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号。”杰克探头出来,道。

  安格尔微微笑了笑,对莫飞道,“那么,我们就等待吧。“

  “要等多久?”莫飞实在别扭,今晚总不会让他跟那位陌生的妻子同床共枕吧?

  安格尔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历,就见在十四号的位置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圈。

  “我记得发生案件的当晚,也是十四号,看来我们的朋友是个性急的人。”安格尔微微地笑了笑,“而且,我当年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本挂历……”

  “被毁灭证据了?”九逸问。

  “会提前在挂历上面画上一个圈,就表示……已经知道今晚会发生问题吧。”莫飞问端着沙拉出来的妻子,“莱拉,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莱拉愣了愣,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莫飞伸手指了指那本挂历,问,“为什么今天会打了个圈?”

  莱拉回头看了看挂历后,还是摇摇头,道,“那是你前几天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事情向来都不跟我们说。”

  “是么……”莫飞觉得黑JK的老爸并不是什么太好的老爸或者丈夫,就问杰克,“杰克,你知道么?”

  杰克也摇头。

  莫飞无奈地看了看安格尔,安格尔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那眼神,似乎有所领悟。

  教堂之中,忏悔室的旁边坐下了一个人,“冯亚,你还好么?”

  忏悔室之中的死人,自然无法回答。

  “你为何要到这里驻守着呢?”那人有些怅然地说,“我的人生因为那件事情已经充满了懊悔,而你的遭遇,让我将永远无法从忏悔中被解放。”

  死人已经静静地靠坐着,保持着他原先作为神父时候的那一份淡定,倾听者忏悔者倾诉衷肠。

  “冯亚,我回来了。”那人伸手,轻轻地触摸干尸的手,“来结束这一切。”

  最后一案1,诡异的案发

  当晚,莱拉为大家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当然,只有面包、沙拉,一些火腿和牛肉,一份鸡蛋汤。

  以当时的生活来说,这算是盛宴了,因此小杰克吃得很开心,莫飞将自己的那份牛肉和火腿都放到他的盘子里,让他多吃一些,倒不是说演得多么投入,只是出于某种微妙的感觉……这孩子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杰克显然和父亲非常的亲昵,和母亲的关系倒是相对平淡一些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吃晚饭后,莫飞想去洗完,莱拉赶紧接过了碗去洗,看来是很传统的家庭,男人在外面劳作挣钱,女人在家里做主妇,打扫卫生。

  当天晚上,大概八点多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安格尔和九逸一直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比较好奇的是,黑JK是通过什么线索,来重现当年的一切的,包括这些并无人知的线索,让人觉得很疑惑。

  九逸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伊莉莎靠在他的腿上,细细地给自己舔毛。

  莱拉去打开门,就见进来的,是三个中年男人,他们都是农夫的长相,身体强壮,脸色红润,似乎还是喝了些酒的。

  他们来找莫飞,跟他共饮,边打牌。

  他们玩的是一种很古老的纸牌,牌上并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贫民、国王、往后、士兵、死神、将军这些……

  安格尔拿过了其中的几张纸牌看了看,这纸牌他在一些早期的书籍中看到过,在一些欧洲小镇相当的流行,叫做骑士牌,是一种比较浪漫的牌。每个人二十张牌,其中有一张是公主,又有一张是骑士,当这两张牌到了同一个人的手里的时候,那个人就赢了。

  牌的玩法也相当简单,每进行一轮,就要抽一次牌,然后再进行一轮,再抽一次。

  莫飞起先不是很明白这种牌的玩法,后来明白了之后,就开始赢。

  他们玩这牌的时候,是用了一种特殊的筹码,黑色的小石头,类似于某种黑曜石、或者是碳合金、又或者只是煤块。不过据说这种石头是可以在小镇上面流通的,相当于一种地方性质的货币。

  莫飞赢了很多。

  那些人玩到大概十点半左右,就离去了。

  莱拉九点的时候已经上楼去睡着了。

  杰克在一旁看着莫飞玩牌,等人都走了,杰克问莫飞,“爸爸,可以给我两个么?”

  莫飞点点头,伸手将石头都给他。

  杰克似乎有些吃惊,道,“我想买些糖,只要两个就够了。”

  莫飞点点头,给了他四个,“另外两个你可以留下以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