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本座真的没有弃养灵宠>第21章 “裴千越,你果然是个疯……

  回起来,裴千越其有很多机会猜到的身份。

  仅仅是在临仙台处那日,小黑蛇那个黏糊劲,哪怕醒来后恢复了片段的记忆,都足以让怀疑风辞的身份。

  可风辞不明白的是,如果真的猜出来了,为何是这个态度?

  不过……风辞其也不知道裴千越应该是什么态度。

  以城主大人这冷自持的性子,要像意识不清时那样话黏人应该是不会的,但哪怕是装,也该装得更尊重些吧?

  不像现在,莫名其妙收当徒弟,中了毒就拉着占便宜,还险些把当成发泄欲望的器物。

  这哪里像认出了的样子?

  那么……究竟要不要主动表明身份呢?

  原在没出这些事之前,风辞也算找个时间向裴千越坦诚。和萧却有三日的约定,如今已过去了两日,此番回到阆风城,萧却多半就会把事情全告诉裴千越。

  到了那时候,就算不说,裴千越也会知道。

  风辞这样着,抬眼看向裴千越。

  裴千越还站在身后,这天处来,风辞觉得裴千越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冷血情。反,有自己的小脾气,爱耍性子,也有很可爱的面。

  可当知道风辞的真身份后,又会如何呢?

  ……多半会生气的吧。

  说过,讨厌有人撒谎。

  偏偏风辞好像骗了好次,三千年前开始,就在欺骗。

  到这里,风辞心头竟泛起丝近乡情怯的局促,张了张口,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似乎是因为许久没有再说话,裴千越转身:“你知道的都说完了,座要回阆风城。”

  不知是不是错觉,声音平白又冷了许多。

  “哎你等等!”风辞连忙水潭里爬起来,伸手去拉袖子。

  裴千越脚步顿,稍偏头,没等说什么,风辞先起来这人好像不喜欢被别人碰,率先松了手。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传来异响。风辞抬眼看去,那是只木制小鸟。

  是修真界传讯用的飞鸢。

  木制小鸟落到裴千越面前,裴千越伸出手,小鸟便停在手指上。

  随后,小鸟仰头张口,个熟悉的声音里面传出来。

  “——裴千越你娘的到底跑哪儿去了,出大事了!!!”

  是尉迟初的声音。

  这嗓子吼得太大声,就连裴千越都皱了眉,将手拿远了些。

  尉迟初的声音继续那传讯飞鸢中传出来:“你昨晚在涯谷做的那些破事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了,温怀玉那小狐狸和承朝那老狐狸联手,今早已向仙盟各派发出消息,说要联合各派上阆风城向你讨要个说法!来不善,你自己办法躲躲吧!”

  口气说了长串,气都不带换的,得风辞都有点喘不上来气。

  “清净宗怎么也……”风辞刚开口,却那小鸟又说话了。

  “了,我们万法阁可没有参与,如果你要秋后算账,别找我们万法阁。还有,要是你输了,看在我每次出新品先卖给你们阆风城的份上,千万别告诉们是我给你通风报信,我还混的,你要是——”

  没说完,裴千越手握,直接将那飞鸢捏成了碎片。

  风辞:“……”

  好、贵、的。

  裴千越没有说话,风辞也就没开口,可等了好阵,都不见裴千越表态。

  风辞问:“你……现在算怎么办?”

  “你问我?”裴千越竟然反问。

  “不问你还能问谁?”风辞眨了眨眼,有些莫名,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如果清净宗和凌霄门联合各宗派上阆风城,阆风城不定招架得住。们的目标是你,应当不会派内长老和弟子怎么样,你不然就尉迟阁主的,暂时别回去。”

  裴千越:“我避而不见,事情就能解决了吗?”

  风辞:“这……”

  话是这么说,可裴千越现在回去,不就是众矢之的了吗?

  “既然你没有办法,便不必多言。”裴千越转身,声音冰冷,“回山吧。”

  说完,不等风辞作何反应,直接御剑离开了寒潭边。

  风辞:“……”

  好熟悉的生气就御剑跑路。

  到底为什么又生气了啊!

  ***

  风辞跟着裴千越回了阆风城。

  可裴千越完全没有要等的意思,回山就不见了踪影,风辞在派内找了大圈也没找见人。而且多半是因为仙盟要付阆风城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阆风城如今处处戒备森严,风辞走哪儿都有人拦着。

  没办法,只能先回唯不会有人阻拦的……外门弟子院。

  比起外头的戒备森严,外门弟子院就显得十分吵闹。

  风辞刚门就险些被人迎面撞上。意识侧身,那人没站稳摔了出去,摔出怀的灵石法器。

  那人手忙脚乱收拾,风辞弯腰看:“准备跑路啦?”

