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拿开手机,狐疑地看了一眼号码,换了一副表情。

  “请问您是景木的经纪人吗?不知道景木最近的档期如何,我们节目正好在策划新一期的节目,想问问有没有机会能够邀请景木先生做嘉宾呢?”

  景木看着秦晓惊喜的神色,想要离开沙发,坐到轮椅上。

  一旁的盛行却在他刚直起身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拽了回来。

  景木转头看向盛行,嘴边带着怒气的质问停在嘴边没有出去,一个急转弯,用阴阳怪气的语调道。

  “盛总,你刚刚还没报复够吗?”

  景木知道,他过去所做的事情是很过分,受到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也不至于所有的事情都要被盛行左右才对吧?

  他说完,抬眸,眸光里满是坚定,没有丝毫的闪躲。

  面前的盛行却眸色陡然暗沉下来,似乎是惊讶,还夹杂着失落。

  “你觉得我刚刚是在报复你?”

  景木听着盛行的一字一句,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回话了。

  “不是报复那是什么?”

  难不成还真的是喜欢他?

  景木不信,盛行说的每一句都是假的暂且不提。

  如果盛行是真的喜欢他,刚刚在众人面前压根就不会让他受伤才对。

  空气沉默了两秒,盛行的失落忽然一扫而空,他声色冷淡,压低嗓音:“嗯,是在报复。”

  “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景木的目光在盛行的脸庞上轻轻扫过,对方棕黑色的瞳孔让人后背发凉。

  “您还想做什么?”

  景木吸了一口冷气。

  他手里完全没有盛行的把柄,反之,盛行的手里却抓着他所有的漏洞。

  像是一座被盛行掌握生死的水坝,只要对方乐意,他随时可以将任何一个洞的补丁捅破。

  滔滔江水也会因此像暴雨降临般猛烈的冲倒水坝,景木的演艺生涯也会就此止步。

  “看我心情。”

  盛行的发丝有些许凌乱,但却丝毫不影响他说话的力度。

  景木被力度压得有些累,强行支撑着站直脊背没有丝毫的收益。

  最后他松了一口气,服软说道:“我会好好听哥哥安排的,所以哥哥报复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盛行没有说话。

  空气又沉默了几秒,秦晓挂断了电话,走到景木面前说道。

  “《越挑战越年轻》的导演组说想邀请你做新一期节目的嘉宾,时间是一周后,你参加吗?”

  景木皱眉,确认了几遍自己没听错,才徐徐答着:“去。”

  “不是说这个节目收视率第一吗?那当然要去。”

  话音刚落,坐在他身边的盛行脸色更沉了:“不行,你的脚不行。”

  秦晓:“这个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节目组说没有什么特别任务,这期节目是想录大家下乡游玩。”

  “大家?还有其他人?”盛行的关注点有点歪。

  “那肯定是有其他人的。”景木代替秦晓回答着。

  盛行的气压又低了一点,强调了一遍:“那更不能去了。”

  景木转头,不明白什么原因。

  秦晓却看破一切,捂着嘴笑嘻嘻地补充着:“盛总,您放心,景木不会被其他人抢走的,节目组也邀请了您。”

  下一秒,原本一口拒绝的盛行,立马改口了。

  “那就去。”

  *

  中午时分。

  原先景木是该和盛行回家吃饭的,但盛行没处理完工作,所以就没回去。

  景木被秦晓推着,先行到公司食堂吃饭。

  景木买了根烤肠,就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秦晓则去帮忙打饭了。

  饭菜香味扑面而来,钻进鼻腔里,引得人直流口水。

  景木吃烤肠也越吃越香,满嘴流油。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每个人吃的餐食都不一样,但相似之处是,每人手上都拿着两袋蓝色的袋装牛奶。

  端着两盘饭菜回来了秦晓,手里也拿着两袋牛奶。

  景木将牛奶拿到手里,随手捏了捏,手感不错。

  “秦晓姐,牛奶送的?”

