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开换了衣服用了早膳才去花厅,莫家众人已然是等不及了,见到他来纷纷站起来,又被那一吓,不敢开口。楚江开坐上主座,马上有人送上茶了,他慢悠悠啜了几口,才道:“先告诉本官你们的身份吧。”

  莫老太太欲开口,长子却说:“让我来。”

  他走上前几步,道:“如大人知道的,我们一家本是潼湖人氏,今年逢旱灾,几万人被饿死,又闹起瘟疫。这人死的多,瘟疫蔓延的速度也快,不得已我们一家从家乡逃出来,也恰好终于打听到您的消息,于是……”看到楚江开脸色越来越黑,也不敢说下去了。

  楚江开口气也不是太好,问:“你叫何名字?”

  “莫川流,这位是母亲莫李氏,大妹莫聆琴,二妹莫听笛。”

  楚江开端详了一下一青衣一绿裳的两位年轻子,道:“是孪生姊妹?”

  “是的。”

  “那,孩子的母亲是哪一位?”楚江开不自然地说道。

  “是大妹聆琴。”莫川流将莫聆琴推道楚江开面前。

  楚江佯咳了一下,对莫聆琴道:“我记得到你们莫家借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吧?”

  莫聆琴点点头,道:“回大人,是五年六个月十二天。”

  “哦。记得还满清楚的。”楚江开摸摸下巴道。

  莫聆琴轻颤了一下,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因为一直思念所以……”

  “本官去莫家的时候,好像与莫小姐只有数面之缘吧?”楚江开努力回想当年的细节。

  莫聆琴初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甚至不知道你有个孪生妹妹。”楚江开的眼睛很亮,莫聆琴向后退了一步,怯怯地说:“当时……当时小妹去了姨娘家。”

  “只见了几面,就两厢情愿,弄得珠胎暗结,有可能么?”

  莫聆琴闻言,咬住下唇,一幅快哭了的样子。莫川流听不下去,出口道:“我妹妹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可以如此伤人?”

  楚江开也意识道自己说过了,也便不说什么,默默看着莫聆琴。

  莫聆琴确实长的好看,杏眼桃腮,樱唇不点自红,黑发如鸦羽,与莫听笛双双往那一站,胜似一卷仕女图。

  不过,毕竟不是楚江开所钟情的类型,再漂亮也入不了他的眼。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楚江开道:“念儿出生都快五年了,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莫川流说:“这……我一直有请人打听你的消息,只是一直打听不到……”

  楚江开道:“本官又没有去别处,五年来一直在滨洲任职,怎么会找不到?”

  莫川流无言以对,悻悻走到一旁。

  楚江开又逼问道:“又为何那么刚好,你家乡遭了旱灾瘟疫,就有人告诉你本官的下落。”

  “楚大人,这完全是巧合。”一直没开口的莫听笛说道。她与莫聆琴的羞涩完全不,话虽不长,却是铿锵有力。

  楚江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虽然感觉起来和看莫聆琴差不多,两张脸,他真的看不出有何不同之处,

  却说在这时,闻得一声轻笑,一位玄衣青年走入,手持三十三道玉骨帛扇,另一手提着醉太白,不是楼陵是谁?

  只见他也不客气,坐道楚江开身旁,将桌上茶杯满上酒,才看向莫家人,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潼湖闹瘟疫,还有人专门跑去潼湖给你们带去江开的消息?”

  “是外出的生意人,因为瘟疫而回乡。”莫听笛面不改色,声音也不疾不徐。

  “因为瘟疫而回乡?这还有点可能。”楼陵淡淡一笑:“聆琴小姐未婚便有孕的消息整个潼湖都知晓么?不然怎么一个在外奔波的生意人都知道?”

  莫听笛被这样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楼陵喝了一杯醉太白,才道:“我一个大男人欺负姑娘家真是很抱歉,但是,江开我相信他,绝对非是那种爱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更不可能会是逃避责任的男人。”

  莫家人不知道楼陵什么来头,即随意地与楚江开一同坐在主座,又直呼楚江开姓名,恐怕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楚江开感激地看了楼陵一眼,随后向莫家众人道:“本官先安排一处你们住下,再好好查明事实真相罢。”

 

  4.魑魅

 

  几日相安无事,就在楚江开以为从此宁静的时候,莫家的管家莫明与莫家少奶奶却匆匆来报,莫家,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