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禁区玫瑰[无限]>第24章 秘密

  “开, 还是不开?”

  洛斯觉得这个问题比一打开宿舍门看到白濋坐在他床上晃腿更操蛋。

  洗漱间并没有太重的血腥味,无法判断滴落的液体成分,但在声控灯亮起的几秒钟里,地面上的血色给了他们巨大的冲击感。

  这注定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选不出来?”白濋蹭了下脸颊, 干燥的指腹勾起湿润的记忆, 他低头懒散一笑, “行, 那我换一个问法, 你对宿管会剥人皮这件事的把握有百分之百吗?”

  “没有。”洛斯回答得很快, “但我不想亲身实践, 验证这个可能性。”

  白濋活动了一下手腕, 指骨的响声在洗漱间里回荡,与液体滴落声交织成令人牙酸的背景音。

  他拿过一旁的拖把,别住了门把手:“那就有答案了, 走吧。”

  门板抖动的幅度变小,铁销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声。洛斯确认凭老大爷的体格,一时半会儿挣不开, 抬脚跟上白濋。

  走进与洗漱间连通的厕所, 洛斯努力忽略从天花板投来的热切注视:“我选中了你想要的答案,对吗?”

  “为什么这么说?”白濋突然停下脚步。

  洛斯没注意, 一下子撞到他的后背上, 属于人类皮肤独有的温热感扑面而来:“嘶, 好硬……”

  洛斯捂着鼻子, 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消失得很快, 像是他的错觉。

  白濋扶了下他的胳膊, 将话题不动声色地拉回去:“为什么说是我想要的答案?”

  “因为你问我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百分之百是既定事实,而我只是推断,你在引导我。”洛斯顿了顿,语气凉凉的,“你有其他的发现,对吗?”

  白濋沉吟不语,他发现了一件事,当洛斯心情不爽的时候,言辞之间反而会更加客气。

  并且常用“对吗”作为结尾,来质问。

  “我有一个小小的、不值一提的猜测,需要验证一下。”

  “长官,你在为自己的不坦诚找借口吗?”

  洛斯小声嘀咕,自顾自地骂了几句。

  白濋忍俊不禁,提醒道:“声音再小点,被骂的人都听到了。”

  “我故意骂给他听的。”洛斯冷笑,“长官不觉得他活该被骂吗?”

  长官无奈摊手:“是活该,他为自己的不坦诚感到抱歉,并且托我转告你一件事。”

  “什么事?”

  “他原本不打算晚上去验证,因为想起你说过喜欢找刺激,所以临时决定带你去体验午夜惊魂。”

  白濋打开窗户,检查了一下楼外侧的水管,体贴问道:“你喜欢徒手爬楼吗?”

  夜风吹得洛斯一脸凌乱:“我喜欢走楼梯。”

  “偶尔换个方式,会很刺激的。”白濋含糊不清地笑,透着一丝诱哄。

  洛斯:“……”

  他突然理解陪他挖坟的可可安了,有些事真不是轻易就能接受的。

  “我要验证的东西在三楼,正好二三楼之间有防盗门,宿管上不去。等下我先爬上去,然后拉你。”

  “你都计划好了还问我干嘛?”

  “走个流程。”白濋冲他眨了下眼,“本次行动代号【午夜激情】,请问学霸还有疑问吗?”

  学霸无语望天:“……没了。”

  洗漱间的大门发出巨响,许是知道了他们不会主动开门,宿管大爷砸得愈发凶,像是要直接踹门进来。

  “over,行动开始!”

  白濋攀住水管,踩着窗台往上一跃,抓住了三楼的窗沿,他反手甩出短刀,对着玻璃连砸数下。

  清脆的响声在夜色中格外明显,忽然停下,更衬得周遭静谧无声。

  白濋小小地“嘶”了声,攀在水管上不动了。

  门板碎裂的“咔嚓”声令洛斯心慌不已,探头出窗外:“你愣着干什么,快爬上去啊!”

  白濋咕哝地笑了声:“遵命。”

  月光朦胧,洛斯只看到他踩着水管向外凸出的边缘,使劲一跃,翻身上了三楼,接着便听到一道肉体碰撞的闷响。

  摔倒了?

  洛斯不由得猜测起来,但很快他就没心思管白濋了,因为洗漱间的门终于不堪重负,被砸得四分五裂。

  宿管大爷健步如飞,老橘子皮的脸很快闪进厕所,快到洛斯怀疑他用了闪现。

  “谁在那里?”

  洛斯横跨在窗台上,吼声撕心裂肺,尖利得破了音:“你磨磨蹭蹭做爆米花呢,准备观看我被剥皮实录?!”

