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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排到D神也会输吗，我要闹了！”
xixi生无可恋地吐槽。
“赶紧吃饭，一会我们都走了。”ALG队长点了点他的手机，“可能是你跟不上他的节奏，没事的。”
“那个小袖……”
“没事，被路人野王锤很正常。”佛系队长在线安慰，“回去多练。”
“……”
xixi自闭了。
另一边，郁谨边玩炸弹人，边挑着回一些水友的问题。
“会不会玩法师……会一点，但玩得不是很好。”郁谨操纵的小人被炸死，游戏失败。
“可以。”郁谨笑了一下，换了预选位，开始匹配资质赛。
【主播开摄像头吗？想看猫猫QAQ】
【我刚刚好像听到呼噜噜的声音了，是丢丢耶。】
【猫猫我要猫猫！】
丢丢是他某次开摄像头时不小心入镜的，备受直播间水友宠爱，偶尔郁谨会开几分钟摄像头给粉丝解馋。
资质赛排进去了。
【这是什么运气我天，是D神！】
【居然没排到上一把的小袖之手，那个小袖简直梦中情袖。】
郁谨一看，眉梢微微动了下。
排到Dazzling，确实运气不错。
郁谨有全部的巫类式神，挑了一会，看到弹幕叫他玩不知火，便道：“不知火连招不太会，我飞出去基本就回不来了。”
最后他选了十六谷。
Dazzling妖刀姬打野，妖狐走下，泷夜叉姬走上，辅助萤草。
上一把的小袖之手再次出现在这局，但不在他们这边，而是出现在对面，依旧是玩的小袖之手。
【梦中情袖去了对面，啪，快乐没了。】
【但我们有D啊，Dazzling的妖刀打野也很强好吗。】
郁谨看到“D只是带线强，打野很废物”这句话，皱了皱眉。弹幕隐隐有吵起来的趋势，他就叫房管出来禁言一下。
事实证明，排到Dazzling的确快乐，即便队友并不是能完全跟得上他。
很顺利的一局。
【妖刀姬拿了个四杀哎，牛。】
【快乐十六谷，在线传送。言言打中单好丝滑，要不要多玩玩啊？】
【猫猫！我想看丢丢QAQ】
郁谨放下手机，调了一下镜头角度，然后开启。
镜头照不到他的脸，只到下巴那里，可以看到他穿着黑色长袖，袖口挽了一点，怀里窝着丢丢。丢丢看他放下手机时就站在他腿上了，这会儿扒拉着他的肩，郁谨不得不扶着丢丢的背，慢慢顺毛。
【好漂亮的手哦，可以摸我吗嘻嘻。】
【？】
【叉出去！】
【好乖啊我的丢丢，快让妈妈看看瘦了没。】
【梦中情猫了属于，所以能看看主播的脸吗？】
丢丢在他脖颈处扒拉，郁谨握住它的一只短爪，给放了下来。
摄像头被关闭。
弹幕一片哀嚎。
郁谨笑了声，没有理会，开始念打赏名单。
他播了三个小时就准时下线，关了直播后发现有个Dazzling的好友申请。看着颇为熟悉的头像，郁谨有些迟疑，翻看了一下主页才确认不是高仿账号。
郁谨看了有一会，慎重点了同意。
他没有说话，对面也没发消息过来。等了几分钟，郁谨关闭私聊页面，退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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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下了场雪后，有几天天气是很好的，郁谨提前预约了自己的医生，在一个周末下午与医生见面。
“距离上次我们见面，已经有四个月了。”程医生生了副随和的面容，眼角的细纹也透着温和，“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我也感觉很好。”郁谨半垂了一下眼，坐姿很放松。他对程医生有亲近感，所以与他聊天时总是放松的。
“我记得你之前说带回家一只猫，它叫什么？”程医生问。
“丢丢。”
“我看过你的直播，它很可爱。”
“……”郁谨笑了笑，不置可否。
“直播的时候可以多和人交流，你的粉丝很乐意和你聊天。”
“……好。”
“药可以再减少一些。”最后，程医生告诉他，“继续保持现在的样子。”
郁谨谢过程医生，走时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程医生问。
郁谨缓缓开口：“我可以回去打比赛了吗？”
程医生笑吟吟地说：“你的状态很好，我认为是可以尝试的。”
“谢谢。”
“有空多晒太阳。”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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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谨回家后给丢丢喂了猫粮，添了水，换衣服再次出门。
他心情不错，晚饭想出去吃。
他在C市独自生活了近两年，出门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虽然冷清了点，但他觉得这样很舒服。
好巧不巧，他吃饭时，隔壁就是业内人，房间隔音又不好，郁谨被迫听了一点谈话。他大概知道对面是KKM战队的人，出于隐私，他正要戴上耳机，就听对面叹息着说：“Dazzling不能走，不管怎么样都得留住。”
郁谨手一顿。
“他有主意着呢，你想怎么留？总不能把他腿打断了。”另一个人开玩笑地说。
“耗着呗……”
……
郁谨戴上耳机。
他琢磨了一下“耗着”这两个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一个电竞职业选手，正值状态黄金期，能够有几年经得起这样耗着？
郁谨没能想这件事太久，便被一个电话引走了注意力。
来电显示【崔哥】。
他的食指在手机边缘摩了两下，随即接了电话。
“崔哥，过年好。”郁谨率先打了招呼。
“过年好过年好。”崔文笑着，“吃过晚饭了吗？”
郁谨看了一眼桌上刚上的菜，说：“吃过了。”
“是这样。”崔文温声引到正题上，“我想请你过来给我们做几天陪练，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有空。”郁谨想了想，说，“上单和打野都找到合适的人了？”
“有合适的人了，问题不大。”崔文的语气颇为轻松。他是个外表儒雅，但性子又有点说一不二的人，这份强势在工作中比较明显，平素是个好说话的。
“那就好。”郁谨笑了笑。
“大概就这几天了，我会打电话通知你。”
挂了电话后，郁谨抓起筷子开始吃饭。
他刚入圈就是崔文带的。那会儿他还不到十七岁，什么都不懂，是崔文教他很多东西，后来因为心理状态不适合再继续打游戏，也是崔文帮他找的程医生，叫他回去好好调整。FK不缺陪练，但崔文偶尔也会叫他过去打陪练，其照顾的心理郁谨是清楚的。
手机天气预报发了提示，说过会儿有小雪。
郁谨没耽搁太久，但出门时外头已经开始飘雪了。他看了一眼有些泛红的天边，戴上帽子，慢慢地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