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南明解梦录>第7章 (已修)

  0.7

  “他究竟是谁?”

  黑黢黢的巷子里,一大一小两身影蹲在地上咬着鸭脖,盯着手机界面上的购物栏,挑选着满意的簪花。

  虽说是挑,但也只是于冬汶播放着手机机器人的商品描述,奶娃娃勿忘挑选。

  在这样特殊的时刻,于冬汶哄着奶娃娃勿忘,恨不得再准备一些吃的、喝的,把身边这位“小祖宗”哄好,让勿忘在陪他一会儿。

  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崔安澜没见着,程渔也没回来。

  他心里急得慌,又害怕的紧。想他一好男儿,二十几年没遇到过稀奇事,今天赶巧还碰上两场。

  一边是弄丢了崔安澜,另一边是看见了哪扇布满人名的门。

  他看着身边啃鸭脖,用心挑选簪花的奶娃娃,忍不住问着:“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奶娃娃吃完一个,辣的嘴红彤彤,可手还是伸向袋子里,又取了一个鸭脖。

  于冬汶的手机在奶娃娃手上,他又忍不住瞧一眼时间,嘀咕着:“他们不会出事吧!我要不要在找些高人?”

  奶娃娃又啃下去一个,听到手机机器人播报着商品的外表。他听着描述选了几个颜色鲜艳的簪花。

  于冬汶觉得勿望挑东西很仔细,半个小时也才选出三个。

  勿忘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啃着鸭脖,选着簪花,完全屏蔽了于冬汶的声音,更不能明白于冬汶那些故意提高声调吸引他说的话。

  他没有那样的心眼,苦了一旁的于冬汶也不敢再高声嚷嚷。

  于冬汶总觉得这地方诡异,有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就围在他们身边。

  他害怕,是真的怂。

  他可怜兮兮地蹲在一旁,拿石头划着地面,脑子里闪过各种恐怖电影的结局,越想越担忧崔安澜,最后实在忍不住,问着:“勿忘,你说,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啊!那个程渔行不行啊?

  他究竟是什么人?”

  勿忘抬起头,无神的双瞳盯着于东汶:“你说阿渔啊,他应该可以吧!毕竟他可是这世界仅存的解梦使了。

  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那么这世间应该也少有人能救你朋友了。”

  于冬汶还没听明白新词:“啥?解梦使?那是啥新职业?你们干大师的还有二级职称啊!”

  勿忘摇摇头:“不是什么新职业,大昭那会儿就有。勾魂摄魄解梦三使,专门负责解决噩梦,破除蜃境。

  不过,嗯,阿渔跟一般解梦使又不同。”

  他没说出具体不同,留下一个悬念,又啃起鸭脖,认真地听着手机播放的簪花细节。

  独留下于冬汶在一旁糟心,嘀咕着:“什么不同,会不会影响他的发挥,能不能把崔安澜完完整整地救出来!”

  他心里担忧着崔安澜。

  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崔安澜正站在满地尸体碎块的地面上,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虐杀怪物的程渔。

  他见程渔手起刀落间,一圈怪物就被一分为二,连惨叫声都没有,就变成了尸体。

  程渔沉浸在这种单方面的屠杀中,没一会儿就把站着的怪物全部解决掉。

  他心情难得愉悦,转身问着崔安澜他们:“还有吗?”

  崔安澜自然不知道,也转身望着被吓傻了的周震:“哪里还有怪物?”

  他瞧周震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别怕,它们都死了!”

  周震听到“死”字,害怕的更加厉害。他看了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忍不住呕吐。

  崔安澜见他失去了回应的能力,只好回复程渔:“应该没有了!”

  程渔很是遗憾,踩着尸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呕吐不止的周震,觉得有些快意。他刚刚是故意切得那么碎,就是想吓吓他们。

  可没想到只吓到一个,另一个更讨厌的家伙,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嬉皮笑脸地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那眼光,程渔很是陌生,总觉得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程渔又升腾起一股杀意,弄的胸口疼。

  他不满地瞪着崔安澜,凶狠地骂着:“你是摆设嘛,还不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崔安澜有些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程渔,只好蹲下身,安慰着周震:“你好些没。需不需要喝点水?”

  周震吐了一会儿,脸色有些苍白。他实在害怕程渔,哆哆嗦嗦地描述着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崔安澜和程渔进包厢后,大厅里自然恢复原状,根本没有人去管地面上被打成猪头的彪哥。

  彪哥在这地方兴风作浪许久,第一次被人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现在心里的屈辱感比身上的伤痛还要多。

  他开始怨恨,首先恨的不是痛扁了他的崔安澜,而是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小弟们,恨他们冷眼旁观,恨他们见死不救、恨他们见风使舵。

  没了彪哥平时的“恐怖”管理,大厅里吵杂的声音渐渐出现。

  “哎。他平时不是很厉害嘛,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噗,你小声点。”

  “怕什么,你觉得他还能活?这里面被他欺负过的人可不少!”

