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从椅子上坐起来，按着肩膀活动肌肉和关节。
“我睡了多久？”叶氵朝生问。
许月回神，看一眼手机：“没多久，两个小时都不到。”
他走过来帮叶氵朝生按摩，边按边说了自己的想法。
叶氵朝生龇牙咧嘴：“你的意思是，这个人身上很可能还有别的案子？”
许月看着瘦瘦的没什么肌肉，手上的劲儿却大得惊人，捏得叶氵朝生差点坐不住。
“杀人的技巧……”许月斟酌着措辞，“就像幼兽要经过学习和训练，最终才能获得成熟的捕猎技能。这中间一定存在这练习，存在着受害者”
“从王新平案的现场来看，凶手已经是技巧成熟的捕猎者，那么他之前一定有过不成熟的作案，使用过相似的凶器，相同的杀人方式。”
叶氵朝生叫许月捏得受不了了，连忙按住他的手：“那就得查查还没有破的割喉案了。”
窗外不知何时有了鸟鸣，啾啾啾地点亮了天边。
叶氵朝生站起来：“出去吃个早饭吧。”
唐小池从公交车上下来时，正碰上叶氵朝生和许月肩并肩从马路对面过来。
叶队长笑着说什么，手上还拎着一袋东西往许老师跟前送。
许老师抬手要推叶队，却被叶队一把反手握住。他就那么任由叶队拉着他，一直走到市局门口，看到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看得唐小池，这才飞快地甩开叶氵朝生的手。
叶氵朝生顺手把早餐塞进唐小池手里：“趁热吃。”
唐小池呆若木鸡地接过早餐，仍然沉浸在叶队和许老师手拉手过马路的震惊中。
待他反应过来，那两人早走远了。
许老师埋头快步往前走，叶队长跟在旁边，还赔着笑脸在说什么。
唐小池抹一把脸：“卧槽。”
整一个上午，唐小池都不敢直视叶氵朝生的脸。他跟叶氵朝生说话，不是侧身低着头，就是目光飘忽游移。
他俩从看守所出来，叶氵朝生说：“从监控室到当年关陈来的监房要走三分钟，按照法医的说法，用芬太尼毒倒陈来只需要几十秒，王新平完全有作案的时间。”
唐小池开着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叶氵朝生从他手画的平面图上抬头，终于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唐小池你一早上怎么回事？对领导有什么意见，你直说。”
“我我我，叶队我没意见。”唐小池头都不敢回，嘴里还打着磕巴。
叶氵朝生卷起手里的纸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至于吗？不就是看见我跟你许老师手牵着手吗？对，我俩在谈恋爱，怎么着？”
唐小池的内心活动十分复杂，表现在脸上，就是视死如归四个字。他过了好一会，才没头没脸问一句：“叶队，你们真的在谈恋爱啊？”
叶氵朝生：“不然呢？学幼儿园小朋友，牵着手过马路吗？”
唐小池吭哧半天：“叶队，你你俩谈恋爱多久了啊？”
叶氵朝生眉毛一挑：“问这么多干啥？你要给我们发证吗？”
唐小池不敢说话了，缩着脑袋开车。
过了一会，叶氵朝生自己冒出来一句：“我俩大学那会就谈恋爱了，你自己算算多久了？”
这就是非常厚颜无耻地混淆事实了。
可怜唐小池今天一早受到的冲击太大，想了一会才想明白：“那不是得……有六七年了？”
叶氵朝生哼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唐小池开着车在那边兀自感叹：“叶队，看不出来啊，你跟许老师原来感情那么稳定长久啊。”
叶氵朝生这么些年了，头一回尝到了给别人撒狗粮的甜头，不由得有些食髓知味。
正当他准备再给唐小池塞点狗粮的时候，唐小池突然清醒过来：“不对啊叶队，许老师刚来的时候，你们两不是还跟不认识似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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