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第117章 血月夜祭12

  身后即是悬崖, 深不可测,所有人下意识拽紧从山顶垂落的铁索。

  然而黑影过于巨大,一展臂, 他们六人都被囊括臂间。再加上他们栓在一条绳上, 一人失足,全军覆没!

  说时迟,那时快, 曲安宁伸手入怀,匆忙在手机里选了一张技能牌。

  技能发动需要时间, 她刚按下确认键,脚下传来曲逢村的大叫:“姐——!!”

  眼前的黑影消失了。

  不知什么时候蹿到曲逢村那边, 拽着他脚踝往深渊里扯。

  粉色浓雾笼罩着的深渊犹如怪兽的大嘴, 吞吐之间, 雾气急速旋转, 更加看不清眼前景象,从曲安宁的角度, 只能勉强看清不远处荀觉的手, 至于她弟在哪, 她只能凭感觉去找。

  大声喊道:“用技能!”

  曲逢村声音有些颤抖:“卡卡卡住了!妈的, 那玩意儿在拽我, 我腿要断了!”

  他手几乎抓不住铁索, 更强大的力量拽着他急剧下落两米,众人腰上的登山绳骤然绷紧,紧随在他身边的夏箕奇疼得哇哇大叫。

  薛小梅一手拽鸡,一手拽夏箕奇, 得亏她下盘有力, 双-腿牢牢地盘在铁索上, 勉强止住了其他人的下滑。

  直到此时,曲安宁的技能才发动成功,一个窈窕身影出现在悬崖边,伸手拽住铁索把他们往上拉。

  两相较力,曲逢村疼得汗如雨下:“我去,姐啊,我是你亲弟弟,你特么用这个技能想把我五马分尸吗!!”

  夏箕奇勉强看到一道比他哥还纤弱的身影,眼泪都飙出来了:“这技能怎么了吗?还不如我哥呢呜哇哇——!!”

  莫名被cue的秦晷:“……闭嘴!”

  曲安宁的暴脾气已经快被高温点着了:“滚滚滚,不想要别要,自己把绳子割一割好解救我们!这是我的次人格不行吗!老娘就喜欢这种身材苗条力大无穷的奇女子不行吗——!!”

  随着这一声,苗条人影陡然发力,硬是把他们统统往上提了两米。

  曲逢村还在大叫:“呜啊啊啊啊——!!姐你慢慢慢慢点——!!我特么蛋蛋要碎了——!!”

  他哭得撕心肺裂,别人能理解他的痛苦吗?不,他姐只是个莫得感情的滚丝滑轮!

  苗条人影仍在使劲,而拉扯曲逢村的那道黑影也在膨胀,他低头看去,吓得另一只脚在黑影头上狂踢。

  这特么是个“人”啊,浓雾卷开的瞬间,他看见了密密匝匝的眼睛,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过了大约两分钟,曲安宁率先爬上巨石路,紧接着是秦晷,他借着荀觉的推力也跃了上去。

  这时他才看清曲安宁的技能牌。

  是一个和她长相差不多的女孩子,连衣服都很像。若要说不同的话,大概就是真人秀和美颜秀秀的区别。

  此女胸大腰俏,眼大唇丰,还开了磨皮,难怪夏箕奇要觉得不如秦晷,可这一身的蛮力不是盖的,她只用一只手将把铁索拽起来了,另一只手撑在巨石路沿,硬是把路面震凹下去一个手掌印。

  秦晷上岸后,和曲安宁合力把其他人拉了上来。

  轮到曲逢村了,他疯狂地挣扎。

  那黑影胀大到原先的两倍,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波,它张开双臂,猛地将曲逢村全身裹了起来。

  曲逢村:“哇呀呀——!”声音陡然消失,好像被巨怪强行捂嘴。

  曲安宁大骇,忙向自己的技能牌喝道:“上!”

  技能牌高举双臂,铁臂阿童木似地俯冲下去,转眼跳到黑影背上,使用蛮力大刀阔斧地撕扯着黑影。

  黑影头部被撕烂,曲逢村脑袋露出来,刚要喘息,后背就是一痛,技能牌不分敌我,连他也痛下杀手。

  曲逢村凄凄惨惨地大叫:“姐啊——!!”

  他这一声很快被黑影的尖啸冲散。

  求救无果,他只能憋屈地缩回黑影中,谁能想到呢,有朝一日他竟然为了躲他姐而向敌人屈辱投降噫呜呜噫!

