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楚恒展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他的晨松。

  

  拥抱,这是冯爽仅看到的一幕,也足够她想明白很多事。

  

  三十分钟后,六点整。

  所有人,几乎把这个不算小的准备室塞得满满登登。那一声响亮的耳光在所有人听来都是真切的,但是他们还在因晨松忽然宣布取消婚礼而震惊。

  娘家妈妈哭喊着不依不饶,晨松的父母吵嚷着要他说出个可信的理由来。只有刚刚打了他一个耳光的冯爽,扯掉头上的婚纱,怒指黑晨松:“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被打了一个耳光,晨松也没对众人说什么,他再怎么浑也觉得愧对了冯爽。他拿出口袋里准备给她的结婚戒指,运起灵力竟然将上面的宝石硬生生掰了下来,在娘家人惊愕的注视下,递给冯爽:“算是个纪念吧,以后你还真见不到我了。”

  “你什么意思?”

  “我明天申请退伍。”

  一句话又炸了锅!

  

  在如雷鸣般的追问和指责声中,晨松想着,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给楚恒解决,作为以后决定在上面的人是要保护楚恒的。所以,他挥起手在眨眼间弄昏了冯爽的家人。

  晨松的父亲吓了一跳,揪着儿子的衣领叱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解决问题呗。”他不疼不痒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朝着门口方向喊,“晨逸,不想死就给我过来!”

  昨晚算计了他和楚恒的小晨逸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叫了声:“松哥。”

  “把他们这些人送回家,其余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得了免死金牌的晨逸压根不听长辈的反对意见,唤出结界把一众人等扔进去,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准备室里只剩下黑家的人。晨松先是对着大家笑笑:“你们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婚礼没了。别急着问为什么,就这屋的人还真挑不几个有资格知道真相的。”

  这晨松也太狂妄了!来帮忙的祭灵师火大,几股不弱的杀气把其余人吓的寒蝉若噤。晨松也不在乎这个,深吸一口气,在头顶上唤出一座千瓣莲花台。洁白的莲花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镇住了屋内所有的人。靠在最后的楚文偷偷地笑着,告诉祁宏:“晨松这是藏了一手,他这个莲花绝不简单,估计是晨松的灵力精髓所化。”

  

  晨松在众人的注视下跃上莲花宝座,盘膝而坐。他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家族的人:“一念为善,一念为恶,我今天做的事介乎于善恶之间,结局如何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是善,我的莲花宝座会老老实实驮着我,如果是恶,我会被自己的灵力反噬。谁有胆量留下来跟我赌一赌?”

  

  被自己的灵力反噬,这句话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反噬的灵力等于暴走,不但会吞了主人的魂魄就算是周围的人也必会遭殃。几个祭灵师撇撇嘴,说没心情陪着晨松疯,拉着家人离开了准备室。其他的一些人也都觉得没必要掺和进来,连声招呼都没有跑的飞快。

  最后,房间里剩下黑家三个长辈和晨松的父母,祁宏楚文跟另外两个不怕死看热闹的祭灵师。

  

  晨松的父亲抹了一把冷汗,知道自己对这个一向无法约束的儿子毫无办法。眼下,究竟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最后,还是黑南华先开口:“晨松,有话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这事没法好好说。那傻小子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是挺好,但我不想委屈了他。琢磨着到底还是跟你们打声招呼比较好。”

  这时,看热闹的祭灵师恍然大悟:“晨松,你和楚恒不是真的那啥了吧?”

  “哪啥?”做母亲的愣愣地问。

  

  晨松哼哼笑着:“是啊,我们要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除了不能发生孩子其他的事我们都要在一起干了。”

  这话音还没落地,楚文立刻散出灵力护住几个长辈的心脉,这才不至于让老家伙们吐血身亡。那边的两个祭灵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指着晨松:“你牛逼!搞到自己兄弟身上,不行了,笑死我了。楚恒,楚恒到底栽你手里了,哈哈哈哈!”

  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会晕过去的黒南树爆吼一声:“还有心笑!这是大逆不道!你们也有责任!”

  祭灵师抹了把脸,对着黒南树:“叔儿,这事跟我有毛关系?晨松和楚恒他俩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又没少一块肉,笑笑怎么了?”

  另外那个没心没肺的祭灵师拿过一把椅子,稳稳地坐下,看着晨松:“哥们,我看你这架势,是把灵力和天地至真灵元混在一起了吧?怎么着,要问天啊?”

  “对。”言罢,他又将那把弯刀唤了出来,扔给了父亲,“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是乱伦。可爱上了楚恒我也没办法。这么着吧,咱不说谁对谁错,咱问天意。你拿着这把刀桶我心脏,如果天意让我和楚恒在一起,灵力会保护我,如果我们这是逆天了,灵力会反噬我。别担心,有楚文在,他会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