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其它小说>别动老攻的悬赏>第165章 悬念

  “季隐?!”萧始看着长篇遗书中提到的名字, 人都傻了,“怎么会是他?这两人有什么交集吗?”

  “还是有的。”江倦思索道,“孙晨飞是桓宇能源的工人, 桓宇能源又是叶氏的产业。既然季隐一直在调查叶氏, 就不会放过孙晨飞和张霖的死亡‘意外’, 一定会想办法接近他的家人, 调查更多隐情。如果碰巧发现假扮成孙晨宇的吴徽在很多年前就开始进行私下调查了,两人应该有不少线索可以交换。但前提是,联系他的人真的是季隐。”

  “什么意思……我操!”萧始想到其中的关联后不由觉着后背发凉,“对啊, 吴徽在遗书中提到遇到季隐的时间点是在我们带走了张庭君之后。可是那个时候, 季隐早就过世了!”

  显然是有人冒名顶替了季隐的身份, 暗中与吴徽联系。

  江倦划着鼠标看完了遗书的最后一段, 道:“这个‘季隐’给吴徽提供了一些线索,包括间接导致孙晨飞死亡的毒品叫‘寒鸦’, 还提供了毒品可能的来源。吴徽为了找出幕后黑手,亲身涉险尝试交易, 想借此找到对方的把柄, 但他也猜到自己可能因此丧命,所以提前留下了这封遗书, 保存了电子版后就烧了原件。在末尾他提到上家要求他扮成‘D.E’乐队的狂热粉丝,遮住面孔进入会场, 趁演出进行中人群最混乱的时候进行交易, 地点就在舞台桁架的下方。遗书的内容到这里就截止了。”

  “这内容比起遗书, 倒更像认罪自白书。我想吴徽一定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愧疚, 也意识到自己进行调查的危险性, 随时都有可能被灭口, 所以提早做好这一层准备,以备自己出了意外依然能有人把这些真相传达给孙家人。”

  江倦嘱咐陈薏熳尽快说服王桂芝提供DNA与死者进行比对,同时也让袁衾做了第二手准备,“去调查一下吴徽是否还有直系亲属在世,如果可以的话,也要提取他们的DNA与死者比对。”

  从死者的整容痕迹与遗书中的内容来看,他应该不是孙晨宇本人,目前他们所能做的,只有验证遗书内容的真实性,确定此人是否是那为了成全孙家而牺牲了自己的未来的吴徽。

  众人离去后,江倦对萧始小声说道:“如果这封遗书确定为吴徽所写,那他在死前不可能未卜先知,猜到我们会暗中对季隐进行调查。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倾向于死者是吴徽,他在遗书中所交代的内容也大多属实,但他却未必把事情的全貌告诉给了我们。”

  “我也正想说这个。”萧始说,“吴徽对自己整容的痕迹做出了解释,称自己是为了假扮孙晨宇,但他却没说明为什么会给自己做一副便于撕扯猎物的獠牙出来。还有,那桁架下死去的第一具尸体是谁,现在又在哪儿?”

  江倦愕然看着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卷毛,“行啊狗子,长能耐了,没白养你啊。”

  “那是!”

  萧始脑袋往他怀里一拱,刚放松下来,就想起了袁衾方才在楼下跟他说的话,表情动作都显得不大自然。

  以江倦对他的了解,见他摇摇尾巴都知道他有几句彩虹屁想放,挑眉道:“有话想说?”

  “有……点儿。”

  “有就说,反正你也憋不住。”

  “也,也没啥……”萧始支支吾吾,“我就是听说了些有关你的传言,有点儿……好奇。”

  “哦,跟什么有关的?”

  “跟你以前在长宁的经历有关,听说你过去受了不少委屈,也没人给你撑腰。有个姓黄的欺负过你,后来……”

  “后来,他就死了。”

  江倦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样子真像杀人不眨眼的反派。

  “传言也没说错,黄柘算是我弄死的。”

  萧始猛地坐了起来,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江倦不知所以,“你干什么,又犯什么病?”

  “宝贝儿啊!你做了这种事都人尽皆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慌的啊!万一谁看你不顺眼要拿你做文章,你兜里的手铐就得铐在自己手上!不行不行,我得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绝对不能让人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

  这倒确实是萧始能做出来的事,说实话江倦也没觉着意外,甚至有点……窃喜?

  读懂自己此刻的情绪,江倦反而不懂自己了。

  难道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期待着萧始能这样珍惜自己的?

