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章字数：8740 更新时间：2006-9-27 17:45:02）
时间好象一下子加快了脚步，刘五中，毛头，连天天无所事事的周博和陈凯也忽然忙碌了起来，各种文件如山般的被打印堆积了起来，各种技术手册方案文档也一叠叠的堆到了刘五中的案头，他和毛头一有时间就钻到机房里折腾着。
终于，三个月后，刘五中和毛头在一阵阵哄鸣着的机房里看着长时间满负荷运行着的CPU，毛头摇头叹道：“还真不错，这种压力都能撑住，就这，还是几个大厂家里面最差劲的CPU，没法比啊！”说完，又摇头笑道：“不过，照目前这注册用户的增长速度，双机估计撑不到下个月，不过，如果不用双机互备，采用负荷分担的方法，应该到年底都没有问题。”
刘五中笑道：“哪里打算撑到下个月了，这个月这个网站就要关闭了，再不关估计有人强迫我们关了！”说完，刘五中轻轻的摸着有点发热的厚重的机身，有点缅怀的叹道：“也用不了多久啰！”
“运行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关啊！”郑总工看着刘五中的背影，满是不解的惋惜着。
周博威严的坐在黑沉庄重的会议桌的前，双手按在桌上，满意的点着头，说道：“不错吧，这个办公室我可是花了大心思，嗯，说正事了，前段时间呢，大富集团，嘿嘿，就是我家老爸的公司为我们梦想娱乐注资二百万。”说完，左右看着几人无所谓的神情，不由得郁闷的说道：“我说，你们听到这等好消息也略微表示一下啊，如此无动于衷会影响发言人的情绪的，知不知道！”
陈凯依然耷拉着腿，两手大张着，五指微微后撑，象是怕把手打痛似的轻轻的作着相击的手势，笑道：“是啊，再怎么着也是两百万啊，要不然光靠那个破网吧我们吃风喝沫去了！”
“哈哈，这就对了，这也正是我今天说的重点，我们做生意呢，当然是要赚钱的，不赚钱我们做他干什么！”周博又开始长篇大论，展示口才了。
毛头看着他，似是习惯了般无奈的叹道：“又是一段垃圾代码，嗯，你适合于去写那种商用的软件产品。”
“为什么！”正在发表洪论的周博还真没想过自己还有这种天赋，忽然能得到毛头的肯定，有点受宠若惊的问道。
“写出来的代码很臭很长，虽毫无用处，但编译出来后看上去很大，客户感觉物有所值啊！”毛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几人看着周博，忽然捧腹狂笑，前仰后合。
周博看着几人，郁闷的说道：“我说，开会呢，大家就不能正经一点，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朝着国际化大公司的方向去的，这种企业文化还怎么想有竞争力，唉，遇人不淑，我真替老爸的钱感到担心啊！”
“担个屁心啊，你老爸这点钱算什么，看那天老爷子那神情哪里想着你能干出个鸟，就是给你练手的，想想也是，他留那么多钱做什么！”陈凯一脸轻松的笑道。
“我靠，真他妈的不花着自己的钱不知道肉痛啊！好了好了，废话少说，现在呢，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一是怎么赚钱，二是有人已经开始想打主意告我们赚点零花钱了，我们怎么应对，大家想想办法吧！”
“总经理有没有什么高见啊，说出来大家听听！”毛头阴阳怪气的跟周博做对。
“一听这话就是没见过大场面，没做过大事的人，你听，多小家子气，只有那种夫妻作坊里才是什么事情都是一把手拿主意，国际化的大公司从来不是这样的，你看微软，看华为，那运营模式，总经理是方向，是指针，是灯塔，要做的只是把问题指出来，大家想办法解决，然后总经理再总结拍板就行了，细节都要我来想，我哪里有时间做决策，定方向呢！”
周博说完，似乎自己也被自己说服了般得意洋洋的扫了一眼几人，看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惬意的坐在转椅上，仰着脸，神态真如一个高深莫测的领袖似的。
刘五中笑道：“不错不错，这架子倒有点象，回总经理的话，我先介绍一下目前我们公司的进度，我跟郑总公分析了一下，参考比较了一下业界目前最为流行的几种技术，综合比较之后，我们决定了一个根本：那就是跟着微软走。俗说话大树底下好乘凉，道理我就不用多说了，微软的产品虽然大家多有诟病，但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成功，也丝毫不能影响比尔一次次的荣登到世界财富之巅。成功必定有他的道理，我跟郑总工仔细看了一下，不管是对未来趋势的把握，最新技术的推测，研发资源的投入和售后的服务，微软都是一流的，简直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看微软官方的中文网站，不管是版面格式，还是字体大小间隔，都美观舒服，充分考虑中国人的习惯，这种行为反映到他的营销上，他就可以完全把握市场导向，指引经济命脉，引领潮流。跟着他走，我们不用再费很大的力气对技术方向的东西进行决策，在使用的广度方面也有他的优势。”