  曲安宁的技能牌快到时限了,为了完成任务,她四肢都用上,不仅双手抓挠黑影,还用脚去踢,用嘴去咬,真是白瞎了这天仙般的脸和身材。

  被她扯下的黑影碎片并不是一块块的,而是如同烟雾,很快消散在厚重的粉雾中。

  消散归消散,片刻后它们又聚集到别的地方,黑影身形不减,而且不断壮大着。

  曲安宁再次按下手机。

  吼——!!

  新的技能冲将出来,山顶巨石滚落,呼啸着向黑影冲去。

  粉雾急速旋转,拉出一道长长的尾迹云。

  “卧-槽——!!”曲逢村骇得脸都变形了,要不是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多说,他真想问候曲安宁户口本全家!他姐莾成这样究竟是在对付黑影还是他?!

  眼看他要闭眼安息了,秦晷陡然大喝一声:“狗叫!”

  荀觉懒洋洋地“汪”一声,用力把两人之间的登山绳拽紧了。

  秦晷飞身而下。

  曲逢村:“我去你别来撞我啊——!!”

  他眼泪横飙,内心反而佛系了,行吧,天道不公,就当以身殉道了。

  他干脆连眼睛都懒得闭了,只想最后再看一眼祖国大好河山。

  谁知这一看就眼睁睁看着秦晷绾着铁索俯身停在距离他半臂远的地方,厉声大喝:“手!”

  曲逢村:“?”

  秦晷催促:“快点!”

  容不得多想,曲逢村一脚跩向黑影,借着这股力道在半空中抓住秦晷。

  秦晷用尽全力将他狠狠往上提。

  滚落的巨石擦着他耳朵掠过。

  黑影伸展双臂还想来抓他。

  技能牌仰面朝天,发出撼天动地的嘶吼。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下一刻,巨石撞上黑影。

  技能牌消散。

  黑影的尖叫刺破天际,化作缕缕青烟被滚滚浓雾吞没。

  而巨石不知坠向了哪里,直至一分钟后,极远的脚下才有粉烟蹿起,而他们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曲逢村躺在地上任由夏箕奇处理,撕开裤管,被烫出水泡的皮肤触目惊心。

  夏箕奇每给他挑破一个,他就惨叫一声,惨叫的间隙不忘埋怨曲安宁:“姐啊,你是我亲生的吗,啊!!”

  曲安宁:“谁特么是你亲生的!”

  曲逢村呜呜大哭。

  其他人也没比他好多少,黑影的危险解除后,高温问题重新被提上议程。

  薛小梅突然“咦”了一声,她手上不仅起了水泡,还泛起一层赤色鳞光,乍看之下还挺美,但那鳞光很快扩散,令她呼吸急促起来。

  夏箕奇惊叫:“卧-槽你特么中毒了!”

  他不说薛小梅也感觉到了,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

  薛小梅吞咽不了,连声音也发不出,本能地乱抓,没几下脖颈就红了。

  荀觉赶忙按住她。

  秦晷急忙提醒:“别碰……”

  “她”字还没出来,秦晷住嘴了,因为他发现喊什么都晚了,他们所有人都沾上了这种鳞粉。

  紧跟着压迫感袭来,秦晷眼睛一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抽搐。

  夏箕奇哇哇大叫:“啊啊啊我哥又又又特么要死了!”

  问题是这次他也自身难保,叫了一声后就没力了,胡乱歪在背包上,任由粘上山壁的衣角哧哧冒着白烟。

  所有人:“…………”

  四下里鸦雀无声。

  六具“尸体”排排躺在曲折险峻的巨石路上,不时抽搐一下,表明他们还没死透。

  打眼看去,跟被扔在义庄的破落户似的。

  浓雾密密层层地在他们身侧织网,一丝风也没有,高温烤得衣服发出阵阵焦香。

  庞玉禄说,能顺利走过巨石路的情侣,将来一定婚姻顺遂、幸福一生。

  看来他们是等不到那一刻了,阿门。

  突然,不知谁的背包动了一下。

  一个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试探着:“咕?”

  下一刻夏叽叽毛茸茸的脑袋钻出来,惊恐地甩了甩。

  鸡嘴里叼着一个黄色小药丸,不容分说怼到秦晷嘴里去。生怕他咽不下去,鸡爪子“啪啪”在他脸上踩。

  秦晷:“……”

  夏叽叽挨个儿把所有人投喂一遍。

  十分钟后第一个试药成功的秦晷坐起来,心态平衡地发现每个人脸上都有几个鸡爪印。

  “咕!”夏叽叽得意地昂首、挺胸、亮翅!不用谢我,哥只是个传说。

  所有人:“…………”

  夏箕奇猛扑向他弟:“呜呜呜叽叽你真是太棒啦,我的牛黄解毒丸总算没有白带!”

