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拍着张小阳肩膀:“小张公公,上次说那姓郑的宫女,你给帮帮忙……对了,留下来喝一杯?”

  张小阳一直点头,调动个把宫女算啥事儿啊,小菜一碟嘛,等到秦林留他,就摇摇头:“秦将军,咱俩还差这一顿酒吗?不瞒您说,小的光明正大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办,哈哈,你懂的。”

  说罢,他挤了挤眼睛。

  我倒,秦林这才想起来,小张公公是喜欢嫖院的,今晚想必是有了安排,啧啧,当太监都当得这么有特色,佩服佩服。

  要不是小张公公的的确确没了那玩意儿,秦林真想问问他老妈是不是姓韦,名春花。

  送走张小阳,秦林回头一看,徐辛夷没有预料中的欢喜,反而像捧着个烫手山芋似的,侍剑、金樱姬等人也神色古怪。

  “我……我、我不要……”徐辛夷把诰命轴子往秦林手里一塞,都快哭出来了:“你怎么搞的,叫我咋和青黛妹妹说呀!本来就是闹着玩,现在还弄假成真……”

  这是什么意思?秦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还是金樱姬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把青黛休了?”

  秦林喉咙口咯的一声,这下岂止是笑不出来。

  原来女子因丈夫当官而受朝廷诰命,必须是正室,这数百年通例,早已尽人皆知,按照礼法,如果朝廷给徐辛夷颁下诰命,合乎逻辑的唯一理由就是秦林把青黛休了,将她扶为正室。

  好个实心眼的徐大小姐啊!秦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走过去把她鼻子刮了一下:“傻蛋,这是陛下念在今天你被冤枉、受了委屈,魏国公他老人家镇守南京有功于国,加上为夫嘛也有那么点功劳,才特旨恩赏的。哼,休了青黛,你愿意为夫都不愿意呢!”

  “真的?”徐辛夷抬起头来,在秦林脸上找到了答案,立刻破涕为笑,打开五彩丝线织成的诰命看了看,叉着小蛮腰哈哈大笑:“喔呵呵呵,本小姐也是二品诰命了呀,这场冤枉也挨得不冤!”

  可不是嘛,黄台吉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秦林这边呢,不但没受任何损失,反而是徐辛夷捞了个二品诰命。

  要知道这二品诰命可不容易呀,封一品二品的官儿,哪朝哪代没有一大群?可侧室受封诰命夫人,说起来无关大局,却是百年间蝎子拉屎独一份呢,说出去别人都得把大拇指一挑:秦将军圣眷优隆,真不是盖的!

  府里张灯结彩准备庆贺,没等多久青黛回来了,小丫头听说徐辛夷也封了二品诰命,就嘻嘻地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呀,那真是好,徐姐姐也有了诰命,让我看看嘛,嘻嘻,诰命轴子绣的很漂亮呢。”

  “噗……”甲乙丙三女都笑喷了,别人都说恭喜什么的,青黛小姐可好,来句诰命轴子绣的漂亮,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人,还当她语出讥讽哩。

  青黛只是一个劲儿的笑,女医仙的心比水晶还纯净,她是一点儿嫉妒之意都没有,实心实意的替徐辛夷高兴。

  金樱姬被她感染,也觉得心中一片清澈,暗道怪不得小冤家对青黛情有独钟呢,水晶般的人儿,连我这女子见了也喜欢呀。

  当夜府中设宴欢庆,牛大力、陆远志、洪扬善、马彬等官校弟兄都来道贺,有夫人的自然带了来,徐辛夷为首在后院作陪。

  徐老头子也在座,老家伙酒到杯干,没多久就酩酊大醉,被几个亲兵校尉扛回房中。

  牵着大黄狗找到凶器和凶手的阿沙,作为今天的半个功臣,干脆什么都不管,一双眼睛亮得像波斯猫,筷子吞吐不定,动作那叫个来无影去无踪,“唰唰唰”风卷残云。

  “糖豆包,啊,甜蜜的味道;莲子酥,我喜欢;天哪天哪,这是传说中的蜜豆百合小酥饼?我要幸福死了……”阿沙的筷子,在宴席上卷起一阵阵残影,吃下去的东西几乎能喂饱整头大象。

  等到曲终人散、月上中天、烛影摇红之际,宾客们早已告辞离去,弟兄们也纷纷回屋,秦林踱着步子走到后堂,不怀好意的瞅了瞅徐辛夷。

  诰命夫人也心虚啊,想到当初天香阁的荒唐事儿,蜜色的脸蛋就滚烫滚烫的,故意装成没事人,推了推金樱姬:“还不陪你的小冤家,今晚、今晚就留在府中吧,哈哈,你们将来也聚少离多,我和青黛都不妒忌,是吧?青黛你说呢,哈哈……”

  小丫头咯咯的笑着,推了徐辛夷一把:“徐姐姐就会顾左右而言他,反正我没有意见哦。”

  金樱姬也笑得眼睛弯弯的,“某些偷腥的姑娘呐,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终究要暴露的。”

  好哇,居然说我偷腥?徐辛夷伸手就去挠金樱姬胳肢窝。

  吃吃的娇笑着,金樱姬水蛇腰一扭,远远的跑了,走过秦林身边的时候,还捏着拳头替他打气:“小冤家,收拾徐姐姐,拿出你昨晚的威风!”

  这个调皮又撩人的妖精秦林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金樱姬说完就跑得更快了。

  青黛也悄悄地离开了,无论如何,徐姐姐当初是把委屈留给了自己、正妻让给了好妹妹,今天是徐辛夷高兴的日子,青黛知道该怎么做,嘻嘻,徐姐姐会被秦哥哥吃了的呀。

  走了俩,只剩下一个,秦林摸了摸下巴,坏坏地笑道:“老婆啊,你说咱们现在……”

  嚣张什么呀徐辛夷红着脸儿瞥了他一眼,雄赳赳气昂昂,以视死如归的气势回到了绣房。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秦林嘿嘿坏笑着,毫不客气的扑向徐大小姐胸前那对巍巍颤颤的大蜜瓜,魔爪从衣襟底下探进去,抓住了峰顶诱人的果实:“大小姐,当初在天香阁的事情,怎么不告诉为夫啊?害得为夫苦苦等了那么久,嘿嘿,为夫要惩罚你哦!”

  “什么跟什么嘛,明明就是你强迫人家的!”徐辛夷喘气吁吁,嘴里却不肯认输:“色狼,淫贼,当初是你硬要、硬要那啥,人家可不情不愿,哼,离我远点,小淫贼!”

  说着徐大小姐就双臂用力,把秦林推开了。

  呃?秦林看看徐辛夷蜜色的脸蛋上布满了红晕,圆溜溜的杏核眼也泛着柔媚,就忍不住笑起来,合着徐大小姐要玩女侠与淫贼的游戏呢!

  “对,为夫啊!就是淫贼,霸王硬上弓又怎么样……”秦林邪邪的笑着逼过去,“迟早生米煮成熟饭,还不是乖乖的从了我,啊哈哈哈……”

  “淫贼,纳命来!”徐大小姐挥舞着拳头,软软的没有力道,被秦林很轻易的捉住了。

  她不停地挥拳、踢打,反而叫秦林欲念高涨,狠巴巴的将徐辛夷摁在床上,禙子、描金长裙,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他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