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种事情, 显然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顾一只嘴上说着要放弃, 身体却还是很诚实, 将各家研究所翻了一遍, 甚至还随手查了查其他国家比较著名的科研室，发现与楼氏合作的项目居然不在少数。
顾小鸟虽然一直知道楼霄很有钱，之前却没怎么太过在意, 还是来集训后在弥赛亚提醒下去查了查, 这才发现楼氏的背景极为深厚, 根本不是一般“企业”可以比拟。
赫赫有名的“帕累托法则”曾指出, 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其实都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 而那操控着世界经济的真正富豪家族都巧妙地躲在了大多数人的视线之外。
自1694年英格兰银行成立以来的300年间, 几乎每一场世界重大变故背后, 都能看到国际金融资本势力的身影。他们通过左右一国的经济命脉掌握国家的政治命运, 通过煽动政治事件、诱发经济危机, 控制着世界财富的流向与分配。
楼氏集团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顾一只原本只当楼霄在广撒网多敛鱼，还随手帮他们查补了不少防火墙bug，翻了几家之后才察觉出不对劲——这些项目虽然各式各样包罗万象，但有那个特殊logo的却只与药剂相关，而且加密等级普遍比其他类型的要高很多。
这是异能研究所的项目吗？
药剂配方专利需要严格保密他能理解，但也不至于比其他类型的专利重要那么多吧？连军|事报告都没分析报告加密等级高, 简直让人想不通！
顾小鸟看不懂药剂研究报告，想了想, 随手下载了几个最高加密级的项目, 发给了Shadow中本职学医的开膛手杰克, 让他帮忙看看有什么问题。
小鸟大人原本还想删改一些免得楼霄的机密泄露，后来一想这些研究所在Shadow众人眼中估计就跟裸|奔没区别，老杰克自己就能随时溜达进来看，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老杰克最近有事，说是半个月不会上线，好在顾一只主要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也不着急，发完之后便没再多管，又跑去楼氏总部的数据中心看了看。
异能工作室的资料并没有存在总部这里，顾一只之后又坚持不懈翻了半周，才终于顺着某个财务账套中的“内部往来”，一路查到了异能工作室暂用的“壳子”。
异能工作室的资料比楼氏的有趣多了，完全能当小说看，许多异能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山與……
比如可以帮助人长头发，一天大概多长20至100根，副作用大概是这么长下去总有一天会变成毛猴；
可以依靠接触随意调整音量大小，但一旦停止接触就会恢复；
可以让自己的性别在别人眼中改变……不过那都是错觉，摸上去还是一样的……
顾一只：“……”
真是特别有意义的研究呢！
当然也是有很多异能是有切实功效的，异能工作室少说有上百年历史，很多药剂的研究已经十分成熟，甚至有不少固定的生产、销售渠道。
顾一只好奇打开一个看了看，这是一种类兴奋剂效果却不会被检测出的异能药，买方遍布世界各地，每年流水账上的零简直要数不清楚……乘以药剂的数量，这个听名字很“小”的“工作室”每年的利润率简直高到吓cry！
顾小鸟又随手查了一下工作室的历史资料，意外看到了历届所有者的档案。
小鸟大人眼前一亮，往下拉到了最后，果然看到了楼霄的照片……剑眉星目，轮廓深邃，即便面无表情也帅得给人会心一击。
跟一个月前他最后一次看到那人的样子毫无二致……
顾一只顿了顿，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触碰了那张照片——最新款触摸感应显示屏识别点击，瞬间切换窗口，进入了照片库。
小鸟大人怔愣一秒，继而便仿佛无意中淘到宝藏般惊喜了：“这是……”
顾一只：“天哪！太棒了吧？！”
库中的照片显然是每年更换一次，楼霄在任数年中，每年一张，记录了他从小到大一点点长大的全部痕迹。
这简直就是宝藏啊！！
顾一只手忙脚乱存照片，看着楼霄从一个苦大仇深小婴儿，逐渐长成颜值爆表小正太，再到帅气无匹的中学生，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气场爆棚……
小鸟大人简直开心得要原地爆炸！
楼霄小时候也这么好看吗？！
太过分了吧？！为什么有人能从小帅到大啊！我小时候别人就只会夸可爱……