  方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言脸红,恼道:“不是要跑,我就随便收拾收拾,以防……”说着话抬头,看清了风辞的脸,“陆景明?你怎么回来了?!”

  风辞直起身:“我怎么不能回来?”

  “我以为你,你……你不是和城主起失踪了吗?”

  消息传得很快,看来涯谷的事,阆风城也都知道了。

  风辞没算解释,可少年却拉住,急切地问:“你回来了,城主是不是也回来了?”

  风辞:“当然。”

  “那太好了!”把东西往怀里揣,“那我还跑什么,不,来也没要跑。走,我带你去见程师兄。”

  说完,拽着风辞便往里走。

  程博也没去别处,就在外门的杂物房里。不过以往堆积着清扫用具的地方,用具全被扫到边,桌上整整齐齐摆放了排仙剑。

  程博背大门站在桌前,正在挑拣。

  “程师兄,你看谁回来了!”少年刚门就大声喊。

  程博头也不回,呵斥:“我管谁回来,早说过了,你们要走要留与我关,别来这碍眼!”

  少年:“……”

  少年还说什么,风辞拍了拍的肩膀,走上前去,悠悠问:“们都要走,你不走?”

  “说了我不——”程博话音滞,回头,“你,你——”

  风辞在见了鬼似的眼神里笑了笑,又低头去看桌上的武器:“居然有这么多剑,不错啊程师兄。”

  阆风城不会给外门弟子配备专用的仙剑,只能靠自己买。桌上这些虽然大多是中品的仙剑,但外门弟子月俸低,能攒这么多也不容易。

  风辞伸手拿,被人拍开。

  “干什么呢,别乱动。”程博依旧没什么好态度,“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都是这个问题。

  介外门弟子,回弟子院很奇怪吗?

  程博似乎到了什么,朝门口那少年吩咐:“出去,把门关好。”

  少年依言走了,程博才压低声音道:“这么说来,城主也回来了?”

  风辞:“应该吧。”

  “应该?”

  “飞得太快,我没追上。”风辞如道,“但走前说要回山,多半此时已经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程博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两句,又低骂声,“我就说城主不可能弃阆风城于不顾,那群混蛋玩意还趁仙盟上来之前逃走,群蠢货!”

  风辞觉得有意思:“人人都在收拾细软,准备逃走,程师兄倒是在这儿挑起武器来了。怎么,程师兄这是与阆风城共存亡?”

  程博别开视线,梗着脖子:“胡说什么,我不过是不当逃兵!”

  风辞拖长声音“哦”了声。

  程博没理会,低头继续挑选配剑。

  风辞笑着问:“你没什么要再问我了?比如涯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城主又是怎么了?”

  “林师兄说城主忽然发狂,伤了很多人,还有人说是近来屠杀仙门的真凶。”程博抽出把仙剑,剑光在脸上印出道光影,“我个字也不信。”

  风辞:“为何?”

  程博道:“城主性情古怪,很多人都怕,可来到阆风城到现在,未做过件不起阆风城,不起修真界的事。说滥杀辜,残害同道……都是屁话。”

  “我自小的夙愿便是拜入阆风城,可惜资质不够,在这外门混这么长时间,还是没能通过考核。可就算是在外门,我也是阆风城弟子。”

  程博噌地收剑入鞘:“哪怕只有我人留,我也不会弃师门于不顾。”

  风辞静静看着的动作。

  程博是个挺固执的人,这少年认定风辞靠走后门了阆风城,所以处处严苛,充满敌意。其未必看不出裴千越风辞有优待,也未必不知道,如果圆滑些,尝试讨好风辞,说不准能让风辞帮说句好话。

  可没有。

  依旧我我素,固执己见。

  可这样的人,当信并愿意追随谁的时候,也是绝的忠臣和坚定。

  倒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修真奇才好得多。

  “喂,程师兄。”风辞喊了声。

  程博回头,便看见有什么东西朝自己扔过来,意识伸手接住:“你娘——”

  句话没骂出口,又停住了。

  风辞扔过来的,是把剑。通银制的剑身,尚未出鞘,却也能感觉出其中蕴含的充沛灵力。

  这是把上品仙剑。

  程博嗫嚅:“你……”

  “这次去涯谷之前们给我的,算不上特别极品,但比你那些应该好用很多。”风辞已经走到门边,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不用太感谢我,真谢的话,次别再大清早让人来叫我起床了,真起不来。”

  说完,推门走出去。

  程博的声音隔了好会儿才门内气急败坏传来:“那是为了让你起床干活练功,这么懒城主到底怎么看上的你啊!”

