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完结】>第190章 (大胡子导演和他的柔情小助理【克劳恩×维克多】)

  良久, 云销雨霁。夏昶典窝在钱尔白怀里把弄着两人的手指。

  两人并靠在一起的无名指上各戴着一枚戒指,材质款式都如出一辙,在飞船顶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银光, 强势地彰显着它们的存在感——这正是两人在第一个世界结婚时一起选订那一款, 只是所用的材质更加高端。

  夏昶典不由得勾起了唇,他抓着钱尔白的手, 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挤进对方的指缝里, 然后十指交握,紧紧地扣住。钱尔白任由他施为, 偶尔低下头在他发顶落下一吻。

  夏昶典想起这次跟随他哥到总部“见家长”的过程, 忍不住有些丧气, 他把脸贴在钱尔白胸口,闷闷地道:“我的表现很不好吧,你的家人会不会对我不满意呀?”

  钱尔白回想起点点在总部发生的种种让人忍俊不禁的事, 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赶紧轻咳了两声以作遮掩。

  夏昶典听到了那声笑, 但他现在已经自暴自弃到没有心情去跟他哥闹了, 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愁云惨淡。

  钱尔白捏了捏夏昶典的脸,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你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当然, 最最喜欢你的还是我。”

  夏昶典有被哄到, 但他觉得还不够。

  在总部的时候,那颗大光球给夏昶典做了资质测试,结果显示他的综合资质只有A+,而在潜力那一栏却是五个问号。评估表出来的时候,夏昶典明显感受到那个光球很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还建议他独自到小世界历练几百年。

  后面的话因为钱尔白的出现而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夏昶典却心知肚明,无非是觉得他能力太弱了,会成为他哥的拖累。

  他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哥在保护他,尽管他也在努力追赶,不断地进步,但他和他哥之间仍旧隔着一条力量的鸿沟。他表面装得不以为然,其实心里比谁都更着急。他想要成为能够和他哥并肩战斗的强者,而不是现在这个还需要他哥在战斗之余时刻照拂着的水晶娃娃。

  钱尔白像是看透了他的心底,坐起身来,两手捧起夏昶典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很好,我知道你会越来越强。但是宝贝,说实话,你永远不可能超过我,甚至也不可能和我一样。别生气,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他将手掌向上摊开,一颗纯白的光球凭空出现。光球逐渐长大,当长到占满了整个手掌的时候,它停了下来,一些纤维束一样的银白的光从圆球中伸处,延向四方,那些纤维束的末端又渐渐长大成为新的光球,光球又伸出纤维束,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光球像是一颗心脏一样有节律地搏动着,每一次收缩舒张都会引起周遭空气肉眼可见地震颤,尽管它只有一掌大小,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却依旧令人望而生畏。

  夏昶典吃了一惊,神情错愕:“这……这不是……”

  钱尔白随手拈起一枚走岔了路的微小光团,将它送回正轨,口中不慌不忙地解释给夏昶典听:“这就是你在总部看到的那颗光球,我们称它为‘起源’,任务者之所以能够存在都是依靠‘起源’的力量。而我,是下一任的‘起源’之主。”

  夏昶典微微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钱尔白,半天,他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哥,你这个样子,好中二啊。”

  钱尔白一怔,随即也笑了,光团隐没,顶灯重新亮起。

  一朝身份巨变,肩上也似乎担上了沉重的压力,钱尔白自己尚且在消化中,此时更不愿夏昶典多替他担忧。不论夏昶典此番打岔是无意间真不明白还是在有心装糊涂,钱尔白都不予深究,他将夏昶典揽进怀里拍了拍,贴心地揭过了这一页。

  夏昶典埋首在钱尔白胸口,鼻息间满是爱人身上的冷冽味道。他想起很久之前做过的一场梦,梦中的男人霸道又热情,但浑身的气息却像冬日里的寒风朔雪,即使做着那般激烈的运动,身上依旧没有一丝热度,仿佛不是活人——现在他又闻到了那个味道,但耳边枕着的有力心跳与掌下灼灼的温暖却与梦中大相径庭。夏昶典闭上了眼,嘴角的笑意也悄然收起。

  钱尔白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中人的背脊,那双仿佛承载了整片宇宙的深邃眸子半敛着,脸上神情看不出喜怒。夏昶典安安静静地躺着,双臂环绕着钱尔白的腰,似乎是睡着了。

  舱内的灯光暗了下来,窗外一闪而过的星云流彗便如烟花一般偶尔一下将拥在一起的两人照亮,流光溢彩地短暂热闹片刻,但转瞬便又归于沉寂。

  夏昶典紧了紧手臂,突然问道:“哥你以后就留在总部了吗?”

