就能挣脱。

钦不语有点无奈,斥责道:“说好的我在上面呢?你敢骗我?!”

金泽唯耸了耸肩,从钦不语身上翻了下来,一边说“我不会骗你”,一边躺平,轻轻松松就将钦不语抱回了自己腰上,只是他双手被束缚,动作不便。

钦不语没好气道:“你绑着我干嘛?”

金泽唯:“情趣啊,你不是也想这么做的吗?”

钦不语还想说什么,却被金泽唯双臂一捞,让他伏在自己身上。钦不语气呼呼的躲开脸,被金泽唯用手掰了正,然后吻了起来。金泽唯的吻技真是叫人欲罢不能,钦不语挣扎了片刻,没多久就舒服的忘了自己是谁,只想把这颗心,这一生都交给那个男人。

之后金泽唯身体力行地教会了钦不语什么叫“真让你在上面”,钦不语原本还天真地以为这贼大叔是真的想要增加情趣才绑了他的手,后来才知道是怕他负隅反抗。不过金泽唯虽然躺的老实,但缠绵悱恻的温柔缱绻后,他就顺着钦不语的脊骨,开始推拿按摩,就差顺道来个精油护理了。然而当钦不语感受到按摩肌肉时传来的撕裂拉扯感的刹那,登时就犹如被捅了一棒,不受控制地怒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杀了我?!”

当时的钦不语脑子里真的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按摩的疼痛感太甚,根本体会不到传说中的舒适快感。可渡过了不算太长的磨合期后,钦不语又再度体会到了与金泽唯接吻时的那种令人迷乱的愉悦,竟只想着让金泽唯就这么一直按下去,将他留在那疯狂的极乐世界。

一个是打过几年桩的伦敦大马达,一个是七年没磨枪的上安巨人,两人的第一次果然出现了传说中的轻轻松松三分钟。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令人胆寒的金泽唯满血复活,找回状态,仿佛要证明自己似的让钦不语舒舒服服地坐了三个小时车,到最后钦不语近乎意识涣散,感觉自己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

第二天上午钦不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紧紧抱在怀里,他挣扎着想上厕所,结果稍稍一动就感觉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疼得要命。他开口叫那个折腾了他半宿的罪魁祸首,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听起来像糟了霜似的:“金泽唯!你还睡!老子要嘘嘘!”

金泽唯应声醒来,看着怀里这个皱着眉头的男人,笑得很灿烂,凑上去给了他一个早安吻。钦不语快憋疯了,又爱死了这个吻,趁着理智还在,赶紧用手肘捅了一下金泽唯的腹肌,嗔道:“你给我消停会儿!快扶我去厕所!”

金泽唯愣了一秒,随即反应了过来,在钦不语的额头吻了一口,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将钦不语打横抱了起来。

钦不语:“???”

虽然没有任何相关记忆,但钦不语曾经在酒吧被钦不悔横抱着带回去过,导致他一度没脸再去喝酒潇洒、调戏驻唱小哥,甚至不得不亲自约谈酒吧老板,威胁他必须守口如瓶,并且立刻对手下进行思想教育,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这次在清醒状态被横抱,钦不语直接炸毛,完全忽略掉了身上的酸痛,一边拍着金泽唯一边喊道:“卧槽!你听得懂人话吗?!我让你扶我!扶我!”

金泽唯任打任骂不生气,连笑容都没有动摇过,等钦不语消停下来,才悠悠说道:“这样比较快,你不是很急吗?”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腾,钦不语感觉嗓子更疼了,再加上膀胱憋得要爆炸,他担心再稍微一发力,就会一不小心把不住关,于是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放水再说。马桶冲水的一瞬间,钦不语原地复活,反身就将倚在门上看戏的金泽唯死死按住,稍稍昂首盯着他,正思考着怎么来一发惊天地泣鬼神的调戏,就觉得脖子又疼又累,啧了一声,没好气道:“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凭什么长这么高啊?”

金泽唯笑道:“我不长高点,怎么把你举高高呢?”

