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平时甚至在小房间里都不怎么开麦的心如芷水第一次邀请私聊。
当接通语音的那一秒，“嘿……”平时动如脱兔的此时无辜却静如处子。
“辜凉？”程恭芷再三确认。
辜凉捉摸不到她的任何心思，他不想搞砸，只能谨慎地继续静如处子。
“我是。”
“那个一身厚实的长袖西装，桃红色的领带，金丝金属细框眼镜，几乎能反光当镜子用的头发，而且还梳了个四五十年代上海滩的发型，拿起杯子的时候居然还翘着小尾指的辜凉？”这段相亲情景，程恭芷可是记忆犹新。
尤其，知道此时无辜就是辜凉之后。
她得迫切确认这人的性取向究竟是不是bg向的！
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清楚楚吗！
“呃……”辜凉也只能承认那个曾经被阿雪坑得变装的自己，“我……是……”
“但是！是因为……哎！当时被阿雪坑了呀，她说这样子不会被对方看上。”然后小小声地碎碎念，“如果知道那就是你，那肯定不是这样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心如芷水的？”程恭芷顺势问着。
“加你扣扣之后，看到你的签名说说。”辜凉还很印象深刻，那条说说，还是在吐槽自己的。
“所以你是因为报复我当时在相亲如此冷淡而各种仇杀吗？”程恭芷一想起那种杀父仇人模式的追杀，想家暴的心又分分钟扬起。
“不！”辜凉赶紧解释着，“当然不是！当时我就喜欢你了。”
一言不合就表白了呀！
程恭芷心里甜滋滋地，但是感觉这剧本好像不太对。
听见小芷没有说话，辜凉有点急，继续解释着：“真的，大概是一见钟情……”
“骗谁，如果真的一见钟情，刚刚你才说伪装不被对上看上。”程恭芷不信。
而且，一见钟情这个词在程恭芷心里是不认同的，但是如果没有辜凉的一见钟情，也不可能发展成为她的日久生情。
“那是见到你才心动，”辜凉继续为自己反驳着，“而且你只用十五岁的身份证照打发我，我变装应付，这很公平。”
这哪里公平了？
不对！
等等？
“身份证照片？”程恭芷一脸茫然。
一般相亲的话，都会先相互发个让双方家长相片看一下是不是合眼缘……
这是闹哪样！
程恭芷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略带惊讶：“我妈用我的身份证给你看？”
“对，而且还是黑白的那种复印件。”辜凉如实作答，那张可爱十五岁少女程恭芷，还在他的手机相片里面好好保存着。
“……”程恭芷突然不想再面对他了。
她那张很拙的身份证照片，居然就在还没认识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曝光，现在想想，可能每一次的相亲，打头阵的都是她的身份证照。
我的天……
“小芷，我是真的喜欢你。”辜凉一言不合找不到话题又开始蜜汁表白。
不是说表白多了就没有心动的感觉，就同听腻了一样。
怎么……
她又会因为辜凉的喜欢抑制不了小鹿乱跳的心跳，程恭芷将左手轻轻地放在胸前，试图压抑着快要跳出来的心。
他能不能不要再表白了！
这样会让她脑袋又陷入一片空白，无法运转。
明明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快过半百，然而在恋爱上却如此青涩，如同十五六岁的花样年代一样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