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仙君魔尊都是我的马甲>第49章 徐容,我叫你滚出去,耳……

  沈慕玄叹了口气。

  不等那人质问何意, 白色匹练横空袭来眨眼及至,重重把呛声者轰飞了出去,当场口吐鲜血, 脸色惨白。

  满场噤声。

  沈慕玄白皙食指在腰间剑柄轻叩两下,随即莞尔一笑,“圣女厚爱, 慕玄惶恐。”

  “若是连天玑道君的话也不能信,这澜天界就再无人可信了。”匹练缩回袖中, 圣女的面容掩在薄纱之后, “那依道君的意思, 您认为是第四魔尊带走了宝图?”

  “我可没这么说。”

  徐容眯眼, “师兄, 师尊同接天圣女关系很好吗?”

  秦珣只觉得这便宜师弟自地穴上来后整个人就莫名其妙,对他的敌意来得奇怪, 还总是问些没头没脑的怪异问题,“三大仙宗毕竟同为灵修,面子上自然过得去。”

  “面子功夫。”徐容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面上忽然漾起笑意,秦珣看神经病般瞪着他, 不知道这便宜师弟又发了什么癫病。

  被击飞吐血的男人指着一群点头赞同的渡劫期大佬,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捂着胸口不可置信, “你们、你们都不怀疑一下的吗?”

  “……”

  确实不怀疑啊。

  虽然各自宗门阵营份属竞争,可天玑道君沈慕玄在整个澜天修真界高层的名声都是极好的。

  这人不爱争权夺利, 不喜宝藏探秘,只一心游览他的大好山川,碰上遇难的别家子弟还会慷慨出手相助, 只要对他没有敌意,他从不在意交往之人的出身与阵营。

  “啊——!!!”

  “废话可真多啊。”雪白衣摆拉出残影,金光一闪即逝。沈慕玄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眨眼间完成了出鞘—抽人—入鞘的过程。

  他一脚踩在眼看只剩出气儿的男人肩头,嫌弃避开了淌血的伤口,慢悠悠道:“本君看起来像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吗?方才不收拾你是当着两个徒儿的面我不好表现的太凶残,可怎么总有人喜欢冲上来找打?”

  鞋底在肩头不轻不重蹭了两下,他懒懒道:“合道期的传承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本君只说最后一遍,你们爱信不信——藏宝图,我没拿。谁拿的,我也不知道。”

  “这劳什子的麻烦东西,若当真在我手中,也是一定要立刻就要当做烫手山芋丢出去的。徒儿,带上你们周师叔的尸身,咱们回宗!”

  几个渡劫期不动,旁人也不敢直面天玑剑的剑锋,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真得放任他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那身影在远处消失,才有同门颤颤巍巍上前扶起重伤昏迷的男人退下,方才那出言者竟然还是接天道宗的弟子。

  “我们也走罢。”圣女沉静吩咐了一句,白衣飘飘领着弟子门人离开。

  胡玉奴沉不住气,“就这么散了?”

  “还有其它选择吗?”华听澜说,“魔修该死的死了,没死的都跑了。道门幸存者都在这里,哪一个看上去像是有在五个渡劫期眼皮底下藏住宝图能耐的?这东西啊,九成是落在朝谅手里了。”

  这话难听归难听,偏偏就很有道理。

  两个再度空手而归的妖王恨恨对视一眼,各自跟着潜伏的人类宗门走了。

  临走前低声耳语。

  “鹿篱说元道主已然出关,他不敢再有大动作,正在找借口外出游历。巫道主和禅道主两个老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也会醒,日后我们动作,要更加小心点了。”

  接天道宗的灵舟上。

  圣女立在舟头,面覆薄纱,只余一双妙目倒映着前方遥远的山川河流。身后站着方才站出来把人带走的弟子,神情不见之前惊惧,“圣女,您相信沈慕玄所言?”

  “注意称呼。”

  那弟子连忙垂首认错,“是,您当真相信天玑道君所言?”

  圣女淡淡道:“沈慕玄此人,性子有几分恶劣,却是这肮脏修真界中难得纯澈坦然之人。天玑剑出无坚不摧,不是剑修却胜似剑修。他对这些所谓的机缘传承,是当真没有任何兴趣。”

  “他说不在,那就是真的不在。”

  弟子表情困惑,显然不能理解这种毫无缘由的信任。圣女也不多做解释,吩咐道:“下去吧。”

  “是,圣女。那昏迷的张师弟……”

  圣女淡淡斜来一眼,那弟子心中凛然,不敢再多言,喏喏退下。

  她低声自言自语着什么,蹲一边偷听假装路过的胡玉奴走了过来,“圣女在说什么?”

  “妖域此次是否太过安静了?”