  风辞笑,摇头走了。

  那把剑风辞使用过,留有的剑意。

  程博要是能领悟其中剑意,说不定会有难以预料的突破。

  不过,这就得看的机缘了。

  ***

  找不到裴千越,风辞也处可去,索性回屋睡了觉。这觉睡了很长时间,却睡得不太安稳,半梦半醒间,的全是那条小蛇崽子。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风辞忽然见声极其轻微,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响。

  风辞睁开眼。

  外头天色已经黑尽了,推门走出来,才发觉院子里吵吵闹闹,全围在起。

  天幕之上,数剑影四面八方而来,自们头顶掠过,留淡淡虚影。

  “怎么回事,不是有禁空法阵吗,怎么被破了!”

  “禁空法阵只有内部才能开,难道派中有奸细?!”

  众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风辞被吵得头疼,随手抓了个人询问。

  白日里,以清净宗凌霄门为首的十余家宗派送来信函,要求裴千越在三日内出面,为涯谷发生的事给众人个交代。

  说裴城主在收到信后,看也不看便将信函撕毁,放话让仙盟要便,阆风城奉陪到底。

  那小弟子吓得说话都哆嗦:“不是说好要等三日之后么,怎么现在就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山呢……”

  风辞默然。

  六门要的不是什么说法,而是裴千越手里的秘籍,们担心事态有变,自然不敢多等。

  不过……的确是太快了。

  涯谷役到现在,不过过去了天半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各大门派,组建反叛军,攻上阆风城。

  如此整齐划,训练有素,准备绝非朝夕能够完成。

  恐怕很早以前就在谋划,只缺个出师的名头。

  而裴千越在涯谷杀的那个人,便成为了好的借口。

  风辞眸光稍沉,转身朝院外走去。

  弟子院内人人自危,没人注意到这个少年何时离开。

  ***

  此时的阆风城已经乱做团。

  禁空法阵被破后,叛军便能直接御剑落入派内。风辞后山走到前山,随处可见剑影中现身的各派弟子,各类法器留的斗痕迹,以及受伤的弟子。

  山道上,名十多岁的少年当胸中了掌,吐出大口血。

  的面前,黑衣剑修执剑而立,满眼都是鄙夷:“阆风城弟子原来也不过如此,路走来,个能的都没有。”

  少年的配剑就落在身旁,手按着胸口,还在伸手竭力将配剑捡回来。

  黑衣剑修走过去,脸上露出个愉悦的笑容,抬剑挥。

  却顿住了。

  回过头,有人两指擒住的剑锋。方分明没使用任何灵力,可依旧动弹不得,仙剑上的光芒也渐渐暗来。

  模样俊秀的少年冲淡淡笑,笑意未达眼底:“等到了你这年纪,剑术不定比你差,欺负个孩子,没意思吧?”

  黑衣剑修问:“你是什么人?!”

  “你口中不过如此的阆风城弟子罢了。”

  风辞说着,轻轻推,黑衣剑修却觉仿佛被人重重击了掌,急退步,背部撞上路边株寒梅。

  枝头细雪散落,飘飘扬扬,落入身后深不见底的山谷。

  风辞朝走过去。

  黑衣剑修瞥了眼身后的万丈深渊,终于慌了神:“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温宗主和承朝长老已经上了临仙台,裴千越今日必死疑!你们阆风城也完了!”

  风辞停脚步。

  “哦,在临仙台啊。”风辞道,“多谢。”

  随后,抬手在那剑修脖颈间轻轻敲,黑衣剑修身轻飘飘倒,被风辞拎住后领。

  随手把人往山道内侧扔,又弯腰,捡起少年落在地上的剑。

  “剑修而言,剑比生命更重要。”风辞把配剑递给,“拿好,别再掉了。”

  ***

  风辞走出传送法阵。

  重伤的弟子倒在旁,白玉石阶之上,刺目的鲜红缓缓流淌来。

  风辞抬眼望去,临仙台上,十余名修士迎风而立。中央,个金色的法阵运转着,狂风肆意,光芒万丈。

  裴千越单膝跪地,眼前依旧蒙着那块风辞替亲手系上的布条,却已被渗出的血色染红,衬得脸色愈发雪白。

  金色的锁链地面升起,分别锁住四肢咽喉,还有两条,直接贯穿了后背。

  裴千越眉宇紧蹙,唇边缓缓滑落丝血线。

  “裴千越,这囚妖符阵的滋味你还没尝过吧?”承朝手持拂尘,左手捏着张金色,稍用力,那阵法中的锁链便猝然收紧,“介畜生妖物,也配修炼千秋祖师的真传,把灵雾山的法阵解法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裴千越声音低哑:“……你休。”

  承朝:“你找死——”

  “承朝长老。”温怀玉抱琴站在旁,出言提醒,“你答应过我的。”

  “知道。”承朝那张苍老的脸上浮现笑意,被法阵的金光照耀,却显得有分狰狞,“我不杀,但我可以让……生、不、如、死。”

  承朝捏紧符纸,口中念咒,眼看就要催动阵法,身后忽然传来声:“住手。”