  白濋伸出手,夜风吹得笑声里带了喘:“祖宗别急,来了。”

  洛斯不敢朝下看,蹬着窗台往上一跃,握住了白濋的手,正准备往上爬,脚腕上一紧。

  他低下头,对上宿管大爷爬满皱纹的脸,每一道褶皱里都透着令人心悸的狰狞。

  “给我下来!”

  脚腕处一阵冰寒,痛感如附骨之疽,瞬间窜上脊梁,洛斯心里一紧,突然听到头顶传来的暴喝声:“发什么呆,上来!”

  他猛然回神,死死抓着白濋的手腕,两只脚连环蹬踹,为宿管大爷饱经风霜的脸添上几鞋底厚重的尘埃。

  洛斯看不到脚下的情况,闷头猛踹,只听得一道气急败坏的骂声,然后脚腕上的桎梏消失,下一秒他就被白濋拽上了三楼。

  万籁俱寂,只有月光和楼底的玻璃碎片能证明发生过什么。

  宿管大爷擦掉脸上糊的红色液体,因为手上的力气太大,发皱的面皮破开了一道小口子,簌簌地落下些皮屑。

  他抬起头,对上天花板的脸。

  那张脸苍白没有血色,在声控灯的光亮下显得稚嫩,嘴角缓缓扯动,上扬,勾出一个得意又嘲讽的笑。

  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三楼厕所。

  洛斯和白濋瘫坐在地上,一个捂着脚腕,一个揉着手腕,好半天才缓过劲儿。

  白濋撞撞他肩膀,嗓音里浸满了被危险激发出来的快意:“好点了吗?”

  洛斯浑浑噩噩地看了他一眼,喟叹:“真他妈刺激大发了,你……”

  他深嗅了两下:“有血的味道。”

  “鼻子挺灵。”白濋站起身,笑声里满是兴奋,“刚刚遇到一个小惊喜。”

  洛斯一阵无言,对他的精神状况表示怀疑。

  声控灯亮起来,从窗户到门口蜿蜒着一条血迹,呈点状分布,间距很大。

  洛斯看向血迹指引的方向,用脚蹭了蹭,还没有干,是新鲜的:“你弄伤小惊喜了?”

  白濋侧了侧身,露出右胳膊,上面有几道又细又长的血痕:“地上大概是我的血。”

  洛斯决定为自己莽撞的爆米花言论自罚一杯:“……哦,那小惊喜是你要验证的东西吗?”

  “不确定。”白濋解释道,“下午自习课是美术老师坐堂,她画了一幅画,一个穿着满脸血泪的女孩子在地上爬,画的名字叫《三楼》。”

  学校里的建筑物很少,除了教学楼和宿舍楼,没有其他地方有三层楼。而教学楼的三楼是高二年级,以此推断画上的内容是宿舍楼。

  满脸血泪,在地上爬。

  这两个要素组合出来的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斯真诚地发出疑问:“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很漂亮?”

  白濋下意识回忆了一下:“是挺漂亮的。”

  “所以你个恐同直男就是为了看妹子才来三楼撞鬼的?”

  白濋愣了两秒才捋清楚他的意思,闷笑:“不,因为那副画是课堂鉴赏作品,据说征求了全校所有老师的建议,所以我想验证一下,画是不是写实的,如果是,所有老师在画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这所学校里的老师个个都不正常,但他们不正常各不相同,原因也无从寻找。

  美术老师的画作是现如今出现的,唯一能将所有老师联系起来的东西。

  “据我猜测,查清楚那个女孩子的事情,能解开很多谜团。”

  洛斯沉默了一会儿,意味不明道:“你总是能发现很多关键的东西。”

  白濋一脸纯良:“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幸运吧。”

  两人离开厕所,循着血迹来到走廊上。

  声控灯的范围无法到达这里,长长的走廊一片漆黑,好似看不到尽头的深渊,谁也不知道两端会通向何种命运。

  白濋:“走左边。”

  洛斯皱眉:“理由。”

  “理由是我的夜视能力很不错,看到了血迹。”白濋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放轻脚步,我刚才好像吓到小惊喜了。”

  洛斯:“……”

  他快要无法直视“惊喜”这两个字了。

  两人在一间宿舍门口停住,洛斯凑的很近,半天才看清宿舍的门牌号,是333。

  开门之前,白濋问了声:“怕吗?”

  洛斯眨了下眼:“不怕。”

  平心而论,洛斯的胆子很大,毕竟是挖过坟的人。但和白濋在一起,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坏事接二连三的涌来,应接不暇。

  他不怕,只是没办法立刻适应一个接一个意外情况。

  得到肯定回答,白濋不再有顾虑,直接推开门。

  洛斯记得他描述的画作内容,下意识看向地面,在靠近窗边的地方,隐约能辨认出模糊的一团。

  这间宿舍里的光线很暗,几乎没有月光,漆黑一片。

  白濋没有立刻进去,他将门缝的开口控制得很窄,只伸了一只胳膊进去,在宿舍里的墙壁上摸索着。

  黑暗能带来恐惧,也能驱散恐惧,洛斯的心理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上:“怎么不进去?”