说到这里，看刘五中和陈凯一脸茫然，刘五中不由得笑道：“算了，还是结合实际来说吧，网站建设对硬件的要求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如果全用小型机的话投入会较大，而且维修成本也较高，打个比方，就象买桑塔拿和买宝马的区别，你们明白了吧！所以我们想利旧现在的小型机，再适当增加几台台式服务器，利用微软的IIS服务器，应用服务软件我跟郑总工这几个月已开发了一个大概的雏形，总体架构采用微软的.NET构件。
为什么采用这个呢，原因一是因为维护和编码简单，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跟微软推出这套系统的野心有关，微软想实现的，是让终端用户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用任何方式轻松工作，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无纸办工，家中上班，随时赚钱便成为可能，抛去一些人为行政的约束不说，试想一下，我们躺在桑拿室里，美女在给你按摩着，你只需拿个小小的手机之类的东西，随便按几个按钮，钞票便自动在你的帐户上增加了一个零，多么轻松惬意的一件事情啊！
那时候，我们的员工分布在世界各地，我们不用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种族，是何种学历，不用分什么早九晚五，不用管他到底是在海滩泡妞还是在床上造爱，只要他能在规定的时间完成我们布置的任务，他的一切都是自由的。那时候，能力的高下与享受的程度成绝对的正比，想想现在的职员吧，能干有什么用，所付出的跟他得到的成正比么，窍居高位尸位素餐者不劳而获，当然，不劳而获是每个人的梦想，是开公司的初衷，可当一个公司里面不劳而获者和辛苦卖命者成对半或者更多的时候，这个公司也便没有了什么朝气，有的人三天可以写完一个程序，而有的人需要一个月，待遇是有不同，是会涨工资，可公司会给他涨另一个人的十倍的工资么！不会的，而在我们这里，一切成为可能，想赚钱，他只需要接下我们制定的十个人的工作就行了，那时，全天下的人才都会为我而用，我们想不发都难啊！”
看到刘五中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轮到周博和陈凯对着刘五中发愣了，周博半天才愣愣的说道：“唉，唉，我怎么听了半天，你到底是在说微软呢，还是我们公司啊！”
“妈的，真是头不学无术的猪，当然是我们公司了！”
“我们，我们公司，操，我他妈的，唉！”周博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忽然摇头放声唱着张学友的一首老歌：“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糊涂，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嘟嘟嘟嘟嘟！”
看着这两个活宝，陈凯和毛头都哈哈大笑起来，陈凯笑道：“五中，你心里的那些梦想我们都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搞个大大的公司，招多多的人，有人天天拍着我的马屁，被我呼来喝去的才过瘾，要是完全凭实力说话，完全公平了，我们辛辛苦苦高居上位还有什么意思！好了，还是说说你当前的打算吧！”
刘五中满腔热情被几人打击殆尽，垂头丧气的说道：“真是与夏虫言冰，与井蛙论天，人家微软早都走在了前面，算了，还是说些你们明白的东西吧！这段时间，网站的成就大家都看到了，已经有广告商盯上们，要我们代为发布广告，我们都没有接，广告的收入应该是我们以后业务发展的一个重点，但绝对不是主流，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发展终端用户，减少中间环节。而现在，最为方便的途径是利用现有的移动用户，包括小灵通，联通移动和铁通，而且这半年的目标应该定位在本省用户，公司的主打是娱乐，是为了让我们用户的生活更精彩更方便，娱乐的概念很广泛，可以是吃喝玩乐，可以是各种八卦新闻，黄色笑话，也可以是做爱技巧，高潮秘方，也可以是同城约会，食色男女，甚至生活中的各种休闲资讯，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力去搞原创，复制成功是一条很有效的方法，我们只需要把别人的东西拿来，转换成自己的利润就行了。
我们公司需要尽快在未来的一个月内雇佣五十名到一百名兼职的学生，由周博出面说服学校，承诺可以让他们免费使用电脑上网聊天，并看公司效益情况分发一定的费用，具体的细节我就先不讲了，由我跟郑总工负责就行了。陈凯那边就负责去找些了解IT精通律法的律师，组成一个顾问团，对公司的各种行为找到合理的法律依据或者提供如何尽量避免的法子并形成简明扼要的文件，人手一册。
第二件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网站，现在的网站知名度已很高，但随着他的倒闭，随着别人的起诉，他会提的更高，我们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当机立断，把那几个域名关闭，公司也随之倒闭，然后迅速以总公司的名义接管原来的几百万用户，新的网站中文名字跟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标准的域名改掉了，我们会从各种途径通知用户，特别是注册了手机号码的用户，我们会通过短信的方式告知他们。”
