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站在窗边看着警车渐渐的远去,自语着说:“他要是打杂的,我就去扫马路。”

  “妈的,那祁宏什么东西,气死我了。”小洛在车里骂骂咧咧,惹了一肚子的气回来,真憋屈。

  “别这么说,至少我们已经明白祁宏跟周万里之间肯定有问题。回去让人查查吧,说不定能捞到大鱼呢。”

  小洛气闷的很,一脚油门踩下去结果吧自己吓了一跳,身边的黑楚文笑着把住他的方向盘,打趣:“要不,我来开车。”

  “绝对不要!”

  回到组里向组长作了汇报,组长沉思了一会就说:“这个祁宏暂时就不要动他了,晒他几天,等把他资料查出来以后再说。小洛负责去调查三义会和火飞帮之间的问题,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黑子,你找时间询问一下火飞帮的老大苗兴元,探探他的口风,我们也不能排除是火飞帮的内讧。这案子上头催得紧,暂时取消所有假期。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先去吃饭吧。”

  黑楚文点点头,领了和小洛的任务以后匆忙离开警察局。

  在警察局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黑楚文食欲好大口大口的吃着,坐在一边的小洛看着面前的这一碗蛋炒饭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怎么不吃?”黑楚文一口菜进嘴,问道。

  “吃不下,那尸体老在我脑子里打转。”

  “想他了吗?”

  “黑子,说人话。”

  “好吧,你想去法医那看解剖吗?”

  “你嘴下留情吧,别害我了。我说,你觉不觉得周万里死的很蹊跷啊,好像凶手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都开膛破肚了。”说着,小洛拿起了筷子,准备用餐。

  “开膛其实并不是奇怪的,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把内脏割下去一块。”

  小洛才把第一口炒饭咽下去,听见黑楚文的话突然一愣,问:“割了内脏?”

  “啊,我看见了,肝脏被割掉一块,为什么要割下一块而不是全部拿走?”

  “会不会是战利品?或者是纪念品呢?”

  黑楚文耸耸肩,稍靠后坐了坐,给上菜的服务员腾出地方来,还说着:“说不定拿回去做溜肝尖了。”


  “两位的红油肝片好了,请慢用。”

  呕!小洛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祝诅术03

  晚上十一点多,火飞帮的老大苗兴元醉醺醺的被手下人扶着从酒店走出来,被夜风吹得猛了,扶着墙哇哇的使劲吐,几个保镖站在周围警戒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苗兴元吐的差不多了,就抹了把嘴,酒醉也清醒的几分,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水瓶子咕咚咕咚的漱了口,很随便的把瓶子扔在脚下,就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想要抽上一只。

  这火机还没等打着,苗兴元的眼睛就突然瞪得浑圆愣愣的看着马路对面。

  “大哥!”保镖察觉到异常,纷纷把老大掩护在身后,转回身看着灯火通明的马路对面。尽管在他们的视线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可一种无形的压迫喊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苗老大,好久不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很慵懒的在众人后方响起。

  苗兴元差点丢脸的喊出声来,这剩下的几分酒醉也被吓的清醒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回过头去,只见在墙角的阴暗处站着一个男人,一双眼睛发出幽蓝的光,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妈的,谁,谁啊?”苗兴元被吓出一身冷汗。

  “是我。”黑楚文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很和善的打了招呼。

  “黑,黑楚文!我操,你他妈的想吓死我啊?”

  “苗老大怕的不是我吧。周万里死了,你还有心情饮酒作乐,我是该说你心胸豁达啊,还是该说你没心没肺呢?”

  黑楚文嘴损,几句话下来把苗兴元说的尴尬至极。

  “你到底什么事?”苗兴元不耐烦的说。

  “今晚就算了吧,你喝的太多,神智也不清醒。明天早上八点我准时去你公司,到时候我们再谈。”说完,黑楚文看了一眼马路对面就慢悠悠的离开了。

  剩下的苗兴元一伙人搞不清楚黑楚文到底来干什么,其中一个保镖说:“大哥,这姓黑的警察越来越古怪了,刚才还在马路对面,怎么一眨眼就跑咱们身后来了。”

  苗兴元眯着眼睛一直看着黑楚文消失的方向,低声地骂:“蠢货,刚才那个不是他。”

  咦?几个兄弟诧异,又去看了看马路对面的情形,很显然的,刚刚那种压抑的紧迫感已经消失了。

  子夜时分,黑楚文来到案发现场的大楼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因为出了命案,原来值班的人都撤走了,警方安排来看守现场的人估计要明早才能到,所以,黑楚文才抓紧时间再次光临。不用任何照明器具,黑楚文的眼睛完全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他上了一二楼的楼梯,在三楼的楼梯口就蹲下了身子,仔细的观察着楼梯台阶上的痕迹,一分钟左右以后,他似乎有点失望的起了身继续上楼。

  抬手掀起黄色的警戒线黑楚文推开案发现场的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微微皱眉。现场已经被勘察的很仔细了,证物该拿走的也都被拿走,他站在沙发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大滩的血迹足有十分钟之久,随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辨认出北方的位置以后,就伸手在空中虚画咒符,低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