话音刚落,昨晚的往事重演,金泽唯吻上钦不语的唇,将他的双手举到自己脖颈后方,然后一把架起了他的膝盖。

钦不语简直要被吓疯,金泽唯这一套拥吻举高的操作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根本没留给他思考和跑路的时间。待身体稳定,钦不语腾出一只手拧在金泽唯的腰上——昨晚发了三小时功,要说一点后遗症没有是不可能的,而且以钦不语打桩的经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最为劳累的地方。

金泽唯果然吃痛,手臂一松,将钦不语放了下去。钦不语捂着嘴退避三米,靠在洗手台上大喘气,斥责道:“你你你——你再横抱我,我我我——我跟你没完!”

金泽唯慢步走向钦不语,笑答:“遵命。”

然而钦不语却像只惊弓之鸟,以为这厮又来了兴致,奈何经过半宿摧残,铁铮铮一个大老爷们儿,生生给折腾成弱柳扶风的小娇羞。刚才那一番挣扎更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此时竟是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这貌似温和的壮汉向自己走近,吓得挤出几个字:“你你你,你别过来!”

金泽唯无奈摊手,表示自己只是想扶他回去休息。于是这次真的没有横抱,金泽唯老老实实地用肩膀架着钦不语走回床上,接着就开始换衣服,一切重归平静祥和。

钦不语放心睡下,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竟突然听得一声巨响,像是爆炸的声音,遂从梦中惊醒,一边穿睡袍一边下床,往外走去。

“大叔?金泽唯?”钦不语扎紧腰带,四处张望,“人呢?”

“宝宝,别过来!”金泽唯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与之相伴的还有一阵刺鼻的黑烟。

在昨晚的情|事中,金泽唯就动情地叫钦不语“宝宝”,虽然钦不悔从小到大都这么叫他,但钦不语明显能察觉到这两人说出来时语气和感情的区别。

“大白天的你作什么妖呢?”钦不语径直走向厨房,发现黑烟的来源是灶台下的大烤箱,靠的越近,味道越重,“撒子情况?你……你把烤箱炸了?”

金泽唯无辜地点了点头,手上还戴着隔热手套。此时厨房一片狼藉,烤箱里的食物残渣崩得到处都是,台面上也布满了食材准备阶段的各种脏污,连带着金泽唯的衣服也彻底报废。

“我想给你做早饭……没想到烤箱这么容易炸。”金泽唯脱下手套,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又脱下沾满了面粉、巧克力、黄油的T恤,也扔进了垃圾桶,露出坚实漂亮的上半身。

“你没事儿吧?没伤着哪儿吧?”钦不语忍着肌肉酸痛,三两步走到金泽唯身边,抓着他左右旋转,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我好高兴,”金泽唯抱住钦不语,温柔说道,“你这么关心我。”

“你脑子没事儿吧?”钦不语拍了拍这头大壮熊的背,“厨房都让你造成这样了,还笑!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几分钟后,钦不悔带着保温饭盒与衣服按响了门铃,一脸不悦地进了金泽唯家的大门。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裹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浴袍,袒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钦不悔直接青筋暴起,走到金泽唯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怒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钦不语正在喝汤,闻言直接喷了出来,用睡袍随便一擦嘴就跑了过去,拉开钦不悔的手,赶紧说道:“哥,我和他在一起了!昨晚是情到浓时,不存在强迫的!”

话刚一出口,钦不语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违和感,这才耷拉着眼皮想到虽然后面十分享受,但一开始绝对是被强迫的啊!

