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黑驴蹄子中古店>第32章 性2

  温舒听着大叔叔的话, 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下意识看向苏骨,果然, 苏骨的脸很黑啊。

  温舒心想, 你和我交往都是闹着玩的, 我报复你一下,也不算过分吧?顶多是扯平了。

  大叔叔万俟景侯站起来, 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我和你小叔叔来都来了,就在你这里住几天。”

  温舒有些为难, 倒不是他不想让叔叔们留下来,而是……

  这个中古店太小了,一层是店面, 二层可以住人, 但是房间都满了,毕竟他这店面里不要工资的员工太多了。

  再有就是……中古店的店员都不是正常人,五湖动不动就把脑袋掉在地上, 八荒打个喷嚏很可能喷出四十八条触手,不知道会不会把叔叔们给吓坏。

  温舒有些犹豫, 说:“可是……房间的话。”

  大叔叔“很善解人意”的说:“我可以和你小叔叔住一间。”

  温舒心想, 算了, 让店员们注意一下, 叔叔能过来不容易,自从上大学之后,也是好久都见不了叔叔一面, 其实温舒早就想他们了, 难得叔叔们来一趟, 多住几日温舒才开心。

  温舒说:“那这样吧,叔叔你们睡我的房间,我就睡客厅的沙发。”

  他说着,指了指大家眼前的沙发。

  中古店不愧是中古店,这沙发都给人一种中古物的感觉,好像有些年头了,皮子稍微有些掉皮,磨得斑斑驳驳。

  苏骨看了一眼沙发,裂开皱起眉头来,说:“你睡我房间。”

  温舒吃惊的看了一眼苏骨,都分手了,还让前男友睡自己房间,不知道苏骨怎么想的,难道非正常人的脑回路,都这么不正常么?

  温舒前不久才给四海渡了阳气,维持住了四海的魂魄,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修为厉害的修者,也会耗干自己所有的元阳,绝对是不小的损失,就算温舒身体里的阳气充足,损耗的也非常大,这时候如果再睡沙发,一层也没有暖气,阴邪入体,很容易生病。

  尤其现在的温舒,又是个肉*体凡胎,还没有全面苏醒。

  苏骨想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自己为什么要关心温舒?交往不过是耍他玩的,之前的温柔甜蜜,全都是假象,自己现在为什么又要关心他?

  苏骨这么想着,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补充说:“我睡沙发。”

  苏骨坚持如此,大家就这么决定下来。

  大叔叔万俟景侯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身边的行李,也不多,就一个行李箱,站起身来,抱臂挑眉,冷漠的看向苏骨,说:“你是中古店的员工吧?帮我把行李送上楼。”

  苏骨:“……”

  其他人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全都缩在角落里,三山一听,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去打架:“他敢让大人提箱子?!”

  八荒赶紧拦住他,小声说:“别去别去,看热闹。”

  五湖抱着桌子脚,怯生生的说:“老板大哥哥的叔叔们,身上的阳气都好可怕哦!老板大哥哥是不是遗传了他们的阳气哦!”

  九州言简意赅,冷漠的说:“不是亲生的。”

  五湖恍然大悟:“哦,也是哦!老板大哥哥好像是领养的!”

  六合说:“不简单。”

  大叔叔万俟景侯的气场十分冷硬,苏骨的气场也是如此,两个人都是身材高大的类型,站在一起莫名有一种互相排斥的感觉,尤其苏骨之前还以为大叔叔是个“变态”,拍了万俟景侯一把。

  温舒眼皮一跳,大叔叔一定是故意的,按照温舒对叔叔的了解,大叔叔的性子就是如此,睚眦必报。

  温舒打圆场说:“要不然还是我……”

  不等他说完,苏骨已经说:“好,我来。”

  他说着,提起行李箱,往二楼走去,送到温舒的房间里。

  苏骨提着行李箱的时候还在想,这么沉重的行李箱,温舒刚刚损失了不少元阳,提着一定很重吧……

  想到这里,苏骨突然又顿住了,放下行李箱的动作都打了一个磕巴,自己为什么又要关心温舒,反正只是报复温舒而已,没什么可自责内疚的。

  苏骨把行李送入温舒的房间,揉了揉额角,板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温舒送两个叔叔进自己的房间,随即退出来,站在隔壁苏骨的房间门口有些犹豫,心想要不然我还是去楼下睡沙发吧,反正沙发也挺宽的。