刘五中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水，才对周博笑道：“善后磨嘴皮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对了，上次说的让你找个宣伟策划兼律师的人，找得怎么样，马上可就要问到了，别到时候人家都告我们，我们被人家抓着小辫子就麻烦了。”
周博看了看表，笑道：“问得还真及时，再过十分钟，就是跟那家伙的约定时间，要不你一起跟我一起见见。”
接着，几人又说了一些具体的事情，陈凯和毛头便各自去了，周博站在会议室里，手在宽厚的红木上轻弹着，一下一下的数着秒表，果然，秒针分针重合的瞬间，他的手机响了，周博摇了摇头，对刘五中笑道：“律师出身的人就是准时，分秒不差，现在应该在电梯上了吧！”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宋律师，已经到了么，哈哈，是十五楼，叫梦想科技，看到了吧，好好，我们在门口恭候大驾！”
两人走到门口，一个个子小小的精干的男人笔直的站在门口，一身笔挺的西服，脚下一双油光蹭亮的黑皮鞋，并不是很长的发亮的头发整整齐齐一丝不拘的贴在头上，白晰的面孔上架了一付金边眼镜，他看见周博和刘五中，故意伸手看了一下表，点头说道：“好，很准时，没有浪费我的时间，咱们现在开始！”
他坐在沙发上，两腿紧紧的并着，微笑道：“你们是陈凯的朋友，有什么就直说，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帮忙，你们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错，年轻人，有干劲，虽然细节方面还有很多漏洞可抓，但整体设想不错，说说你们的底线吧！”
周博笑道：“宋哥，你就我跟我们来这套了，我们现在可是全仰仗你了，你就说吧，我们现在做成什么样子最好！”
宋哥不说话，金丝镜后的眼睛盯着两人看了一会，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们真的不在乎现在这个公司么，根据业内的运营情况，按我当时的估算你们现在这个公司的投入成本应该在百万以上，还不带后期近半年的运维费用，你们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难道就是为了用他来做个宣传然后就扔掉么！”
周博有点佩服的看着宋哥，一脸崇拜的说道：“宋哥真是目光如矩，什么都瞒不过您，要是完全算上的话确实有近百万，我们现在用的那台服务器是电信淘汰的利旧设备，租金低得能吓死你，基本上就是个房租的价格，后期的运维我们基本没有依赖原厂供货商，全凭五中和我们的郑总工，还有SUN公司的一个半吊子现场维护人员，开支基本算是省了下来，所以我们真正的投入并没有那么多！”
宋哥有点惊讶的看着刘五中，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他真是你同学？”然后摇头叹道：“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只要你们可以抛弃现在正在运行的项目，一切应该不成问题，我就是有点好奇，我也给很多类似的网站或者IT公司做过策划，计算成本的时候，费用总是高得惊人，说他烧钱也不为过，没有雄厚的资本根本难也以撑起一次沉浮，你们的费用为什么这么低，你们的研发团队有几个，在哪里！”
“一个在这里，一个刚刚走掉！”刘五中诧异的说道。
“不会吧！”镜片后的眼睛真的有点夸张的瞪着，摇头说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哪家大公司不是有成堆的研发部门，你们的网站我来之前也大概看了一下，功能丝毫不亚于一些知名网站，你们两个人能完成这么复杂的系统，完成如此多的功能么！”
刘五中看他惊讶的模样，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道：“开始主要是抄袭的，后来主干功能都是郑总工改的，我做的大概有三分之一吧，事实没想象的那么复杂，也就是一些复制粘贴拷贝抄袭的活。”
眼镜看着他，良久无语，过了一会，忽然问道：“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们的项目文档，工程进度！”
刘五中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写过文档，关键的东西都注释在了程序里了。”
“天！不可能，不可能吧！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大的工程居然没有文档，居然还能做成这样子，我们天天苦思冥想制定那么多的文档规范程序有什么用，失败啊！”眼镜忽然莫名其妙的叹息了起来。
刘五中和周博愣愣的看了一会，金丝眼镜才平息了下来，正色的说道：“好了，你们的底线我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如果不出意料，那个原注册的赵无闻肯定是一个虚拟的不存在的人吧，以陈凯的关系，搞个这样的角色应该很容易，他消失了也便不会再有人找到他了！”
