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戎握着门把站了许久,才终于做好心理建设,然后拿着袋子,慢慢吞吞地走进浴室。
他清洗干净身体,之后拿出袋子里的东西,颤颤巍巍地伸手,往后。
“我来。”
陌生的男人声音突然在他耳后响起,商戎吓了一跳,手一抖,那些东西掉在了地上。
身后的人很轻地笑了下,单手握住商戎的腰,亲了亲他的肩膀,用气声说“别怕。”
商戎的身体瞬间僵直。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力,过了一小会儿,才慢慢地喊了声:“老板。”
话一出口,他忽然想到自己的上司——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肚子微鼓,地中海发型。
商戎一直都比较颜控,所以就算卖身,他也想卖给长得好看一点,身材好一点的“老板”。
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这个大老板,长得好不好看暂时不确定,但身材肯定是很棒的———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只要稍稍动一下,就能感觉到他紧实的肌肉。
男人都是容易被下/半身驱使的生物,尤其还是在视觉朦胧,旖旎感十足的淋浴间,和一具荷尔蒙爆棚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商戎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妙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想往前挪一点,但是后面的人好似知道他要做什么,手臂从右边横过他小腹,停在左侧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躲什么。”
“老板”的声音像开了混响,又低又沉,传进他耳朵里。
“没……没躲,”商戎咽了咽口水,“老板———”
“段鹤白,段先生,”吻了吻商戎的耳朵,老板声音沙哑地道,“你挑一个。”温热的气息扑在商戎颈脖处,他感受到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皮肤上,一下下地啄吻,吮吸。
商戎的身体很快热了起来。
段鹤白手往前碰了碰,语气染上了明显的愉悦:“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我也是。”他很坏地咬了下商戎脖子。
商戎觉得痒,往后躲了躲。
“不准躲。”段鹤白按住他后背,让他贴紧自己。
察觉段鹤白想吻自己,商戎想也没想地偏过脸。
段鹤白的嘴唇在商戎下巴擦过,停了两秒,他卡住商戎下颌,语气强硬地勒令他:“张嘴。”
“你要听话,”他说,“我不但帮你解决你奶奶治疗费用的问题,还可以帮你联系全球最顶级的脑科专家。”
商戎大惊,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段鹤白和他对视,忽而用力。
商戎猝不及防地喊出声,下意识地想要捂住嘴。
段鹤白冷哼了声,单手桎住他手腕,把他双手举过头顶,扣在墙壁上,同时很凶很重地用力,气息不稳地说,“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商戎起初觉得痛,羞耻、愤怒、屈辱,过了不知多久,这些心情被一种诡异的生理情绪占据,他逐渐失去神智,没法冷静控制自己的举动。
他迷迷糊糊地抱住段鹤白的脖子,凑上去索吻,像在索要爱情。
段鹤白的动作倏地顿住,握着商戎腰侧的手紧了紧,很模糊地说了句什么。
商戎意识恍惚,没有听清,只是感到疑惑和羞赧——段鹤白为什么那么激动。又变大了。
段鹤白蛮横凶悍,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又好像很温柔,很喜欢接吻。(总是黏黏糊糊地把嘴唇贴近商戎,要求商戎吻他。)
在被他追着吮吸唇舌时,商戎忽而产生离谱设想,觉得自己和这个人大概是相爱多年的恋人,因为自己去见了年少时的暗恋对象,他吃醋了,所以这么急切地孩子气地侵占他,想要宣誓主权。
“在想什么?”段鹤白轻咬了下商戎唇瓣,说话含混不清,“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商戎没来得及反应,顺口回:“在想学长……”
!!!
某处被碰到,商戎立刻捂住自己嘴巴。
段鹤白冷冷地哼了一声,“喊出来。”
商戎滞了滞,慢慢挪开手。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但是段鹤白看得很清楚。
和段鹤白这些年在侦探那里得到的照片里的他还是一样,气质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澈,但又透着些勾人的肉\欲味道。
段鹤白亲吻他的发顶,愈发兴奋。
渐渐地,商戎尝到了很多以前做TOP时尝不到的甜头。
到了第三次,他遵照段鹤白的意愿,主动坐上去。
坦白讲,商戎阅人无数,其实他一看就知道这个段鹤白虽然很有钱,大概率也很有背景,但他内心十分简单。他很年轻,五官立体,肤色比自己要深一些,鼻梁高挺,眼睛尾部微微上挑,仿佛能把世间温柔和毕生痴恋都勾衔进去。
商戎觉得自己像那朵文在他肩背上的花。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无名花浸湿,润透,花瓣在颤抖着,摇摇欲坠。
商戎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受控地俯下身,向段鹤白索吻。
段鹤白呼吸滞了滞,扣住商戎,让他紧贴自己。
商戎感觉自己好像破了、碎了,感官也虚浮。
到了凌晨三点,商戎全身都没了力气,大脑一片空白地被段鹤白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