  果不其然,平时被彪哥欺负的人,见彪哥不能动弹,那些报复心思自然涌上心头。

  先是被彪哥打断手的男孩。那玻璃瓶扎进了他的胳膊里,然后是拖把杆、椅子腿、菜刀。

  这些被欺压许久的人,终于能够报仇雪恨,哪里还能顾及到底线。

  彪哥的舌头被人割下,避免发出惨叫。

  血水顺着地面流向大门,吸引了一堆浓雾中的怪物。那些怪物闻到血味,激动地围在酒吧外。伸长了舌头,流着口水。

  第一只怪物打破玻璃窗时,大厅里的人害怕极了。他们尖叫着,围在一起,指着玻璃窗边伸出爪子的怪物。

  狰狞的面容、锋利的爪子。

  不知道是谁提出的一句:“把彪哥丢给那怪物吧,说不定吃了就会离开!”

  也不知道是谁响应了这句话:“对,有道理,可以试一试!”

  彪哥被丢到窗边,被那个怪物的利爪撕成了碎片。内脏被怪物的舌头拽到窗外,浓烈的血腥味让窗外的怪物得到了满足。

  那怪物吃完内脏,终于离开。

  余下的人,忍着恶心,存着侥幸,谁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都在庆幸着自己活了过来。

  大厅里又恢复了安静,偶尔会听见几声干呕声,大家都太累了,紧绷的神经,被彪哥欺压的恐惧,以及刚刚怪物的模样,终于让人奔溃。

  第一个奔溃的人,发了疯一般捶打着自己,喊着:“我们都要死,都要死!反正都要死,不如自己了结!”

  有人上前阻止,可刀划得太快。

  那人倒下时,喷射出的血液,飞溅的到处都是。

  他一死,压在众人心弦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扯断了理性。

  嚎啕大哭、埋天怨地,那声音越来越响,直到一声嘶吼从众人中发出。

  一个怪物,从大厅活生生的人里变了出来!

  周震说完这句话,崔安澜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怪物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大厅里的人变的?”

  周震点点头,他还沉浸在那时的恐怖中:“那人,我认识。之前我还给他送过吃的。”

  崔安澜看他神情疲惫,只好拍拍肩膀,安慰他:“没事了。”

  周震却没被安慰到,反而拽住崔安澜:“还有……”

  崔安澜被周震拽着向后退了几步,他能感觉到周震的害怕,那害怕的根源不是地上的碎尸,而是站在碎尸之中的程渔。

  程渔抬眸,享受着周震的害怕:“还有什么?”

  周震的手指抓破了崔安澜的胳膊,他被恐惧支配地脱口而出:“还有一个女人,她一脚踹开了大门……”

  熟悉的操作!

  “那女人拿着伞,直接杀掉了怪物!我们以为她是来救我们的,可是下一秒,她的伞就刺穿了活人的眼睛。”

  “她……她是疯子,她杀死一个,地上就爬起一个怪物!”

  “她……她……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周震终于松开了崔安澜的手臂,用手指着程渔。

  他去找崔安澜,不是去告诉他大厅里的事情,而是去救他。

  大厅里,只余下三个人。气氛瞬间被凝固起来。

  程渔听完周震的话,低头沉吟片刻:“哎呀,怎么办,被你发现了!”

  他的嘴角上扬,温柔的笑容,像绚丽的花朵,美得让人感觉到恐惧。

  周震顾不上崔安澜,站都站不稳,就向着大门冲去。

  他跑得着急,一脚踩在滑溜溜的地面,直接摔倒。

  崔安澜叹了一口气,难得埋怨着程渔:“你别吓他了。”

  他一听周震说的女人,就知道是那个穿着盔甲的女“程渔”。若不是他是在现实中认识程渔,估计也会像周震一样害怕。

  他向周震解释着:“他跟那个女人没关系……”

  可程渔却拆崔安澜的台:“谁说没关系?”

  周震被崔安澜扶起,还是不太相信程渔。他现在连崔安澜都有点不敢相信。

  崔安澜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问着:“那后来呢?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周震被吓得哭了出来,带着哭腔说着:“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担心你,就先去找你了!”

  崔安澜有些感动,又安慰了周震两句,心想那女人是不是来找他的!

  他抬起头看着若有所思的程渔,问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程渔杀完了怪物,又开始觉得无趣。他瞧四周乱糟糟,又觉得有些烦躁。

  崔安澜看出程渔的不耐,建议:“要不咱们回包厢去?”

