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信,只是觉得你的理论很奇特。如果赢了就证明你是对的,如果输了则是金额不够大,这么无限制地押上去总有赢的一次,仍然证明你是对的。”
“我本来就是对的。”齐谐自信满满。
“可是没法证伪也很麻烦,会绕在里面出不来的。”丁隶拿篓子接着掉下来的硬币。
换掉筹码充回卡里,两人踏出乌烟瘴气的赌场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房打开空调,一觉就睡到晚饭时分。
收拾了一下齐谐往楼上走,径直去了顶层甲板的露天高档餐厅。
丁隶似乎猜出他的用意:“你不用这样。”
齐谐没理:“中餐还是西餐?”
丁隶叹了口气:“我真的没在生气了,你不用拐弯抹角地哄我。”
“我干嘛哄你,自己想吃点好的不行吗。”齐谐说着走向船头,中餐厅里几乎满座,十几桌谈天喝酒的好不热闹,二人一眼望过去,总算找到一个靠边的位置。
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齐谐看也没看径直递给了对面:“随便点。”
丁隶翻着比陆地上涨了几倍的价格表:“跟你呆久了我一定会养成大手大脚的好习惯。”
“你忘记我们一个下午赚多少了?”
“那是你赚的,又不是我。”
“什么话,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是吗。”丁隶瞧他一眼,“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齐谐拿过酒水单,“陪我喝两杯?”
“行。”丁隶点了几个菜。
齐谐开口就要两瓶白酒。
丁隶赶紧拦他:“万一酒精中毒这里可没医院啊。”
“你什么时候见我醉过?”齐谐对服务员挥挥手,“别愣着了,赶紧的。”
服务员说句稍等收起菜单走了。
“你这是借酒浇愁吗?”丁隶问。
齐谐摇着折扇:“我这是及时行乐!”
此时邻座哄地传来一阵笑声,两人看过去,那一桌四五个男人,夹杂着几位作陪的年轻女性。
“要找两个姑娘吗?”齐谐忽然问。
丁隶吓得啊一声。
“怎么?”齐谐不以为然,“也就是喝酒谈天,又不动手动脚。”
“不是这样的。”丁隶一本正经,“当你不对她们动手动脚的时候,她们就会开始对你动手动脚。”
齐谐抬了抬眉尾:“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么。”
丁隶看向别处:“的确是有过两次类似的经验。”
“是么,那我可得跟你交流交流了。”齐谐收了扇子,抬手要叫推销酒水的女孩。
丁隶把他扳下来:“算了算了,我们两个喝就够了。”
齐谐想想作罢,将端上来的小菜推到中间,又替两只杯子斟满酒。
“先干为敬了,你随意。”他举杯,一口咽下。
“你悠着点。”丁隶抿了小半杯。
齐谐啪地搁下杯子:“好酒!”
丁隶不置可否:“你这一口下去几百块就没了,当然是好酒。”
齐谐洒脱地挥挥手:“几百块算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若是能痛痛快快地醉一场,叫我把全部家当换成酒钱也愿意!”
丁隶嗯一声:“等你酒醒了就住桥洞底下吧。”
齐谐却笑:“有你在我还能住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