刘五中和周博真是对眼镜有点由衷的佩服了，刘五中小心的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顺瓜摸藤，把事情染到我们身上！”
“这你就放心吧，法律是公正的，有就是有，无就是无，法律不会因为大家都认为事实是这样他就认为是这样，他要讲求证据，IT领域抄袭和模仿本来就很难取证，为什么你能这样想，别人就不能这样想呢，连微软那样的大公司当年还被几家追着告，说微软抄袭了他们WINDOWS视窗界面的创意！另一方面，法律主体是不容混淆的，承担法律责任的人只能是法人主体，跟他人无关，一天找不到赵无闻，一天不能定罪，当然了，也会有人问，这个赵无闻为什么一直找不到，是不是从来就没这个人呢！这个问题么，与本案无关，想查，另立案子查吧，那就是又一个开始了，不拖个三年五年查不出个结果，我们是一个破的公司，人家是一个事业如日中天的公司，没有人会陪着咱来玩的，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不了了之！”
刘五中和周博听得心中大爽，不由得笑道：“那会不会影响我们公司的信誉啊！”
“信誉！”眼镜有点鄙夷的看着两人，“你们现在有什么信誉，没有雄厚的资本要信誉有什么用，等你们公司做大了，别人会把那段不堪的过去看成一段传奇，争相传诵，合作看的只是利益，不是信誉，就跟法律只看证据，不看事实一样。”
刘五中和周博原本还有点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两人一脸轻松的坐在沙发上，没话找话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来，这法律还不成了不法商贩的保护伞，失去了他应有的公正的意义。”
眼镜笑道：“不能这样说，法律是公平公正的，公正体现在每个人身上，并不是我们习惯性的区分出来的好人坏人，身为律师我深明此点，虽然有时候也觉得他似乎公正的近乎残酷无情，但做为一个准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刘五中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点鄙视，笑道：“宋哥您对律法了如指掌，在里面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然觉得本应如此了，可律师在普通人们的心中，好象是有钱人的专用，口碑确也不佳。”
眼镜一脸诧异，谔然的说道：“这不是事实吧，根据上次我们公司举行的公开调查，抽样中85%的人认为律师这个行业很有前途，这个职业很受人尊敬，有票子有面子，是大家心中的一个理想职业啊！”
说完，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嗯，可能是这要，对这个职业的偏见是受了中国几千年传统观念的影响，在封建社会，政府是不主张老百姓打官司的，因为当时政府职能部门的主要功能是代替天子来管理老百姓，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老百姓是皇帝的财产，官员是替天子放牧的，就象你现在放羊，你肯定不会关心两头羊之间的争斗，也不愿意它们有事没事跑到你面前哭诉，只要它们不相互顶死影响你剪羊毛获收入就行。而古时候讼师，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律师是做什么呢，他就是鼓励大家去找官府，去通过法律解决普通争斗，这变相也增加了政府的负担，所以古时候官方就对讼师很是厌恶，这种情绪影响到民间，讼师的形象便一落千种，遭人唾弃了。”
刘五中和周博对他的分析也有点佩服，点头说道：“反正法律总让人感觉不是那么令人信服，这种观念我想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有！”
眼镜点头说道：“这倒是事实，这一个跟政府部门的执法水平，执法程度有关，另一个就是法律过于公正，是把双刃剑，而普通老百姓大多对于法律并不非常精通，往往有坏人逍遥法外，好人黯然神伤的事情。前些天，我们公司接手了一个案子就是这样，最后的结局简直可以说是惨痛，但却毫无办法。”说完，看了看表，笑道：“说远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情，你就说完再走也来得及啊！”周博笑道。
眼镜看了一下两人，笑道：“好吧，我的时间向来很宝贵的，谁让我跟你们投缘呢！事情是这样子，有个女孩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男的，认识三天后相互感觉还可以，晚上女孩就跟那男的一块去K歌，晚上十一点多那男的把她送到租住的地方，说要进去看看，女的当时也没多想，就让她进去了。进去后男的就提出要跟她发生性关系，那女的就不愿意，男的就想用强，那女的一看不行，就骗那男的说想喝点水，等男的走到客厅后把自己的屋门锁住，那男的就很生气，把那玻璃门给砸破了，女的一看挡不住他，情急之下就从五楼的窗口跳了下去，摔成了高位截瘫！”