  钱尔白沉默了片刻,避而不答:“楚先生正值壮年。”

  夏昶典意会,不再追问。想到那个外貌与钱尔白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加平和的中年美大叔,他心中浮起个疑惑:“楚先生曾经也是任务者吗?”怎么和他哥有些相像?

  钱尔白笑了笑,道:“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某个世界给了我名字的道士吗?那就是楚先生。不过他以前可不是现在这个模样,想来是知道你来了,想跟你开个玩笑。”这便是间接澄清了两人没有亲缘关系。

  夏昶典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点狡黠的弧度。他没有把楚先生那日偷偷塞给他个厚厚的红包,说钱尔白“心思直白不解风情”,让他“凡事多担待些”,又说他要是受了委屈“也不必憋在心里,只管把楚某当作家中长辈,无惧告状还是诉苦,”都会为他“做主”的事告诉钱尔白。

  这次仓促间收到总部召唤,两人走得匆忙,许多事没来得及妥善安排,只得留个口信说要处理些紧急私事,节目组一切事物由副导一干人等随机应变。现下忙完了总部那边的“急事”,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一来一回不知耽误了多少功夫。好在总部在打时间差方面有的是手段,楚先生自知公权私用让自家“太子”抓到了把柄,为了将功折罪赶忙给钱尔白两人批了艘时空飞船,全速前进之下倒是能够赶在夜宴之前重回小世界。

  其实楚先生把钱尔白急召回总部,除了提前交还记忆,明确其“总部继承者”的身份等等这些正事之外,还有一些别个的小事顺手想要办了。比如夏昶典,人家小孩任劳任怨地跟着钱尔白跑了几个世界,吃了多少苦,总得给人家一个名分不是?于是这次便教夏昶典以钱尔白家属的身份在总部露了个脸。

  在总部里,先前曾在鬼怪世界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人——比如郁殊,比如总是一团黑雾形态的兀先生——这次夏昶典也见到了:郁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恭敬谦逊的模样,倒是没再叫夏昶典“师娘”,而是得体地唤了一声“夏先生”;黑雾看不见脸色,沉默寡言地站在一边,见夏昶典看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便走,在他的大腿上挂着个四五岁大的娃娃,随着他的动作亦步亦趋,脑袋顶那两只毛茸茸的熊耳朵谨慎地抖上两抖,端的是天真无害。但曾吃过这熊孩子不小的亏的夏昶典却是没忍住打了个冷战——那个抱大腿的小孩简直跟鬼怪世界的选选,或者说大魔王长得一模一样,一看见那张脸,百多年前的憋屈历史便不由自主地浮到心头上来。好在那两人识趣,自动离开了,不然夏昶典恐怕会当场失态,做出什么当众殴打未成年统这类不光彩的事来。

  夏昶典成为钱尔白的合法伴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规矩就是规矩,却该走的程序却还是一样都不能少,因此两人还需要封锁前世今生的记忆,到新的世界里重新恋爱才算是完成任务,真正成为灵魂伴侣。夏昶典在听到这项规定时微微担忧了片刻,但见郁殊悄悄朝他眨了眨眼睛,生怕他不懂似的着重强调这项规定“成就了无数佳侣”,他便知道这所谓的“真爱试炼”怕是存着许多猫腻,于是心中也没多怕了,反而隐隐有些期待地想着:若是重来一次的话,他两人会是谁先动心呢?

  不过再期待也只能按下心思等着了,眼下两人在小世界里还做着任务,总不好中途退出留个烂摊子,何况他也确实喜爱现下这个世界里难得的轻松惬意,不想过早离开。于是楚先生提出的“下个世界始”正合他意。

  离开总部,夏昶典说得上是满载而归——除了楚先生的红包,他还得到了光球无私馈赠的一只大礼包,里面都是些历届任务者前辈的经验总结,想来是光球老兄怕他拖了钱尔白的后腿,私自给他开小灶补课来了。另外741也突然生了安定下来的心,顺势给自己上了个户口,从此成了总部的正式员工,夏昶典因此也有了技术保障,不会再出现之前没有剧本两眼一抹黑全凭演技的情况了。

  飞船继续行驶着,舱内似乎再次陷入了无言。

  不多时,又听得夏昶典小声地问:“还有多久?”

