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生觉得左贺是真的气狠了，他从来没见左贺这样明嘲暗讽的与人说话。
祝舟破罐破摔，反正也被发现了，可劲儿的和左贺顶嘴：“你放屁！！你杀死过多少无辜的人！你手上沾了多少血！就算杀我们的人你是担心魏宁生被抢，那陆山呢！他只是一串数据而已！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就只是因为喜欢魏宁生？喜欢他所以占有他别人多看一眼都要杀了对方吗！？”
左贺慢条斯理的沉吟片刻才开口：“他看没关系，我也不能把他眼珠子扣下来，可他别上手摸啊，摸就算了，他还特意告诉我，生生的手很嫩很滑，他要快点回家趁着触感还没消失赶紧撸一发。”
魏宁生倒抽一口冷气，陆山竟然说过这种话！？
左贺轻哼一声：“我就好人做到底，告诉他别那么苦着自己，让他过后再回来一趟，我让他对着生生本人撸，虽然他连谢都没说，但我不和他计较，还让他住在我家里，让他看着生生撸，他却死活都不看了，也不撸了，那根东西不太容易放，切下来之后他不撸，才一两天就烂了，我看他那么可怜，就想让他摸摸生生，可惜我低估了自己对生生的占有欲，我妒忌，我不想让别人摸生生，所以那些切下来的肉放着也烂了，我没想杀他，我还给他准备了很多的肉让他吃，可惜他一口不吃，绝食死了，这绝食自杀，还算在我头上？”
这番话一说出来，祝舟和魏宁生同时后退了两步。
魏宁生不敢置信的盯着左贺，完全不敢相信左贺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那陆山失踪之后他听到的那些惨叫……
房间的隔音明明很好，他却总能听见惨叫，说明左贺把陆山关在了不隔音的地方。
那是哪里……墙壁里吗？
他曾经在小厅厨房听到的那声呼救，难道不是错觉！？
一想到墙壁里陆山被割的遍体鳞伤，苟延残喘的惨叫着向他求助，他却无知无觉的在做着自己的事。
哪怕陆山是一串数据，哪怕做下这一切的是左贺，魏宁生也忍不住从心底发寒，他似乎刚刚真正理解‘我不是好人’这句话。
眼见面前的两个人都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瞪着他，左贺嘴角微勾，眼神在魏宁生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移到祝舟身上。
祝舟没忍住又后退了一步。
左贺嗤笑：“你这胆子拿什么和我作对，还想从我身边拐走生生？你放心，我暂时不杀你，我还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进入市政府的，关于这点，我真的很感兴趣。”
祝舟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市政府大门，心里安全感飙升，他从没预料过，和左贺面对面，竟然还有安全感飙升的那一刻。
他学着左贺的样子嗤笑：“你是不杀我还是不能杀？你进不来市政府，哈，只要我让魏宁生待在市政府，你能奈我何？你多久能恢复市政府？你知道我和魏宁生每天在市政府都做什么工作吗？只要我们两个工作不停，你永远都别想恢复市政府，你永远都不可能进来！”
“是吗？这么确定？”左贺嘲道：“别风大闪了舌头，你现在口齿不清的，要是再闪了舌头就更可怜了。”
“我确定！”祝舟被彻底激怒，他叫板道：“你进来啊！杀了我！你有种就进来杀了我！你是个男人么！你不是男人！你连进来杀了我都做不到！承认吧！你没办法保护……”
话还没说完，只见左贺往前迈步一步，刚好落在门内，微微移动重心，左贺另一条腿也跟进来了。
祝舟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眼睛都快要凸出来。
左贺整个人站在市政府门内，对着祝舟侧耳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能重复一遍吗？”
魏宁生都惊呆了，左贺可以进来吗！？
为什么左贺能进来！？
什么时候可以进来的！？
“什、什么时候……”祝舟断断续续的发音。
显然，祝舟和他有着同样的震惊和疑惑。
魏宁生余光看到祝舟那狰狞的表情，他觉得自己说错了，祝舟不止是震惊，还有见了鬼一般的惊恐、惧怕。
不过他理解，听了左贺那一番话，就连他，心里都有些别扭，更别提一直把左贺当蛇蝎的祝舟。
那惊悚程度大概无异于蛇蝎变恶鬼。
左贺微微一笑：“也没太久，刚修复好，也没动用太多力量，只不过是两万三千人同时修复，速度还是慢了点，早知道我再加两万人好了。”
“不可能！！”祝舟惊声喊道：“你哪儿来的两万三千名开发人员！！”
左贺点头，语气揶揄：“我是没有，可联邦有啊，多亏你们如此相逼，让我和联邦竟然有了一次合作的机会，不容易啊，我们约定好，联邦帮我的忙，到时我把盘古世界送还给他们，多好的交易，他们拿到他们想要的，我又得到了生生。至于你……只能希望联邦的牢饭能丰盛一点吧，关于你怎么潜伏进已经不存在的市政府，联邦也很感兴趣呢。”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祝舟双腿发软眼前发黑，本来就扶着墙的他直接瘫坐在地上。
左贺整理一下衣袖，转身对魏宁生伸出手：“生生，走，和我回家。”
魏宁生盯着那双手，突然有些不敢握上去，他真的从未真正了解过左贺。
这时祝舟终于想起，他还有一丝希望，他哀求的目光移向魏宁生：“魏宁生！你帮帮我！这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左贺发现不了我！我求求你就算让我死，给我个痛快！你让我死个痛快，求你了！！”
魏宁生心里很乱，听着祝舟的呼救，他下意识的握住左贺的手，像是握住自己的精神支柱，不听、不问。
左贺勾唇一笑，拉着魏宁生走出去，留下后面一声悲痛的哭叫。
上了车，只剩沉默与呼吸声。
魏宁生好半天才说话，他问：“你真要把祝舟交给联邦？祝舟会被折磨吗？”
左贺转着方向盘笑了一声：“与联邦合作，我是与虎谋皮嫌活的不够长么。我刚才吓唬他的，谁让他趁我不在把苗都给我拔出来了！这么一想刚才还是吓唬轻了！”
魏宁生蓦地抬头看向左贺，那个人眸中带着宠溺和笑意，依旧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