然而即便是一年有一张照片，也很快就存完了，顾一只看着图片中的人一点点变成自己最熟悉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也一点点放慢……
兴奋的感觉渐渐淡去，不知为何突然就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委屈。
大猪蹄子……
反正已经结束了，再存这么多照片有什么用？
小鸟大人偏头叹了口气，努力将视线中的氤氲憋了回去，到底也舍不得删掉刚刚存下的照片，挪动鼠标准备关掉页面。
因为刚刚存照片的关系，顾一只开着的是图片预览页，往右移动鼠标便会进入下一张图，此时楼霄的照片已经放完，系统便自动接上了前一任工作室所有者的照片。
那大概是楼霄的父亲，跟楼霄有四五分相似，鼻子和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整体却更偏向欧洲，混血的感觉不如楼霄那么明显。
大约楼霄的母亲也是华裔吧？
顾一只边想边随手翻了翻，发现楼霄父亲的照片非常少，前后不过五六张就没有了，再往前翻可能是楼霄爷爷的人却又多了起来，从三十余岁到五六十上下，足有二三十张……
“咦？”顾一只疑惑地继续往前看了看，除了楼霄之外，没有一个人有幼时的照片。
顾小鸟想了想，似乎有点懂了——这里只有当事人作为工作室实际拥有者时的照片，从继承所有权到转交给下一代为止……
楼霄的父亲照片少，是因为他只在任数年便去世了，而楼霄……这才多大？！竟然是从两三岁时开始便继承工作室了吗？！
他母亲呢？家里其他人呢？
楼霄那么小，工作室里的人真的都会听他的吗？那么巨额的利润，没有人趁机造反夺权，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顾一只一时好奇，皱眉找了找，果然在一个十分隐蔽的资料夹里找到了楼霄母亲的一张照片，是个华人大美女……看服装似乎还是个科学家。
楼霄跟自己一样，妈妈也是个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科学家什么的嘛？……顾小鸟微妙的有些开心，就好像发现了什么隐秘的楼霄跟自己的共同点。
然而除了这张照片就再没有任何信息了，资料库里空空荡荡，像是有人在此之前，就已经特意将相关的内容全部清理过了。
顾一只一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很快便不得不下线继续完成训练任务了。
之后几天第二轮复赛开始，弥赛亚和顾一只因为一开始就被选进了集训队，不仅自己要参加考试，考完还要帮忙阅卷，更是没能抽出空来……
一直到半个月后，小鸟大人才再次拥有了可贵假期。
顾一只上线一看，才发现老杰克回来了。
Shadow这帮人各个长歪了萌点，开膛手同志尤为邪性，一般很少有事情能引发他的兴趣，这次居然好几次尝试联系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报道里有什么惊人消息。
小鸟大人于是用T/T私信戳了戳他：[Oh， Jack！]
老杰克秒回：[Oh， Rose！]
Mars：[你的柔丝不是小M嘛？]
JTR：[如果你告诉我这些项目都是哪家研究所的，以后我的Rose就是你了！]
Mars：[……]
Mars：[还是留给小M 吧。]
顾一只时间紧急，没空跟他瞎扯淡，直接道：[那些项目有什么问题吗？研究成果危害性很大？还是益润率特别高？]
JTR：[都不是……]
老杰克没卖关子，直接解释了那些项目都还处在研究阶段，因为不知道药剂最后能不能研制成功，利润率什么的都是浮云，跟开发火星利润率很大是一个道理。
JTR：[但是啊……那些项目几乎都有临床试验报告。]
JTR：[你知道什么叫药物“临床试验（Clinical Trial）”吗？就是将药剂在人类实验体上使用，进行疗效和安全性的系统性研究测试……]
用在……人身上？！
顾一只心下一惊。
刚刚老杰克说过，这些项目研制的药物都还没有完成，还在研究阶段，不能保证成功率……
那么它们怎么能就直接用于人体呢？！这岂不是……
老杰克大约是怕他没弄清状况，直接发来了一条语音。
“这些项目有的在欧美，有的在亚非……几乎遍布全球，”他音色低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只只，这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大规模非法人体试验……你知道这通常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恐怖组织的生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