  钱尔白看一眼航线图,平静地道:“再过两天便到,先睡一会儿吧。”

  得到了答案,夏昶典不再出声,片刻后,均匀安稳的呼吸响了起来,这次真的睡着了。

  钱尔白在夏昶典额头吻了吻,又将人稍稍搂紧了些,也跟着闭目养神,但他的眉头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范氏庄园。

  洁西卡从剧情NPC那里得到了剧本,第二天便满心踌躇地准备着要大杀四方。但眼看着剧本中提到的三日之期将尽了,她也没能跟她的小伙伴们商量出个可行的对策来。

  女孩虽然下线了,但剧本中提到的“雷雨夜不速之客来访”和“危险即将降临”这两句话却依旧在庄园里传开了,一时间人心浮动,众说纷纭。而洁西卡也因为她的先知先觉引起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同伴们的怀疑,就连格洛丽亚都半信半疑地偷偷来问她是不是“内鬼”,洁西卡好说歹说才让小伙伴们放下了戒心,勉强相信她只是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普通人”,但是对于她所说的“团结一致对抗外来危机”的提议,因为并没有看到什么危机,甚至就连一点危机的苗头都看不到,所以大家的积极性都不怎么高昂,任凭洁西卡说得天花乱坠,她的结盟事业也依旧丝毫不见起色。

  洁西卡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每日夜观天象,提心吊胆地等着雷雨夜的到来。

  终于,第五日便是一个雷雨天,雷声嚣张,雨幕滂沱,声势浩大直到傍晚都没有停歇的迹象。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在石板铺的路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洁西卡趴在窗口唉声叹气。她盯着外面的大雨看了半晌,最终悻悻地收回了目光,仰面倒在床上。“随它去吧,总不至于真的有吸血鬼。”她自暴自弃地想,闭上眼,伴着雷声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临夜,雷雨渐歇,三辆马车停在了庄园门外,在雷声的遮掩之下,隐约传出了几声枪响。

  第二日一早,雨过天晴,仆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悄声谈论起昨夜的动静。

  管家领着一众黑袍执法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他在石阶处站定,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场内顿时鸦雀无声。管家大为满意,随口将昨夜的骚乱敷衍过去,接着便勒令众人未经允许绝对不准外出,违者严惩不贷。为了保证戒严法令的实行,他还将带来的执法队留在了仆役宿舍,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着众人,以防有人轻举妄动。

  这番举措之后,仆役宿舍里人人自危,各种消极派、阴谋论层出不穷。流言在有心人暗中的操纵与推动下愈演愈烈,整个庄园都被笼罩在了一种极度紧张的气氛之中。

  一日后,管家撤走了执法队,并安抚众人危机已经解除,今后行事一切如常。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敢搭腔,但等到管家走远了才忽地炸了锅。

  这个说“先头是女宿遭了贼,之后又来了带枪的强盗,这庄园怕是要走霉运,不如趁早辞职走人”,那个说“哪里是贼人强盗,分明是一伙赏金猎人追赶着一个千年不死的老吸血鬼闯进了庄园,你没见最近有好多人都莫名失踪了吗”。这话一出,顿时震惊四座,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说这话的洒扫小哥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脸上,心下不由得意,面上却还装出一副紧张忧愁的模样叹气道:“哎,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然早就支了工钱回家去了,在这里命悬一线朝不保夕,哪有去陪着家人健健康康的快活。”

  众人听他说的情真意切,不由得点头连连,当下便有人站起来要收拾行李辞职回家。那人看着离开的人越来越多,眼中的光芒也越发闪亮,他竭力控制着嘴角的笑容,只可惜兴奋之情太过浓重,废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掩住,但那张本就不甚好看的脸此时更是越见扭曲。他慌忙低下头去,也因此错过了一人投射过来的探寻的目光。

  夜里,完成了任务的洒扫小哥哼着歌往宿舍走,忽听得有人在身后唤他,他毫不提防,应着声转过头去,迎面却是一只黑漆漆的麻袋……

  趁着夜黑去套了麻袋的詹姆士此时终于相信了洁西卡的说辞,原来这个庄园真的不单纯是给他们度假用的,而节目组似乎是在下很大一盘大旗。

  因着套麻袋技术不够娴熟,詹姆士没能第一时间控制住对方的行动,洒扫小哥在奋力挣扎中阴差阳错蹭掉了背后的补丁,露出了一串数字编号。

  在詹姆士怔愣的目光中,洒扫小哥叹一口气,念叨着“至少我的台词都说完了,也算功成身退”,然后将自己的身份卡和任务道具一股脑交了出来。詹姆士翻过道具中一只薄薄的剧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同时,他也知道了洁西卡那些先人一步的消息是从哪来的。