  胡玉奴这一霎心跳险些停顿,心脏砰砰乱跳,稳住气息问道:“怎么突然想起他们了?妖域早在一千多年前的混战中元气大伤,妖主重伤昏迷,三大妖王隐居不出,早不参与正魔之间这摊子事情,不出来有什么好稀奇的。”

  圣女却道:“此次各大门派争那宝图是为了什么,中小门派不清楚,胡长老还不知道吗?别的事三大妖王也许会漠视,唯独这荒古玉他们不可能不在意。”

  “明面上都说几位道主还在闭关养伤,可只需瞧一瞧这次来的这些人——怒目罗汉与听澜长老、我与胡长老您、天玑道君。一个比一个没野心。若说太华仙宗的元道主和天台佛宗的禅道主未曾出关,这话我是不信的。”

  胡玉奴内心狂震,惊声道:“巫……我是说,道主竟也出关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圣女瞥他一眼,没有回答。胡玉奴很快回忆起以铭城之战为起点的一连串麻烦,声音就低了下来,“都这么久了,我嫌疑还没洗清呢?”

  “此次回宗,长老随我去面见道主,就不会有人敢再找长老麻烦了。”圣女淡声道。

  胡玉奴的狐狸毛又竖起来了。改了外貌只能骗过不熟的人,和巫老儿面对面?他当场得被扒下来这层狐狸皮啊!

  他立刻紧张兮兮找了借口溜回去和鹿篱商量了。

  朝谅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中州范围,蹲在两州交界的云海中拍着胸脯大喘气。

  “我的天哪……”

  这群家伙为什么一个比一个丧心病狂,那一看就好几百岁的老油条魔修也就算了,连灵修还没百岁的小孩儿都这么心黑?简直快赶上殷琅家的秦小子了!

  朝谅今天也在怀疑人生中。

  略作调息一番,朝谅快步赶回了自己的地盘。

  近段时间北魔域事态风起云涌,时时刻刻都在变动,一走这么久,就算众魔尊自顾不暇顾不上把目光投到自己这边,他心中也难免不……

  卧槽!

  第四魔尊与第二魔尊的势力范围在北魔域中部偏左,而第三魔尊宴归禾与第九魔尊乌曼陀都在偏右的地方,四魔尊合在一起正巧将严偃魔尊的至尊宫拱卫中央。

  照他走之前的情况,严偃刚接手完宴归禾的九幽庭,还没完全消化又对乌曼陀下了手。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又气又急,顾不上隐藏身形,魔气大涨直接扑上城头,反手把两个试图踏入城池防御阵法的领头魔修按死当场。

  血气四溅,混战之地战况霎时一顿。

  “尊者!”朝谅的属下险些当场哭出来。

  朝谅四下一望,他的势力主城烽烟四起、死伤无数,再迟回来三天,老窝都要给人端了!

  朝谅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指着敌方领头的渡劫期魔修厉声喝问,“严偃这是什么意思!宴归禾和乌曼陀还没吃下来,他生怕自己撑不死是不是?!”

  属下:“……”

  尊者,这么重要的时候,您犯个什么二啊!

  敌方嘴角抽搐,按着台本念词,“呵,先前倒是不知道,朝尊者还有这等黑白颠倒的本事。魔修本质就是弱肉强食,朝尊者不在也怪不得别人欺辱你的属下,别动不动就把锅往严尊者身上扣。”

  “我颠你祖宗!严偃你特娘的给老子等着!”怒发冲冠的朝谅哪来的理智和他掰扯,一手一个把重伤濒死的属下丢下城墙,合身就朝半空魔修扑来,“一个渡劫前期也敢在这大放厥词?本尊今天非要教教你‘弱肉强食’这四个字怎么写!”

  朝谅渡劫中期的修为本就占据优势,怒气爆棚的状态加持下更是有如神助,对方不愿硬碰硬损失本就不多的人手,很快带着进攻者撤退了。

  朝谅这才有时间问起他走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属下抱着他大腿如此这般一番诉苦,热泪盈眶仰头道:“不过尊者既然夺来宝图,那属下们这些日子受的苦头都是值得的!”

  朝谅:…………啥玩意?

  什么宝图?

  重伤属下,“天玄道人的传承藏宝图啊!就是中州北禹城一堆正道伪君子打破头争抢的压轴拍卖品!若不是您得了宝图,第一尊者怎么会不惜代价跑来找您这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的茬?”

  朝谅怒了:什么‘不上不下’,你小子什么意思啊!

  “尊者您不要闹了。您想当第一魔尊称霸北魔域我们都知道,现在重点是宝图啊!宝图在哪?您赶紧拿出来我们给您收着,不然指不定哪天您就把进军第一魔尊的宝贝捷径搞丢了!”

