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的笑容意义不明,推开了大门对凃战阳说:“这几个你们处理?”

  “那当然。小晨,你负责好好招待一下这几个人。”

  “是,班长!”

  凃战阳把手下的士兵留在外面,跟怀抱着祁宏的黑楚文走进了院子里。刚刚走了几步,就听黑楚文问道:“你不会没事找事,说吧,为什么要袭击他们?”

  班长咧咧嘴,若无其事地说:“他们早就来了,房前屋后转悠了大半个小时,你抱着的这人还在后院的垃圾箱里翻了好半天,看上去不是简单人物啊。”

  黑楚文笑笑,没再问什么。

  正厅的门一打开,从厨房出来的黑楚言一眼就看见了凃战阳:“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姓夏的小子。”

  “他在养伤,你小点声。”话完这话,黑楚言指着昏迷的祁宏,问道:“怎么回事?”

  黑楚文没有回答二哥的问题,抱起祁宏往里走,一旁的凃战阳眨眨眼睛,小声地问黑楚言:“你弟弟好像不高兴?”

  “就你废话多,进来吧。”

  卧室里的夏凌歌已经恢复了自由,黑楚言以他必须听话为条件解开了绳子。这时候,他看着黑楚文抱着祁宏进了卧室,后面还跟着黑楚言和凃战阳。夏凌歌嘀嘀咕咕地说:“这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祭灵师、特务头子、黑道律师、特种兵、一桌麻将都够了,还外带个伺候局儿的。”

  黑楚文没搭理夏凌歌,直接穿过卧室,走去后面的小客房。而凃战阳走进来就说,他是代表那几个兄弟前来慰问的,夏凌歌正闷的发慌,来了客人他自然是非常高兴。

  转过头来说说那对冤家。进了客房的黑楚文,把祁宏轻轻放在床上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人实在不老实,脚腕的伤还没好,就东跑西跑,看来想要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治好他的伤,也免得他过于辛苦。


  半个小时后,祁宏醒了过来。他张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黑楚文,猛地坐起身,喝问:“是你打昏我?”

  “怎么可能。是别人干的,你不要怪人家,谁让你鬼鬼祟祟在周围瞎转悠。”黑楚文说谎都不眨眼睛。

  祁宏一时语塞,竟没有可反驳的话。一时间,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黑楚文偷偷看着不自在的祁宏,轻声笑问:“怎么了?”

  “我在想,这里似乎很不寻常。”

  “为什么?”

  “能一下就把人打昏的技术不好练,再者说,那人手里有枪,我可不认为打昏我的家伙和你是同行。”

  黑楚文点点头,夸奖道:“你什么时候都这么敏锐。事实上,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了些麻烦,凌歌为了帮他受了伤,刚才打昏你的人也是出于谨慎的目的才出手,别放在心上。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几下。”

  祁宏有些诧异地看着黑楚文,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对你哪样了?”

  看着黑楚文望过来的眼神,祁宏竟然回避了。他靠在床头上,眼睛目视前方,似乎在寻找着可以说明自己心情的语言,很可惜,他找不到最合适的。只能含糊地说:“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多年的老友,可,有时候又觉得你很,很……”

  “很陌生?”

  “也不准确。我说不好,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非常模糊。算了,自从我失忆以后,好多事情都不对头,不谈这些。来说说你和夏凌歌的事吧,你们第一见我是什么时候?”

  “去年夏天。”

  “我们怎么认识的?”

  “你是火飞帮案件的嫌疑人,我去公司拜访过你。”

  “那夏凌歌呢?”

  “通过我。”

  “请说的详细一点。”

  黑楚文就知道被他审问肯定不会轻松,他很精明,能够抓住重点和对方的弱点进行攻击,一个不小心,怕是就会着了他的道儿。想到这里,黑楚文便说:“当时,我的任务是暗中调查你,凌歌一直在帮我做事。有一次,你发现了我们,我也就被组里抽回去做其他的工作。”

  “你暗中调查我多久?”

  “没多久,也就一周左右。”

  “我发现你们以后,我们之间起了冲突?”

  “还算不大。”

  祁宏笑的胸有成竹,貌似毫不在地问:“你似乎对我的问题并不吃惊。”

  “我应该吃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