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他当年发生的火灾,有蹊跷。”安格尔道。

  “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奥斯不解地问,“他不害怕好像也没有感觉。”

  “奥斯,你看。”夏齐走到了奥里亚的身后,指着他脑部的一处凹陷部位,道,“天,他的脑部受过严重创伤!”

  “呃……”奥斯睁大了眼睛,“这样还活着啊?”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创伤导致了他现在这摸样。”夏齐道。

  “他的周围笼罩着黑暗。”夏帆突然走了过来,道,“他掉入了一个阴谋之中,然后被一个极其黑暗的恶魔,拖向地底的深渊。”

  

  奥斯嘴角抽了抽,心说,夏齐是医生,那肯定是无神论者,夏帆是个算命的,也就是个科学对立者,这两兄弟在一起过日子,不会打起来还真是奇迹。

  奥斯想到这里,就见夏帆和夏齐一起转过脸来对他说,“医生也可以是有神论者,占卜师也可以相信科学!”

  奥斯张大了嘴巴,说不上话来。

  

  安格尔盯着手上的画看着,就听九逸不无感慨地说,“我还记得他的那幅画,烈火中的永生……没想到,他的命运和他的画作一样。”

  “那我先把他带回去?”奥斯问。

  “他未必肯跟你走吧。”夏帆道。

  “你拿走他的画笔和画纸,他就会跟着你走了。”安格尔不无伤感地说,“我记得曾经有人采访过西德尼?谢尔顿,问他的住处如果发生火灾的时候,他带走什么东西,他说,带走纸和笔就可以了,这样他就能继续写作。”

  

  众人都有些无语,奥斯叹气,道,“什么都忘记了么?只记住了画画么。”

  “令人伤感。”九逸也点了点头。

  

  果然,奥斯将奥里亚手上的画笔和画纸拿走,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跟着奥斯往外走,众人也一起,离开了肮脏的下水道。

  

  离开之后,奥斯先将犯人押回去,九逸开车,送安格尔和莫飞去了医院,莫飞做了一个比较全面的检查,除了一些轻微的外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大问题。

  

  从医院出来之后,三人回到家,夏氏兄弟点了丰盛的外卖,几人好好地吃了一顿,也算莫飞压压惊。莫飞看到熟悉的画廊和那些能让他感到温暖的画,还有坐在一旁的安格尔,靠在自己腿边的艾斯……真有一种后怕……差一点就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珍贵的东西。

  

  九逸他们也挺识相的,吃完了就离开了,给他们关上门,留他们独处。

  

  安格尔站了起来,见莫飞还是有些呆呆的,就凑过去,道,“怎么了?余惊未消?”

  莫飞抬眼看安格尔,道,“幸亏那天没让你跟我一起下去拿车。”

  安格尔一笑,道,“我之前就已经怀疑王法医有问题了。”

  

  “啊?”莫飞吃了一惊。

  “王法医给我们看那些骨头教堂的时候,还在上面盖了一层白布,揭开之后,还在看我们的反应……这不是一个法医通常会有的表情,而是魔术师善用的伎俩。”

  莫飞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最多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并且,对我有敌意。”安格尔道,“直到你被绑架了,我才意识到,应该就是她干的, 我让奥斯给她打了个电话,显示她在服务区外……地下道是没有信号的。”

  

  莫飞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没人比你聪明。”

  安格尔笑了,伸手轻轻摸莫飞的下巴,道,“莫飞,我喜欢听你夸我。”

  “安格尔。”莫飞伸手将安格尔搂过来,仰起脸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