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星年茶社>第28章 演技是真的好!

  林南岳连夜给张建民打了电话, 希望他能尽快签发搜查令,可法医科那边还没出具验尸报告,还不能确定马国军的具体死亡时间, 这样就不能判定外人冒用马国军的身份, 跟马红梅联系的事实。

  林南岳不得已,只能给唐冉打去电话, 尽量快点出具验尸报告。唐冉在了解情况后,加班加点, 终于在天亮前, 完成了尸检, 直接将电子版发进了张建民的邮箱。

  张建民收到后, 给林南岳打了电话, 同意他的行动, 事后会补发搜查证。

  林南岳挂掉电话,不由松了口气,带着人就来到刘兆乾的住处,破门而入, 找到了床前的那个暗格, 拿出了那部手机。

  转眼两天过去, 刘兆乾躺在病床上,门外守着两名警察。

  “林队, 你来了。”两名民警见林南岳过来, 连忙打招呼。

  林南岳点点头,和刘征一起进了病房,当然还有魂魄状态的乔星年。

  刘兆乾看向林南岳, 笑着说:“林队, 该说的, 我都如实说了,而且你们也看押了我好几天了,是时候放我自由了吧。”

  林南岳直接将文件亮了出来,说:“刘兆乾,你涉嫌包庇、非法毁坏遗体,以及谋杀罪,这是拘捕令,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兆乾脸上一片茫然,说:“林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杀人……”

  “刘兆乾,我们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你狡辩也没用,带走!”

  刘征上前,拷住了刘兆乾的双手,一把把他拉了下来。

  乔星年走了过去,趁机将他脖子上的项链拽了下来。随着项链被取下,刘兆乾身上的怨气顿显,原本苍白的脸色隐隐透着青色,尤其以印堂处最为明显。

  刘兆乾似有所觉,猛地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刘征微微皱眉,以为他想反抗,出声厉喝,拉扯着他出了病房,门口的两名民警连忙起身,一左一右架住了刘兆乾。

  林南岳见乔星年正在查看手里的项链,好奇地小声问:“这是什么?”

  乔星年随口答道:“相当于护身符,能压制因为养鬼而产生的怨气,不至于让怨气伤身。”

  审讯室内,林南岳拿着资料走了进来,乔星年紧随其后,站在了林南岳右边的位置。

  林南岳看向刘兆乾,见他脸色极差,不由微微皱眉,说:“刘兆乾,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来吗?”

  “不清楚。我该说的都说了,该配合的也配合了,不明白你们不去抓凶手,跟我较什么劲儿。”

  向来冷静的刘兆乾一反常态,显得有些急躁。

  乔星年见林南岳有些疑惑,出声解释道:“怨气不仅危害人的身体,还会影响人的情绪,时间久了,心性也会跟着发生改变,变得凶狠、暴躁。”

  林南岳了然地点点头,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刘兆乾,我们为什么揪着你不放,你心里一清二楚,我现在这么问,是在给你机会,你老实交代,那就还有自救的机会。如果待会儿让我说,那你就彻底完了。”

  虽然林南岳觉得刘兆乾死有余辜,但他是人民警察,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一遍。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刘兆乾没让林南岳失望,他果然是死不开口。

  林南岳笑了笑,说:“刘兆乾,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吗?”

  刘兆乾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林南岳,随后便低下了头。

  “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那我就直接进入主题。”

  林南岳直接将从刘兆乾家里搜索到的手机拿了出来,说:“这部手机,你应该很熟悉吧。”

  刘兆乾抬头看了过去,平静的眼神闪了闪,随即皱紧了眉头,说:“你们凭什么搜查我家?”

  “因为这个号码在马国军死后,一直以马国军的名义,在跟马红梅联系。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个号码的主人就是杀害马国军的凶手。我们定位到了这个号码,就在你家里,所以便请示领导,签发了搜查令,合法合规。”

  “这不可能!”刘兆乾下意识地反驳。

  林南岳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刘兆乾似乎是反应了过来,说:“我承认那手机是我的,也是我用手机在跟表舅妈联系,但表舅不是我杀的,是陶晖杀的。”

  乔星年出声说:“他真的很聪明,懂得避重就轻。”

  林南岳接着问:“陶晖杀的?陶晖为什么要杀马国军?”

  “因为有一次表舅烫伤了他,再加上那天他喝了酒,一时冲动才动的手。”

  “这么说你知道陶晖的行凶过程?”

