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第一个词。王辉腾地一下刚要站起来,忽觉肩上似压着千斤重担,丝毫动弹不得,王辉侧过头,不知

  什么时候旁边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压在他肩上。板寸的眼睛瞬间冷酷地眯缝了起

  来,右手食指放到紧闭的唇间,嘴唇做出“嘘!”的唇形。左手随意地掀开军大衣,露出一截闪着寒光的

  东西。

  小媳妇依旧酣睡。

  王辉觉得腿有点软,身上有点热,手心有点湿,背上有点凉。“倒霉,怎么让我碰上了!”这是王辉

  脑袋转过弯来后冒出的第二个念头。

  扫荡继续。板寸和大汉逐个座位搜索熟睡的旅客。当他们走到离车厢门口只有二排座位的时候,异变

  突起!

  “抓小偷!”一个吼声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像雷鸣一样响起,也许因为紧张,声音有点嘶哑。一个瘦弱

  的身影朝走在后面的板寸扑去!板寸侧身,头一偏,一个过肩摔把扑来的身影摔在地上。

  吼声还是惊动了许多熟睡的人们,几个女人的尖叫声加入了合奏,散落在车厢里的几个小伙子马上站

  了起来,掏出怀里的东西指着周围:“都不许动,他妈的给我老实点!”

  有几个壮实的男人刚想出头,见此架势,对方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又讪讪地坐下。

  板寸朝倒在地上的人使劲踢了几脚,转头对后面的人说:“快!准备跳车!”

  几个车匪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先跳了几个下去,板寸压后,见车上众人都不敢动弹,狠狠地盯着躺

  在地上的人,心想今天晚上的好事让这个家伙给破坏了,更觉火大,飞起一脚朝那人的肚子踢去,那人发

  出一声痛呼,身子扭曲了起来,板寸不解恨,又踢了几脚,突然,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别踢了,再踢

  就死人了!”

  正是王辉,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离板寸四、五米远的地方,浑身颤抖。

  “不知死活的家伙!”板寸正准备过去教训这个书呆子,忽觉自己的人都已下车,不敢恋场,盯了王

  辉一眼,转身也跳下了车。

  这一眼只是刹那,在王辉心里竟是那样漫长。那眼里的轻蔑、冷酷像一把实质的匕首狠狠地撞击在王

  辉的胸上。

  足有十几秒钟车厢里没有人动弹,没有人出声。还是从地上发出的一身呻吟把大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

  有人立即去找乘警,有人奔向伤者,有人尖叫,更多的人马上检查自己的行李。车厢顿时人声鼎沸。

  王辉回到座位,躺在座位底下的推销员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他拍拍王辉的肩说:“第一次碰见这

  样的事吧,你好大胆,这些亡命之徒你惹不起的。出门在外,平安是福啊!”

  王辉没说话,朝漆黑的窗外望去,不知那几个亡命之徒逃到哪里去了,黑暗之中,似乎到处都是危机

  。背上的汗好凉。

  由于这个事件,把王辉的张家界之行延误了一天。

  第二件事是在CS市里碰上的。

  车到CS,已是早上。王辉出了火车站,拐入旁边一条岔道,路上很热闹,是一条卖食物的小街。王辉

  在一个卖米粉的小摊处停下来。

  折腾了一夜,王辉已经饥肠辘辘,之所以在这里在这里吃饭,一是因为他喜欢吃米粉,二是因为卖米

  粉的是一位娇好的少女。所谓秀色可餐,也是人之天性,错!是男人之天性。

  那位少女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身高约一米六左右,小巧玲珑,面容清秀。弯弯细细的眉毛下,一双

  眼睛顾盼生辉,立时让王辉有一种惊艳的感觉。