  他正在犹豫,“咔嚓——”房门打开了,苏骨从里面走出来,说:“你休息吧,我房间里的东西,都可以随便用。”

  “哦。”温舒点点头,走进房间,“嘭!”一声关上门。

  苏骨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转头下了楼,来到一层的沙发上。

  中古店晚上是要营业的,不过今天温舒的叔叔们来了,所以破例一次,大家全都早睡早起,时间一到,各自回了房间。

  中古店的一层变得静悄悄的,苏骨坐在一层的沙发上,四周没有声音,关了灯,黑压压的一片。

  他靠着沙发坐下来,并没有躺下来,毕竟苏骨没有晚上睡觉的习惯,一般都是白天睡觉,或者根本不需要睡觉,休不休息,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滴答、滴答——

  中古店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行走着,成为了中古店里唯一的响动,苏骨不需要呼吸,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四周太过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寂静的缘故,让苏骨有些开始“胡思乱想”。

  “不行?”苏骨没来由冷笑一声,竟然说我不行,温舒也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是谁每次都被自己弄得哭出来,浑身软绵绵的央求自己?简直是翻脸不认人,竟然说自己不行。

  “呵!”苏骨气得又笑了一声,这还是苏骨头一次真想笑。

  还有温舒的那个大叔叔,竟然说他侄子不能受委屈,下次找个健全的?怎么,还想找其他人?

  黑暗,正适合脑补,苏骨眯着眼睛,稍微脑补了一下温舒找了其他男朋友的模样,说不定还会带到中古店里。

  “噗嗤!”

  一声轻响,苏骨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沙发上的靠垫给捏了一个大窟窿,里面的棉花都漏出来了。

  苏骨揉了揉额角,自己都在干什么?想一些有的没的,温舒喜欢找谁,和自己有关系么?反正已经过去了,反正已经报复过他了,温舒想要怎么样,都跟自己没关系。

  苏骨想到这里,却像个多重人格一样,又绝对忍受不了温舒带着其他男人在自己面前晃悠。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苏骨突然觉得,自己还是睡觉吧,省的想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踏……踏……踏……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的木质楼梯传来脚步的声音。

  苏骨抬头去看,没人开灯,黑压压的中古店,黑压压的楼梯,黑压压的二楼。

  却有人从上面走下来,他几乎融入黑夜,行走在黑夜中,是那么的自然,一双明朗的眼眸,随时充斥着冷淡和漠然,只有在看到温舒和温白羽的时候,那种冷漠才会像是春雪一样融化。

  是温舒的大叔叔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从楼上走下来,这个角度衬托着他逆天的大长腿,来到一楼的店面,抱臂站在不远的地方。

  苏骨眯着眼睛,没有立刻说话。

  万俟景侯开口了,果然是有话要说,声音很冷漠:“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的企图是什么,没人可以欺负我侄子。”

  苏骨上下打量着万俟景侯,突然说:“你是什么人?”

  万俟景侯保持着抱臂的姿势:“你不需要知道。”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噔噔噔”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有人从楼上抹黑下来,穿着一身浴袍,手里还端着一只马克杯,是来楼下打水喝的温舒。

  温舒刚才洗了澡,换了浴袍,洗澡的水太热了,出来有些想要喝水,突然意识到这房间不是自己的,也没有饮水机,平日里苏骨就像是个老干部一样,都喜欢烧水沏茶,温舒的房间里有饮水机,但是他觉得这个时间,大叔叔和小叔叔应该睡了,也不便打扰。

  于是温舒端着马克杯,到一楼店面来打水喝,哪知道刚一下来,吓了一跳,黑压压的店面里,除了苏骨没睡觉之外,竟然还蹦出了一个人。

  “大叔叔?”温舒惊讶的说:“还没睡呢?”