  “大致知道。”

  “那你说说看,陶晖是怎么杀得马国军。”

  “2月26号,我、张琦还有陶晖在星夜酒吧喝酒,那天陶晖喝醉了,说是要喊代驾,我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叫了表舅过来,想让他赚点外快。我和张琦送陶晖上了车,张琦也想回去,我就叮嘱表舅先送张琦回去,然后再送陶晖。”

  刘兆乾顿了顿,接着说:“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给表舅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把陶晖送回家。表舅说张琦半道下了车,他忘了陶晖的住址,给我打电话没打通,就把陶晖带回他的住处。”

  “你说马国军把陶晖带回自己的住处,这合理吗?”

  “我当时也很奇怪,就把陶晖的地址发给了表舅,让他送陶晖回去。可表舅说前几天跟陶晖起过冲突,想借此机会缓和两个人的关系,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就没有阻止。我跟着陶晖那么多年,太了解他的性子,霸道任性,还非常记仇。如果不是我在中间挡着,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表舅。”

  乔星年微笑地看着刘兆乾,说:“说话时神情自然,条理清晰,他早就预想到了今天的讯问,也早在心里想好了应对。”

  “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我怕表舅伺候不了那个少爷,就想着过去看看,给表舅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就打了陶晖的电话,谁知道他说话吞吞吐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杀了人。当时我一听就蒙了,我表舅把他带回了家,他如果杀了人的话,那肯定就是我表舅,我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刘兆乾微微皱着眉,眼底有愤怒、有悲伤、有愧疚,仿佛置身在当时的情境之中。

  “啧啧,这演技真是一绝,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估计没人会怀疑他。”乔星年忍不住啧啧称叹。

  林南岳接着问:“我们查看过江亭花园的监控视频,只有马国军扶着陶晖进入单元楼的画面,并没有你的,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见后门开着,就从后门直接进去了,进了那个门就是表舅家,比绕到前面要近一些。”

  “这理由找的好。”

  林南岳忍不住看了乔星年一眼,说:“后来呢,你进门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敲开了门,开门的是陶晖,他神色慌张,身上溅了好多的血,我一把推开了他,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表舅……”

  刘兆乾双手抱住脑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再抬起头时,眼眶通红,眼中闪着泪光,哽咽地说:“如果我不叫表舅做代驾,坚持让表舅把陶晖送回家,表舅就不会有事,我对不起表舅,都怪我!”

  “声情并茂的表演,真该让只靠流量撑起来的偶像过来看看。”乔星年一副看猴戏的模样。

  林南岳闻言挑了挑眉,眼底不合时宜地闪过笑意,说:“既然你对马国军的感情这么深,为什么还选择替陶晖隐瞒杀人的事实?”

  “陶晖威胁我,如果他死,我也活不了。你们应该知道陶家在湖城的势力,如果我报了警,陶家失去唯一的儿子,你觉得他们报复我的可能性有多大?我还能在湖城继续生活下去吗?”

  刘兆乾搓了搓脸,说:“表舅已经死了,如果我再出事,那表舅妈和表妹又该靠谁?我是不得已才帮陶晖隐瞒,我是被他胁迫的!”

  林南岳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说:“你们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我找了一个蓝白条纹的塑料袋,把表舅的尸体装了进去,然后和陶晖一起开车去了东山,将尸体埋在了一处山坳里。”

  乔星年再次出声说:“经他的描述,杀人凶手变成了被胁迫的受害者,就算会被问罪,也会从轻发落,顶多坐上几年牢就能出来。他真的是面面俱到。”

  “马国军被陶晖杀害,你对陶晖心生怨恨,再加上陶晖的胁迫,你心底的怨恨越发浓烈,于是就决定杀了陶晖,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不是,陶晖不是我杀的!”刘兆乾激动地反驳,说:“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据于晓曦说,她曾听陶晖提起过,你开过他的车,而且你对车多有研究,你不仅有杀人动机,还具备作案条件,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表舅已经死了,就算我杀了陶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相反,没有人比我更想他活着,因为我手上有他杀人的证据,我完全可以拿这个来威胁他,我的日子好过了,就能更好的帮助表舅母和表妹。”

  林南岳忍不住为刘兆乾这番说辞鼓掌,说:“刘兆乾,你的演技真好!不,你不止演技好,编写剧本的能力也好。”

  刘兆乾的眉头皱紧,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林南岳转头看向刘征,说:“放吧。”