  周震实在不敢跟程渔待得过近,他站起身说着:“我……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吧!”

  崔安澜也不难为他,任他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周震就回过头:“那个,安澜能不能陪我一起?”

  崔安澜这才想起,厨房还没去过,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怪物。

  他点点头,准备跟上。

  一柄油纸伞直接砸到他的脚下,他神色一变,听见周震的惊呼声,那个与程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从天而降。

  起手就打向周震,他立刻拦下,喊着:“程将军,你要做什么?”

  那女“程渔”听见崔安澜如此喊她,真的停下来脚步。她没有看崔安澜,而是看向程渔:“你认识他?”

  程渔的眉头紧锁,反问:“原来你在这儿。”

  那女“程渔”的个子跟程渔差不多,虽然脸长得一模一样,可气质却差别很大。

  那张千娇百媚的脸长在程渔脸上,就是倾国倾城;长在女“程渔”脸上,就变成了稀松平常。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没那么惊艳。

  更何况,那女“程渔”一副土匪模样,实在不配那张漂亮的脸蛋。

  两个人站在一起,反而没有那么相像。

  女“程渔”没得到答案,直接抬手杀向周震。崔安澜在一旁拦下,喊着程渔:“你们要是认识,让她停下啊!”

  程渔终于在崔安澜脸上看到其他表情,心情正愉悦,哪还管的了这么多。

  他找来一张椅子,翘起二郎腿,观赏起三个人的打斗。

  说是打斗,不如说是女“程渔”在追,崔安澜在拦,周震在逃。

  打了一会儿,女“程渔”有点烦崔安澜。她望向看好戏的程渔,指着崔安澜问:“朋友?”

  程渔雀跃的心情一改:“鱼娘,我有过这么晦气的朋友?你是少了三点水,就缺三根弦是嘛?”

  这么坚定的反对,崔安澜心里有些难过。

  不过,他也听明白了,原来这女人与程渔名字音相同,字不同。

  她叫程鱼。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这样看来,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兄妹。

  哥哥叫程渔,妹妹叫程鱼。

  这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的,甚是有趣。

  崔安澜知晓两个人的关系,立刻把重心转到程鱼身上。他喊着:“程将军,你哥哥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们现在应该同仇敌忾,没必须在这里互相残杀。”

  程鱼的手真的因为这句话听了下来,觉得有点生气。她觉得程渔在撒谎,明明都把他们之间是兄妹的事情告诉崔安澜,还说不是朋友。

  她指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周震,难得解释:“杀了他,女鬼才会出现!”

  崔安澜一听,立刻反对:“这怎么能行呢!为了引出女鬼,却要杀无辜之人!我们能不能换种法子?”

  换一种?

  程鱼听到反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望向程渔,见程渔无聊地打着哈欠,根本不理会这边的事情,想了想:“那行吧!”

  崔安澜松了口气,他转过身对周震笑了笑:“没事了!”

  还不等他再问问,就听见身后程鱼冰冷的声音。

  “那就杀了你,反正你死了,女鬼也会出来!”

  崔安澜没来及躲闪,他只看见面前周震的表情变得惊悚,脑袋就被狠狠地击中。

  武器,应该就是那把油纸伞。

  崔安澜眼前一花,他直接倒在地上,闭上眼前,他看见笑容灿烂的程渔,听见他说着:“干得漂亮!”

  眼一黑,心里却想着,原来他真心的笑容,这么好看!

  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崔安澜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在做梦。

  他睁开眼,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反而像是一团气体,飘散在空中。

  这种状态,他很习惯。

  童年的时候,他经常会这样。第一次还会觉得害怕,往后就变得新奇,甚至感到有趣。

  这个状态下的他,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他开始打量四周,发现是在一家酒吧里。酒吧里的布置,跟现实中鬼蜮酒吧一模一样。崔安澜那次看的不仔细,没想到酒吧里还有驻唱。

  他听见驻唱的歌手正在台上唱着俄罗斯童谣。

  台下的女孩很多,那个叫莉莉的女孩也在,正对着台上的歌手摆了一个太极阴阳印的手势。

  这手势在酒吧里很是奇怪,但周围的人却不在意,甚至有些女孩也跟莉莉一样,对着台上驻唱摆着太极阴阳印。

  酒吧里的人很多,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唯有一个女孩面前摆着十几杯颜色不一的酒杯。

  崔安澜本来觉得她有些孤单,可仔细观察,赫然发现,这就是第一次引那些醉汉进噩梦的女鬼。

  他飘到她身边,看她又喝完一杯酒,接听着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说的话很难听。

  “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个男人,变成这鬼样!”