  万俟景侯刚刚还满脸冷漠,转头看向温舒的时候,那冷漠瞬间卸去,抬起手来,揉了揉温舒的头顶,说:“就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温舒点点头,说:“哦,我喝杯水,马上就睡了。”

  万俟景侯摆摆手,迈开大长腿上楼,走进房间,嘎达关上门。

  温舒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走到饮水机前去打水,苏骨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饮水机发出轻微的响声,是吞吐气泡的声音,黑压压的环境里,温舒感觉有一双视线扎在自己的背上,不用猜都知道,绝对是苏骨的视线。

  温舒还有些不自在,想要打完水赶紧走。

  苏骨盯着温舒的背影,此时此刻心里想着,刚洗完澡也不知道多穿一些?刚刚损失了这么多元阳,又是数九寒天,不好好保暖的话,肉*体凡胎绝对要生病。

  还有,大冬天也不知道买一个毛绒拖鞋,就穿着趿拉板儿,每次苏骨都能看到温舒洗完澡穿着拖鞋,露出在乳白色浴袍外面的两条白皙小腿直打颤,尤其是小腿链接脚踝的地方,微微打颤的模样,带着一股莫名脆弱的美感。

  苏骨眯起眼睛,半垂着头,凝视着温舒细细的脚踝,那个地方,几天之前还紧紧的缠着自己的腰,粉红色的吻痕还没有完全褪去……

  温舒打完了水,回头一看,苏骨这表情太可怕了吧?就跟黑化孙鑫和孙衍似的,好像随时要吃人,吃人还不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类型,而且为什么总是盯着你自己的脚看?

  温舒赶紧端着水杯上楼,噔噔噔往楼上跑,苏骨突然开口说:“你的两个叔叔,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温舒奇怪的回头说:“是我叔叔啊,我之前不是说过么,我从小就是孤儿,是叔叔把我养大的。”

  说起来,其实温舒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虽然他没有父母,但是两个叔叔对他很好,小叔叔开了一家小饭馆,生意非常好,全都是回头客,而大叔叔……

  其实温舒也不知道他具体的职业是什么,应该是投资一类的吧,总之很清闲,但是家里很有钱。

  温舒本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按理来说不该这么“扣扣索索”,但他觉得自己都成年了,不该总是麻烦家里头,自己完全可以打工交学费,打工赚生活费。

  苏骨却说:“你的两个叔叔,都不是普通人。”

  温舒被他说的一脸迷茫,不是普通人?难道和苏骨他们一样?

  其实在认识苏骨之前,温舒根本没有什么普通人和不普通人的区别,他一直是无神论者,后来才发现,这个世界的表象,他只看到了冰山一角。

  难道叔叔们也不普通?

  温舒的脸上短暂的划过惊讶,随即坚定的说:“不管叔叔们是什么人,都是把我养大的人,都是对我最最好的人。”

  苏骨心里登时有些“不是滋味儿”,若说怎么不是滋味儿,可能就好像温舒最喜欢的老式糖醋里脊,被人突然加上了一大勺番茄酱,变成了新派的糖醋里脊,都是糖醋里脊,但是有人吃不惯。

  温舒没发现苏骨的表情变化,继续说:“说起来,我两个叔叔的确不是普通人。”

  苏骨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或者回想起了什么,就听温舒笑呵呵的说:“我两个叔叔都长得那么帅,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苏骨:“……”

  刚才是糖醋里脊被人加了一勺番茄酱进去,苏骨已经很不能忍了,现在好了,温舒劈手又加了一大瓶醋进去,整盘糖醋里脊,简直变成了醋溜番茄酱!

  苏骨感觉胃里有些酸酸的味道,肯定是今天晚上那个餐厅的卫生有问题。

  苏骨不说话了,温舒见他没接话,也没多说什么,跺跺脚,嘴里嘶流着:“好冷……”

  说着,噔噔噔跑上楼去了。

  苏骨看着温舒冷得直打寒颤,尤其是那两只细白的脚裸,冻得微微发红,不由眯了眯眼睛,等温舒进了房间之后,苏骨突然起身,也没见他开门,身形突然变得透明,“唰!”穿透了大门,离开了中古店。

  苏骨离开黑驴蹄子中古店,鬼使神差的来到胡同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鬼使神差的推门进去,鬼使神差的在角落日用品货架上,拿起一双毛茸茸的家居拖鞋。

  白色绒毛,虽然样式简单,但胜在保暖,而且着雪白的颜色,莫名和温舒的干净纯粹很相配,总之……想让人弄脏。

  “二十八元,先生。”

  苏骨听到便利店的收银员说话,这才醒悟过来,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来买拖鞋。

  苏骨从便利店出来,手里提着袋子,里面是那双毛茸茸的白拖鞋,他走进公主坟胡同,在垃圾桶旁边稍微停顿了一秒。

  没错,趁着自己清醒,把这绒毛拖鞋丢掉……

  温舒睡了一个好觉,伸了个懒腰,蹭了蹭枕头,把头发蹭的乱七八糟仿佛一只鸡窝,这才懵懵懂懂的坐起身来。

  两条细白的双腿垂下床去,下意识的去穿拖鞋,结果蹬到了毛茸茸的感觉,温舒吓了一跳,这感觉毛茸茸暖洋洋的,温舒又没睡醒,还以为踹到了小狐狸形态的四海呢。

  低头一看,拖鞋?