  “我没有!老子说了多少遍不是谁都想飞升!我又不想飞升我抢那劳什子破纸卷干啥啊!”

  “……”

  “……”

  属下咽一口血,艰难道:“尊者,您的意思是——您既没拿到宝图,还被人栽赃陷害,让我们白白损失了十分之一的势力和几百万的上品灵石……不止?”

  他的眼神十分希冀,真诚地希望朝谅能反驳了他的说法。

  朝尊者脸色逐渐发青。

  属下脸色逐渐惨白。

  “尊者。”弱弱的通报声从梁柱后传来,探出一个乌黑的发顶,声如蚊讷,及时拯救了眼看着就要双双昏倒的主仆,“第九尊者来访,正在门外等候。”

  “师父,我们真的不需要管宝图的后续了吗?”秦珣忧心忡忡,在船屋中徘徊不止,“若真是朝谅拿走,以他的能力,恐怕守不住,最终还是要落在严偃手中。”

  “放心吧,‘沈慕玄’说得是真话,东西确实不在朝谅手中。”

  “啊?”秦珣猛得抬头,眼神惊疑不定,“严偃多疑,若是朝谅空手逃回,他岂会相信?”

  “原本是不会的。”殷琅将目光从窗外绵延青山收回,冷笑道:“可是如果他最好用的一条狗和最忠诚的属下都死在了天玑剑下呢?”

  秦珣了悟。

  严偃在第一魔尊的宝座上盘踞了太久了,本身又曾经触摸到过合道期的门槛,现在根本就是个自负又多疑的老家伙。第二尊是他扶持上来的,宴归禾重伤失踪又让他顺势扶最得用的属下上位,眼看正个魔道三分之一的势力就要归属辖下之际,这二人却同时陨落,严偃不发狂才怪了。

  “可是……”秦珣依旧不解,“有太华仙宗挡着,严偃暂时不可能找您的麻烦。但戚铮和李洬都在此役中受创,若严偃有意,只他们二人恐怕挡不住至尊宫的魔修大军。”

  殷琅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徒儿啊,目光放得长远些。”

  搭在窗沿的食指轻敲,“北禹城的拍卖会是为了什么?”

  “天玄道人的藏宝图……我明白了!”秦珣一点就透,恍然大悟,“天玄道人的传承很快就会出现,严偃只要还想要荒古玉碎片,他就不会傻到在眼下这个时间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反而暂时放开对九幽庭与第二尊势力的掌控,全心全意整顿至尊宫中对他绝对忠诚的力量。”

  “还少了一点,不过能看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殷琅颇为欣慰,拍了拍徒儿的肩膀,补充道:“且看着吧,过不了多久,严偃就会向整个北魔域发出魔主令,提前召开这一届的十魔尊排位之战了。”

  “师父,我可以进来吗?”门被敲响,徐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二人对视一眼,殷琅眼中浮现出令秦珣迷惑的兴味,抬手关掉隔音术法,温和道:“进来吧。”

  徐容端着最标准不过的崇慕眼神迈出了走近师尊的第一步,踩在屋内地板上,维持着笑容抬头……然后眼神突然就死了。

  他死死盯着习惯性坐在师父对面位置的秦珣,咬牙切齿,“好、巧、啊,师兄也在啊?”

  秦珣思考了两秒,愣是想不出自己哪里又惹得这位便宜师弟不爽了,于是他决定不想了。不爽就不爽呗,还当自己还是那个所有人围着转的宝贝世子?秦少主可没这么好的耐性哄他。

  他自顾自回过头,习以为常往桌上一靠,继续问道:“师父,拍卖会之行既然结束,等回到宗门后您是不是要继续外出游历了?”

  这是师徒二人的暗号,‘外出游历’指的就是‘回十八重狱’。

  徐容大跨步走了上来,绷着脸把秦珣从没骨头趴在桌子上的姿势给掰正了,“师兄,注意仪态。”

  “……”

  秦珣微眯起眼,有点手痒,想打师弟。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仙宗校服,忍了忍问,“我的仪态有什么问题吗?”

  徐容一脸你明知故问,“师尊坐着,师兄理应站着侍奉,怎么能不顾尊卑坐在师尊对面,更遑论摆出那般不尊重的模样?听闻封氏也是修真界大族,家教就是这般上不得台面吗!”