  这声音很轻,却准确误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众人回头,名少年出现在白玉石阶的方。

  少年还很年轻,眸光明亮,轮廓柔和,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只是个温润害的少年郎。可此刻的,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踏上这白玉石阶。

  却让在场所有人自心底浮现出种冰冷的恐惧。

  可没有人动。

  不,是没人敢动。

  惊人的灵力威压虚空降,悄声息笼罩了整个临仙台,压得们乎喘不过气。

  是愤怒。

  “你们可知道这囚妖符阵的来历?”风辞神色沉静,声音也淡淡的,但每个字都极其清晰,“当年魔族在人间界撕开裂口,引魔息倒灌,数生灵触之化妖。人们不忍伤害自己化妖的同门、朋友,所以造出这囚妖符阵,名为囚,为护。”

  说话间,风辞已经走上临仙台。

  抬起眼皮,眸光沉沉看向承朝:“你们怎么敢——”

  温怀玉眉心跳,却来不及拉住身侧的承朝,老猛地挥起拂尘。

  万千银丝化作利刃,朝少年刺去。

  可压根没碰到。

  银丝在距离风辞还有不足半尺时倏然停,附着在法器上的灵力光芒末端开始缓缓褪去,随后,法器仿佛沙化般,点点化作细碎的碎片,被风吹便飘散开来。

  “陆、景、明!”承朝大喝声,目眦欲裂,“不、不,你是谁?!”

  风辞没有回答,直接越过承朝,走到法阵面前,抬手轻轻拍。

  金色法阵应声而碎。

  承朝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到底是谁?!”

  “你问我是谁?”

  风辞走到株寒梅树,终于回头看。

  临仙台上狂风大作,枝头初生的梅花被风吹落,素白的花瓣如落雪般,却半点近不了身。风辞微笑起来,那笑颜明艳动人,却也冰冷彻骨:“座——”

  抬手折枝含苞待放的寒梅,手腕翻转,滚滚灵力翻涌而出——

  “千秋。”

  刹那间,比那法阵还要精纯百倍的金光在临仙台上升起,倾泻而出的灵力光芒犹如旋流般直冲云霄。少年立于这灵力漩涡的深处,手握寒梅,轻轻挥。

  剑光震彻苍穹。

  这道剑光照亮了整个临仙台,也将临仙台上那十余名修士掀倒,纷纷狼狈滚了白玉石阶。

  除了个人。

  承朝。

  金色的剑气胸前穿透过去,双目大睁,浑身各处忽然都开始渗出血来。

  这是此生第次得见崇敬的千秋祖师,也是后次。

  承朝身形向后倒去,处直直坠落,摔了临仙台。

  “那道剑气,是——”

  “千秋祖师……那是千秋祖师的剑气!”

  光芒与尘嚣缓缓散去,惊讶、恐惧、欣喜,数声音临仙台传来。风辞只是回头,看向了身旁不远处那袭玄色衣袍的身影。

  裴千越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低垂着头,言不发。

  风辞闭了闭眼,似乎在借由这个动作压制住某些情绪。

  “起来。”说,“别装了。”

  回应的,是声极低、极轻的笑。

  裴千越缓缓起身,在起身的瞬间,个藏青色的巨型法阵出现在阆风城上空。

  灵力光芒如暴雨般落,顷刻间,所有人都好像浑身力气被抽空般,手中法器落地,甚至很快就连站也站不稳,身倾倒在地。

  仿佛众生都在朝着风辞俯身跪拜。

  天地间,唯有这临仙台之上,不受法阵的影响。

  裴千越朝风辞走过来,走得很慢,步步,在风辞的注视走到面前,单膝落地。

  嘴角还挂着血,唇色被染得殷红,让的笑容显出种惊心动魄的。

  裴千越低头,声音比温柔,又比虔诚:“恭迎主人……降世归来。”

  风辞冰冷地看着。

  许久,悠悠开口:“那囚妖符阵,你真的破不开吗?”

  如果是风辞全盛时期制造的法阵,裴千越或许束手策。可直到方才破除法阵的瞬间才发觉,承朝的灵力不过中上,与裴千越有天壤之别。

  如果反抗,方甚至没有囚住的机会。

  风辞轻声问:“你在等我?”

  “如果我不出手,你就等着死?”

  风辞用梅枝挑起的巴,那枝条上还翻涌着的剑意,凌冽的剑气瞬间便在裴千越侧脸划出条细小的伤口。

  鲜血侧脸滴落,将枝头的白梅染红。

  可裴千越依旧微笑着,声音极轻,上去似乎有些愉悦:“主人舍不得。”

  风辞眼神倏然眯起。

  而后,也忽然笑起来。

  就这么笑着俯身,在裴千越耳边,字句说:“裴千越,你果然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