  毛茸茸的白拖鞋,不是自己的啊。

  温舒收回双脚,抱着膝盖受气包一样坐在床边上,低头看了看四周:“奇怪,我的拖鞋呢?怎么不见了?”

  温舒是闻着香味下楼的,一下楼就看到餐桌上摆着油条、豆浆还有甜牛奶,温舒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一闻味道就知道,绝对是小叔叔做的早饭。

  果不其然,今天是温白羽做早饭,温白羽做饭的手艺不错,家里还开了一个小饭馆儿,生意也很好,难得来侄子这里一趟,自然要做早饭给侄子吃了。

  温舒跑下来,抱住温白羽的腰,说:“太香了,还是小叔叔做饭最好吃!”

  平时做饭的苏骨不服气了,面容还是冷冷淡淡,好像不在乎似的,但心里想着,怎么?我平时做饭不好吃?也不知道是谁平日一边吃一边说好吃,一口一个好吃,结果现在分手了,翻脸不认人?

  温白羽正在炸油条,生怕烫到了温舒,赶紧说:“好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去外面等着,马上就能吃了。”

  温舒欢快的走出来,坐在桌边,乖巧等吃饭。

  众人聚集在一起吃,还挺热闹,全都被温白羽的手艺惊艳到了,唯独吃的不怎么开心的,就是苏骨了,苏骨一边吃,一边心想,也就那么回事儿吧,这手艺顶多和自己打个平手,哪里像温舒说的那么夸张。

  吃早饭的时候,温舒把电视打开,电视里正在播放早间新闻,随便听了一耳朵。

  正好播放的新闻,就是昨天在餐厅里听到的新闻。最近有不少女孩子被迫害,因为走夜路被人袭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残害了。

  温舒皱着眉头,看着新闻差点连油条都忘记吃。

  袭击女孩子的人绝对是个变态,这些受害者并没有被强*奸的现象,但她们的下*体都受到了迫害,有的被缝合,有的被切割了阴*唇,有的被切割了阴*蒂。

  这些被迫害的女孩下*体受伤,有一些失血过多,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也有一些女孩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行,被好心人送到医院及时抢救。

  然而就算送到医院,也有伤口化脓的,因为迫害导致留下后遗症的,还有就是心理上受到创伤,甚至跳楼自杀的。

  温舒越看越是气愤,说:“这凶手是变态么?”

  他说着,用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新闻播放出来的很有限,因为这件事情热度太高了,几乎全网都在声讨凶手,一些知情人士还放出了很多线索。

  温舒偶然划到了一张图片,差点把吃进去的油条全丢吐出来,应该是凶手的犯罪现场,到处都是血迹,蜿蜒的血迹仿佛一只大网,噌的到处都是。

  温舒忍不住又感叹了一声:“变态!”

  大叔叔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微微蹙眉,说:“这是一场祭祀。”

  “祭祀?”温舒听得没头没尾,一时没听明白。

  万俟景侯说:“这些血迹,并不是自然流淌而形成的,明显是人为泼洒的,看似凌乱,其实有一定的规律,而且这些血应该也不纯粹是受害人本人的,如果是本人失血,失血量太大,早就变成了干尸。”

  温舒恍然大悟,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血迹的线条混合在一起,但仿佛是一张大网,编织成了一个密实的圆型。

  苏骨看着温舒一脸小迷弟的模样盯着万俟景侯,油条仿佛又变成了醋溜番茄酱,于是开口说:“这应该是女性割礼。”

  温舒果然被苏骨吸引了注意力,说:“割礼?是什么?”

