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梁楚!”耳边模糊的声音很焦急,“梁楚!”
声音清晰了。我睁开眼,段定言紧张地看著我。
我虚弱地叫:“老男人。”
他不骂我神经病了,而是欣喜地回应我:“是我,是。”
我把自己贴到他身上去。
他身子一僵,却没有躲,而是小心地拍拍我的背。
我的头歪过去一点,看著他白皙紧张的侧面。
忍不住了。
我把嘴唇贴到他的嘴唇上去,缠住他不放。
吻了好久好久,我们松开喘息。
“你……”段定言想说什麽。
我捂上他的嘴,咬著他的耳朵,用我能想象道最魅惑的声音勾引他:“老男人,一起。”
他喷在我手上的吐息是热热的。
我又开始去吻他的脖子,他的耳朵。双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
等著他回应我。
我成功了。他抓著我不安分的手,把我按在他身子底下。
他重重喘息:“梁楚,你真是……”
我怒吼一声:“老子知道老子有天赋。你要上就快点,别他妈废话!”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开始了对我的探索。
万事俱备,只欠润滑剂。不过如果他真的可以很顺利地掏出一管润滑剂,我发誓我会把他从沙发上踢下去。
老男人带著一点欲求不满的暴躁。
“凡士林!白痴!”我也很暴躁。
他进来了。
我安心地叫著,享受著片刻的欢愉。
因为我知道快感过後又是愧疚。
欲望得以宣泄的段定言趴在我身上,吻咬著我的耳朵,低声道:“梁楚你……”
我故作骄傲地问:“我很好,是不是?”
我知道他没办法否认。
“可你不开心。”他低低道。
开不开心,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麽关系。我想想,没有说出来。
“梁楚,你知不知道……”这个差劲的人又恢复了他惯常的谆谆善诱的姿态,“每个人都有快乐的权利。而且越痛苦的人,越有。”
是麽。
难道快乐的时候不会有愧怍。
“你想想,你受过这麽多的苦,还为了什麽活下去?不就是为了痛苦之後的那些快乐?”
我想我被他说动了。
不死,因为有仇恨,也因为期待後能获得一丁点快乐。
我还是有了期待。
“可我,还有仇恨。”我转过身子,看著他。
他的表情瞬间一沈,沈声道:“我不希望你被仇恨所折磨……”
“我愿意。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