  一晃神,他就被萧始拽到了楼梯口,他赶紧停下步子,“别发疯了,我做这种事是得到了许可的,要不现在早就进监狱等执行了。”

  萧始一合计,好像是这么回事。

  “黄柘是死在了‘乐园’,也就是去年小惩参与猎杀游戏的时候,当时他正在赶往猎场的路途中,是冲着灭了小惩和宋玉祗的口去的。事急从权,我本来是开车打算逼停他的,但他当时很激动,也可能抽了风,一紧张就翻了车,冲下了山崖。”

  江倦回忆道:“现在想想,搞不好他那时候也嗑了药,反应才会那么大。只不过当时警方对‘寒鸦’的了解太少,没觉着他是毒驾,也没发现其他疑点,就当做交通事故处理了。”

  “那,那你……”

  “真要说起来,我也没什么责任。”江倦扶着腰说,“我只是追到他,对他按了几下喇叭,放下车窗让他停车,是他自己发疯加速蛇行的。他往山崖下冲的时候,我还帮他挡了一下,这都没能挡住他,也是他命该绝。”

  知道这事和江倦没什么关系,萧始才松了口气。

  “我和黄柘关系一向不怎么样,会传出这些闲话也正常。这案子牵扯丑闻,有人想让它快点了结,也顺便帮了我一把。”

  “什么丑闻?”萧始见江倦脸色不大好看,又道:“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你不想说也没事,我只是八卦一下。”

  “和雁息烂得不相上下的丑闻。”

  江倦进了茶水间,接了杯速溶咖啡,自己喝了一口,便把剩下的半杯给萧始了。

  “雁息公安系统内出了好几个内鬼,与犯罪组织狼狈为奸,逼得上面不得不进行一次大清洗。而长宁则是整个禁毒口烂透了,在很多年前,他们就广收党羽,借职务之便给毒贩提供渠道,再不就是有目的性地端了几个毒巢,把缴来的毒品据为己有,转手卖出去,个个借此中饱私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对于新人,他们是能吸纳就吸纳,不能成为同路人就宰了,反正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新鲜血液。”

  萧始抿着那杯没什么滋味的咖啡,咂摸半天,“难道是沈三公子派你去调查他们,你却不小心暴露了吧?”

  江倦听了这话不大高兴,“虽然我的我仅有的两次卧底任务都没成功下潜,但你不能因为这个怀疑我的能力吧?”

  “我、不是这意思……”

  “我当初去长宁有很多原因,第一就像你说的,是沈老师的任务,第二是因为我当时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这话艰涩难言,江倦又接了纸杯猛灌一口。

  “那时候哥哥刚走,我跟你之间又发生了那种事,我就像个随时可能自爆的炸弹,谁都怕我伤人害己。沈老师是好意,想让我找些事情做,借此麻痹些日子,也许就会好起来。可不巧当时我又发现了哥哥生前藏着的秘密,得知我爸的死可能与小惩的生父姜誉有关。”

  他靠在窗台边,回头望着窗外的风景,抚额叹道:“我明知道小惩和姜誉没什么关系,从小到大,姜誉都没对他尽过抚养的责任,害他人生的前半段过得清苦又孤独,缺失了家庭应有的爱,他也是受害者,可犯起病来的时候,我只会念及他身体里流淌着的杀人犯的血。我由此迁怒对此一无所知的他,在他重伤躺在医院里的时候都有几次险些掐死他,这样的我必须离开他,否则会对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萧始不知道他和姜惩还有这一段往事,听得舌根发苦,不知如何回应。

  江倦本就没打算等他回答,仿佛只是想对尘封已久的过往做一次释放。

  “去长宁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为了藏匿身份,为了保护小惩不被我伤害,也为了调查我爸。他当年也在长宁任职,后来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调查案子的过程中,我觉得长宁有人知道真相,必须往下深挖,也就在长宁待了将近十年。”

  “……在那种吃人的地方,真是苦了你了。”

  “其实你也没猜错,我去长宁是沈老师的安排没错,他的本意也的确是希望我能融入禁毒,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可我的身份太敏感了,一出现在长宁,就有人认出了我是江寻的儿子,也就没能成为他们的‘自己人’。碍着我的身份,他们不能做得太明目张胆,要是江家父子都死在长宁市局,他们的那点破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所以他们只能用些低劣的法子撵我走。”

  “就比如……打伤你?”

  “那都是小打小闹。这么说吧,我在长宁那些年,从来不在局里吃喝,也不碰别人给我的东西,小心翼翼过了很多年,但最后还是被逼得不得不走。”

  看他的口型,萧始觉得他似乎后面还有个“因为”没说。

  可他却就此打住,之后的话便咽了下去,给萧始留下了一个悬念。

  作者有话要说:

  论欺负过江倦的人现在正在做什么:

  黄柘:我坟头草已经五米高了。

  目前还没出场,不能公布姓名的A:我还在温柔乡被美女环绕,但是总觉得脖子凉凉的。

  目前还没出场,不能公布姓名的B:战斗在搞钱的一线,我觉得腰子也凉凉的。

  卡索:已经瞄准楼上两位准备暗鲨,并且打算铁锅炖自己给阿倦助个兴。

  萧始:抱住媳妇儿,亲亲抱抱埋胸贴贴。

  黄柘:……

  A:……

  B:……

  卡索:……算了,还是瞄准这条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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