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眉头一皱,收好了银针,萧建示意她离去,他好像知道房梁上的人是谁了。
几乎差不多同时,叶茗也已知道,叹了一口气,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梁上跃下一人,竟然是萧辰,来人身高七尺有余,微胖身材,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真他娘的扫兴,老子生平最快活的事情就是听小两口的情话,我已经在上面等了三天,可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见。”
“堂兄,你怎么来了?”萧建仿佛看见了救星,萧辰别的本事没有,这逃跑功夫和打探江湖中的消息可是一流。
“我怎么来了?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还要先通知你不成?”
“那倒不必,只是我这个样子恐怕不能起身相迎了?”
萧辰刚刚咬下一口鸡腿,顿时被噎住,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大骂道:“你不是这样子几时又迎过我?”
“那倒也是!我现在站着说话也腰疼,还是躺着好些。”
“哈哈哈,我若是有如此漂亮的一个姑娘相陪,说不定我也腰疼。”
“我受伤了。”
“看你这样,应该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就不明白了,谁把你搞成了这个样子?”
萧建苦笑:“我也想知道!”
萧辰顿时来了精神,挤眉弄眼道:“这样吧,你给找一个一个好看的姑娘,我给你弄明白是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
“你这厮这么如此厚颜无耻?”
萧辰正色道:“你他娘的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堂兄我从娘胎以来就一直光棍,我现在看一条母狗都眉清目秀!”
“哈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倒是觉得母狗与你倒是挺般配的。”
“去你妈的!”萧辰拿起手上未吃完的鸡腿就要朝萧建打去,这时门开了,叶茗走了进来。
萧辰尴尬地一笑,急忙将鸡腿喂向他的嘴中,故作愤怒道:“你他娘的给我留点!”
叶茗的脸色并不好看,走到床边拿出丝巾为萧建擦了擦嘴。
“茗儿,这是我的堂兄。”
叶茗没有抬头,仿佛没有听见萧建的话。
萧辰自讨没趣,就要离去。
“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去哪里?”
“找母狗!”
萧建一听,故作忧伤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去祸害母狗。”
哪知萧辰又折了回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这人也管得太宽了些,不但连人的事情要管,连狗的事情你也要管!”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狗了?”
萧辰涨红了脸,每次与他口舌之争时,都要落了下风,这次本来有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岂料他的姘头又在这里。
“你若能打听倒有用的消息,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些女子与你认识。”叶茗终于说了话。
萧辰见叶茗将他与萧建之间的玩笑当了真,更加窘迫起来。
“姑娘说笑了,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我如今已经中了一毒,岂还会想再中一毒?”
不管怎样,别人怎样看他他都可以不在乎,这女子可是他未来的弟妹,这点脸还是要的。
“啧啧啧……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你本来早该死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能活到现在了。”
萧建顿了顿,继续打趣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萧辰狠狠地瞪他一眼,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他很少这样严肃过。
当萧辰将萧建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叶茗已经走了出去。胸前清晰可见的五根手指印时,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萧建笑道:“我还没死呢,你不要哭丧着脸。”他本想说几句轻松的话,可是萧辰看着他的掌印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当一个不正经的人突然正经起来,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过了好久,萧辰终于说了话:“你是没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你若再胡说八道,我让你现在就死!”叶茗又一次走了进来,右手上的银针闪闪发亮。
萧辰道:“姑娘,你知道我不是胡说八道。”
“叮……”她手上的银针掉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本来可以不计,此时却如雷鸣传入三人的耳中。
房间中陷入沉默,死一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