  “温弦韵,你给我马上回来!”

  崔安澜听了名字,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位竟然是那个可怜的学姐。

  温弦韵挂掉电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眨了一下眼,拿起账单去吧台结账。

  结账的老板跟温弦韵很熟,看见她这么憔悴,劝慰两句:“何必呢,他……”

  老板没说完话,他怕自己再提,女孩会哭出来。

  他有点担心温弦韵:“需不需要我找人送下你?”

  温弦韵摇摇头:“谢了,我没事!”

  老板有些心疼温弦韵:“那行吧,你慢点,要什么帮助告诉我,别客气!”

  温弦韵还是摇摇头,只不过这次从口袋里拿出一信封。信封没合口,能看见里面有不少钱。她把信封递给老板:“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上次帮我引见道长的事情,谢了。这是香油钱,麻烦你帮我捐给花神观吧!

  要不是花神娘娘,我现在可能还在痛苦中。”

  她拿出一个香囊,说着:“有了这桃花符,我已经没事了!”

  她喝了有些多,转身时,没注意撞到一个女孩。

  那女孩本是不喜,可见到温弦韵手上的香囊,那点不喜立刻烟消云散,甚至还担忧地道一句:“花神慈悲,你没事吧?”

  温弦韵有些醉,感觉到对方的关心,温柔地回着:“花神慈悲,不好意思!”

  两个人相视一笑,便各自离开。

  崔安澜跟在温弦韵身后,对那句花神慈悲感了兴趣。他从不关注这些,没想到花神观原来这么出名。

  整个酒吧里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信徒。

  温弦韵出了门,门外排着一条长队。队里女孩居多,偶尔也有男性,陪在女孩身边。

  温弦韵将香囊塞进口袋里,她一个人走到石梯旁,偶尔看见情侣,也会停下脚步看一眼。

  崔安澜跟在她身后,有点同情这个女孩。

  走了一会,温弦韵就遇到了几个同样醉的年轻人,这群年轻人年纪不大,性格格外嚣张。

  有个拿着电子烟的光头男人,抱着身边的小男生:“真的假的,这酒吧有大师,还什么观大师。”

  那小男生依偎男人,解释着:“彪哥,是花神观,求姻缘特别灵。而且他们卖一种符,叫桃花符。这个符特别神奇,传闻可通阴阳。只要有了这么符,两个人就会永远在一起!”

  彪哥自然觉得不可信,嘲笑:“胡说八道什么,还永远在一起。我不信!”

  温弦韵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突然生气窜出,指着彪哥的鼻子大骂:“你才胡说八道,桃花符是真的!”

  彪哥本就喝了酒,猛地看见温弦韵被吓得一跳。他瞧见醉醺醺的温弦韵,气得推了温弦韵一把,骂着:“神经病啊!”

  彪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一把扶住被男人推到的温弦韵。这些人也喝了不少,扶住人后就嘲笑着:“干什么啊,妹妹!”

  这群人在一旁奚落着温弦韵,还时不时出手摸两下,打两下。

  温弦韵一直强调着:“是真的!是真的!”

  她拿出香囊:“桃花符是真的!”

  围着她的人,全把她当傻子,彪哥更是抢了香囊:“桃花符?就这玩意?旅游区大门口,五块钱两个。我来瞧瞧!”

  他们不顾温弦韵的阻拦,直接拆开了香囊,倒出一张符纸。

  众人见到符纸,更加笑得开怀。

  温弦韵被几个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骂着几人,越骂越难听,最后都变成了诅咒。

  有几个女孩子看不过去,就劝他们算了,何必欺负一个喝醉酒的疯子。

  可被吓到的彪哥却不乐意,他把香囊直接丢到石梯最后一节台阶上,还要温弦韵证明:“你说是真的,你证明啊,证明啊!”

  温弦韵恨极了几人,她咬了一个人的腿,终于解开了束缚。

  她站在石梯上,一把扯住彪哥的衣服,直接带着彪哥一起滚下石梯。

  两个人的头都撞击到栏杆,死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上。两个人的血水融合,浸湿了香囊。

  崔安澜目睹了这一切,没想到学姐温弦韵是自杀身亡的。果然小道消息都不可信。

  他看见温弦韵的尸体上方,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鬼,用困香囊的绳子狠狠地抓住彪哥的灵魂,将彪哥的灵魂拽到手中。

  那女鬼温弦韵一抬头,盯住崔安澜。

  崔安澜感觉到危险,立刻逃离。可女鬼就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就在崔安澜跑得有些累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呼唤着:“崔安澜,快醒醒!崔安澜,快醒醒!”

  作者有话说:

  明天第一个故事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