  薛小梅呸呸呸吐着嘴里的鸡毛:“这粉到底是什么?没见着山壁上有植物啊!”

  “是蝴蝶。”秦晷沉声,“是传达神喻的蝴蝶。”

  “什么?”薛小梅立刻警惕地四下张望,入目依然是浓厚的粉色薄雾,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她奇怪,“秦哥,你怎么发现的,为什么我看不到?”

  秦晷道:“是那团黑影,救曲逢村时我看见了,那黑影是由无数只灰色蝴蝶组成的。”

  “对对对!”曲逢村狂点头,“妈呀,那蝴蝶翅膀上还有赤金色暗纹,一只也就罢了,那么多只密密麻麻的,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犯了你还往里钻!”曲安宁直翻白眼。

  曲逢村怒道:“那不是你无差别攻击吗!你那么想害我,是不是想继承我的花呗?我告诉你我可是欠着十几万外债的男人!”

  曲安宁:“…………”

  这弟不能要了,还不如拿去喂黑影呢。

  说话间荀觉神色一沉:“来了!”

  巨石路剧烈摇晃起来,碎石扑簌簌往下滚。

  夏箕奇抱着鸡:“什么来了,狗哥你说清楚!”

  荀觉目不转睛注视着深渊,示意他自己看。

  粉色浓雾轰隆隆扑卷着,如同卫星云图下的台风眼,急速旋转着。

  比刚才更刺耳的声波震颤山谷,巨石路发出嗡嗡的悲鸣。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巨兽来临前的恐慌感笼罩山谷,暗无天日。

  突然!

  旋转的浓雾猛地被一双黑色大手撕开,黑影重返人间,带来山呼海啸的压迫感。

  他速度极快,几个纵跃,腾云一般,蹿到了众人头顶。

  乌压压的黑暗逼慑下来,众人齐齐双膝发软,跪倒在地。

  “用火油!”知道那黑影是实体就好办了,曲安宁伸手进背包,猛拽出一罐汽油,拉断保险向天空挥洒出去。

  同时手脚急甩铁索,一次次撞向山壁。

  山壁哧啦啦大响,一星半点火光扑闪出来。

  眼看就要把汽油点燃,到时所有沾了油的蝴蝶都将被烧死,只要蝴蝶死了,黑影的威胁就彻底解决了。

  就在此时,秦晷和曲逢村同时大喊:“住手——!”

  随着这一声,荀觉猛扑向曲安宁,把她牢牢地压制在地上。

  “干什么,别捣乱!”曲安宁气得胡乱挣扎。

  “你才捣乱呢!那蝴蝶很大概率是我们要保护的主角!”曲逢村跺脚大喊。

  “什么!”曲安宁狠狠一怔,“你在说什么胡话!”

  秦晷道:“不是很大概率,它们就是主角。”

  曲安宁:“???”

  曲逢村激动道:“是真的!我感知到了,这些蝴蝶发出的嘶鸣是一种求救信号,它们想让我们保护它们!”

  这样的主角简直闻所未闻。

  曲安宁脸色发白:“你是不是搞错了?它们是神女传达神喻的媒介,刚刚还想杀你,把你的腿都烫起泡了,还记得吗!”

  曲逢村道:“你跟我做了这么多次任务,哪一次技能牌出过差错!它们就是在求救!你也感知到了,对不对,秦日初!”

  秦晷沉声道:“我没感知到。”

  曲逢村:“你特么……”

  秦晷:“我只是发现它们可能并不想杀我们,反而是在救我们。”

  “怎么说?”

  “它们自带的鳞粉有毒,可能是神女赋予的能力,它们摆脱不了。但随着蝴蝶每一次振翅,浓雾就被拍散一分,甚至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一些。”

  “温度降了吗?”薛小梅去夏箕奇包里翻温度计,果然比她上次看时下降了0.2。

  这样的变化常人难以察觉,非得是秦晷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才行。

  曲安宁终于彻底停止了挣扎,手也从铁索上挪了开去:“但是,刚才它们明显是要把我们拖入深渊,这又怎么解释?”

  “或许……”秦晷沉吟道,“它们是想带我们出去。别忘了我们在人家的技能牌里。”

  他说着,解开了腰上的登山绳。

  荀觉眉心一拧:“你要干什么?”

  秦晷斜眼睨他:“都分手了,你管我-干什么。有本事就来追我!”

  说完他张开双臂,朝荀觉轻轻一勾唇,纵身跃了下去。

  荀觉忙伸手抓他,没抓住,只得也跟着跃出去,数秒后在半空中拽住这人衣襟,两人翻滚着向下急坠而去。

  热风托着浓雾,流云似地从身侧卷过。

  漫天粉沫飞舞。

  山谷里回荡着夏箕奇撕心裂肺的:“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浓雾的下面是什么,无人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万丈深渊。

  究竟是逃出生天,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仅凭几次蝴蝶振翅就能断定吗?死了怎么办!

