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云海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不过是暂时为了利益相互合作,不是勾搭。”

  “哦,是勾结。”

  黑楚文耸耸肩,不再跟他斗嘴。

  黑楚文打开家门,扶着还有些跛脚的祁宏走了进去,把人直接送进了卧室。祁宏严重抗议他把自己当成重病号对待,黑楚文却是笑着说:“既然到了我的家,就要遵守我的规定。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我放你出去,这段时间内,你不可以擅自外出或与除我之外的人联系。如果你违反约定,我会非常愿意关你一辈子。”

  这种完全不平等条约,祁宏当然不会接受。他大模大样地坐在床上,说道:“我劝你想好了再说。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到了你的家,首先,我是客。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接受过文明教育,就该懂得尊重自己的客人。”

  黑楚文抿嘴忍笑,祁宏这个人不管任何地点情况,他都能理直气壮的跟你叫板,而且还不失他的风度。很可惜,到这里便由不得他了。打定主意的黑楚文,明确地说:“你不是客,是别人托我保管的物品,一个物品不要有太多意见。”


  祁宏冷哼一声,也告诉他:“你要搞清楚,就算我是件东西,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注意你的态度。”

  “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这一片儿我是老大。记住了祁宏,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我这没用,我决定的事你没资格反对。”

  这话真是气人,换做谁怕是都会火冒三丈的跟他理论,但是祁宏却没有。他舔舔嘴唇,击了一下掌,慢悠悠地说:“看来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想告诉我十天前那个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啊,进了家门就设计把我惹火,想借着斗嘴生气的机会躲过我的一审。黑楚文,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要是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我在三义会还怎么混?”

  黑楚文噗哧一声笑出来,没办法,眼前的祁宏又戳中他的软肋,真想搂进怀里尽情地揉搓一番。现实中,他很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好吧,我的A计划失败。”

  见黑楚文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祁宏并不惊讶,他料到黑楚文不会装糊涂,也料到他还有下文。于是,便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你打算隐瞒问题,就不该让我过来。”

  “能躲过今天就行。”

  “黑楚文!你知道这十天我是怎么过的吗?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联络我?现在又玩这些鬼把戏,你比我们混黑道的家伙还混蛋!”祁宏的话音还没等消失,黑楚文的手突然捏住他的下颚,弯腰吻了过去。

  被黑楚文吻住的时候,祁宏的意识恍惚了一下。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柔软触觉真实的让他难以忽略,他觉得这不突然,黑楚文会做出这种事完全在情理之中,而自己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生气,似乎,也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只有郁结在心里的疑团,想一块巨石般沉重。

  黑楚文懂得节制,轻吻了一下后便离开了祁宏。看着他微红的脸色和苦恼的表情,黑楚文在他张口要说话之前,抬手在眼睛上轻轻晃了一下,结果,祁宏昏睡过去。

  把祁宏抱在怀里,黑楚文先偷个香吻才把人放在床上。

  释放一些灵力把祁宏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黑楚文在稍稍安心的同时,又开始郁闷起来。原因是,祁宏的体内,还残留着以前那些美少年们的气息,这件事,让黑楚文非常的在意。于是,为了让曾经风流过一段时间的祁宏变的干干净净,也为了他留在自己身边暂时不要再出倒霉的事,黑楚文决定,要给他来一次“大扫除”!

  从下午一直昏睡到晚上十点多,祁宏是被疼醒的。他昏头昏脑地抱着肚子就往外跑,刚刚打开卧室门,一头撞到了黑楚文的胸口。

  “你,你谁啊?”

  “睡糊涂了?”

  “啊,我怎么睡着了?不行了不行了,厕所,你家厕所呢?”

  黑楚文的手指明方向,见祁宏冲进去就关上了门,他的脸上露出了相当满意的笑容。

  而祁宏这一番折腾可是不得了,上吐下泻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没止住,他没有力气逼问黑楚文什么了,光是哼哼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体力。而一直睡到太阳高升的黑楚文打着哈欠从书房走出来,看似很体贴地问道:“你这是一夜没睡吗?”

  祁宏没劲说话,伸出一根手指。

  “1?”

  祁宏气若游丝地说:“医院。”

  “是该去医院了,不过,也要先吃点东西才行啊。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羊汤烧卖,还是火腿煎蛋?”

  一听吃的,祁宏捂着嘴又冲进了厕所。留下黑楚文嗅着他留在沙发上的气息,琢磨着还得再折腾他一天。

  黑 家 25

  黑楚文是个大忙人,把昏倒在厕所里的祁宏洗刷干净送至卧室以后,就跟二哥通了一个电话,关注那边的事态发展,随后,又被付局抓了壮丁,赶往医院去跟宗云海碰头。

  听付局说,宗云海演了一出苦肉计,此刻正在医院里享受“幸福”生活,黑楚文对宗云海的生活环境并没有兴趣,他只想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好赶回去照顾祁宏。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窝在沙发上哼哼着的祁宏已经明白自己这惨状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那扫把星搞的鬼!等他回来先审后杀,否则自己这一肚子的鸟气找谁算去?

  刚想到这里,敲门声传来,祁宏心说:“混蛋,知道我上吐下泻半点力气没有还故意敲门折腾人,真是够阴的”。祁宏挣扎着起了身,身体以前倾九十度的姿势挪到了门前,打开门,就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这个,还没想好。”

  祁宏一愣,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发出陌生声音的男人,眨眨眼睛,张张嘴,没反应过来。

  “请问,黑楚文在吗?”五十多岁的来客笑眯眯地问。

  “你是哪位?”

  “我是他爷爷的一位故交,有点事来拜访他。”

  祁宏体虚,脑子可不虚。他断定此人绝对不是小人物,从他的微笑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但他挺拔的身姿,让祁宏脑子里闪过“军人”二字。正要探探对方的底细,忽见黑楚文出现在客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