  刘征应声,将复原的视频播放了出来。

  视频内清清楚楚的拍到了刘兆乾杀害马国军,陷害陶晖的全过程。

  刘兆乾一看,瞳孔骤然放大,伪装出的表情终于破防。

  “刘兆乾,你不会以为将视频剪接后,再删除源文件,就万无一失了吧,你未免太小看我们的技侦科。”

  刘兆乾的脸色变了又变,说:“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浪费口舌?”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会如何应对。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如果不是我们凑巧找到了你用来威胁陶晖的视频,试着还原了你电脑上的所有数据,恐怕我们还真会信了你的话。”

  刘兆乾突然笑了起来,说:“没想到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马国军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他?陶晖的车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你们不是很能干吗?自己去查啊。”

  “刘兆乾,你杀害马国军事实清楚,证据链完整,如果你再是这副不配合的态度,那你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期。”

  “林队,我又不傻,就算我配合你们,我的下场也是只有死路一条,那我为什么还要配合?”

  林南岳眉头紧皱,沉默地看着刘兆乾。

  “林队,我想上你的身。”

  林南岳闻言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乔星年,随即移开了目光。

  “我来问他有关养鬼的事。林队放心,即便我上你的身,也对你的身体没有妨碍。”

  林南岳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他对这种玄幻的事不了解,确实由乔星年来问更加妥当。

  乔星年见状没有犹豫,直接上了林南岳的身。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刘兆乾,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在马国军的尸体上,找到了一张符咒,据说是一张镇尸符……”

  乔星年故意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刘兆乾的反应,果然见他交错的手本能地握紧。

  “镇尸符顾名思义就是镇住尸体,以防尸变,你为什么要将这东西贴在尸体身上?你在害怕什么?”

  刘征茫然地看向身边的「林南岳」,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刘兆乾抬头看向「林南岳」,说:“没想到你们警局里还有认识符咒的人。”

  乔星年笑了笑,说:“你书房的书架上,摆着一个白色的坛子,坛子上画着密密麻麻的金色花纹,坛子是用红色的纸封口。”

  刘兆乾看着「林南岳」,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乔星年不为所动,接着说:“那个坛子上画的根本不是花纹,而是符咒,结合红纸上的符咒,可以镇压坛子里的东西,我说的对吗?”

  刘兆乾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冷冷地看着「林南岳」,说:“林队,有时候不该懂的,还是不要懂,以免惹火上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征像是回了神,连忙将之前两人的对话,全部记录了下来。

  乔星年无视他的威胁,说:“刘兆乾,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儿么?”

  刘兆乾皱紧眉头,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星年没说话,故意摸了摸脖子上戴得玉坠。

  刘兆乾一愣,伸手就去摸,却忘记了手被拷在了椅子上。他只能弯下腰,费劲地去摸,这时才发现他脖子上的护身符没了。

  他恍然想起在医院时的情景,猛得看向「林南岳」,说:“是你拿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刘兆乾眼睛微眯,眼神冷冷地看着「林南岳」,说:“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警察,想的事无非是怎样查明案件真相,让凶手得到「法律」的制裁。”

  乔星年故意将「法律」两个字的发音咬得很重。

  刘兆乾沉默地看着「林南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马国军是我杀的,这个我认,但其他事我不认,如果你们有证据尽管去告我。”

  乔星年点点头,翻开笔记本一笔一划地画了起来。半晌后,他将那张画了画的纸撕了下来,走到刘兆乾的身边,放到了他面前。

  “昨天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发现了一具尸体,那人死的很惨,被人生生将脑袋砸碎了,只剩下半边脑袋。”

  乔星年边说,边点了点那副画,说:“这就是我梦里的尸体,你说他死的惨不惨?”



  刘兆乾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画像,这副模样他再熟悉不过,只是他不明白林南岳一个刑侦队长,怎么会懂这些?

  乔星年附在刘兆乾的耳边,轻声说:“那个教你养鬼的人,有没有告诉你,如果没了那个护身符,你将会被反噬,被你养的鬼,一点一点地吞吃入腹,直到你魂飞魄散。”

  刘兆乾的眼睛骤然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南岳。

  看着刘兆乾的反应,乔星年笑了笑,说:“如果你说实话,我会把那个东西还给你。”

  刘兆乾怔怔地看着林南岳,半晌没有出声。

  等了一会儿,乔星年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

  乔星年说完,就从林南岳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林南岳的脑袋在一瞬间的空白后,再次恢复运转。

  乔星年看着林南岳耸耸肩,说:“他的嘴很硬,我也没辙了,找把他押下去吧,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了。”

  林南岳吩咐刘征,说:“把他带回去吧。”

  刘征看看刘兆乾,又看看林南岳,小声说:“队长,刚才的话也要写进笔录吗?”