  他猜测着。

  秦晓立马点头:“嗯,每天都送,而且每天上面的包装图案都不一样。”

  景木听着秦晓的话,将捏的皱巴巴的牛奶抚平了,最后发现牛奶的正中央确实有个图案。

  一个穿着西装,打扮一丝不苟的盛行。

  景木差点喷饭。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喝个牛奶都出现?

  “秦晓姐,这,今天印的盛行啊?”

  秦晓点头:“正常,以前总裁也没少被印过。”

  这牛奶也真够别致。

  景木看着包装,干笑了几声。

  看着刚刚吃完烤肠的竹签,景木顺手拿了起来。

  最后灵机一动,用竹签在包装上扎了两个洞。

  第一个洞扎在了盛行胸前的左边,第二个洞扎在了盛行胸前的右边。

  没错,就是胸前那两个红色的玩意儿的位置。

  景木扎完,对着包装傻笑了半天。

  “你干嘛呢?”秦晓凑过来问。

  景木拿过刚刚喝完的汤碗,将牛奶猛地一捏。

  牛奶从盛行的胸前慢慢飙了出来,飙得还挺远,弄了景木一手。

  坐在对方的秦晓笑得前仰后翻。

  景木手里的力气一直没松下来过,脸上的笑别说有多得意了。

  太解气了。

  “你也有今天。”景木笑着对手中的牛奶袋子嘀咕着。

  “说什么?”

  一道声音却从景木的背后缓缓传出,声音非常熟悉,景木反应了一会儿。

  转过头,就看到了牛奶袋子上的人。

  他立马停手,将牛奶袋子上的两个小洞含进了嘴里。

  “没什么。”他含糊不清的说着。

  盛行凑近了一点,压低音色:“是吗?”

  “牛奶好喝吗?”

  景木没回话只是狂点着头。

  *

  回家。

  景木原以为回家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没想到却这么煎熬。

  不因为其他,就光是盛行给他的这一箱牛奶就足够让他窒息了。

  “怎么了?不是喜欢用特殊的方式喝我的牛奶吗?”盛行笑着问。

  低下头看着自己腿上一箱印着盛行图案的袋装牛奶,欲哭无泪。

  只能硬着头皮回话:“是啊,特别喜欢喝。”

  他看出来了,盛行是故意的。

  估计再食堂道时候就知道他在牛奶包装上搞艺术的事情了吧?

  “其实还有更好喝的。”盛行低声轻笑,每一个气音都撩拨着人的心弦。

  景木耳根子立马红了。

  都是男人,他才不会不懂呢。

  到达目的地。

  梅阿姨已经在门前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景木打开车门,想借着梅阿姨的手坐到轮椅上,却被大步走来的人拦腰截住。

  手指都还没挨到梅阿姨,整个人就被盛行打横抱抱起来了。

  径直地向屋里走去。

  白得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景木心安理得的躺在盛行的怀里。

  梅阿姨也紧跟其后进了客厅:“盛先生,我去帮您收拾卧室。”

  景木在沙发里翻了个身,转过来就听到赛巴斯疑惑得说:“梅阿姨,盛先生和夫人感情这么好,肯定住在一间房,似乎没有必要收拾。”

  赛巴斯问的问题简单又致命。

  盛行没有说话,景木却放心不下,他可不要和盛行一间房睡觉,万一对方半夜起来报复他怎么办?

  喊救命都来不及啊。

  “收拾吧,收拾的房间给我住,木木和盛行住一起。”

  一道女声缓缓响起。

  景木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

  来人是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吴玫韵。

  景木下意识就想站起来打招呼,却被踩着高跟鞋的吴玫韵连忙制止了。

  “哎哟我的小乖乖,坐着坐着,你这脚我看着就疼,听阿姨的话,别动了啊。”

  吴玫韵的关心让景木嘴角微微上扬,发自内心的人开心。

  “阿姨,我没事,脚已经不疼了。”

  “明天去复查说不定就能拆石膏了呢。”

  景木语气雀跃,像个小太阳。

  吴玫韵笑道:“好,那阿姨今晚住下来,那天陪你一起去医院。”

  被无视的盛行,仿佛是个透明人,到底谁才是亲儿子?

