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钧笑道:“关于圣战,怎么理解都可以,你也可以认为这是中华民族的自卫圣战。我想,到时候你看了电影就会知道我到底想讲什么了。至于拍摄意图,这部电影会在二战胜利45周年的时候上映。”
女记者问:“反战电影?”
“是的。”王梓钧点头道。
另一个记者问道:“这跟我们以前的抗日电影有什么区别?”
王梓钧道:“以前的抗日政宣片,中国军队都是节节胜利。在我的这部电影中,中国军队总是一次次撤退转进,就像历史本来的那样。我邀请了东史郎先生,以及国军的老战士,还有海峡对岸的老兵做电影的顾问,这一场战争将做到最真实的还原。”
下一个记者提问道:“王导,你认为这样的电影有票房吗?”
王梓钧道:“我希望所有的成年人都能够去看一看这部电影。至于票房,说实话,这部电影的预算是1亿美元,我从未考虑过它的票房,只是想把它做好。”
“嘶……”
下面一群记者倒吸凉气,预算一亿美元的大片,这能排进世界电影成本排行榜的前五了,居然不考虑票房。就算是王氏影业家大业大,如果这部预算一亿美金的电影扑街的话,恐怕会面临破产的危险。
“王导,听说这是你的封镜之作。”终于有记者问到这个问题。
王梓钧笑道:“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决定下来。”
“是不是最近关于你洗钱的传闻,让你心灰意冷想退隐?”一个记者问。
王梓钧正色道:“我从未把洗钱的事放在心上,有人栽赃陷害也罢,有关部门搞错了也罢,我没做过的事情就不会去怕它。另外,我已经做好了起诉的准备,政府部门不是某人手中的私人工具。公器私用,且对公民的合法财产造成损失,我想这不是到头来一句查错了就可以一笔带过的,否则那会人人自危。”
记者们一听就兴奋了,连忙追问:“钧爷是要跟某个政府单位打官司吗?”
王梓钧点头说:“这是肯定的。今天谈的是电影的事,我不想在其他问题上多做交谈。洗钱的事情,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在这次美国股灾里赚的钱,都已经够我用一辈子了,用不着为自己找麻烦,去洗那几个小钱。”
“什么?钧爷你不是因为这次股灾身家大幅度缩水吗,什么时候赚到钱了?”记者们争先恐后地问。
王梓钧笑而不语,神在在地坐着,任凭记者们去猜测。
正文 774【北海道开机】
“每个战场上都有战死的危险,若战死我将化为灰烬,即使还剩一口气,也不可能把我带回日本。我在战场上目睹了老百姓的一切悲惨的情景、战争的罪恶。
由于我受过很深的触动,有过非同寻常的经历,因而如实地写下了善和恶。
我们受过‘中日战争是圣战’的训导。
‘效忠天皇重于泰山,你们的生命轻如鸿毛。宁当护国之鬼,不受生俘之辱!’既然自己的生命轻于鸿毛,不值一提,中国人的生命岂不是更轻吗?所以就丧尽天良地屠杀了他们。
军国主义思想武装的日本军没有人类爱,没有人道主义,战斗的目的是胜利,胜利就是正义。我们士兵成了‘作战的活武器’。
训导我们的是:忠于天皇,光荣战死!
军国主义教育把我们士兵加工成作战武器,麻木不仁地盲从长官。在‘活武器’心中只有为天皇尽忠。
大概需要许多篇幅记述的这本日记,将会成为我一生中最动情、最美好的回忆。我要在这里记下战场上的真实。只有通过记述真实,才能真正明白战场上的将士们的思想和行动。既然要记录真实,那么就要记录战场上的美与丑。”
——摘自《东史郎战地日记》
日本北海道小樽市,这里后来被称为北海道的金融、经济中心,有“商都”、“北方华尔街”之称。
不过王梓钧来到这里,却是为了在这里取景。因为这里还保存了2000多栋日本传统建筑,完美地呈现着日本明治时期的特色。
王梓钧的新片《圣战》将会在日本和中国大陆拍摄,故事时间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取景将会是个大问题,小樽市算是日本最合适的拍摄地了。为此,王梓钧甚至专门将男主角的出生地改成了这里。
小樽市始建于80多年前,曾是北海道第二大城市,不过随着陆运交通的发达以及其他因素,这里的舢板运输落伍于时代,小樽市渐渐被札幌所超过,一点点破败下来。也许正因为如此,这里才能日本城市大发展时,保留着如此多的传统建筑。
直到两年前,当地政府重新给城市定位,主打城市运河的浪漫与历史牌,小樽市摇身一变成了旅游胜地,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王梓钧带着剧组成员来到小樽市的一家旅店,一下车便有无数粉丝围观尖叫要签名。这些人不只是王梓钧的粉丝,还有高仓健和铃木保奈美等人的影迷。
不过,现场很快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只见这些粉丝后面,突然跑来一群举着标语,头上系着膏药抹额的示威者。
这些人举的标语,居然中文与日文都有,甚至还有人用蹩脚的汉语喊口号。
“打倒日奸田边诚!”
“东史郎滚出日本!”
“杀死反日粉丝王梓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