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慕锦笙伸手接住几滴雨点,“严大老板贤伉俪也是出来散步?真是好雅兴。”

  楼陵正要说什么,严鸿渡却轻抚他的背表示稍安勿躁,道:“听说锦笙兄包了阿碧姑娘?”

  慕锦笙闻言竟然是笑了,道:“听谁说的?”

  “云雨梦泽里都知道。”严鸿渡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阿碧是年轻又漂亮,不过向来比较奢侈贪财,锦笙兄可要小心你的钱袋子啊。”

  慕锦笙脸色变了变,“说我包了阿碧姑娘这事,纯粹是子虚乌有。娉儿刚死我又怎么会……”说着,声音开始哽咽。

  “锦笙兄对与娉儿的深情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连她死后都不忍她入土沾染尘埃。”说完这话,严鸿看向楼陵,楼陵立即明了,接下他的话:“慕公子你说你不会包养阿碧,为何又一心想要赎走红砚?”

  “这……”

  “阿碧的死与你有关,对吧?”楼陵的话自带一股压迫感,逼得慕锦笙难以抵挡。

  慕锦笙偏过头,

  “这……”

  “阿碧的死与你有关,对吧?”楼陵的话自带一股压迫感,逼得慕锦笙难以抵挡。

  慕锦笙偏过头,道:“一个娼妓的死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楼陵冷然一笑,勾起的唇角含着无限的深意:“红砚没死。”

  慕锦笙的身体似乎震了一下,不知道直在想什么。楼陵接着说:“她本来服毒自杀,却因为不知道谁要毒害她,再喂了她一次毒,结果两种毒毒性相克,成了以毒攻毒,红砚幸存下来。”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反正现在也不需要她了。”慕锦笙突然笑了,抬起手,道:“严兄,和我在一起如何?”

  这话让严鸿渡打了个寒颤,偷偷看一眼楼陵的反映,只见楼陵面色森寒,不过什么都没表示。

  “为什么是我呢”严鸿渡反问慕锦笙。慕锦笙吃吃一笑,道:“我喜欢你。”

  “那娉儿呢?”

  “我们可以三个人生活在一起,那多好啊。”慕锦笙笑得格外灿烂,沉浸在对未知未来美好的希望中,“鸿渡,你真的太温柔,总是让人不知不觉被你吸引,你和娉儿那么像,真的……”

  “闭嘴!”一声低喝,打断慕锦笙的话,楼陵怒目圆瞪,道:“杀害阿碧的人是你。”

  “不是我。”

  “你包了阿碧,然后趁她沐浴的时候,用冰块将她打晕,晕倒的阿碧上半身栽入水中,活生生被溺死。如果没有猜错,你是毒杀了红砚的人吧?指使阿碧毒杀红砚,条件就是包了她?红砚发现了你船舱中的秘密了么?”楼陵一步一步走近慕锦笙,不可逾越的强大其实逼得慕锦笙退了几步。

  但是慕锦笙也非是软弱之人,他冷冷一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少跟我耍嘴皮子!”

  慕锦笙依然是笑,只是那笑意完全没有入到眼里:“你说得很对,阿碧确实是我杀的,杀的方法,也和你说的无二。”

  “为什么?”楼陵压住怒火,问道。

  “那个下贱的女人,得寸进尺要我赎她,娶她,不然就将我杀红砚一事公告天下。她竟然要我娶她,就她,有什么资格和娉儿一样成为我的妻妾?”

  “娉儿死了。”楼陵狠毒地提醒慕锦笙这个事实。

  果然慕锦笙脸色大变,吼道:“她没死!!”

  “她已经死了。”

  “没有没有没有!!!那个男人说娉儿只是睡着了!!只要有和她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同一个生肖的人给她阳气,她就能借着那人的身体醒来!”

  楼陵面无表情地说:“这样的鬼话你都相信?”心念一转又道:“不会恰好红砚……”

  “没错,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但是他们生肖不同,这是最大的遗憾。不过还有更可恶的,她居然说娉儿是尸体,她居然这样侮辱娉儿!”男人疯狂地大喊,又突然沉静了,嘿嘿地笑:“不过没关系,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我也不需要她了……鸿渡,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和娉儿的生辰竟然是一样的?”

  楼陵一愣,难怪……就在这白驹过隙的一个瞬息楼陵眼睛余光看到一闪而过的闪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到飞洒如散落的凤凰花般艳红的血。

  “不!!!”那是谁的喊声?又哪来的温热血液?

  如果我死了,请不要在我坟前哭,让我决绝地转身离开。

  楼陵单手扼住了慕锦笙的脖颈,另一手狠狠得一拳落在他的腹部,染开嫣红。

  流血的是因为握得太紧而被指甲插破的掌心。

  脖颈上的手,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