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不知死活的严某人手滑到楼公子胸前。

  “官场如战场……”楼陵话还没说完,突然咬牙道:“严鸿渡!”便是乾坤极吟一掌拍过去。

  严鸿渡似乎也是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掐一下楼陵的腰侧,楼陵立即无力瘫倒在他怀里,他的腰侧极敏感。

  “混蛋,你想干什么?”楼陵狠瞪了他一眼。

  严鸿渡将楼陵抱在怀里,手在他腰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以至于楼陵只能趴在他身上防止倒下去,严鸿渡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问:“为什么这些天总躲我?”

  楼陵听了他的话,倒是难得地安静,低眉敛目道:“没……”

  “没?明明就有,话都上不上半句,我一进门你就出门。”

  “现在不是在同你说话么?”

  楼陵这句把严鸿渡堵住了。严鸿渡无言地摸摸楼陵束起来的长发,等到楼陵恢复体力。

  “别躲着我。”严鸿渡对着要离开的楼陵说:“比得到肉体,我比较想得到的是‘心’。”

  楼陵横了他一眼,举手扫去一道掌风,刮落严鸿渡几条头发。


  严鸿渡笑了笑,楼陵皱起眉。

  夜晚又再次降临,深蓝色的天空弦月如丝。

  “啊!”一声惨叫划破宁静。

  “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

  滨洲府衙顿时乱做一团。

  “叫声是从北院传来的!”

  “我去报告楚大人。”

  北院太过安静以至于众人进入时都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火把灯笼,将北院照得得明亮如同白昼。

  住在北院的一行人似乎都没有收到夜半喧闹的影响。

  忽的,其中一个房间门被打开,礼部侍郎张秋池探出头来张望,“楚大人半夜调兵遣将是怎么了?”

  “张大人,刚刚从北院传来一声尖叫把楚某惊醒,楚某怕有事情发生,特来查看。”

  “那查到什么事没?”张秋池打了个呵欠,靠着门,似乎是极困极累,。

  “还未。”楚江开正说着,衙役却来报住在张秋池隔壁的采选官冯盛死了。

  冯盛死得极惨。

  他就那样靠在床边,身上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红色的血流得满床满地。令人意外的却是他的表情十分平静,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心满意足一般。

  他这样的姿势,让楚江开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去叫何人觉过来。”楚江开吩咐道,一边查验冯盛的尸体。

  尸体还是热的,楚江开看到冯盛的衣襟上有一小块黑黑的东西,伸手去拿,那东西却是散了。

  他起身环视这个房间,北院的房间基本都一样,正对着门的墙面挂着一幅孔夫子像,画下是一张高几,放着小瑞兽香炉,面向房内的正手边是书桌,倒手边摆有圆桌,床靠着墙,床头有妆台,床尾是木柜,两扇大窗户分布在门的两侧,望出去是庭院。

  北院是专门用来招待朝廷来的人所以也华丽一些。

  北院一排有六间房,两边相对,共是十二间,其中一排住着户部侍郎兆怀春,礼部侍郎张秋池,采选官冯盛,房筠,付宇,最后一间是唐孝,而唐孝已经死了,最后一间也就空了下来。

  而对面住的,正数第一间住的是检验官邢稿接下来是蔡列,倒数第一间住的是云琼,柳絮,林婉如三人。

  何人觉匆匆赶到时,北院的人也惊醒了大半,都围在冯盛的房间张望着。

  何人觉检查一番后,向来自信满满的他也不禁皱起眉。

  “怎么了?”楚江开疑惑问到。

  “没可能啊这……”何人觉捏紧了手中的小木板,半天不言不语。

  这一来,楚江开的疑惑更深了,又追问:“究竟是怎么了?什么不可能?”

  “他身上还有体温,你们又是听到惨叫声就马上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