  “嗯,是啊。”

  “亏得……嗯?”徐容哑火了。

  秦珣抬眼看他,重复道:“我说,是啊,封氏的家教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师弟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

  “好了。”一只手伸过来揽住秦珣肩背,轻轻拍了拍,沈慕玄轻飘飘瞥一眼过来,淡淡得没什么意味,却让徐容心中一抽。

  “为师这里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穷讲究,你们做弟子的心中尊敬我就够了,平日里大可随性一些。小徒儿,你那些凡俗世家子的习性也别给我带过来,为师就是农田乡野出身,可受不了那些金尊玉贵的规矩。”

  他这话里话外都在回护封岚的架势让徐容心头一酸,本就翻腾的醋海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垂下头声音委屈,“是我的错。弟子素来觉得能做师尊弟子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瞧见师兄言行没忍住一时激愤。只是还有一句话即便惹了师兄不喜我也得说。”

  秦珣冷眼,“你讲。”

  徐容抬头直视他,有心膈应封岚,“师兄既然是被师尊捡回来的,又是旁系,想必在封氏并不多受重视。能在一众利益交织争夺中成为师尊的弟子,执剑长老唯一的徒孙,想必师兄应当心知肚明这里面执剑长老的认同占——”

  “闭嘴!”殷琅厉声喝止,可惜为时已晚。

  秦珣听着前半截时还一副懒洋洋、不想理你的表情,听到最后一句猛然直起身子,神情冰冷得好像立刻就要暴起杀人一般。

  他微笑着,轻声道:“师弟先前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受重视,生来父母双亡,没人教养,就是个好运的野小子,比不上师弟金尊玉贵,才貌双全。全靠封……”

  “够了!”

  殷琅重重拍在木桌上,发出刺耳巨响,碎木细刺散落一地。他头也不抬,冷冷道:“滚出去。”

  徐容两世都没见到过沈慕玄的这幅吓人模样,顿时僵立在原地。

  殷琅慢慢转过头来,一字一顿,“我叫你滚出去,耳朵聋了吗!”

  脚步声慢慢远离,大门重新闭合。

  隔音术法重新开启,殷琅闭了闭眼,力道极轻地抚摸着秦珣僵硬的脊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比你更恨他。可是阿珣,记住仇恨是为了终有一天的报复,而不是让自己沉湎于仇恨不得解脱。仇恨是我们披荆前行的动力,不是自我折磨的工具。你这样子,只会让亲者痛,让仇者快。”

  他嗓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秦珣濒临崩溃的情绪一点点平复了下来。

  秦珣窝在他怀中,颤抖着伸手环住殷琅的腰,低声喃喃,“我会杀了他。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

  “你是脑子抽了还是老得快死了才能和我说出这种话?对,你是为宗门奉献一生劳苦功高,可跟你那不成器的玄玄玄玄孙子有什么关系?太华仙宗什么时候讲过凡人那一套封妻荫子的法规了?”

  鹿篱刚进了华元殿就听见涂枫在那破口大骂,“滚滚滚!想要名额让你那玄玄玄玄孙靠着自己本事抢,别在这给本掌门扯什么下了老脸来求我,我不管以前的掌门怎么样,反正自我继任掌门,太华仙宗就没这个规矩!”

  一道身影被轰了出来,老头儿脸皮通红,根本没看清面前是谁就捂着脸夺路而逃。

  鹿篱看完好戏,笑呵呵走了进去,“又一个想走后门的?”

  涂枫坐在掌门宝座上正顺气着,没好气道:“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迟早给他们挨个丢出本宗,一个个灵丹妙药吃着三十七八岁了连金丹都没有,全是被这群不要脸皮的老东西给惯得!”骂完问,“鹿长老有什么事?”

  鹿篱一本正经,“在仙宗窝了这么些年,景色也看倦了,最近想学学沈小子,出门溜达一圈。”

  “可以。”涂枫一口答应,“不过得过段时间,最近天玄道人的传承闹得沸沸扬扬,连天玑都回来了,您总得帮着我把这摊子事情应付过去再走。”

  鹿篱:…………

  我就是为了避开人多才要走的啊!

  被折腾得精神衰弱的涂枫没发觉这位师叔的异样,他这段时间恨不得分成十七八个处理各种相关事务,连陆长风都派了出去,否则一个错眼就不知道要被这群蛀虫钻多少空子。

  当场扯着鹿篱就开始倒苦水,从不久之后就要举行的宗门内部名额选拔,到紧跟着的三大仙宗领头、大大小小几百宗门参加的仙门盛会,再到不知道内里形状险恶为弟子们忧心忡忡的合道传承秘境,听到最后鹿篱都觉得大宗门掌门这位置真不是人能干的。

  面对涂枫希冀的眼神,他心生不忍,对他道:“沈小子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吗,你去抓他的壮丁吧。我突然想起来百兽园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转身掉头就走。

  迎面却撞上一人,“哈哈哈掌门今日可真受欢迎,黎长老怎么也来了?”

  黎白苏匆匆朝他一点头,提着裙子快步闯进华元殿,急声道:“掌门,快点开启问剑谷的困阵!花飞莺把花琦兰从天罚涧救出来,两人已经闯进问剑谷了,若是让花琦兰得了摇光剑的承认,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