  提起女性割礼,现在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如今女性割礼仍然存在,而且每年都会有不少女性惨遭割礼荼毒,尤其是在一些国外国家,割礼甚至象征着女性的纯洁。

  女性割礼就是在女性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割去下*体的一部分,来减少性*功能的快感,就和那些受害者一样,甚至缝合一部分。在有些国家,有些地方,如果女孩子在出嫁之前,没有完成女性割礼,那么她就是不洁的,会被所有人鄙夷,根本没有男人敢娶她。

  温舒根本没接触过这些,因此不太懂,听苏骨科普了一下,登时不寒而栗,气的连饭都吃不下了,说:“还有这样奇葩的事情?这也太变态了吧?”

  万俟景侯说:“女性割礼是对女性的偏见,但也有一种说法源于母系氏族,是母系氏族控制血统纯粹和数量的一种手段。”

  大叔叔一说话,温舒的目光立刻又被吸引了过去,果然又露出小迷弟的表情,说:“母系氏族?还有这样的说法?”

  苏骨更是不甘示弱,一向冷漠的苏骨,也不知怎么就被激发起了“攀比心”,又说:“看这个现场的血迹,的确是在做祭祀,凶手应该追求的是仪式感,而且还是一个稍微涉猎医学专业,却又不是医生的人。”

  温舒点点头,说:“好像有道理。”

  吃过早饭就开始开店了,白天店面生意很冷清,几乎没人,大叔叔和小叔叔虽然住在这座城市,但是并不经常到这边走动,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逛逛。

  还有就是,小叔叔觉得温舒这里条件太简陋了,很多日用品都没有,所以带着温舒的大叔叔万俟景侯去超市了,打算给温舒填补一些日用品,免得侄子粗心大意的。

  两个叔叔出门去超市,温舒就托着腮帮子在中古店里看店,温舒百无聊赖的戳着计算器,吃了午饭,下午有些犯困,温舒眼看着没人光临,就准备迷瞪一会儿,趴在柜台上睡了过去。

  苏骨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温舒竟然睡着了,因为寒冷,稍微有些蜷缩,睡的“战战兢兢”。

  苏骨立刻返回房间,拿起一条毛毯过来,他绕过柜台,轻轻的给温舒披上。

  “天呢……”八荒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六合正在陪五湖玩五子棋,九州对着窗外发呆,三山清理着中古店里值钱的中古包包。

  八荒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老大这个模样,还说不喜欢老板?”

  苏骨刚给温舒披上毛毯,动作突然一顿,“唰!”又把毛毯给拽了回来。

  五湖惊讶的说:“大人怎么又把毯子抢回来啦?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大人也冷!”

  六合:“……”

  苏骨突然把毛毯拽回来,温舒差点被他弄醒,嘟囔了一声,歪了一下头,不过并没有醒过来,继续睡了。

  苏骨拿着毛毯朝他们走过来,随即将毛毯扔在沙发上,黑着脸说:“你去,给他盖上。”

  八荒一脸迷茫,指了指自己:“啊?我?不行啊老大,人家涂指甲油呢,还没干呢!”

  苏骨冷冷的扫了一眼八荒,八荒立刻用四十八条触手紧紧抱住自己,使劲摇头。

  三山一看,说:“大人我……”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八荒按住了,不让她继续说话。

  苏骨指使了一圈儿,没人愿意去,最后苏骨只好妥协了,又拿着毛毯回了柜台后面。

  八荒小声说:“三山,我看你才是钢铁直男吧,老大和小老板的事儿,咱们还是别馋和了。”

  苏骨第二次走过去,将毛毯轻轻披在温舒的身上,午后的阳光照进来,虽然增加了一丝丝温暖,但是阳光正好落在温舒的眼皮上,温舒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有些要苏醒的迹象。

  苏骨下意识抬起手来,挡住照射过来的阳光,温舒“唔”了一声,因为没有阳光的捣乱,蹭了蹭脸颊,美滋滋的又睡了过去。

  苏骨抬着手,保持着遮挡阳光的动作,心里则是很奇怪,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太奇怪了不是么?

  嘟嘟嘟——

  就在苏骨偷偷摸摸,给温舒盖毯子,遮挡阳光的时候,温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温舒登时就醒了,“吓得”苏骨噌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温舒奇怪的看了一眼苏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嘟嘟!

  手机又响了,很急促。

  温舒顾不得苏骨的古怪,拿起手机来看,是邹繁花发来的微信,发了好几条。

  ——温舒!

  ——救救我!

  ——有人跟踪我!

  噌!