  “照实写就行。”

  “哦,好。”刘征点点头。

  林南岳来到审讯室门前,叫来门口的两名警察,说:“把他带下去吧。”

  “是,队长。”

  刘兆乾被带下去之前,冷冷地回头看了林南岳一眼。

  林南岳不以为意,整理好东西,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待乔星年进来,他随手关上了房门,说:“你真的没办法?”

  “林队,我是有办法,比如附他的身,认下杀害陶晖的罪,这样可以替你省下很多麻烦。但以我对林队的了解,恐怕不会同意。”

  乔星年的话莫名取悦的林南岳,他忍不住扬起嘴角,说:“你曾说他有非杀马国军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很可能与坛子里养的怨鬼有关,是不是我们查到那个怨鬼的身份,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问题是那怨鬼死的太惨,已经面目全非,就算我能画出他现在的模样,也无法还原他身前的长相。”

  “谁说不能。”林南岳笑了笑,说:“你太小瞧我们警局的技侦科了,那里面可是藏龙卧虎。”

  乔星年愣了愣,说:“那好吧,我就再画一张,你拿去技侦科,看看他们能不能还原怨鬼的原貌。”

  乔星年说着坐到了林南岳的办公桌前,回想怨鬼的模样,拿出纸笔认真地画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放下笔,拿起画像看了看,说:“给。”

  林南岳接过画像,说:“你在这儿等会儿吧,我去技侦科。”

  乔星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不了,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有消息的话记得通知我。”

  林南岳怔了怔,随即问道:“你有事?”

  乔星年点点头,说:“我哥约我中午一起吃饭。”

  “在哪儿,需要我去送你吗?”

  “不用,你忙吧,我自己打车就行。我先走了,如果晚了,我哥又该唠叨了。”

  “嗯。”林南岳淡淡地应了一声。

  乔星年没再多说,直接离开了警局。他化为实体,又打了车,来到约定地点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推开餐馆的门,乔星年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蒋墨涵,随即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正看手机的蒋墨涵抬起了头,见是乔星年,把手机锁屏放到了一边,说:“可以,够准时的,早来一分钟都不行。”

  “那只能说我时间掌控的刚刚好。”乔星年坐到蒋墨涵的对面,说:“哥,你为什么约我来这儿?”

  “这餐馆是刚开张的,酸菜鱼做的很正宗,就想着让你过来尝尝。”

  乔星年爱吃鱼,其中麻辣鱼和酸菜鱼是他的最爱。

  “是吗?能让哥夸赞的还真不多,我得好好尝尝。”

  “这几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夜不归宿,都在忙什么?”

  乔星年听得一阵好笑,说:“哥,我这才刚坐下,还没说两句话,你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是不是早了点?”

  “早露晚露都得露,今儿你得跟我好好说到说到。”

  既然被看出来了,蒋墨涵索性破罐子破摔。

  乔星年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半真半假地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出车祸死了,死的很惨。后来警察查出了不对劲,说他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谋杀,我这几天就是为了查这事。”

  “你朋友?哪个朋友?”蒋墨涵皱紧了眉头,说:“这查案有警察,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能杀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万一你碰上了……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听着蒋墨涵唠叨,乔星年心里暖洋洋的,说:“哥,你放心吧,凶手现在已经落网了。”

  “凶手落网了?”蒋墨涵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问:“这凶手为什么要杀你朋友?”

  乔星年随口说道:“他们两个本来是朋友,可后来因为一点小事反目成仇,那人就想不开,把我朋友杀了。”

  “因为一点小事?多小的事?”

  “等等。”乔星年脑袋里突然闪过什么东西,说:“没理由啊……他说的没错,陶晖活着比死了,对他来说更有价值。他为什么要杀了他?”

  蒋墨涵不了解来龙去脉,听得一头雾水,说:“小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乔星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看蒋墨涵,也不清楚他说了什么,自言自语道:“除非在他看来,陶晖死了比活着,对他更有利……死了比活着更有利……”

  乔星年喃喃自语,突然灵光乍现,却又觉得不可能,脸上的情绪变化不定,看得蒋墨涵一脸茫然。

  “离奇是离奇了点,但这是唯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