  “啪嗒——”

  宿舍里的灯亮了。

  亮光袭来,洛斯下意识眯了眯眼,然后就被拉进了宿舍里。

  他听到房门迅速关紧,上了锁,一系列动作快得像是怕他夺门而逃。

  洛斯:“……”

  他睁开眼,准备吐槽的话停在了嘴边。

  月光照不进来的原因找到了。

  这间宿舍的窗户用铁皮封得严严实实,上面有红色的、密密麻麻的繁复文字。

  不仅是窗户,整间宿舍里,除了窗边的储物柜,其他地方遍布着如出一辙的红色文字,连墙壁和床铺都没有例外。

  这间宿舍像个镇压恶鬼的血笼子。

  洛斯眼皮直跳,想起日不落农家乐里的房间。

  他原本看到的模糊一团不见了,储物柜的柜门开着小缝,露出一角碎花裙摆,上面有斑斑血迹。

  白濋快步上前,拉开了柜门。

  洛斯怔了一秒,跟上去,看到完整的碎花裙子,以及一头参差不齐的黑发。

  女孩蜷缩在半人高的储物柜里,双腿不自然地扭曲着,她低垂着头,发出嘶哑的哭声。

  洛斯说不清楚这种感受,发自心底的觉得悲伤,这种悲伤甚至冲淡了恐惧。

  他看到白濋握着柜门的手在发抖,用力到指尖泛白,像是在极力控制情绪:“苑曲?”

  哭声一顿,女孩抬起头,露出疤痕纵横的脸,和满是青紫掐痕的脖颈:“你认识我?”

  她闭着眼睛,四周有点状的淤青,眼尾是干涸的血泪。

  白濋没有回答,确认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后,毫不留恋地站起身。

  洛斯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沉晦,又看向苑曲:“你为什么不睁开眼?”

  苑曲愣了下,摸到自己的眼眶,她的手臂上覆盖着溃烂的皮肉,隐隐能辨认出和脸上相同的疤痕:“睁不开,疼,音乐老师用粉笔砸到了。”

  “脖子上是谁掐的?”

  “体育老师。”

  “头发呢?”

  “数学老师说我的长发违反了校规校纪,给我剪短了。”

  “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宿舍三楼发生了火灾,我被烧伤了。”

  她很乖,有问必答。

  洛斯问到声音的时候,苑曲张开嘴,露出空荡荡的口腔,里面是一截被剪断的舌头。

  洛斯攥紧了拳头,尽力放柔声音:“胳膊上是怎么了,也是老师弄的吗?”

  他想象不出什么手段能把皮肉弄得溃烂。

  苑曲摇摇头,语气沮丧又绝望:“不,是我生病了。”

  “什么病?”

  洛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苑曲的回答,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白濋将他拉了起来。

  宿舍里的灯光很明亮,白濋的口型没有声音,却准确传递给了他答案:性病。

  洛斯脑袋里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一个单纯的高中女学生,怎么会无缘无故得上性病?

  同样的溃烂指出了罪魁祸首——体育老师,两名体育老师身上都具备了两种异状。

  或许还有一位老师是瘸子。

  洛斯看着苑曲扭曲的腿,预感这所学校里所有老师身上的怪异之处都和她有关。

  白濋用刀刮开了墙腻子,里面是火灾后留下的漆黑痕迹。

  洛斯攥住他的衣领,将他压在宿舍门上:“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话音刚落,洛斯的表情就变了。

  白濋意识到什么,一把扣住他的肩往旁边移动,同时捂住他的眼睛:“没事,他进不来。”

  洛斯心跳的很快,脑海中还残留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宿舍门的窗户上突然冒出一张脸,直勾勾地看向宿舍里面,那张脸就在白濋的脸旁边,中间隔着一层玻璃。

  洛斯听到了嘶哑的呜咽声,然后是柜门关上的“咔哒”声。

  他猜那个乖巧回答问题的女孩肯定又逃回了柜子里。

  洛斯深吸一口气:“外面那个得解决掉。”

  白濋抿出一丝笑,很快就压下去了:“为什么?”