钦不悔一脸晴天霹雳,双手捂脸,痛苦地跌坐在沙发上,几乎哽咽:“宝宝……你……”

钦不语跪坐到钦不悔面前,张开双臂抱住了他,钦不悔双手渐渐放下,眼睛红红的,似乎对钦不语主动抱他感到很惊讶。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钦不语松开怀抱,看着钦不悔的眼睛,“我知道你希望我过得开心,可是我也希望你过得开心呀。你都围着我转了小半辈子了,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放个假吧。”

钦不悔拧着眉头挤出一个笑容,爱怜地摸了摸钦不语的头,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宝宝……”

金泽唯长舒一口气,见钦不悔消了气,接茬道:“不……唔,大哥?那啥,我会好好照顾宝宝的。”

钦不悔变脸如变天,上一秒还柔情似水地看着钦不语,听见金泽唯这句话,猛地转过头瞪着他,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金泽唯不禁打了个寒颤,识趣地去闷头吃饭了。

自从钦不悔知道这个噩耗后,他就将每个月初听进度报告的任务从钦不语身上收了回来,又从美国和国内挑了三名大数据领域的教授组成一个专业咨询小组,每个月亲自去听报告。以前钦不语来听报告的时候,每次都是哈欠连天,没睡着就是给面子了,几次下来,大家也都当是走走过场。钦不悔亲临的第一次,ThinkTank的女员工们以及美工部的小花们再次疯狂,而当钦不悔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后,以女程序员为首的员工们集体倒戈,叫苦连天,就连罗勤都快被折磨疯了。

没了工作,钦不语又闲出个鸟来,没休息两天就吵着要上班玩。于是金泽唯大手一挥,把他弄进了ThinkTank,当起了翻译。原本金泽唯打算给他随便找个虚职,坐在办公室玩手机就行,奈何钦不语偏嚷嚷着要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致富,思来想去,做翻译倒是刚刚好,反正平时工作也不多,底稿都由名校毕业的英语专业生写好,钦不语负责校对和润色。

钦不语来上班之前,金泽唯找人重新归置了他的办公室,腾出空间加了一张办公桌。金泽唯的办公室采光极好,通透的落地窗外就是这个片区最繁华的地段,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以前金泽唯很少拉窗帘,总是保持四面透明,自从钦不语开始上班后,ThinkTank的员工们就发现以前常开的窗帘突然变成了常闭状态,就连总助想进去都得敲门等上半天。

不过除了月初要饱受钦不悔批评之苦外,其余时间大家倒是彼此相安无事。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钦不语,看着那张只有四位数的条子,凑近了看那个句号是不是打错了。确认那真是角位和分位后,他抓着工资条走进办公室,质问金泽唯:“什么情况啊?我一个月怎么才六千块钱?这点钱够嘎哈?”

金泽唯停下敲键盘的手,笑道:“宝宝,一般的文员一个月扣掉五险一金就这么多。再说了,我的工资也都是你的。”

钦不语气鼓鼓地举起电话,哼唧道:“哥!帮我把ThinkTank买下来!现在立刻马上!我要给自己加薪!”

半分钟后,金泽唯的电话响起,听筒传来钦不悔的声音:“开个价吧?”

金泽唯:“……”

好在钦不语去财务转了一圈后,总算不再吵着要加工资,只是经常会在和金泽唯逛超市的时候托着下巴沉吟:“这个苹果为什么会贵两毛钱一斤呢?金大杵,我们买这个两块八的还是那个三块的?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都不太好吃的样子。”

钱赚的比钦不悔少太多的金泽唯不得不认真开始思考接手家族企业,不然总觉得钦不语跟了自己简直像是在修行,虽然吃穿用度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看着扎在大妈堆里认真挑苹果的钦不语,金泽唯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温柔说道:“宝宝,别挑了,回去教你从网上买,你不是想收包裹吗?”

钦不语湛蓝的眼眸突然放光,里面似有星辰一般点点闪亮,他兴奋道:“好诶!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回家!”

金泽唯亦步亦趋地跟在一路小跑的钦不语身后,钦不语见他慢悠悠得跟不上,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扣住他的五指,紧紧攥着,朝夕阳余晖下的高楼走去。那里,是他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风船 的鱼|雷!!么么扎!!

标题取自贾仲明《铁拐李度金童玉女》。

甜掉牙的第一个番外啦啦啦!

改了N次,只能来推个油,全身按摩了。

感恩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