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晨松唤出酒囊将楚恒保护起来,而他自己被夜殇的杀气所逼,体内的灵力开始暴走,洁白的月牙弯刀不受召唤就跑了出来,在他手中跃跃欲试的要冲出去刃肉嗜血!晨松咬紧牙:“夜君!你控制一下。”


  夜殇知道必须控制自己的杀气,他也不想一怒之下毁了所有的一切。闭上眼睛,想着楚风那淡淡的笑容,强迫自己安定下来。而就在这时,忽闻敌阵中有人呐喊:“夜殇!你的心上人和儿子都在我手里,若是不乖乖投降,我杀了他们!”

  叫喊声很苍老,啸狼担心他继续惹火夜殇,跃身站在野兽身上,大喊:“南主,你他妈的还有心没有?花宝是你的外孙,你竟要杀他!你们这帮老不死的混蛋整日里想着推翻夜君,我倒要问问,当年是谁被逼的走投无路跪在夜君面前摇尾乞怜?又是谁狠心杀了自己的儿子做献礼归顺我们?”

  在啸狼骂阵的时候,夜殇竟然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远处的那个人,问身边的晨松:“你们有办法辨别他吗?”

  “有。”说罢,晨松把包在酒囊里的楚恒放了出来。对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幻化出手中小弩,一只粉色的小小的羽箭直奔敌阵而去。楚恒看了眼微微蹙眉的夜殇,说:“你手中有祭灵符所以能看到我的箭,但是其他人不行。如果对面那个人真的是楚风,我的箭会在碰到他的时候消失,如果他不是楚风,我的箭会穿透他的身体。是真是假,我们看看再说吧。”

  听罢楚风的解释,夜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粉色的小箭,看着它仿佛有生命般的避开在空中打斗的人,只朝着楚风而去。就像楚恒说的,没人看得到这只箭,箭穿过了两位族长身边,眼看着到了楚风的身前。然后,在眨眼间的功夫消散而去。

  楚恒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脱口喝道:“真是楚风!”

  晨松也皱起了眉头,他想不通为什么楚风会出现在敌人的阵营里。而夜殇,这个最牵挂楚风的人,却是丝毫反应没有。闭着眼睛,时间,在他的身上似静止了。

  

  “屏气凝神,听到我的声音吗?是我,我是楚风,你静下心仔细听听,是我的声音,我是楚风。”

  幻魔归音!夜殇猛一走神,楚风的声音又消失了。他气恼自己用心不专,同时也惊讶于楚风竟然已经学会了孤本中的幻魔归音的法术!他的心在喜忧参半的状态下安静下来,仔细聆听着对方的声音,并努力地把自己的声音也传达过去。”

  “是我,你安静下来仔细听听,是我啊,我是楚风.......你,你到底听没听到?夜,夜殇!”

  “楚风!”

  震天的厮杀声已经完全被隔绝,天地万物都变成了灰色,只有那一抹声音亮丽的炫彩的在脑海中出现。

83【番外 魔 界 篇】面瘫魔的问题 

  当脑海中只剩下他的声音,夜殇的心静了下来,压制不住的杀气隐隐退去,在这一片被死亡笼罩的大地只上他闭着双眼,嘴角微微勾勒出耐人寻味的笑意。这样的魔界帝王让敌手诧异并疑惑不解。为首的南主心中大乱,急忙叫上另外三个一身伤残的族长商量对策。而这时,被绑在木桩上的楚风正全神贯注使用“幻魔归音”与夜殇交流。

  楚风的精神力是强大的,他丝毫不受环境的影响,告诉夜殇:“等会你要激怒这些人让他们杀了我”

  “不可!”

  “听我说完!”楚风微微蹙起眉头“我一直很奇怪你们之间的战争,以你的能力想要杀了四个族长绰绰有余。为什么拖延到现在还没动手?”

