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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的自愈和修复能力相比人类来说,是相当强大的。江允辞作为进化植物的代表,其自愈能力更是逆天。
殷野在震撼过后如释重负,“这是你的超凡能力?”
江允辞点点头,“帮我保密。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殷野:“你放心,我从不出卖朋友。不过你真的不需要去诊所看看吗?”
江允辞再次表示自己没事。
殷野从没想到过,危险袭来时,会有人将他护在身下。这令他意外又感动。
“大恩不言谢,江小长官,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有好酒好菜。”
然而今晚江允辞还要和义军一起去劫狱。
江允辞道:“改天吧。”
殷野热情不减,“改天一定要来。”
两个人爬下水塔,殷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江允辞,他还是对有些担心,“……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血不是白流的……我的食品券里还有一点肉可以领,一会给你送点猪肝,补补血……”
两个人说着话,走到了水塔门口,江允辞骑上摩托,“我回安防司换身制服。”
一路上可以看到街上有火箭的碎片,人们围着火箭的碎片围观,看稀罕似的拍照。
……
江允辞来到安防司前台,“能不能申领一套新的制服?”
前台女孩似乎对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毫不关心,也毫不关心他要求制服的理由,她只是头也不抬的问他:“名字?部门?编号?”
江允辞正要回答,这时候,段寂然大跨步地走进安防司。
看到江允辞背后烧焦的布料,他担忧地问道:“你背后怎么回事?”
“衣服被火箭碎片烧坏了,幸好人没事。”江允辞这样解释道。
段寂然放下心来,“你可真是幸运。这些火箭碎片掉的到处都是,引发了火灾,消防局一片混乱。”
“我办公室里还有一件多余的制服外套,挂在角落的金属架上,你先披上。”
江允辞:“好。等新制服到了,我还你。”
“换完到会议室来集合,上级下发了新的任务。”
江允辞推开段寂然办公室虚掩的门,发现角落的金属架上挂着一件外套。
他披上外套,发现整个外套特别大,袖子长了起码5公分。
换好外套之后,他推开了T小组会议室的门,陆泽声、李成功已经到了,正坐在桌子边。
段寂然双手撑着长长的会议桌,会议桌上方悬浮着3D投影。
段寂然:“人都到齐了,我就直接说了。”
“这次希望号火箭发射失败,上层要求找到失败的原因,我们需要去寻找保存着火箭发射的一切关键参数和图像的黑匣子。”
“根据黑匣子放出的一些信号,可以初步推断,黑匣子随着火箭坠落,落在了渔业区的镜子湖里。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前往镜子湖,打捞黑匣子。”
“这次任务,我们会和R小组一起合作。”
“民众对这次火箭发射失败感到失望,为了重振人心,联盟决定全程向所有人直播这次打捞行动。”
“全程直播?”陆泽声咋舌,“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们?”
李成功:“不会吧……”
三个组员面面相觑。
“对,我知道这样大家会面临很大的压力,但是,”段寂然斩钉截铁地说:“这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听到段寂然这样说,T小组的成员只能回答道,“是!”
等到上了开往镜子湖的中巴车,江允辞才发现车上有个人拿着摄录装备,不是殷野还是谁?
殷野的镜头对准了车上的联盟干员,他在一旁解说着:“……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记者殷野,我们现在看到的队伍,就是前去打捞黑匣子的联盟干员们,现在是下午一点,我们距离镜子湖车程45分钟……”
等到解说完毕,他把摄录器材别在行李架子上保持直播的状态,然后听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江允辞:“殷野,我就该想到会是你来。”
殷野看见他,愣了一下:“你刚刚——”
他想说刚刚受伤,怎么能这么快就出危险的任务,然后猛然想起江允辞让他保密的事,赶紧改口,压低声音问道:“你现在出任务,行吗?”
江允辞套着比他自己大一圈的外套,不像是个联盟干员,而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配上嫩嫩的脸,看上去更像学生了。
但他的神色却很淡,像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带着一种疏离和出世的气质。
江允辞:“问题不大。”
殷野转过身去,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了两层、又用密封袋密封好的东西,那东西有两个拳头那么大。
“我本来是想直接送到安防司去的,结果半路被抓来做直播……”殷野给江允辞递过去,“……喏,你的猪肝。”
熟肉特有的香味钻进了江允辞的鼻孔。他掂了掂猪肝,唔,闻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一个小小的笑容在他脸上露出来,如同春风融化了冰。
江允辞:“谢谢。”
……
镜子湖位于渔业区的中心地带,呈瘦长形,面积很大,丰水期有约354平方公里,站在一边看不到尽头。
T小组和R小组的成员坐着的军船缓缓出发。
他们请了以为当地的向导,向导水性很好,是湖边的渔民,皮肤晒得黝黑,看上去有一把年纪了。
段寂然拿着专门的信号接收器,试图接受黑匣子的信号。然而,可能是由于水的压力和浸泡,信号早就断了,不过根据黑匣子之前传来的信号,他在地图上标了一个圈。
向导看着那个圈,皱紧了眉头。
“不会吧……你们要去这个区域?”
段寂然问:“这地方怎么了?”