  温舒立刻站起来,脑海中都是最近女孩被害的事情,虽然现在还没天黑,但邹繁花一个人如果遇到了变态,真的不好对付。

  温舒立刻回复——你在哪里。

  嘟嘟!

  ——我在公主坟后面的小胡同。

  ——有个人一直跟踪我,我跑到死胡同了,不敢打电话,也不敢出声,你救救我!求求你了!

  温舒给邹繁花回复消息,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到,一边安抚她,一边快速冲出大门。

  苏骨也看到了短信,他不是有意偷看的,但是苏骨身量高大,不小心瞥到微信,发现是邹繁花发来的,立刻就戒备起来,邹繁花显然对温舒有意思。

  苏骨追着温舒冲出大门,两个人快速往不远处的死胡同跑过去。

  公主坟胡同旁边的确有个死胡同,很多住户喜欢在那里边堆放杂物,里面没有路,到头就是一面高墙。

  温舒和苏骨冲过去,死胡同里静悄悄的,虽然是下午,但是因为逼仄遮光,看起来一点儿光线也没有。

  “邹小姐?!”温舒大喊着:“邹小姐你在哪里?”

  簌簌!

  死胡同角落堆放的杂物后面,发出一声轻响,随即一个黑影冲出来。

  温舒下意识戒备,但是定眼一看,是邹繁花!

  邹繁花的脸被蹭脏了,肯定是躲在杂物后面的缘故,她踉踉跄跄得跑出来,看到温舒,登时松了一口气,冲上两步,竟然一把抱住温舒,“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温舒吓了一跳,这么近距离的和女性接触,温舒还是第一次,他甚至能感觉到邹繁花的胸脯紧紧贴着自己,尴尬到无以复加。

  但是邹繁花哭的太凶了,他也不好推开。

  “呜呜呜——吓死我了!!”

  “太可怕了!!有人跟踪我,一直跟着我……我、我也甩不掉他!”

  “幸亏你来了,我……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温舒扎着手,尴尬的安慰说:“邹小姐,没事了,你快别哭了。”

  苏骨抱臂站在一边,冷着脸,脸色冷得仿佛要飘雪,阴霾的一片,冷冷的说:“抱够了没有,先回去。”

  邹繁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后退两步,擦了擦自己哭花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害怕了,谢谢你们。”

  温舒说:“没事,邹小姐我们送你回去吧?”

  邹繁花点点头,说:“谢谢……谢谢。”

  邹繁花刚从公司回来,今天她难得下班早点,也没走夜路,就是这片地方有点偏僻,人少。

  苏骨说:“邹小姐不是住在对面的小区,怎么跑到胡同来了?”

  温舒戳了苏骨一下,邹繁花哭得已经够凶了,苏骨的语气这么冷硬,很可能把邹小姐给吓坏。

  邹繁花断断续续的哭着说:“我……我是来喂猫的,这边总是有一些野猫,我今天下班早,就来喂猫的,哪知道遇到了变态……我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包裹的特别严实,还戴了鸭舌帽和口罩。”

  他们说着走出死胡同,果然看到不远处有散落的猫粮,还有猫罐头掉在地上,应该是邹小姐刚才喂猫的地点。

  两个人送邹小姐回了小区,邹繁花已经不哭了,十分不好意思,犹豫的看向温舒,脸颊微微有些红润:“温舒,你……要来坐坐吗?”

  第二次邀请了。

  温舒刚刚英雄救美,邹繁花对他又一直有好感,想不心动都难。

  温舒虽然比较迟钝,但是好像也看出了邹繁花眼中的爱慕,他对邹繁花是没有那方面感觉的,直接拒绝又不太好,所以温舒干脆委婉的说:“邹小姐,你受惊了,我们就不去打扰了,你快上楼去休息吧。”

  邹繁花一听,立刻明白了温舒的意思,眼中流露出失落的情绪,点点头说:“那……那我上去了。”

  温舒说:“快上去吧邹小姐。”

  邹繁花有些舍不得,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温舒。

  苏骨的胃里不太舒服,可能是那天餐厅的后遗症,看着邹繁花和温舒依依惜别,脸色黑的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杀了出来。

  那人竟然躲在楼门里面,看到邹繁花走进楼门,立刻窜出来,一把抓住邹繁花。

  “啊!!”邹繁花惨叫一声。

  是一个裹得严严实实,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和邹繁花描述中的跟踪狂一模一样!

  温舒立刻冲过去,大喊着:“你干什么!?”

