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欲望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欲望并不是坏东西,它是个中性词,不是为丑陋行径买单的理由。”

  看着小玫瑰突然说出这么一长串感悟,邢越却觉得那认真严肃的样子可爱极了,“说的有道理,可是怎么突然跳到「丑陋行径」去了?宝贝原来这么深沉。”

  初霖安脸倏地一红,才发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中二,这点浅薄的领悟在越先生那里肯定像是过家家吧……

  “还还想吃甜的吗?”邢越不用看也知道小孩又害羞了,遂岔开话题,“逛了这么久也该消食了,前面有卖糖葫芦的。”

  “糖葫芦?”初霖安眨眨眼。

  邢越笑着说,“吃一口就知道了。”

  买了串糖葫芦之后,两人就开始往回走。

  初霖安戴着没摘标签的鸭舌帽——向邢越解释说是最近流行的穿搭方法,手里握着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而邢越双手满满,全是购物袋,头一次干了他保镖或者助理的活儿。

  等进了酒店套房,已经时间不早了。

  这里自然是整个星级酒店最好的房间,宽敞的大平层格局,整面的落地飘窗使得视野开阔,带有餐厅和厨房,卧室与会客厅之间有隔断,地毯踩上去软乎乎的。

  就是浴室,全透明。

  对着卧室大床所放置的屏风可以说毫无作用,半遮半掩的,只会让情况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乘人之危……

  要是被越先生看着洗澡,初霖安还不如藏在床底下一晚上不出来。

  “你先洗。”

  初霖安打了个激灵。

  “我还有事要处理。”说罢,邢越将防蓝光的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靠着沙发一侧坐下,把手边台子上的笔记本拿过来打开。

  初霖安的心落了下来,越先生怎么可能乘人之危、偷看他洗澡?

  有了上次的经验,初霖安这次洗澡的时候没想太多,也就没打哆嗦,飞快地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两遍——要是他今天抽烟了,还得洗第三遍。

  可皮肤太薄嫩,还是难免把自己给擦的浑身泛红。

  但是临到最后才发现了问题——他没带内裤!

  只好先把毛巾围在腰间,再穿上浴袍。

  罢了,反正做的时候还是要脱/掉。

  邢越是真的想睡觉,他已经二十个小时没合眼了。

  刚处理完邮件,他就撑不住了,太阳穴一直在发胀,只好仰头枕在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

  十分钟就够了,他就能恢复精神。

  他熟悉高压的状态,要是换到五六年前,他现在肯定精力充沛,说不定还忍不住去瞧瞧小玫瑰沐浴的样子。

  那画面一定很香艳。

  他不是欲望浅淡的人,只是很擅长压抑自己罢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压抑自己似乎成了另一种本能,可还是会有失控的时候。

  好在他有方法舒缓。

  “越先生?”

  邢越睁开眼,看见小玫瑰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

  浴袍宽大,露出的一截脚腕纤细雪白,看起来很适合圈在手里,头发仍湿漉漉的冒着水汽,眼神正怯怯地看着他。

  邢越后悔了,刚才为什么没去偷看。

  “这次比上次快。”邢越把笔记本放到一边,笑着说,“还以为会给我机会,让我进去救你。”

  “唔,我一直很快的……”初霖安低头,不由得绞紧了手指。

  “换我去洗。”邢越站起身,把眼镜摘了放到了圆桌上。

  等初霖安提起一口气,再想说要不要做的时候,邢越已经经过他身边,走进卧室里了。

  初霖安心一横:算了,脱/光了在床上等,越先生不会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