向导摇摇头,说:“这地方水不深,有一个湖中小岛,但是有三个本地人在小岛附近陆续失踪,这事很蹊跷,闹得人心惶惶,我们就不敢再来这个地方了。我们管这个区域叫魔鬼区,管那个岛叫魔鬼岛。”
直播镜头滴流滴流转着,将这一切传到每个观众的眼前。
上午,几乎基地的所有人,都在观看火箭发射的直播,这件事情的公民关注度很高。因此,连带着打捞希望号黑匣子的活动也有一半以上的基地公民在关注。
一条条弹幕在屏幕上飞快地刷过,弹幕之多,几乎挡住了画面。
【魔鬼区怪吓人的,你们听说过百慕大三角吗?也是常年有人失踪……】
【联盟能不能多派点干员来捞黑匣子,这几个人够吗?】
段寂然:“……希望黑匣子落在岛上,而不是水里。这样我们也能轻松一些。”
等到离小岛很近的地方,军船怕搁浅,没有往前走,军船上放下两艘橡皮筏子,T小组的四个成员、R小组的5个成员以及殷野纷纷上了橡皮筏子,划向小岛。
岛边是粗粝的沙滩和岩石,联盟干员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发现整个岛面积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上面遍布着鸟屎和鸟蛋。
【U1S1,这个地方生态保护的还挺好。】
整个岛的地势是他们上来的一侧最低。另一侧地势高出不少,和水面交接的地方是悬崖峭壁。
他们一来,无数飞鸟被惊起,展翅飞走。
这壮观场面被殷野完全记录了下来,引得弹幕啧啧称奇。
10个人花数十分钟时间就将小岛探了个遍,岛上只有低矮的灌木、苔藓,没有发现黑匣子的痕迹。
段寂然:“根据信号图,黑匣子就在这附近。走,我们回去上船,准备下潜。”
陆泽声叹了一口气,显然是不太情愿,“他丨妈丨的,老子在水底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段寂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话。
军船上备有十套水肺。
段寂然:“根据雷达测绘,这个区域的湖底有2-10米深,我们需要潜到湖底,一一排查黑匣子的位置。每个氧气瓶能用一个小时,大家需要把握好时间。”
江允辞和组员们脱下制服,穿上潜水服、脚蹼,在水面上穿戴上水肺。联盟干员都接受过简单的潜水培训,江允辞有系统的指点,倒也不难。
殷野站在甲板上,顶着海风面对镜头说道:“T小组的成员已经做好了下潜的准备……”
他将头戴式水下摄像头别在了段寂然的脑门上。
T小组的人先下水,他们如同游鱼一样渐渐潜下去。
湖水很清澈,江允辞一下水,小小的鱼苗立刻从他身边闪开。
随着下潜的深度越来越深,江允辞的耳朵在压力的作用下疼了起来,他按照系统的指引,捏紧鼻子排掉耳压,耳朵处的压力顿时消失了,然后他向更深处浅去,排过几次耳压之后,他潜到了湖底。
此时正值夏日的午后,阳光的穿透力极强,将湖底的细沙映得清晰可见。带外刺的奇特鱼类一拱一拱地从沙子底下钻出来。
江允辞:“系统,可以扫描一下附近有没有黑匣子吗?”
系统为难地回答道:“这个湖泊的磁场很怪异,我的探测能力遭到了影响,恐怕无法找到黑匣子。”
江允辞于是耐心地在湖底检索起来,渐渐来到了靠近魔鬼岛悬崖峭壁的那一侧,湖底的细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嶙峋的怪石。
然后,江允辞发现,在狰狞的岩石中间,竟然有一个洞,形成了一个漩涡,正在将大量的水吸入其中。还能听到水流嗡嗡的声音。
系统提示道:“别靠近,可能会有危险。”
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
黑匣子不会被吸进洞里去了吧?
江允辞陷入深思。
系统提示他道:“你已经潜水45分钟,水肺的残压表显示剩余氧气不多了,该回去了。”
江允辞:“好。”
于是他原路返回,回到军船旁。
李成功回来的比他早一点,段寂然和陆泽声几乎是在他身后赶到了,他们在水面上摘下氧气面罩,互相交流道:
“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
“连个影都没见到。”
【水下的生态还蛮有意思的。】
【希望尽快找到黑匣子,等天黑了就不好找了。】
江允辞对T小组其他人说道:“我在魔鬼岛悬崖峭壁底下发现了一个洞,湖水被吸进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江允辞:“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个黑匣子被漩涡吸进去了。”
陆泽声:“草,不会那么巧吧。”
段寂然:“我们不知道湖底的洞通向哪里,湖底洞太过危险,应该避免靠近。”
李成功忽然科普道:“你们知道西美洲的黄金湖泊底下的死亡之洞吗?至今还被列为世界百大未解之谜。”
“每天有上千吨水流入这个洞,却从来不见这个洞被填满,没有人知道这些水去了哪。有一个科学家为了探究这个谜团,特地找了一大批染成鲜艳颜色的塑料颗粒,让死亡之洞将这些颗粒吞没,然后去湖泊的各个地方寻找这些颗粒,希望能找到死亡之洞的出口,但是一无所获。”
陆泽声哈哈大笑,“我觉得这个科学家不如自己去洞里看看。”
李成功一板一眼地回到道:“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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