  夏箕奇:“啊啊啊啊啊哥你又又又不等我——!!”

  一把背起包,把夏叽叽抱在怀里,作势就要紧随他哥而去。

  曲逢村按住他:“疯了吗,你哥不要命,你也不要了么!”

  夏箕奇奇怪地打量他:“你恐高?”



  曲逢村:“……”

  他光顾着夏箕奇,忘了还有一个薛小梅。

  这人比夏箕奇还狠,叫都不叫,径自拎起包就跳,跳完了才说一句:“先走啦!”

  她顺便把曲安宁也带走了。

  曲逢村:“…………”

  没办法,只得跟着夏箕奇一前一后地跳下去。

  浓雾被他们的身体打散,化作云朵向远方飘散。

  一只只蝴蝶张开翅膀,密密地织成赤金色大网,于半空中将他们笼住。

  下坠之力骤减,身下软软的,像铺了一张移动的飞毯。

  荀觉梗在嗓子眼的心脏这才慢慢落回肚子里,摊开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飘散的流云,也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这人竟从头至尾不见丝毫害怕,甚至有些许欣喜,他猜对了。

  荀觉无言看着他,半晌憋出一句:“你-他-妈就作吧。”

  秦晷挑眉,拿从夏箕奇那学来的话堵他:“我作我的,吃你家米了?”

  荀觉说:“吃过!你忘了。”

  秦晷:“……”

  荀觉又说:“只不过最近没吃而已。但我告诉你,现在开始你还得吃,不吃摁你嘴里去!”

  秦晷:“…………”

  妈的,你狗窝的米就这么香?

  荀觉翻个身,反过来把秦晷压下面,色厉内荏地竖起一根手指:“我跟你说,我现在是中毒状态。要不要毒发身亡,你说了算。”

  秦晷不悦地推他一把:“这就是你祸害我的理由?”

  说话间,两人脸上都浮出耀目的金光。

  彼此容颜俊美,宛如禁欲的佛陀。

  但荀觉现在只想干点破戒的事儿。

  他轻笑,哑声道:“不这样怎么收回之前的话,好好亲你一顿?”

  他说完,不容分说亲上去。

  牙齿轻轻啃咬秦晷的唇,寻找过去的每一寸记忆。

  秦晷哼一声,试图推开这人,但没使劲,所以荀觉很自然地与他十指相扣。

  空气渐渐变得凉爽,流云乘着羽翼,打着粉色的卷向远方散去。

  天地间云开雾散,阳光泻满大地。

  微微的风拂过山谷,树叶沙沙摇曳,虫鱼飞鸟轻轻地吟唱,世间繁华复入耳来。

  蝴蝶轻柔地将大家放在巨石路上。

  拜那些鳞粉所赐,夏叽叽又一次辛苦劳作,把解毒丸喂给众人吃。

  十分钟后,夏箕奇第一个支楞起来,看了眼满脸通红的他哥,以及他哥鲜艳欲滴的嘴唇,不怕死地进谏道:“哥,我那盒套套……”

  “滚!”他哥说。

  夏箕奇:“QAQ”

  总是嫌弃他的套套,晚上有你受的!

  薛小梅坐起来,好奇地摸了摸身下的巨石路:“看来我们从技能空间出来了,可怎么还在巨石路上?”

  “不,你看。”曲安宁沉下声音,伸手指向前面。

  在宁静的山谷底下,一株巨大的并蒂树呈夫妻合抱之态向上生长着,枝叶繁盛如云,密密地遮盖了整片谷底。

  “这就是夫妻树?”薛小梅站起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如云如冠的枝叶间悬挂着无数“果实”,定睛看去,才发现是新旧不一的尸体。

  硕大的夫妻树竟是人类的坟场!

  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就听前面曲逢村大喊:“这边!”

  巨石路到他脚下就断了。

  而此处距离谷底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在大约四五十米远的下方,有一个圆台掩映在枝叶间。

  圆台上有两个人,一个站着,另一个却死了。

  死的那个千疮百孔,鲜血把圆台染得赤红。

  而站着的那个,身着一件石青色旗袍,双手滴血,正目光森然地瞪着他们。

  见秦晷目光转来,她伸出拇指,沿着自己的脖颈,从左至右地划拉过去。

  秦晷眉心一跳。

  曲安宁脸色刷一下煞白:“容纤纤?竟然是容纤纤?你们昨晚招惹的人是她?完了!我们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