  景木看着盛行脸黑的表情,转移了话题:“阿姨,您这次来是看盛总的吧?”

  吴玫韵:“叫盛总干嘛,不用那么客气。”

  不叫盛总叫什么?

  一时间,景木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有的没的称呼。

  盛行?哥哥?盛行哥哥?盛哥哥?行哥哥?老公?老婆?总裁爸爸?上司大人?

  景木晃了晃脑袋,将奇怪的词汇赶出脑子。

  吴玫韵却拍了拍他的手,凑到景木耳边,低声说:“你可以叫他小名……”

  听完吴玫韵的话,景木嘴角的笑容幅度更大了,简直要与太阳肩并肩。

  “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他。”

  夜幕降临。

  窗外的夜色几度撩人,像是美女氤氲着香气的身体,又像是美男俊秀的面庞撩拨弦心。

  景木在侧卧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一时间住到主卧还不太熟悉。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潺潺,时不时喷溅到玻璃磨砂门上的水珠,景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瘫在大的离谱的床面上,表情云淡风轻,心底却说不出来的紧张。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紧张些什么。

  空调运作的声音在作响,景木突然有点想念自己小小的出租房,在出租房里吃外卖打游戏,别提有多快乐了。

  现在……

  景木看着浴室玻璃磨砂门里模糊的白色□□,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万一盛行晚上趁他睡着了报复他怎么办?

  也许就在脸上画王八?

  也可能再多咬几口?

  又或者是狠狠胖揍一顿?

  反正总不会是真的把他整死吧?

  要是让他死在床上,那明天盛行不就要蹲牢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番剧看多了,景木的想象越发不切实际,甚至与现实都挂不上钩。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景木不由得想起之前差点被吕福潜规则的事情。

  日,不会盛行今天也要来上演那个戏码吧?

  景木从床上坐了起来,全神贯注地开始戒备,摩拳擦掌,准备在盛行袭击自己之前,先行将他放倒。

  “你想什么呢?”

  景木听着盛行的话,脑洞被他轻轻用手指向前方点了一下。

  随后,景木整个人又躺平在床面上了。

  弱的离谱,他什么时候四肢无力到这种程度了?

  难不成盛行在今天的饭菜里下了药,住一间房也是他提前设计好的?

  就是为了今晚来报复他?

  景木越想越恐怖,眼神在盛行的身上来回打转。

  盛行的身材很好,虽然没有八块健硕的腹肌,但六块总是有的,往下放延伸的人鱼线优美流畅,肌肉线条还富有力量感。

  诱人的肌肉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瞬着对方的动作缓缓往下流。

  眨眼间,盛行已经到了景木的面前,距离越来愈近。

  对方居高处,景木的脸上时不时还落有对方身上的水珠,最后又被盛行的呼吸吹到床面上。

  对方的目光在景木身上来回打量,虽然不怎么排斥,但景木不由得联想起吕福。

  盛行越来越近,距离越缩越短。

  景木慌得要命,不知道盛行是想打他还是做甚。

  心脏也跳动幅度越来越大,控制不住。

  因为腿脚不便,无处可逃,景木终于忍无可忍,憋出了一句话大吼着:“盛狗娃!你给我适可而止!”

  *

  第二日。

  景木起床时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他昨晚一晚上没睡着。

  不是因为其他,就是因为盛行报复他。

  “睡得好吗?还有力气叫吗?”盛行笑着道。

  景木昨晚叫了一晚上,现在嗓子都是哑的。

  “木木叫什么?”吴玫韵问。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是□□(划掉)在床上叫。

  所以盛总到底罚了啥尼啊哈哈哈嗝哈哈~

  我起小名的时候,在百度上看到了一个小玩意儿。

  按照这个来,盛行(5.21)该叫大腚啊哈哈哈哈哈哈嗝,木木(6.6)叫守坑。

  我笑傻了。

  以下来源于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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