“不会吧！这年头还有这种贞节烈女，这女的也太勇敢了吧！”刘五中和周博两个无赖齐声说道，“后来呢，那男的被抓起来了么！”
眼镜看了一眼两人，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后来那家就告那男的，一个说是她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的，一个说是被逼的，说来说去都没证据，又没目击证人，此事就悬在了那里。”
“妈的，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证据，人家一个人除非疯了才跳下去，抓起来判个无期啊！”刘五中和周博愤愤的骂着，周博接着又喃喃的问道：“那女的漂亮么，怎么这么想不开，多可惜，她难道还是处女么！”
“悲剧到这里还并没有结束，那女的不能动，家里本就不很富裕，还要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家里马上支持不住了，住了半年院，家里欠了几十万的外债，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就把那女孩养在了家中，没有了药物支持她的伤口开始化炎恶化，痛苦不堪，她实在无法忍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便想自杀，却虚弱的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几经折磨挣扎痛苦抉择之后，在她的苦苦哀求下，她的父亲终于在一个午后的中午亲手含泪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活活的掐死。”
刘五中和周博听完如此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两人呆呆的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刘五中小心翼翼的问道：“结局呢，一案两命，那家伙有没有被枪毙啊！”
眼镜自嘲的撇撇嘴，有点萧瑟的说道：“没有了事主证据，那家伙一点事情都没有，他的老爸以故意杀人罪被抓了起来。”
“我靠！这他妈的也太没人性了吧！”刘五中喃喃的骂着，也不知是在骂谁，过了一会，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说这断案的职能部门也太愚蠢了吧！这么明显的案子难道就破不了么，你看那包青天，每件案子公正严明，象这种小菜在他手里，随便一皱眉头便想出个法子，让他自己巴巴的招供出来。”
眼镜摇了摇头，叹道：“那只是故事而已，再说了，古时候可以使用那种方法，现在却不行，真拿包公那种手段来审案，拿现在的说法就叫诱供，是不能做数而且对方还可以反咬一口的。”
“天！原来这样，怪不得你这么有信心帮我们打官司，法律原来是他娘的披着贞洁外衣的婊子，带着公正光环的恶魔啊！”刘五中愤愤不平的骂道。
“话也不能说，法律是公正的，无论是对弱势人群还是强势人群，虽然我也同情他们一家，但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是那男的，如果真要把你给判了重罪，你会怎么想？你也会觉得自己很冤枉，因为你的初衷不过是在一个浪漫的夜晚，想和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共赴云雨，哪怕退一万步，你真的在那时动了邪念，荷尔蒙分泌过旺，可也罪不致死啊！”
刘五中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这么说，这就说明法律本身就有漏洞，同样的规则用于不同的人们，对于弱势群体来说，很难靠法律为他们找他保障，强奸要什么证据，做这事的时候能有人证么！”
“对了！强奸罪是不是在需要留在里面的精液来做证据啊，那不是说，女的被强奸后还不能马上去洗干净，还要夹得紧紧的提心吊胆担心怀孕去让警察取证据啊！那要是男的带着避孕套怎么办，还要把那脏东西拣起来如获至宝么，那人家要是拿走了怎么办！”周博忽然联想丰富起来了，“还有，那要是哪个女的想故意告你强奸，留着你的精液，还有意在你背上抓几道，那你不惨了，这种有没有可能翻身？”
“那，你就自认倒霉吧，很不利于你的！”眼镜轻松的说完，笑道：“我给你们拉扯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们法律并不是跟我们平时想的那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关键是一个做事的手段，不要留给对方把柄他就毫无办法，以后万一有人来问你们，你们把事情全部推到我的身上，不要轻易回答任何问题就行了，好了，我走了，有事再找我！”眼镜说完，站起来干脆的走了。
留下刘五中和周博还在对强奸的可行性做着种种匪夷所思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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