  但因为两人得知这项新玩法的途径不同,詹姆士只道洁西卡是有意藏私,于是对她难免有点不满,于是又找了机会,当着所有能聚到一起的房客们的面将这项新发现公之于众,边说,他还边有意观察着洁西卡的表情。

  然而洁西卡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慌了阵脚,反而露出惊讶又欣喜的神情,在问过他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她长吐了口气,脸上扬起轻松的笑容。她说:“可算是有人发现了,我都憋了好久了。”接着,她也不待人问,自顾自将自己的奇遇一口气说完,然后高高兴兴地招呼詹姆士一起把两人得来的信息比对拼凑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出节目组下一步的计划,也好早做准备。

  其他房客们得知了竟然还有能够换身份的玩法,顿时跃跃欲试,格洛丽亚立刻就想去找个女仆试一试,若是真的可以随意改换身份,那她以后便能跟洁西卡离得更近些,无论做什么事也都更方便些。

  洁西卡赶忙拦住了她,又把自己知道的这条游戏规则的局限和含义讲了一遍,其中着重强调了背后补丁被撕掉便意味着这个人被“杀死”了,“杀”的人越多,以后要面临的麻烦一定也就会越大,而且并不是所有NPC的背后都有号码,一旦“杀”错了人,还很可能会面临被淘汰出局的风险。

  听洁西卡说完,众人若有所思,不由得打消了刚才生出的念头。詹姆士皱了皱眉,神情复杂地看洁西卡一眼,然后转头去跟瑞秋商量起了从现在到宴会前这段时间的应对事宜。

  几人短暂的聚会结束,洁西卡目送着格洛丽亚远去,脑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转头看到詹姆士匆匆离去的背影,她突然灵光一闪:詹姆士生性严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将这个捷径分享给别人,那么,在他验证自己的发现的过程中,究竟“杀”了多少NPC,不知有没有撕下过无辜人的补丁?若是她想的那样…洁西卡不禁为詹姆士捏了把汗。

  离夜宴举办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庄园里却像是被早冬的寒霜提前打了似的,人员凋敝,生气零落,最近辞职的仆役们越来越多,其中以女仆居多,且很多人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打,就那样急匆匆地消失了。

  洁西卡的左邻右舍今天也都走了,看着空荡荡的女仆宿舍,她难免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感慨来。为了派遣胸中的那点伤情别绪,她也不打算做工了,提着裙子沿着青石板路往没人的地方散步。

  路两旁的景色渐渐陌生,草丛中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虫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伴着凉风摩挲草叶的沙沙声,更称得四周气氛渗人。

  洁西卡住了脚,心里打鼓。还要继续往前吗?她问自己。没人回答。

  她刚要转身离开,风中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呢喃,隐约听出有人提到了“宴会”“药”“赎罪”这些字眼,她心中一凛,脚下动作一个磕绊,鞋跟扣在石板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她暗道一声不好,不敢停留,忙扭头跑了,生怕自己跑得慢糟了祸,她还脱了鞋提在手里。索性院子里铺的都是光滑平坦的石板,而非凹凹凸凸的乱石,不然她这一路逃过来,脚没磨破,疼也要疼哭了。

  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洁西卡缓过了神来,抚了抚胸腔里扑通乱跳的心脏,她长出一口气,又给自己打了盆水洗脚,这才有功夫去细想偷听到的那点儿机密消息。

  说话那人声音很陌生,她从未听过,确定不是他们这些房客中的某人,但是一直没作声的那位,显然是这些零星任务的执行者,却未必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

  一想到自己身边竟然一直埋伏着一个双面间谍,平日里和善可亲,而时机一到便会撕破伪装露出自己狰狞的面目,洁西卡就既紧张又激动,同时也有些后怕,慌忙起身去把门插上了,以免被对方追过来“灭口”。

  自洁西卡偷听到有人欲在宴会上下药的消息,她便一直处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之中,这段日子房客们也时有聚会,洁西卡看谁都像是内奸,忍不住也会出言试探,但对方却始终没有露出马脚,这让洁西卡很是无奈。

  时光飞逝,转眼距宴会只剩了三天。洁西卡的捉鬼事业依旧毫无进展,而庄园里的魑魅魍魉们却都已悄然开始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