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老板心中万分感慨,却也不想想,他严大老板平时怎么沾花惹草的,又是怎么调戏良家妇男楼某人的。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楼陵摇了摇扇子,说:“我记得,赵三公子赵怀璧不是赵夫人所出。”

  “嗯?”严鸿渡说:“这倒未曾听说。”

  “说赵怀璧的生母,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与赵老爷就一夜夫妻,却不想,一发便中,她怀上了赵怀璧,赵老爷只好将她迎娶回家。只是那赵夫人,怎么也容不下出身卑贱,不干不净的青楼女子,赵怀璧生母将赵怀璧生下不久之后,便受不了赵夫人的恶意相对,服毒自尽了。不过赵夫人也不好过,在生赵汝之时,难产死了。”

  “这是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严鸿渡问,又想到自己对楼陵一往情深,没有回报,心里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或许吧。”楼陵含糊地回答一句,心里想的竟然和严鸿渡想到一块去,他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从来不回报他,应该吗?又安慰自己,他是一厢情愿,没事没事……合情合理。

  可惜严大老板不会读心术,不知道楼阁主的心声。

  否则他怕是会感慨,情路艰辛呐。

  两人各自思索着,老半天,楼陵才问:“既然,‘本姓赵家’的人尸体不出赵家一步,赵家又已经延续了好几百年的历史,那,那些逝去的‘本姓赵家’人的尸体,又在哪里呢?”

  “这……”严鸿渡被楼陵这么一问,被考倒了。这确实是个谜,还是个许多年,未解的谜。

  “韵儿,你知道吗?”楼陵低头问韵儿,韵儿被他一看,马上红透脸,细声细气说:“韵儿不知道。”

  严鸿渡看得那个叫醋坛子通通被打翻,酸气四溢,却又不好发作,强自压着,妒夫模样直盯着拉着楼陵衣袂的韵儿,眼神如果能伤人,那韵儿现在恐怕被碎尸万段了。

  严鸿渡楼陵,外加一个韵儿走到那片诡异的竹林时,楚江开也正好赶到。他后面还跟着一人,就是那赵家大公子赵新城。

  竹林一如既往地阴森,寒气逼人,风过树梢,枝叶沙沙作响,竟有些鬼影重重的感觉。

  楼陵在走入竹林中时,觉得头皮发麻,莫名其妙地全身发冷。尽管现在是午后,阳光充沛。

  赵新城又要拦楼陵,不许挖地,楼陵本来就不将他放眼里,现在楚江开来了,那事情更好办了,直接一个妨碍官府办案,将他押起来。

  赵新城好解决,可是闻迅赶来的赵怀璧可不好解决了。

  赵怀璧冷冷地看着他被押起来的大哥赵新城,并没有说什么,只走到楚江开面前,说:“楚大人的官威,真真叫怀璧胆战心惊啊。”

  楚江开并不畏他,只是微微一笑说:“赵三公子言重了。本官只是按咱贺皇朝的规矩办事,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贺皇朝的规矩,就是叫楚大人您私闯民宅?”赵怀璧也笑,不过那笑冷得入骨。

  “本官记得,这里不止是赵府,还是凶杀现场吧?本官查案,有凭有据,何来私闯之说?倒是你,赵三公子,为何频频阻挠本官办案?某不是与本案有所牵扯,怕本官查出真相?”楚江开这话说得好,赵怀璧辩驳吧,怕又惹上嫌疑,不说吧,又不甘愿吃这种哑巴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那我们就开始挖掘吧!”

  “不行!”赵怀璧依然阻止。

  “为何不行?赵二公子,你给我个理由吧。”楚江开说。

  “竹林下面……”

  “埋着赵家的列祖列宗?”楼陵突然开口。

  赵怀璧点点头。

  楚江开难以致信地指指土地:“下面,当真埋着赵家的祖先?”

  “当真。”赵怀璧倒是很认真。

  “不过。”楼陵合起折扇,说:“即使是底下埋的是赵家祖先,也不能阻止楚大人查案。”

  “你更不能惊扰我赵家列祖列宗的安眠!”赵怀璧有些失态大喊。

  “想不到赵三公子也是这么迷信。”楼陵淡淡地说。

  “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事,如果今天掘的是你的祖坟,你给吗?”赵怀璧质问的口气,楼陵依然没什么反应,只说:“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赵怀璧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挖!”楚江开一声令下,开挖!

 

  13.人头

 

  11.人头

  “挖!”楚江开一声令下,众衙役开始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