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开会讲战略。
最后一周全胜是第五名, 胜一局要看WOC,全输是第六名。
而第五第六都可以少打一轮。
DDG已经确定进入季后赛五六名,没什么好争的。
白教练的中心思想就一个:“输赢不重要, 重要的是摸清他们的战略。”
“我们已成体系的阵容不可以拿出来,可以适当练一下那些比较常规的阵容。”
他让大家放平心态。
安心迎战季后赛就好。
“道理我都懂,但让宋祺上场是几个意思?”洛晚指指他身后的小黑板,脸上带着担心:“阿飘打辅助多好啊。”
如果是让宋祺打中单他都不会这么大反应。
主要太奇怪了, 让一个中单选手来替补辅助,太奇怪了……
好在是宋祺本尊不在这里, 在的话估计又要心碎。
“是啊…”
大家其实都注意到,只有他直接说出来。
而这正是今晚开会的重点,重点围绕阿飘展开。
阿飘笑得稍微有些苦涩。
白教练和陈景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白教练开口:“景秀你带阿飘回避一下。”
要说坏消息,免得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征得自家小辅助同意后,陈景秀搀扶着他离开训练室。
“没事的, 放心吧。”
越这样神神秘秘洛晚他们就越是担心:“到底什么事啊?”
只等下路组离开关好门,白教练深深叹气:“…阿飘要去做个小手术, 可能要离开一两个月。”
“什么小手术要一两个月?”
洛晚着急催他别卖关子。
Joe和沈知敛他俩也是揪着一颗心。
白教练指指他心脏位置,“这里,需要动个手术…是小手术而且成功率很高……”
他这么说,自己都不信。
训练室里一片沉默。
良久,洛晚问:“这个病…他严重吗?做手术会不会很痛?”
“我也不知道, ”白教练头疼地捶捶自己脑袋跟他们讲:“喝酒那次景秀听他说心口疼,今天回来带他去了趟医院,然后就……”
照陈景秀说的, 那天晚上他听周云哭着说心口疼没有碰他还哄了一整晚。
第二天看他像没事人一样, 就只当他是醉酒讨饶没放心上。
今天周云又提了一嘴, 他就带他去医院检查,想着不求别的求个安心,却没想一检查真出了事。
“说只是心绞痛,然后心脏有点问题,需要立刻住院做准备。”
“他俩今晚回来收拾下东西,景秀去陪他。”
教练说完,见洛晚他们全都默不作声,更加头疼:“…这种事情不是你们担心就能解决的。”
洛晚皱起眉头:“这就是陈景秀喊我们开会时没显得有多伤心的原因吗?”
“嗯,景秀不能难过啊,他难过了阿飘也要难过的…病人还是心情稳定点比较好。”
说完白教练抽了张纸巾擦擦鼻子,抬眼时可以看到眼眶已经有些湿润。
突遭噩耗,最受打击的从来都是对大家最严厉的教练。
阿飘是他最乖的孩子,可现在这最乖的孩子要遭苦难他却无能为力……怎么能不伤心。
白教练深深叹气。
Joe有些站不住地扶住了他的肩膀,“阿飘他自有天相…”
自有天意保佑小辅助。
就像他们S11冠军皮肤的战队台词说的:“天佑不落星,赋与汝福同。”
“自有天相啊…”
洛晚喃喃。
渗出冷汗的双手冰凉凉的被沈知敛握在温暖的手中,攥紧。
“不要太担心。”
……
白教练说完阿飘的具体情况便开始进行战略安排。
擦干眼泪还要往前走:“我们现在伤心没一点用,只能好好打比赛,打出好成绩迎接他回来。”
洛晚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被沈知敛抓的死紧。
“宋祺替补辅助这件事是因为阿飘在春季赛结束就已经开始教他打辅助了……”
白教练这么说,洛晚他们立刻懂了大半。
“所以宋祺可以接上。”
下路组一般是绑定,二队的林添阮玉要上一起上,但白教练不想下掉陈景秀。
没了阿飘的陈景秀照样见人五五开,如果新辅助配合得当兴许六四开也说不准。
阿飘未雨绸缪,给陈景秀教出了一个可以替代自己陪他上赛场的人。
打法相近,且没有AD。
洛晚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带宋祺打娱乐的时候他一直哥哥长哥哥短的喊阿飘…”
原来早就走的近了。
这么来看,让宋祺暂时替代阿飘打辅助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Joe还有些顾虑:“宋祺他知道吗?”
