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深处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每天都过得醉生梦死的缪尔终于被贝拉赶出了家门。
缪尔还懵着,脑袋里回忆着贝拉赶他出来前说的话。
“休息这么久,你也该去履行王的职责了。”
缪尔脑袋上写满了问号。
他们不是私奔出来的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当那什劳子的海妖王?
缪尔可以摸着良心说,他对当海妖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不是不能选择,他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
不然他也不会在贝拉提出要私奔的时候,答应的那么爽快。
没有留恋,自然不会迟疑。
那为什么贝拉现在要让他回去?
难道——
缪尔突然警惕起来。
难不成,贝拉是想踹了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缪尔就露出了如遭雷劈的表情,随即更加用力的疯狂敲门,不对,是砸门。
虽说这门没那么容易被砸坏,贝拉还是被他如狼嚎的喊声吵得来开门了。
看着蹲在门口满脸委屈的某海妖,贝拉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我没打算换人,也没想赶你走。”
“你都不让我进门了,还说没赶!”
缪尔控诉的同时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眼眶都微微泛红,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
贝拉看得更头疼了。
原因无他,就是想到了点不好的回忆。
这家伙可是在床上都能哭出来的类型。
要不是亲身经历过,贝拉都不敢相信他有这么爱哭。
但事实就是,不管是成年前还是成年后,他都是个爱哭包,只不过后来知道要躲着人了。
这是缪尔亲口告诉贝拉的,伊甸也做了证明。
并且伊甸表示,他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贝拉。
但考虑到贝拉已经觉得缪尔很没男子气概了,再把这件事告诉她,缪尔怕是彻底要出局,所以他就瞒了下来。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要是换成其他时候,贝拉肯定会同意这个说法,爱哭算什么,也没有规定说男性就不能流泪的。
但偏偏这海妖在哭的时候还不忘干正事,甚至比不哭的时候还要卖力,到头来苦的还是贝拉。
这样不行。
体质相差这么多,他们真的适合睡一张床吗?
认真思考过后,贝拉决定给缪尔找点事做。
也算是消耗他每天过分旺盛的精力。
于是她就想起了在西国还有一个麻烦没解决。
其实也不算麻烦,让伊甸出马的话,很容易就能搞定了。
但既然是消耗缪尔的精力,又怎么能让伊甸出手呢。
于是贝拉就将缪尔赶出了家门,让他好好履行王的职责。
等解决完祭司的问题,再回来。
就算是私奔,也得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走,不然就是不负责任。
都被赶出家门了,缪尔那里高兴的起来,虽说他也很在意贝拉告诉他的事。
他可不知道现任祭司是前任祭司的邪恶□□啊。
说起来也是拉菲尔自作自受,他在封印缪尔记忆的同时,也把缪尔有关他的记忆也一起封掉了。
这就导致了缪尔对他感情全无,哪怕有记忆也体会不了那种对长辈的依赖感,这会非但没有丝毫同情或是感动,还觉得拉菲尔是活该。
要是没那么多心思,那会变成现在这样,还连累了他。
再不情愿,缪尔还是回去了一趟,主要还是怕贝拉生气。
别看他最近胆子越来越大,时不时就来个得寸进尺,可都把握得很好,没一次是踩在贝拉的底线上的,不然贝拉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忍无可忍。
缪尔想得也好,既然贝拉让他回去把拉菲尔留下的麻烦解决了,那他就照做,左右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很快就能回来了。
到时候他不还是能过回原本醉生梦死的神仙日子。
说做就做,动力十足的缪尔直接瞬移回了中心岛,找到了住在拉菲尔家中里的诺厄。
自从拉菲尔离世,诺厄就正式接手了祭司的职务,包括拉菲尔的房子,和里面的一切。
缪尔找来的时候,他正在仓库内摆弄着什么。
凭诺厄的实力是感受不到缪尔的气息的,更别说他本就有意收敛。
是以直到缪尔现身在他面前,诺厄才发现王回来了。
虽然嘴上恭敬的喊着王,跪下的姿势也非常标准,但缪尔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
看来他这个海妖王也是会不招海妖待见的。
缪尔在心底冷哼一声,不欢迎他,他还不想回来呢。
“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诺厄回道:“整理杂物罢了,王您这次回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缪尔眯起眼,语气不善,“怎么,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吗?”
“诺厄不敢,是诺厄一时失言,还请王责罚。”诺厄低着头,声音惶恐。
缪尔啧了一声,“你这模样可和拉菲尔一点也不像。”
诺厄微顿,“诺厄不敢与拉菲尔祭司相提并论...”
“为什么不敢?”没等诺尔说完,缪尔就打断了他的话,“你本来就是拉菲尔的□□,有他的全部记忆。”
能力的话...
缪尔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诺厄。
居然也差不多,缪尔猜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抢走了拉菲尔的力量,不然□□是不可能拥有等同主体的力量的。
也许就是因为被夺走了力量,拉菲尔的身体才会衰败的那么快。
说起来拉菲尔是什么时候死的来着?