  洛斯冷冷地看着他,阴阳怪气道:“当然是为了帮长官你报仇,他可是弄伤了你尊贵的手臂呢。”

  苑曲双腿骨折,根本站不起来,而厕所里的血迹呈点滴状分布,没有拖地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苑曲对他们没有攻击意图。

  他怀疑那串血迹并没有指向走廊左边的333号宿舍,袭击白濋的另有其人……更有甚者,《三楼》这幅画都是白濋编出来的。

  三楼里共有两个人,一个是苑曲,一个是宿舍外偷看的人。

  白濋移花接木,将宿舍外的人做的事套在了苑曲身上,顺理成章地带他来了333。

  “我真是佩服你编瞎话的能力。”洛斯突然抬手,狠狠一拳打在白濋脸上,“这是警告,再敢耍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是真的上了火,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气。

  白濋闷哼一声,尝到些许血腥味,他恍惚了一瞬,第一反应是洛斯的习惯真的很不好,打人专挑脸。

  确实欠收拾。

  “骗你的事我道歉,但据可靠消息称,第一二条永生轨的通关条件是存活,不必弄清里面的所有事情。”白濋没有怒意,也没有谎言被戳破的惊慌,“我们的合作目的是通过永生轨,因此苑曲并不是必须共享的信息。”

  简而言之,为骗人道歉,但不认为隐瞒有错。

  洛斯差点就被他绕糊涂了:“我不管苑曲和通过永生轨有没有关系,坦诚是合作的前提。”

  白濋垂眸,狭长的眉眼弯出柔和的笑弧:“可是在我看来,坦诚只在夫妻之间是必需的。”

  洛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没有了怒色:“我越来越好奇你在隐瞒的事情了,大长官,我想我应该收回之前的话,我会弄清楚亚斯兰对你的重要意义。”

  他顿了顿,修长的指尖点了点白濋的心口:“这里藏着的秘密,我会像挖坟一样,一点点都挖出来。”

  白濋脸上仍然挂着笑,一副滚刀肉的模样:“你对我这么好奇,我十分荣幸,但是挖坟这个比喻会不会不太吉利?”

  “用在你身上正合适。”洛斯松开手,“毕竟你和死人一样都不会说话。”

  白濋:“……”

  私人恩怨达成一致后,两人将注意力放回了宿舍外的人身上。

  洛斯拉开门就冲了出去,白濋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揉了揉脸侧的淤青,当起拉拉队:“加油,加油,小心他的指甲,挠人很疼的。”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不能呦,打他的脑袋。”

  洛斯气得说不出话来,反手将匕首捅进那人的脑袋上,那人四肢僵直,瞬间不动了,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怎么是稻草人?”

  “稻草人最早制作出来守护农田,震慑动物的,它应该是用来恐吓苑曲的。”

  洛斯环视四周:“既然是假人,应该不会轻易就挂了。”

  “假人杀也杀不死,很晚了,我们该回去睡觉了。”白濋打了个哈欠。

  “睡觉?”洛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您允许我睡个好觉了吗?”

  白濋语塞:“讲道理,你还想杀了我呢。”

  两个冤种队友面面相觑,俱是糟心不已,一致决定揭过这一页。

  黑漆漆的走廊里,回荡着交错的脚步声。

  靠近洗漱间,声控灯的暗淡光线透出来,照亮了附近的宿舍。

  洛斯把玩着匕首,环视四周:“你说这些宿舍里有人吗?”

  “不一定。”白濋压低声音,“可能不仅有人,还有鬼。”

  苑曲说三楼发生过火灾,那就可能不止有她一个受害者,也许有人像她一样被烧伤,也许有人被烧死了。

  也许除了她,其他人都被烧死了。

  洛斯不愿深究这个结局,随口扯开话题:“我们不带苑曲一起走吗?”

  话一出口洛斯就反应过来,宿舍里那么多符文,且不说能不能把苑曲带出来,就算带出来了,她能去哪里?

  这所学校里的老师对苑曲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她被禁锢在三楼,禁锢在宿舍里,未尝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思及此,洛斯的眼底生出不忍,蔓延到脸上,汇成一种复杂的悲伤。

  白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这所学校是假的,苑曲也是不存在的,你没必要为她难过。”

  洛斯抬起头:“这所学校也是一个黑暗童话吗?”

  白濋斟酌了下措辞:“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根据现实改编的故事,其中含有很大的夸张成分,现实世界再黑暗,也不会所有苦难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你觉得呢?”

  苑曲,冤屈。

  洛斯想这大概是一个讽刺意味很强的故事,原型惨不到这种程度,但也当得起“惨”字。

  他眼睛一转,追问道:“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坏人有得到报应吗?”

  白濋眼底闪过笑意,沉吟片刻,摇摇头:“这种讽刺故事一般都会停在最坏的地方,以便挑起读者们最大的怒火。”

  “也就是说,苑曲和亚斯兰的故事一样,你都只知道过程,不知道结局。”洛斯微扬起头,浅色的琉璃瞳在灯光下折出锐利,“永生轨为他们续写了结局,我猜你是为了这个结局而来。”

  他想起日不落农家乐背后的坟墓,那个和白濋类似的名字。

  尽管还没有看过底牌,但洛斯莫名有一种摸到了王炸的感觉:“白濋,你和永生轨的秘密有关,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白濋(暗戳戳):我有秘密,快来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