“阿飘的目的他从一开始就没瞒着宋祺。”白教练说。
当时阿飘的意思是为他好,二队有三个中单,他多一个职业多一条路。
现在这条路就摆在他面前了。
洛晚不言。
沈知敛替他说。
“所以这两场我们该跟宋祺打好配合,争取适应。”
白教练点头认可他说的,话锋一转:“这事我需要一个人去当面通知宋祺。”
上野两人心有灵犀地一齐后退两步。
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乔爹。
Joe:真狗啊你俩。
Joe越想越委屈:“不行老白你得和我一块去。”
白教练本想跟着送送自家下路组,被他这么一叫只得放弃原本计划跟他一起。
洛晚:“那我俩去送就行。”
说干就干,四人分成两组分道扬镳。
Joe和白教练打起精神去二队那栋楼,洛晚拉着沈知敛回三楼去下路组寝室找他俩。
*
到门口的时候里面两位还在亲亲热热,陈景秀在问他是他的什么,阿飘不答他就亲他,问一句亲他一口。
被逼的没办法,阿飘只能强忍羞耻说:“是我的小熊软糖。”
陈景秀:“现在是软糖,过会儿给你变个硬糖。”
洛晚听不下去推门而入,看到人家两位正在缠腻的亲亲,又退了出去。
寝室里面的下路组一脸懵。
陈景秀反应过来笑骂:“瓜宝你是有病吧?”
洛晚重新进门:“不怪我,是你们门没关。”
阿飘不好意思挠挠头,“刚刚有点急,就没关严。”
陈景秀轻轻弹他一个脑崩,“这小子是在报复,报复我这两天听他俩墙角。”
阿飘:“听到什么?”
陈景秀:“先去医院吧,今晚我给你好好讲。”
说着陈景秀故意顿了眼洛晚那边:“好好讲,仔细讲。”
这种事你也敢乱说…洛晚冲他挥挥拳头,“当个人行不行!”
沈知敛已经被你俩羞得无地自容在外面不敢进来了,你又提我俩这事,我对象他不得羞死……
“我本来就是好人。”
陈景秀喊沈知敛进来,“好人这段时间每晚都要去医院没空监督你们,你们两个可不许偷偷做不该做的事知道吗。”
自从知道这俩的恋情,他比双方家长都坐不住。
“特别是你洛晚。”
通过给小湿巾的测试陈景秀知道了沈知敛是个听听劝的,而洛晚……绝非常人可以理解。
听人劝,吃饱饭,
不听劝,腰得断。
沈知敛点点头。
洛晚:……
洛晚是个犟种。
“管我俩那么多事干嘛,走我俩送送阿飘。”
*
于是帮忙拿行李,上车,送下路组到医院。
病房是单人间的,一切配置都是顶级…只不过病房里那个大大大床属实有点过分了。
“陈景秀你是出生。”
“错,我是周云的先生。”
“……”
洛晚懒得跟他拌嘴,环顾四周觉得缺点什么,一拍大腿想到,立刻去楼下不远处的花店给他们买。
——两束剑兰。
早日康复。
他回来时正遇上要走的医生,就拦住医生问了问情况。
“如果病人积极配合,那手术成功率是很高的,术后恢复也会比较顺利。”
情况很乐观。
他进门时陈景秀正在抱着阿飘说爱笑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太差,让他要时刻保持开心快乐。
沈知敛杵在一边当空气。
洛晚:ovo
“听到没有沈知敛,秀哥说的都是真理,多笑笑。”
无时无刻不在戳对象。
沈知敛:我有两只眼睛,一只里面写着尴尬,另一只里面也写着尴尬。
陈景秀看看他俩,笑着说是。
“你俩啊,珍惜当下。”
“你又在这扯什么,你和阿飘也会好好的。”洛晚把花摆在两侧的桌子上,用小喷壶往上面喷了些水。
娇艳欲滴。
生命力繁盛的样子。
他贯会联想,想想可能过两天会枯萎,连忙给陈景秀交代。
「再吃一碗:你不是天天来医院吗?过两天记得把花移出去。」
「很秀但没必要:OK。」
交代完花的事情,洛晚再好好看看阿飘。
