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我男友不可能是人外>第9章 第二个游戏

  因为停电,很多夜间娱乐不得不叫停。 为了节约用电,他们最后都是点着蜡烛在玩。

  将近午夜,众人已经消耗了大量精力。只是习惯夜生活的人,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去睡觉。

  大家都知道该结束了,井仁提议道:“正好有蜡烛,不如我们玩百物语应应景吧。”

  宁宁在他怀中精神不济的揉揉眼睛,只发一个鼻音应着。

  “一二三……我们刚好有十个人,一人一个,说完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井仁将他们桌子上的蜡烛分给了宁宁一个。

  “什么是百物语?”宁宁软糯糯的问。

  “就是讲鬼故事,讲一个故事要吹灭一根蜡烛。”井仁怜爱的抚摸她的头发,简单的为她解释。

  讲鬼故事。

  这就是游戏介绍里说的危险游戏?

  宁宁半阖着眼睛出神,把困顿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西装眼镜男看了一眼宁宁,推推眼镜没说话。情侣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直都很沉默的那个女人握住了她面前的蜡烛,严肃得就像抓住了她的爱枪。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游戏开始标志,没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异议。

  但小妹妹夏光初就很不赞同:“井仁哥,一会儿我们就要睡觉了,现在听鬼故事不好吧?”

  她皱起眉,扭头看向她哥夏光远:“哥,你也不劝劝井仁哥,吓到宁宁姐怎么办。”

  见这个小姑娘拿她挡箭牌,宁宁不屑的哼了一声,仰着下巴睨了一眼她:“你要是怕,别拿我当借口,我可不怕。”

  这话十分不给人面子,由她说出来却带着奇异的腔调,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只会叫人爱怜。

  “对不起,我妹妹就是太过胆小了,你别生气。”

  还不等小妹妹夏光初说什么,她哥倒是先一步道了歉,还笑的十分彬彬有礼。

  宁宁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事。”

  面对小妹妹夏光初这样的踩一捧一的小百花,她还有几分心思逗一逗。对夏光初这样人,她真是没有一点交谈的欲.望。

  这种混杂着嫉妒与恶意的势在必得的,征服物品的眼神,她可真是恶心透了。

  老板娘一拍手,打破了这段沉闷的气氛:“哎呦,不就是讲鬼故事吗?你们这些小年轻,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啊,还亲身经历过呢。”

  她挑了合适的位置坐下,和众人围成了圈。

  一般的村里,都有一个葬满人的坟头,老板娘他们村也不例外。

  不过他们村儿上坟烧纸,没什么忌讳,所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能去。

  一大家子就跟出门郊游踏青一样,顺着人群浩浩荡荡的去上坟,烧纸回来大伙儿能吃个团圆饭。

  大家一般都在那几天上坟,坟头说不上人山人海,但确实满眼是人。有时候在半路遇到熟人,还会停下来寒暄打招呼。

  这样的祭祀氛围,就像另一场过年。

  老板娘性格开朗,碰到熟人自然会说两句。

  某年清明节,她走的落后了一些,迎面看到嫁到外村的一个亲戚。

  “哎呀,这不是婶子吗?”她热情的说道,“今年也来给你娘烧纸啊。”

  那人低着头,面色阴沉,也不说话。

  像是没听到老板娘的话一样,急匆匆的就走了。

  “这可怎么了,怎么也不说话啊?”

  老板娘带着疑问追上了走在前面的亲戚。

  “嘿,你们刚才看见那谁没?我跟她说话,都不搭理我。”

  亲戚吃惊的回望她:“你刚才看见那谁了?”

  “那可不。”老板娘点头,“我还问她给她娘烧纸啊,她不说话。”

  “可是……”亲戚脸色苍白,磕磕巴巴说话,“可是那谁她一个礼拜前就死了啊!”

  老板娘吹灭了蜡烛。

  像是吹过一阵阴风。

  宁宁歪着头,思索对策。

  百物语的规则大家都知道,期间怎么样都可以,只是千万不可以充当最后一个讲故事的人。

  接下来众人跃跃欲试,每个人都讲了一个或恐怖、或细思恐极的鬼故事。

  最后只剩宁宁和井仁没有讲,井仁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女士优先。”

  宁宁自持自己貌美天下无双,利剑在手无所不能,可偏偏有件事死活做不到,就是讲鬼故事。

  她属于体验以后才有真情实感的那种人,从小到大她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灵异事件,也不怕别人讲的鬼故事。

  她绞尽脑汁想啊想,终于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则短篇小说。

  男人是一个画痴,他最最崇拜、最最喜爱的画家却不被大众接受。

  有一天,那个画家邀请男人去家里,去看那些更细致、更具有深度的作品。

  男人欣然前往。

  画家擅长画“恶魔”,擅长画“地狱”。

  他的画令胆小者胆战心惊,令痴狂者歇斯底里。

  他的画是恐怖的化身,是恐惧本身。

  画家的家,就是他的画廊。

  男人跟着画家一间一间的看过去,直到最后一间,画家让男人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呢?”男人虽然害怕到双腿发软,但对这些画的爱令他前所未有的激动。

  “里面那幅画是我最好、最棒的作品,我并不认为你能承受住他。”画家说。

  但男人执意要看,画家嘴角挂着微笑,缓缓替他打开了那扇大门。

  房间里只有一张画,男人瞬间被画中无法言明、不可描述的恶魔吸引了目光。

  他屏住呼吸,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画家的房子。

  为什么?

  因为那幅画的背景,就像照镜子一样,与那个房间一模一样。

  “那个画家到底是在画什么呢?”

  宁宁盯着烛光说完了故事,吹灭了蜡烛。

  提出要玩这个游戏的井仁,是否跟这个画家一样呢?

  此时餐厅里只剩井仁面前的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井仁的目光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显得并不真切,脸上温和的笑容多了一丝诡谲的意味。

  “接下来,是一个关于追逐的故事。”

  “一个男人在步步逼近的压迫追逐中,如何反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