  夜殇回答:“这是魔界第一个帝王立下的规矩,为了不让历代帝君独霸魔界,每任族长手中都有一块传承的护心镜。我的魔力会被化为无形。”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所料不错,魔界还真不是一般的乱啊。话说那个第一代的魔君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族长,细想,却是给了好战的魔界众人造反的最佳理由。眼下的情况似乎有点糟糕,但也不是没有希望。楚风说:“你们的战斗持续到今天无非是因为一直杀不了四个族长,我有办法一起解决他们。但前提是,他们必须没有防备的围在我身边。这事,你听我的。”

  夜殇张开眼睛看着远处的人,暗道:“楚风,我不会让你去冒险。那四个人并不是善类,南主的力量不逊于我,单打独斗你都未必能胜,更何况要同时对付四个人。”

  “别问这么多!总之,我就是有办法。现在我已经在他们手里,计划完成了一半,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威胁我?”夜殇上前一步,立于战车最前端“什么时候学的这般勇敢了?”

  楚风深深吸气,抬头看着乌云滚滚的天空,告诉夜殇:“别忘了,我是祭灵师。好了,现在你仔细听我说。”

  

  在他们暗中交流的时候,南主已然是不愿等待了。他握紧手中的武器疾步走到楚风身边,对夜殇大喝道:“你若还要顽抗到底,我现在就杀了他!”

  战车上的帝王傲然挥手,后面的啸狼立刻送上一把座椅,夜殇稳稳地坐下,说道:“一个人如何与王座相比?本君虽不舍,可也不好忤了南主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让他随便杀吗?南主楞了一下,随即看向其他三人。另外三主猜测:“欲擒故纵,这祭灵师可入住他的寝宫必是极为紧要的人,夜殇不过是再强扮冷静罢了。”

  西主不同意北主的看法,反驳道:“未必,夜殇心狠手辣,当年可手刃发妻,今日又有何舍不得一个祭灵师的?”

  “我看未必。”东主言道“想当初花宝的母亲是犯了大忌,于公于私都留不得,夜殇亲手杀她也算合理。但你我都知,芷桑死后,他整整三年未出过须崇宫,直至今日也未再碰过什么人的身子。夜殇虽该死,却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若是怜惜这祭灵师必当混绕我们的心神,以老夫之见,夜殇此举乃是虚张声势。”

  话及至此,南主露出阴狠的杀意,手中的罗天戬直逼楚风心口,大喝:“夜殇,最后一次机会,你降是不降?”

  闻此言,夜殇猛地起身跃立在战车前的野兽背上,单手指向南主:“你若敢伤他,本君灭你全族!”

  南主仰天长啸,银白色的头发随着这笑声微微震颤,发梢的血迹刺眼,刮到楚风的额头带来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楚风看了看这位老当益壮的南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为什么有些已经上了年纪的人都能忍心对儿孙下手?再转回头看看花宝,身边的小家伙是假的,但楚风却能感觉到远在须崇宫内那真人的心情。悲苦的让他想起了曾经近乎于绝望的心情。

  好在,当时的自己还有兄弟,还有希望。而花宝,还有父亲还有亲人。那么,夜殇还有什么呢?刚刚听那些族长的话,夜殇的妻子是被他亲手所杀,打那之后他三年为出过须崇宫。想来,当初他一定是很爱他的妻子,所谓爱屋及乌,即便南主再怎么不对,也是心爱之人的父亲,夜殇在动手前也是经过一番斗争的吧?

  想到这里,楚风结结实实的把自己恶心够呛!刚才把夜殇想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痴情男子,而且还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悲春伤秋的那种稀有品种。但现实非常简单,他老婆那点事跟自己有屁关系?他要造反的岳父跟自己有屁关系?他们谁死谁活跟自己有屁关系?想要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只是简单而又纯粹的想要帮他。所以,夜殇,你最好上道点,别浪费我这一番计谋。

  稳下情绪之后,楚风也跟着夜殇演戏,大喊着:“夜君,不要管我,我宁死不屈!”

  

  对面战车上的晨松干呕了几下,伏在楚恒的肩头,跟他说悄悄话:“太恶心了,这种肉麻台词真不是人说的,难为楚风了,回头我得跟他讨教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