目不转睛,十分珍视。
阿飘从没被他这么看过,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看地板。
洛晚笑笑:“今天教练说的时候快把我担心死,结果看你俩都没当回事,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偶尔疼,而且发现的早,很快就会治好了。”阿飘轻飘飘地回答。
“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上场乱杀。”
“好。”
看他状态挺好,没有说很消沉的样子。
只等做完手术恢复完就好。
陈景秀说他晚上得留在这里陪阿飘睡觉,洛晚就识趣带着沈知敛告辞。
不打扰人家小情侣了。
出门,给教练汇报一下这个好消息,发完之后洛晚偏头看了看跟在侧身后的沈知敛。
该把心放在自家的上面了。
下楼,再出医院门。
沈知敛本来准备拦出租车,洛晚没让。
“我想咱俩骑个共享小电车回去吧!”
享受下短暂的二人世界。
沈知敛如他所愿。
骑着小电车帅气地带洛晚穿梭大街小巷。
洛晚坐在后面抱住他的腰,就随口说了句好想吃烧烤…他立即找到烧烤摊带他点串坐在路边吃。
现在很接地气。
“我也想跟你一张床上睡,咱们能不能把床铺拼一起?”洛晚啃着羊肉串含含糊糊对他说。
光明正大的通知:我要越你塔了。
沈知敛有些难为情:“要不先各睡各的?”
洛晚没那需求,不会明白他的痛苦…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还乱蹭,加倍痛苦。
被婉拒的洛晚:“好吧。”
心里憋着坏。
等回去。
回去洗漱完毕直接往沈知敛床上躺。
“不行,就要跟你一起睡。”
没想到沈知敛反将一军。
推着书桌把床挡了,让他躺在里面没办法出来。
就差贴一个“内有猛兽,请勿入内”的标语。
洛晚:……
“你真忍心这么对我啊?”
沈知敛在外面轻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先这么睡吧,明天把跟RC的比赛打了。”
“……”
*
他睡了洛晚的床,拉灯睡觉。
洛晚在他的床这边翻来覆去,只等沈知敛真的睡着,软着腰偷偷从下面滑出去,捏手捏脚来到他床前。
你小子还是斗不过我。
嘻嘻。
心满意足上床,拱他怀里睡大觉。
越塔成功。
沈知敛是侧躺睡觉的,洛晚很轻易就能环着他的腰把他抱住,然后因为身高只能拱他怀里。
不过洛晚这已经很满意了。
软绒绒的脑袋不安分地蹭蹭沈知敛的下巴,对方果不其然梦呓似的说让他乖别闹。
洛晚深吸一口气。
吗的沈知敛身上好香好香,不知道什么香味但就是香。
他的腰也好细,但不是那种柔弱的类型,该称之为劲瘦,有力气那种。
他的腿……
怎么回事?
洛晚抬起膝盖蹭蹭,感觉有些不一样。
于是伸手去摸。
千钧一发之际,沈知敛抓住他的手腕,“都说先各睡各的,你怎么又跑来?”
“小漂亮别生气咯。”
洛晚亲亲他嘴巴。
沈知敛:?
现在感觉洛晚像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又菜又爱玩的洛晚:“就想跟你睡一块嘛,但是我摸你那个腿你……”
沈知敛刚想给他解释,但听洛晚下一句:
“你是想去厕所嘛?”
瞬间感觉整个人都窒息了。
对方睁着清澈又愚蠢的漂亮眼睛看他。
沈知敛:“我想我有必要教你一些生理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