缪尔思考了一下,好半天才从记忆中找出对应的部分。
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还连个正式点的葬礼都没有,看来这个诺厄很讨厌他的本体啊。
缪尔走后的第三天,他就回到了木屋。
贝拉差点就没给他开门,还是想到现在不开以后会更麻烦,才不情不愿的解除了门上的禁制。
她才清净了没两天,怎么就回来了?
贝拉郁闷的不行,还得听缪尔叨念这些天发生的事。
其实在去的当天他就把事情解决了。
诺厄自然是不承认,但架不住缪尔归家心切,根本听不得他拖延时间。
真正麻烦的是之后的事。
他是海妖王,肯定是有权利更换祭司的,更别提这新任的祭司是前任祭司擅自安排的。
本来就没有问过缪尔的意见,他想换人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也不会去多问前面那个祭司去哪了。
但海妖族没祭司不行啊。
族内大大小小的琐事,向来都不是归海妖王管的,用缪尔的话说,这海妖王就跟个吉祥物似的,只有祭司才是干正事的。
而他现在把这个干正事的给弄没了,可不得补一个上来。
于是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在族里进行了一次选举。
这次没得走后门,谁有能力谁上。
反正不管是谁,坐上了这个位置就好好干活,要是哪天不想干了,就再办一次选举。
能者多劳,没能力的就不用想了。
新制度在海妖族中引起了一片哗然,但没人敢反对王的命令,老老实实做起了选举的准备。
在缪尔的催促下,海妖族第一次内部选举只花了两天就结束了。
除了祭司外,还选了好几个祭司学徒。
原本缪尔是想学着梦境里的人类社会多安排几个职务的,但是他怕短时间完不成,就全都选了学徒。
想来时间长了,他们会渐渐把这个制度完善补全的。
做完这些,缪尔就彻底当了甩手掌柜,休息都没休息就带着要送给贝拉的礼物回来了。
他准备的是一套首饰,其中包括了发饰耳饰项链戒指手链以及脚链。
贝拉一直都有佩戴饰品的习惯,还经常一戴就是好几套,所以她对缪尔带来的这些反应并不是很大,但还是表现得欢喜。
正当她打算讲这些戴上的时候,缪尔突然单膝跪下,无比虔诚的捧起了她的脚,将链条系在了贝拉的脚踝上。
素银色的链条上镶嵌着海蓝色的宝石,那颜色就跟缪尔的眼睛一模一样。
缪尔知道贝拉不喜欢太花哨的,所以他特地选择了这种质地的金属,是银色的,却比银要坚硬不少。
而在那极细的链条上,还印刻着他和贝拉的名字,两边都是。
不能分开,就算是一对的,也不能分开。
末了,缪尔还低下头,在贝拉的脚背上印上了一吻。
理所当然的,他们就滚到了床上去。
事后贝拉一直觉得她是被美色迷花了眼。
不然怎么好好的戴条脚链,就演变成了十八禁的内容呢。
也是这之后,贝拉才注意到,缪尔对她的脚似乎情有独钟,总会送来各式各样的链条,到后来直接攒了满满一箱。
贝拉忍不住想,若是哪天他们分开了,她还能靠卖这些拿到一笔不小的分手费。
可不能被缪尔听到,不然她就别想下床了。
说是住在与世隔绝的森林里,但要完全不与外界接触,还是有些难的。
就比如贝拉对侍弄花草感兴趣,但要她去种田,那还是有些区别的,缪尔也不大乐意看到她被泥泞弄得一身狼狈,更别说是在家里养动物了。
那绝对会分走贝拉的注意力的!
就算这些不是问题,也还有其他东西,是迟早会用完,还不容易做的。
所以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附近的镇上采购物资,当天就能回来,所以缪尔接受良好。
但最最令他无法忍耐的是,每次去镇上,都会有人盯着贝拉,一看就知道是在觊觎他的宝贝。
这要怎么忍?
可缪尔就是忍下来了,因为他学聪明了。
和这些人计较一点用也没有,贝拉不可能会看上他们,要是他贸贸然动手,百分百是会惹贝拉生气的。
但如果他当时忍了下来,晚些时候就能借这个给自己谋求福利,还不容易惹贝拉生气。
虽然事后需要哄一哄,但怎么也是吃到嘴了,食髓知味后,他就忍不住想再来一次。
对此,贝拉表示她就不敢心软。
要是她当初没看他闷闷不乐的上去安慰,之后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坐在浴池里的贝拉长长的叹了口气。
温热的泉水正好能舒缓她全身的疲惫,只是这腰还酸得很。
就在这时,贝拉突然听到外面有稀稀索索的声音,很快浴室的门就被拉开了。
“...你来做什么?”
“来洗澡啊。”
缪尔的胯间意思意思围了一圈浴巾,他对着贝拉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三两下就大跨步来到了浴池边上,化成原型钻进了水池里,一会就没了影,只能看到一条浴巾漂浮在水面上。
贝拉当机立断,决定在危险来临之前从这里逃出去。
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前脚才刚抬起来,她就被人从后面揽住腰勾回了水池里。
哗啦一声,就掀起了一池春水。
“不是洗澡吗,你现在是在干嘛?”
“我忍不住嘛,毕竟春天到了。”
“这和春天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海妖是有发/情期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