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拿起外套往身上套：“我送送你。”
“不用了。”
司九坚持，拉住牧之琴的手往外走：“就送到门口。”
夜里灯火通明，天上几乎看不到星星，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都沉默着，一时间安静的有些不自然。
司九低声道：“你是不是看出来了？”
牧之琴：“看出什么？”
司九无意识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我那个女朋友其实是男的，你看出来了吧！”
牧之琴：“……”
司九侧过头，明亮的灯光让他清楚的看见了牧之琴的表情。
等等！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司九也惊愕了：“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牧之琴沉默片刻：“不，我没有。”
“那你当时看我女朋友的眼神那么意味深长干什么？对我说陪我女朋友的时候，干嘛把女朋友仨字标重音？”
牧之琴轻咳两声：“抱歉让你误会这么深，我只是看出他不是你女朋友，并不知道原来他是男的。”
司九：“……”
好吧！是他蠢，是他自作聪明想太多。
这下好了，自曝底牌了。
司九一脸失落，有气无力的叹口气：“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可以。”
司九惊喜的握住牧之琴的手：“阿琴，你真是个大好人。”
牧之琴教科书式微笑，强硬的掰开司九的爪子：“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说。”
“你是因为喜欢男人才这样骗你爸妈吗？”
司九露出挣扎的神情，最终泄气的点点头：“那个，我喜欢男人，你会看不起我么？”
牧之琴这次竟然主动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会，不过你既然有男朋友了，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司九连连点头，点的下巴都要戳到自己了：“其实我对阿琴你只是仰慕而已，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我们认识的，你还对我英雄救美过。”
牧之琴：“……”
他揉揉额头使劲儿想了想：“司二少你等一下，我们小时候……认识？”
司九撅着嘴不满：“别叫我司二少，小时候你可是叫我小九的。”
牧之琴：“……小九，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认错人了？”
司九立马皱眉，脸色也大变：“不可能！”
牧之琴一把捂住司九的嘴：“小声点儿，你别激动，慢慢说。”
司九眼珠子咕噜往下一转，瞥着自己嘴上那只好看的手。
四舍五入他们这算是亲了吧？
司九一点儿都不慌，两人小时候的确相识，因为这是“设定”，是他刚刚花了宝贵的5点经验值加的设定。
“小时候我和爸妈去你堂叔家里做客，我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是你教训了他们一顿，像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把我救了出来。”
司九傻兮兮的笑了两声：“当时我就在想，这一定是我的命中注定之人。”
牧之琴嗓音有些发干的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也就是说，你喜欢男人，是、是我的原因？”
司九在良知的深渊边沿挣扎，他应该回答是？还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