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不好。也不能排除有会法术的人要对付你的可能性,毕竟你现在是黑道教父,想取你命的人可不少。”言罢,黑楚文微微一笑:“云海,我总不能白做事吧?”

  “你还要钱?”

  “那些我不要。把祁宏给我,事件完结以后再让他来上班。”

  宗云海火了!

  “黑子,你趁火打劫。我要陪着少清,会里的事就得全部交给祁宏,你再把他要走了,我三义会怎么办?”

  黑楚文不在乎他的态度,:“你不让他休假,我就不管这事。”

  “妈的,算你狠!给你给你,你快点把这事了了。”

  

  黑楚文带走了祁宏,临走前祁宏对自家大哥阴郁的脸色视而不见,大摇大摆地走出三义会。那之后,二人赶到了三义会的分公司,支开了一些兄弟留在车库里检查阮少清的车辆。

  黑楚文没有直接去碰触这辆车,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祁宏绕了几个圈,问道:“这么重的阴气连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楚文,你觉得是恶灵吗?”

  黑楚文做了一个招牌性的耸肩动作,随口半开玩笑似地说:“难说,云海是黑道教父,嫉恨他的人很多,保不齐会有人使些极端手段。”

  “楚文,说点贴边的行不行?”

  笑着走到他身边,黑楚文很随意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道:“虽然你二十几岁才回国,但有句老话你总该听过吧?”

  “什么?”

  “鬼怕恶人。”

  “云海是恶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云海不同于普通的黑道人物,他的魂魄中就有一种强悍的罡气,这种罡气是恶灵最惧怕的。所以,这事八成不是冲着云海来的。”

  “难道是少清?不大可能吧,少清那种天然呆会惹到谁?”

  黑楚文打开车门的时候,随口说了句:“就是天然呆才最容易得罪人。”

  祁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阮少清不是宗云海的情人,早就被他那个短路的神经线害死不下百次了。但他绝对不可能有恶意的,为什么闹到灵异事件发生了?这事怎么想都不像是冲着少清来的。

  正在祁宏琢磨的时候,黑楚文已经大略检查过车内的情况,他抬起手拍了拍车顶,又蹲下身子看了看车底,不由得摇摇头。

  “怎么了?”祁宏问道。

  “断的很干净,就像是壁虎的尾巴。”

  “楚文,你说过阴气是切不断的,顶多是散发阴气的恶灵有法力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而已。”

  “这个不一样。我找不出任何施过法的痕迹,也没发现恶灵或者是冤魂逗留过的痕迹。”说到这里,黑楚文起了身:“今天早上我接了一个案子,最开始应该是谋杀案,到了我手里成了人口失踪案。”

  祁宏对这个没多少兴趣,哼哼了几声,问:“这个跟少清的事有什么关系?”

  “被害人姓吴,在市红十字医院工作,是个外科护士。”

  “咦?那不是和少清在一个医院吗?”

  “对,很有可行他们还是认识的。

  祁宏紧锁起眉头,第六感让他意识到不久之后的动荡。黑楚文光顾着为车辆净化阴气,忽略了祁宏的忧虑,直到对方提出赶紧去宗云海家里布置阵法时,黑楚文才感觉到他眉间的那一点烦恼。

  “放松点,有我们在,不会出大麻烦的。走吧,咱们抓紧时间,晚上还要接楚言和凌歌的飞机。”说着,黑楚文携着他的手离开。

  

  夜晚23:58

  阮少清打从入睡后始终游荡在半梦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翻身裹了裹身上的被,突然被床头上的手机吵醒。

  这么晚的时间谁会给自己打电话?带着些许的疑惑他看了看号码,竟然是医院的。

  “喂?谁啊?”他问道。

  “阮医生,我是小荷啊,宋芷荷。”

  宋护士?阮少清愣了一下,随即坐起身来,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听胡医生说今晚你代班,可来的是罗医生,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怎么了?”

  阮少清笑了,平日里他对这些护士都很不错,就算大家在工作上出了什么疏忽他从来不会责怪她们,时间久了,这些护士个个都跟他很好。自己还是单身的那段日子里,他每天早上都能收到很多小零食呢,只不过自打他跟云海的事半公开以来,小零食越来越少,反而是护士们怪异又火热的目光越来越多。想想,已经很久没有护士这样挂心自己了,阮少清多多少少有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