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兮凑上去,主动抱住人的胳膊,无事献殷勤,“说说小院儿的事情呗。”

  姜武意明知故问,“说什么?”

  霍君兮一脸奸笑,“之前不是说一个么,怎么又出来半个?”

  姜武意傲娇的挑眉,“前段时间攒了点钱,就又买了半个,花了好几千万,原本计划送你的。”姜律师有些害羞,他这是在求表扬。

  霍君兮却没有表扬的意思,“送我?送我干嘛,我可不要……我又不是财迷,我就是担心你。”

  姜武意有些失望,“嗯,我知道,放心吧~啊,我们家很有钱的。”

  霍君兮安慰姜武意道,“唉,算了,不说这些了,实在没有就低头跟家里要呗。”这要是以前,霍君兮就算穷到剩一个钢镚,也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稀里糊涂的人有稀里糊涂的好处。

  姜武意点点头。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霍君兮又嘟囔,“没谱的事儿还给人家那么多钱,你是跟我在一起变得傻蛋了吗?我可不敢吃他给的药,别吃完之后彻底傻了。”

  姜武意见他还是想不开,只好掰开了揉碎了给他分析,“这个人以前跟布朗和约瑟夫是同窗,为人有些怪异,但学术水平绝对不在那两人之下,约瑟夫说他或许能够帮你。他这种人虽然脾气怪,但诉求单纯,不像布朗和约瑟夫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梦想,我们只要满足他的要求,他至少不会害你。”

  霍君兮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懂姜武意说的话,但他有一点好,就是听不懂的时候就以姜武意正确为最终标尺,一切以此为准。霍君兮又问,“你说的另外那件事呢?”

  姜武意笑道,“另一件事纯属声东击西。”

  霍君兮皱眉,“别总给我拽词,求你了,赶紧告诉我吧~啊,你答应给他那么多钱,我的小心脏都疼死了。”

  姜武意道:“跃腾酒店谋杀案都发生一年多了,以你当时的实力都没有找出完整的物证链,过去这么久现在再想补齐物证链比登天还难。”

  “那你还找?”

  “嗞~你急什么,听我说啊。”

  霍君兮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手一伸,请他继续。

  姜武意手一指,严肃的嘟了一下嘴,示意霍君兮不要再插话,“我只是想借他的手拖住布朗的视线,物证希望不大,我们要继续多找人证。现在我们争取到了安娜,又争取到了安吉拉,只需要再争取到一个人,就有很大胜算了,这个人有些挑战性。”

  霍君兮还是没忍住,“谁?”

  姜武意耸耸肩,“楚夏的心腹,汉斯。”

  霍君兮惊讶道:“啊……你知道那人是楚夏的心腹还这么乐观,再说了安娜根本算不上什么人证好不好,她说的话法官能信才怪,安吉拉也还没答应我们呢,不要高兴的太早。”

  姜武意摇摇头,“知道什么叫稳操胜券吗?来,哥哥,弟弟我给您补补课。安娜的证词法官可能不会完全采信,但如果安娜的证词跟安吉拉的证词有重叠,那就得另说了,如果再跟汉斯的证词有重叠,那就必胜无疑了。至于安吉拉,她肯定会答应的,放心吧~啊,你这GE首领准接班人的魅力这么大。”

  霍君兮今天听姜武意跟安吉拉一直叨叨这套磕,被他搞得懵逼了,“什么?GE首领还准……接班人,求你了小武,千万别拽这套词儿了,听得我头都大了,这算个什么头衔啊?”

  姜武意狡黠的笑了,“哄哄小女人嘛!好使。话说……你到底啥时候接岳姨的班儿啊?”

  霍君兮听到“接班”两个字,马上提高了十二万分值的警惕,“接,接班?谁要接班?我妈该不会信不住刘德顺那哥仨就开始请你当说客了吧?”

  姜武意没承认,但也没反驳。这就,值得回味了。

  霍君兮直勾勾瞪着姜武意,想要从他眼里搜寻出什么异样,无奈姜武意这小子太狡猾,脸不红心不跳,看上去倍儿正常。

  霍君兮盯了半晌,才眨了眨眼睛,道:“你该不会真的跟老婆子达成什么不可告我的交易吧?”

  要不然老婆子以前恨姜武意恨得要死,现在跳过霍君兮跟他单独联系是怎么回事儿?要不然前几天酒店的保镖,今天这专职司机都是怎么回事儿?

  姜武意松了身形往霍君兮身上一依,道:“我就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你就那么怕接班啊?又不是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阳光GE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一个……另类的公益组织,而已。”

  姜武意想了想,觉得这么形容GE可能比较贴切,还避免惊着霍君兮,他现在是一提接班就跳脚。

  霍君兮嗯嗯嗯拼命地点头,双手拥住姜武意,道:“就说啊,你也知道GE就是一个公益组织而已,现在那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都成了问题,我进去不是自找不痛快么,我又不是变形金刚,能直接变出钱来。”

  “你这说的完全没道理。”

  “怎么没道理。”

  呦呵,霍君兮反驳姜武意,这种情况不多见,这是想挑战啊?

  姜武意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第一,GE没有穷到你说的那种程度,你可别不爱听啊,要说穷,只不过是你比较穷而已,人家顶多算是暂时遇到经济低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第二,你说你不想做变形金刚,那你就想做缩头乌龟呗,你这是逃跑主义啊!第三,GE不是你想进就进,你不想进就可以不进的,你现在已经在里面待着了,清醒些好吗?哥!”

  霍君兮听完姜武意的一席话,不是如梦方醒,也不是醍醐灌顶,他是郁闷至极,看来没有机会继续在姜武意面前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