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润看着顾长灜莫名有些深邃的眼神, 还是忍不住拒绝道:“真不用,我自己来。”

  还以为顾长灜会不给自己机会,没想到他把药瓶塞到自己手里, 故意说着:“那你试试,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来。”

  话既然是自己放出去的, 洛润就算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股尴尬,但还是攥紧瓶子坐起身,咽了口口水:“那你不许看。”

  顾长灜双手环着手臂, 就故意站在那里,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样子,他挑了挑眉:“可是我不看着, 我怎么确保你涂药涂对了呢?”

  洛润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他好似察觉到了顾长灜言语里的故意:“你!?”

  顾长灜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门上,被阳光照影在丝棉纸上的灰色人影, 仿佛只是随口提醒一下:“你最好快点涂, 不然我怕屋外三个人等会儿冲进来。”

  洛润抿了抿嘴,一边嘴硬地说着:“他们才不会。”一边慢慢脱下亵裤。

  顾长灜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如有实质一般, 就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瞧着, 这让洛润根本不好进展下一步动作,毕竟眼下的情况, 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总有种自己在他面前做那种事情,有些过于放荡的感觉, 手指挖了一块乳白色的软膏, 有些踌躇地趴在床上, 手也不知道伸还是不伸, 本来冰凉的软膏, 逐渐在手指上变热,融化……

  顾长灜也不再开口了,只是单纯站在那里看着,注意到了洛润的视线,就会挑一挑眉毛。

  屋里的两个人僵持住了,屋外的卫本偌却忍不住催促了起来:“表兄,你好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毕竟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鬼知道两个人会发生什么。

  本来以前还没把顾长灜当一回事,却没曾想短短几日过去,竟还让这家伙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洛润哪里敢让卫本偌进来,更何况他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实在是不宜见人,一阵冷风吹过,洛润感受到下面一阵凉意,瞥看身旁王公公一脸戏谑的表情,连忙大声喊了回去:“在涂药,不许进来!”

  卫本偌在屋外有些委屈:“表兄,我可以帮你。”

  洛润脸上的红晕逐渐往两边延伸,连带着两个耳朵都红得好像要滴血了一般:“不用!”

  卫本偌可怜巴巴地继续说着:“表兄,那你快点。”

  洛润不想回答了,站在床旁边的顾长灜则微微一笑:“与其让卫本偌帮你,还不如让我来帮,好歹你受伤的位置我更熟悉一点。”

  洛润红着脸,故作凶狠地骂骂咧咧道:“你闭嘴。”

  顾长灜连忙闭上了嘴巴,但他的眼睛可没闭上,那双仿佛含着万千星辰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不对,不是自己,是自己那挖了乳膏的手指。

  洛润受不了了,把头埋在被子里,像一个鸵鸟一样,妄图掩耳盗铃,只要自己看不到就不是自己在涂药,视死如归地把手指往身后伸去。

  顾长灜故意往后挪动了几步,仿佛真的是在帮洛润看他有没有把药涂对位置。

  如果洛润继续看着顾长灜的话,就会发现顾长灜的耳朵也红了起来,甚至有些羞涩地转过了头,无声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但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平淡,甚至还有心在那里给洛润指挥道:“偏了,要往左边一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洛润本来想着放进去,随便涂好药就好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敏感,还是自己的手法不太好,只是刚伸进去,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那一声怪异的声音,吓得洛润下意识就把手指拿了出来,把头埋在被子里,红着脸根本不敢说话。

  但那位作为罪魁祸首的王公公,却依旧还是那么的称职,看着洛润收手的动作,忍不住说:“你看,你一个人做不了这个事情,还是我来帮忙吧。”

  说着就要拿过洛润手上的瓶子,洛润却攥着瓶子,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把头盖在被子里,因为缺氧而红的脸,他闷声闷气,毫不客气地控诉道:“还不是因为你话太多了!”

  屋外的卫本偌听见屋里洛润的声音,神情着急地问着:“表兄,怎么了?”

  洛润连忙提高嗓音:“没事!”

  顾长灜拍了拍洛润的手,他没有继续抢他手里的瓶子,而是和洛润讲道理:“不涂药的话,你就会发炎变成发烧,而且去茅房也上不了厕所,容易变成貔貅。”

  洛润没有理顾长灜,顾长灜却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而且不涂药,你动作怪异还会持续好几天,今日闫霜和卫本偌好像已经感觉到不对了,你说明天?”

  顾长灜看着洛润的后颈都红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羞的,不过洛润攥紧的手倒是松开了。

  他坐在床沿上,让洛润趴在自己身上,用手指挖了块软膏就开始给洛润上药。

  自己搞和别人搞完全就是两回事,明明现在都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洛润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把没有用过的左手捂住嘴,防止有细碎的声音从嘴巴里流出。

  屋外的卫本偌也不知道耳朵是不是贴着门在听,又在那里嚷嚷着:“表兄,你还好吗?”

  这是这次洛润没有了理他的力气,只用有湿漉漉充满求助的眼神看向顾长灜,顾长灜故意转动着手指,不紧不慢地给洛润继续上药。

  眼看着屋外卫本偌快要破门而入了,坏心眼的顾长灜才开口阻拦道:“你在门外好好待着,你表兄要睡觉了。”

  低沉的声音里是难以隐藏的餍足,洛润本来就紧张到绷紧的身体,听到屋外的卫本偌停了动静,几乎是瞬间软了下来,软得如同水一般。

  顾长灜给他涂好药,又给眼睛红了一圈的洛润盖好被子,主动对洛润道歉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今日给你上药,也是我想弥补你,怕你看不见伤口,毕竟是我害你受的伤。”

  洛润一时间还有些没想明白,总觉得他这话的逻辑有点奇怪,顾长灜继续下套:“这就和之前我中药一样,你帮我的时候,你不也觉得很正常吗?”

  这倒是,洛润逐渐踩进了坑里:“那我们就当互相帮助了对方一次,反正我也不记得事情经过了,下次莫要再提。”

  虽然感觉没什么问题,但洛润总觉得,自己和顾长灜讨论这种事情,总感觉有些令人面红耳赤的。

  顾长灜看向洛润的眼里满是心疼,也不知道如此不问世事,对这些事情毫无了解的洛润,长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是如何长大到现在的。

  屋外的卫本偌如果听到了顾长灜的心声,一定会忍不住爆粗口:妈的,那是老子保护得好!

  作者有话说:

  你们不喜欢看这种剧情是吗,呜呜呜呜

  我是想循序渐进的,不然只有太子一见钟情,到时候洛润知道身世之后,就变成下雨天小狗被人捡走。

  我想整太子轰轰烈烈整个车队过来接洛润去宫里,并表示王爷王妃算个屁,让他们不要沾边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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