  男人抓住邹繁花,却被温舒一把甩开,那男人出奇的好对付,“咕咚”一声坐倒在地上,竟然是个醉汉,一身的酒气冲鼻而来。

  “繁花……繁花是我啊!”

  男人摘掉鸭舌帽和口罩,露出脸面来,温舒是不认识的,邹繁花脸上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厌恶。

  “繁花,是我啊!”醉醺醺的男人指着温舒:“他是谁?!”

  温舒拦住男人,让他和邹繁花保持距离,说:“你又是谁?”

  “我?”醉酒的男人说:“我是她老公!!”

  说着,指着温舒身后的邹繁花。

  邹繁花则是冷声说:“你还来干什么?我们不是早就离婚了吗?”

  原来是那个渣男,温舒之前听刘奶奶说过,阿花的老公是个渣男,可不是个好东西了,后来邹繁花忍受不了了,和老公离婚,自己带着女儿,单亲妈妈非常不容易。

  邹繁花的前夫指着温舒:“哪来的小娘炮!我是她老公,我们自己的家务事,你管得着吗?!”

  娘、娘炮?!

  温舒上高中那会儿,有人给他起外号叫校花,因为他们学校的校花都没有温舒长得好看。当时有个舞台剧表演,校花临时生病了来不了,温舒赶鸭子上架穿上裙子戴上假发,扮演了公主,从那之后,温舒的名声就响亮了起来,不知道有多少追求爱慕者,只可惜他神经比较大条,没有这个想法。

  但是温舒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是娘炮!和娘炮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好不好?

  邹繁花的前夫骂咧咧的说:“我要见我女儿!让我将女儿!凭什么不让我见她,那也是我女儿!我今天……无论、无论如何都要见我女儿!不让我见女儿也行,你必须给我钱!”

  邹繁花被他气笑了,说:“你又是来要钱的,是不是?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我们已经离婚了,麻烦你不出女儿的抚养费,也不要来管我要钱可不可以?我一个人带着女儿,已经很疲惫了!”

  “我们可以复婚啊繁花!”男人说:“我在外面应酬,那都是假的,逢场作戏的事情,哪个男人没有过啊,很正常的,但是我爱的还是你繁花!”

  温舒都要听不下去了,这是个软饭男么?好像还出轨?

  温舒说:“我叫保安过来。”

  “你干什么!?”邹繁花的前夫说:“我警告你啊,别多管闲事,这是我老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他说着,就去拽邹繁花。

  邹繁花挣扎着:“你干什么?!你放手!放开我!”

  温舒眼看着男人纠缠邹繁花,就说:“你再纠缠邹小姐,我现在打电话报警了。”

  “你还敢威胁老子?!”邹繁花的前夫冷笑一声,他酒气上头,又觉得邹繁花和温舒有一腿,自己脑补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怒火中烧,越想越气,一把抄起楼道里的杂物,就往温舒头上砸去。

  楼道里摆放着一些杂物,不知道是谁堆在这里的,看来是要扔的垃圾,有几个空掉的红酒瓶子。

  邹繁花的前夫抄起酒瓶,就往温舒脑袋上砸,红酒瓶子和啤酒瓶子还不一样,看起来很厚实,这要是砸到温舒的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啊!!!”邹繁花吓得大叫一声。

  苏骨眼睛一眯,身形犹如鬼魅一般快速上前,邹繁花的前夫是个普通人,他的行动速度在苏骨眼里根本不够看。

  苏骨本可以拦住男人砸来的酒瓶子,也可以护着温舒向后退,但是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心中快速思量,如果自己受伤了的话,按照温舒容易心软的性格,他们自己和温舒之间的关系,肯定会有所好转吧?

  说不定,温舒还会很着急,很心疼?

  苏骨想到这里,动作一顿,改为抬起手臂护住温舒脑袋。

  啪嚓——!!!

  剧烈的响声碎裂在温舒的头顶,男人砸来的酒瓶硬生生打在了苏骨的手臂上,苏骨伸着手臂,硬生生拦下这一击,玻璃瓶碎裂,碎屑纷飞,苏骨还一把抱住温舒,将他搂在怀里,用后背挡住飞溅的玻璃渣。

  “苏骨!”温舒震惊的看着护住自己的苏骨。

  苏骨对上他担心、震惊的眼神,心想,看吧,温舒果然还是担心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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